他在闻禧身边停下,垂眸看过去,见她脸比之前更红,闭着眼睛躺那,呼吸声浅,也不像是睡着了。
“闻禧。”年闳肆严厉的又喊了一声。
“嗯。”她听到了。
但是脑子太重,像放了一百斤的秤砣,头重脚轻,她抬不起来。
醉酒的话呕吐容易造成误吸,虽然闻禧没有喝特别多,可她是第一次碰酒——
年闳肆就站在她头边,皱眉问:“哪里不舒服?”
“你少假惺惺。”闻禧闷闷的说:“你其实根本就不关心我,你怕我死了,不好跟年叔叔交代。”
还能说这么多话,看来也不是很严重。
“你还用得着我关心?”
“怎么用不着了?”
闻禧这些胡说八道的话年闳肆从来不搭理,他确实不是个会关心人的人,更加不喜欢和人解释,此时他依旧严厉的开口:“喝了酒不要马上睡。”
闻禧:“为什么?”
年闳肆:“会死。”
闻禧很轻的“哦”了一声。
死就死吧。
死了年闳肆会真的关心她吗?
她现在不想起来,更不想洗澡,她就想趴在这里直接睡一觉。
年闳肆见说她也说不动,他伸手来拉她。
他握住她手臂,手掌力气收紧,几乎卡住她骨头,闻禧疼得瞬间清醒,她睁眼看过去,眼睛已经湿湿的。
“年闳肆,你不是好人。”
“没大没小。”他拉她起来,数落道:“谁教你能直接喊我名字?”
她以前喊“哥哥”。
后来喊“闳肆哥”。
这些年越来越嚣张,会喊他的名字,但只敢自己小声的喊,或者自己抱怨,还从来不敢当着他的面直呼其名。
越过分的关系之后他越致力于纠正这不正常的关系。
闻禧理所当然:“我不都是你在教吗?”
她从沙发上撑着慢慢坐起来,抬起眼皮看向他。
“没教好就是你的错。”
自己还知道自己没被教好。
年闳肆这样从小听父亲话的人,理解不了小孩子所谓的叛逆期,但是闻禧二十二岁了,青春痘都不长了,说的话做的事却越来越离谱。
“我是错了。”
年闳肆沉声说了一句,语气有些淡,他看向浴室的方向,说:“去洗漱。”
类似于这样个人习惯的教导,年闳肆偶尔会提及,但说的不多,毕竟她已经这么大,很多习惯从小养成,不是轻易说改就能改的。
所幸闻禧在这方面不是很离谱,她还是一个讲卫生的好孩子。
但那件事之后,年闳肆深切感受到,闻禧的一些态度和观念需要被扭转。
她对待有些事太过于无所谓,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年闳肆在这一点上深感愧疚,到底是他教育不到位,但愧疚之外,她的观念能改还是尽量要改过来。
他只能在之后的日子里尽量努力。
闻禧冷哼了一声。
她才不是不懂,不懂的是他。
不过闻禧从来不打算和年闳肆多说。
她试过了,年闳肆就是个古板不开化的石头,和他多说都是没有用的,他的心比钻石还硬,再锋利的东西都划不开。
闻禧起身去浴室。
浴室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闻禧刷了牙,然后她在抽屉里找了找,探头出来说:“没有卸妆的,洗面奶也没有。”
不卸妆对皮肤伤害很大的。
年闳肆这里有这些东西才奇怪了。
他板着脸坐在沙发上,两条腿交叉,裤子下的大腿肌肉紧绷,几乎要把单薄的面料也撑出来。
他这样坐着的时候腿特别性感。
闻禧忍住目光不往下看。
“我用了防晒霜,还涂了粉底液,不卸妆的话,毛孔会变粗大的。”
闻禧皱眉抱怨。
年闳肆盯了她两秒,问:“还需要什么?”
“我还要一身睡衣,水乳和身体乳能带的话就更好了。”
年闳肆又打电话,让埃文再跑一趟。
闻禧:“你会给他加工资的吧?”
不然让人家一直跑,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年闳肆说:“你管好你自己的事。”
东西很快被送来,浴室里一片大的动静,不知道闻禧是不是故意的,存心要弄出点声响证明自己还活着,也有可能……是她醉意上头真的不清醒了。
年闳肆耐心的在外面等着。
桌子上摆了一杯温水,还有一些吐司,是刚刚和那些用物一起送过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
浴室门被打开。
闻禧踮着脚在踩水,她抱怨说这里的环境不好,水龙头一直在漏水。
她换了睡衣,明明是长裤,她却把它挽起到小腿,然后说,她刚换的裤子就被漏的水打湿了。
“衣服也打湿了?”年闳肆讽刺的问。
不然怎么好好的睡衣到她这里变成了短上衣。
闻禧认同的点头:“是啊是啊。”
年闳肆从不听她的狡辩。
“衣服穿好。”
他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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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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