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明晃晃的挂在枝头,天边有人在放烟花,炸开一片橘黄赤红,像是一场去而复返的晚霞。
晚霞勾动着人的心跳,天边在响,胸腔里也在响。
“砰砰砰”
“怦怦怦”
周舒桐一路开着窗户把车开回来的,风吹了一路,体温降了,别的没有,车刚停她就压着江晚秋在副驾亲,一点也等不了的架势。
好像耽搁了会儿,她心里的渴望像是吸足了水的海绵,变得更加膨胀。
江晚秋握着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周舒桐就要发疯,身体里的燥热往外冒,热得车内的狭小空间都变得扭曲,手臂紧紧箍着江晚秋的腰,恨不能把她掐进身体里。
“...别在这。”
江晚秋的声音喑哑,目光里涌动着红潮,她按住周舒桐想要放下座椅的手,喘了几口,握着脖颈的手向上,穿过发丝,揉了揉她的脑袋。
“先回家。”
像是在哄闻到了骨头味的烈犬。
烈犬听话,但一路上都不算安静,电梯里也会忍不住往骨头身上扑,不让扑就用身体紧紧挨着,手臂握着腰,一副饿极了的凶神恶煞。
电梯门一开,她就迫不及待往外出,但在走廊里顿住,问她,“你家还是我家?”
江晚秋没犹豫地说“我家”,不光是觉得对面是邻居家,她心里别扭,也嫌弃周舒桐这个人邋遢——大约是习惯了别人在屁股后面跟着收拾,又住惯了酒店,周舒桐眼睛里没活,更不会从哪儿拿往哪儿放,哪怕请了小时工上门打扫,她家里也总看起来乱糟糟的。
周舒桐像是看出了江晚秋在心里嫌弃她,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有点狠,牙印有点痛。
江晚秋“嘶”了一声,她又亲她嘴角。
“那我去拿点东西,马上过去。”
十分钟后,周舒桐敲门,江晚秋看见她手臂上挂着套衣服,手里还拎着个盒子,包装还没看清,就被周舒桐亲的踉踉跄跄往里进。
她被周舒桐按倒在沙发里,柔然的沙发卸了人的力道,江晚秋躺在上面,看着周舒桐当着她面开始换衣服。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厨房窗户里透进来的,天边烟花的色彩。
斑斓的、时隐时现的,照在周舒桐的侧身上,像是随时变换的人体彩绘。
她紧盯着江晚秋,江晚秋撑着沙发的扶手往上挪了挪,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水杯。
凉水入喉,缓了点燥热,变得更潮,江晚秋两条腿叠在一起,目光看向周舒桐仅剩的皮鞋。
那是她回来之后换的,鞋面亮的能照人,周舒桐往她身边走,隐约能看见鞋底的红。
周舒桐握着江晚秋的下巴,抬高了,去吻她,缓她的燥热,几下之后,她拿走了江晚秋手里的水杯。
“欣赏够了吗江医生?”
“别太着急,后面还有呢!”
她把拿来的衣服都丢在了江晚秋身上,江晚秋本来以为这是她之后要穿的,但现在,她开始捡着往身上套。
衬衫、领带、衬衫夹。
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她踩着江晚秋身边的沙发,皮质的黑色衬衫夹箍在腿上,腿放下来,上面的按扣夹住衬衫下摆。
“咔哒、咔哒、咔哒”
天边的烟花停了,暗色里,金属的光亮就显得尤为亮眼。
周舒桐满意地看到江晚秋呼吸愈发急促,不紧不慢地又给另一条腿套上。
穿了正装,她看起来也像是个大人,话少了,没叫江晚秋姐姐,眼神里也透着凶,仿佛暗示了接下来的正餐不会只是填饱肚子的水平。
江晚秋被她勾起了期待,有点饿,也分不清是胃里还是肾里,想大吃一顿,喉咙里的热气一直往上冒。
她察觉身上的重量一件件轻。
背带、袖扣、袖箍。
周舒桐的装备齐全,套上之后是真的斯文败类。
她袖扣上的蓝色宝石在月色下显得禁忌又妖冶,然后从江晚秋身上,拿走了最后一件西装外套。
外套穿上,她语气沉缓地叫“江晚秋”。
周舒桐看自己的腿,江晚秋的目光也顺着她看。
衬衫的长度刚刚好,腿又长又直,黑色的皮革带勒出来一点肉.感,更是要了命的性感。
她说,“还差一条西装裤。”
可江晚秋身上已经没有衣服了...也不是,她还穿着一条。
江晚秋咬了咬唇,看着周舒桐的高高在上,她抬脚,踩上了周舒桐腰胯的位置。
“想穿?”
周舒桐的目光里是遮掩不住的热切。
衬衫光滑,脚往下滑,周舒桐握住了脚腕,还给她往上踩,俯身去摘江晚秋的眼镜,说“想穿。”
眼镜又戴回了她脸上,江晚秋踩到了她的肩膀,把人推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