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衿心里本来被她拨弄的鼓鼓胀胀,却因为顾筝弦一个掉头,对了些疑惑:她会吗?
“你会吗?”她问。从欲望里挣扎出来,哑着嗓子问。
顾筝弦挪开身子,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将握住时衿一条小腿,弯曲着支撑起来,淡粉色裙边顺势滑到大腿根部。
她将下巴搁在时衿的膝盖上,食指点了点胯,问:“可以吗?”
时衿有些喘不气,身子也软趴趴的,疑惑道:“你跟谁学的?”
她们都没有回答对方,却又回答了对方。
顾筝弦笑了,先是矜持地藏着嘴角,然后慢慢扩大,得意地弯了眼睛:“那日在顾总平板里,看到了……那样的……”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她不知道小网站,不知道片子,用电视剧形容不大合适,用“戏”来形容更不合适。
“上面两个女人亲吻,然后……共赴巫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藏在了嗓子里。
时衿故意没有搭话,而是认认真真听着,想看看顾筝弦的反应。
她先是抿了抿嘴,偷偷抬眼看一眼时衿,然后红着脸,移开胯骨上的手,叠搭在她膝盖上,看着她说:“还得需要指套。”
就是那天吃肉松卷的时候,不小心拿出来的那一把。
“你放哪里了?”顾筝弦问。
“就在主卧床头柜。”也就是她们手边。
顾筝弦正要起身去拿,被时衿一把拽住:“会不会过期了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了。”
顾筝弦又笑了,抖了抖肩膀道:“没过期。”
“?你怎么知道?”
“前两日拿出来看过。”
反应了一秒、两秒,时衿“俶”地一下坐起来:“那你还问我放哪了!”
“因为想看看你会不会害羞。”在提到那个东西的时候。
时衿被反将一军,心里不爽,鼓着腮帮子看顾筝弦拿了指套出来,撕开,熟练地戴上。然后,她愣住了。
不像第一次啊……
不瞒她说,如果今天做上面那个的是时衿,她还不太会用这个东西,顾筝弦看着比她熟练得多。
“你学习能力这么强啊?看一遍就会了?”时衿问。
“一回生,二回熟。”顾筝弦回答地简短,抬起手来,瞧一眼手心,翘一眼手背,像是“作案”前审视“作案工具“的一套动作。然后,把视线落在时衿脸上。
二回熟……
妈耶,时衿望着她,耳朵后面漫上粉色:“你你该不会,你自己你,你……”
“正是。”顾筝弦坦坦荡荡地回答了,关于她是否自己探索自己的问题。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技术还不错。”她又补充道。
时衿没有再说话,她重新躺下,陷在海里,陷在温柔里。推就进去,挤出了一点空气,发丝偶尔扫一下时衿的脸,再被头发的主人抽空别到耳后。
顾筝弦跪着,跪在她的上面,像以往所有时候一样的居高临下,不过是,以一种新奇的姿势。前所未有。
时衿像个聪明的小鹿,她单纯,她生涩,她是从未被春雨打湿过的花,她比眼前的古代人还要古代些。
这一晚很认真,顾筝弦捻着她从自己身上习得的二三分熟稔,让时衿战栗,沉溺。一张一翕之间,巫山下了场雨,又不止一场雨。
时衿不记得这晚做了几次,不记得被摆弄成什么姿势,只是某个瞬间,突然意识到音响里的歌单循环结束,自己停下来了。
就像顾筝弦说的,她技术很好。不止这样,她很香,很柔软,她温柔体贴,即使在床上,也没有颐指气使地撒她大小姐脾气。网上太多人肖想她,爱慕她,或者崇拜她。
可现实是,只有时衿在被她占有,她们互相占有。
她们背着世界,荒唐地醉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