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凰听了画师的分析,心动有种莫名其妙的酸意,他带着沈涟漪出了陵金书院,顺道也带走了那些人的画。
马车行驶在青石道路上,声音格外的大,扰得沈涟漪有些心慌,她迟疑了一下,看着宫承凰缓缓问道:“殿下,为何您将这些画都带了回来?”
宫承凰脸色僵硬道:“难道你希望别的男人留着你的画像?”
沈涟漪面色微红,低声应道:“嫔妾不愿。”
宫承凰伸手揽住了沈涟漪的腰肢,低声问道:“方才孤在作画之时,三皇弟同你说了什么?”
沈涟漪皱眉,佯装自然道:“三皇子殿下说,嫔妾可以自由活动,不必一动不动。”
宫承凰别扭地继续追问道:“没有其他的了?”
沈涟漪轻声回答道:“没有,三皇子殿下与嫔妾素不相识,还能和嫔妾说什么?”
宫承凰却转而说道:“他倒是关心你,体贴得很。”
听到宫承凰那好听有磁性的声音,沈涟漪不由得身下一软,腰肢又被宫承凰紧紧扣住,她好像知道宫承凰心中在想什么了。
沈涟漪的脸色越来越红,马车内的空间似乎变得越发狭小起来,她有些渴求地对着宫承凰说道:“殿下,能否开下窗子,嫔妾有些热。”
宫承凰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暧昧的神情,看得沈涟漪越发得羞怯了起来,只听到宫承凰低声呢喃道:“噢,小涟漪热了?那脱掉外衫就好了。”
沈涟漪脸色一白,她有些心跳加速,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求饶道:“殿下,嫔妾不热了。”
宫承凰似乎和沈涟漪杠上了,伸手就将沈涟漪的外衫撤了,侧躺在沈涟漪的腿上,暧昧地说道:“脱了,自然就凉快了。”
“殿下……”
沈涟漪知道现在是六月,她根本不会因为不着外衫而着凉,可是她实在有些难为情,宫承凰怎么会在马车之上有这样的举动。
“嗯?”
宫承凰一声呢喃,加上那已经与平时不同的下身,把沈涟漪震慑住了,她还不想在外头,青天白日的在马车之上,与宫承凰做那些羞人的事。
沈涟漪低语:“无事。”
“嗯。”
宫承凰似乎睡着了,一直到了回了东宫,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次倒是沈涟漪白白担心了,她一时间更不好意思去看宫承凰了,似乎是她脑子里在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宫承凰想成了一个大色狼。
宫承凰眼瞧着沈涟漪回了流苏轩内,低声对身侧的福公公吩咐道:“找人去守着沈俸仪。”
福公公抬眼不解,却也应答道:“是,殿下。”
待宫承凰去端庆殿书房之内,福公公才在书房的大门外,唤来了小夏子。
“小夏子,去同影卫长说下,找个机灵点的女影卫,护着沈俸仪。”
小夏子听到这个吩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些什么,却又不敢问,福公公眼瞧自己的徒弟那副样子,便低声嘱咐道:“你可得好好敬着这位沈俸仪,这位在殿下心底份量可不轻!”
“是,师傅,奴才这就去通传。”
“去吧。”
福公公眼瞧着这太阳就要落下去了,宫闱之内的明灯也一盏一盏被拿着火折子的小宫女点了起来,书房之内的宫承凰却依旧没有要用膳的意思,福公公等了几刻,便轻轻叩了叩门。
宫承凰的声音从书房之内传了出来。
“进来。”
福公公进去之后,观察了下宫承凰的神情,感觉到宫承凰没有不悦的神色,这才恭敬谨慎地问道:“殿下,今日晚膳要去长孙良娣那儿吗?”
宫承凰抬眸,一道凌厉的目光看向福公公,随即看见福公公手在抖,便低声道:“去林良媛那。”
“是,殿下终于想起其他娘娘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可以放心了!”
福公公欢喜地说道,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宫承凰,突然停了下来,神情也僵住了,福公公低声带着颤音问道:“殿下,这林良媛的青云居可是和沈俸仪的流苏轩,是同在锦绣宫啊!”
“说的对,所以今日挂青云居的灯,等会去流苏轩用膳。”
宫承凰一句话,福公公稍稍有些头疼起来,毕竟皇后娘娘那可是吩咐下来了,要他必须劝着太子殿下去其他妃妾那,好早日开枝散叶。
“是,殿下,奴才这就安排小夏子去传膳。”
福公公一脸的愁眉苦脸,宫承凰知道这是因为他母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你是孤手底下的人。”
“是,殿下,奴才知道了!”
福公公背后差点出了一身冷汗,感叹道,还好他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