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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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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辛直接将来电挂断。www.gsgjipo.com

屏幕一瞬间暗下去, 然而很快又再次亮了起来,来电显示还是同一个人。

他蹙眉垂眸瞥一眼, 片刻后接起来。

“眠眠,你跟着梁宴辛走了?怎么昨晚都不跟我说一声, 今早阿周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刚一接通, 电话那头的人就忙不迭开口说了一大串。

他挑眉, 略一停顿后淡淡道:“她还在睡。”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了。

“谁啊……”怀里的人忽然含糊地嘟囔一声。

耳边蓦地传来挂断的忙音,梁宴辛放下手机,安抚似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耳朵。

温书瑜被低低的说话声弄得迷迷糊糊醒过来, 又因为耳朵上舒服的触感昏昏欲睡, 几乎要再次沉进梦乡。

忽然,脑子里的某根神经紧了紧, 让她稍稍清醒。

她耳朵上的那只手……是谁的?

温书瑜茫然地微微睁眼,思绪回溯到昨晚, 下一秒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刚睡醒的放松与惬意立刻无影无踪。

她浑身情不自禁变得僵硬。

“醒了?”搭在她耳朵上的那只手微微抬起。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声表示自己醒了,最后还是紧闭着眼没吭声。

温热的手指蹭了蹭她耳廓,接着指尖抵住她眼睫轻轻一挑,温书瑜眼珠立刻控制不住动了动, 眼睫也颤巍巍地眨了几下。

这下彻底露馅了。

头顶传来几声笑。

温书瑜羞恼地又往他怀里埋了埋, “是你把我吵醒的。”

“那我哄你再睡一觉?”男人低头凑到她耳边, 嗓音隐隐带笑,诱哄道。

“睡不着了。”她埋在他胸口说话,声音闷闷的。

“那起来?”

“你先起。”

男人又笑, “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怎么起来?”

闻言,温书瑜才发现自己一只手竟然紧紧地抱住了梁宴辛的腰,手指还无意识地揪住了他背后的衣服。

她手一缩,扯着被子就要往旁边滚,结果被对方一把重新紧紧抱了回去。

“早上手别到处乱摸。”一只手无意中抵住腰.腹,梁宴辛身上一紧,抬手就握住了那只冒冒失失的手。

又软又痒,让他早上好不容易平息的念头又被这小小一点火星点燃。

“我才没乱摸,明明是你突然抱我。”

他没说话,听着她窝在自己怀里嘟嘟囔囔,心里忽然涌现和清晨睁眼时一样强烈的满足感。

能在睁眼的第一瞬间就看到心爱的人,能真切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里絮语撒娇,这种满足胜过他所拥有的一切。

他已经开始贪婪地盼望每一个和她一起睡去、再一起醒来的日夜。

温书瑜刚扯着被角嘀咕完,额角就忽然印下温热。

“眠眠,”他语气沉静几分,声音低得像是叹息着感慨,“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她一怔,安静了下来,半晌,靠在他胸口低声道:“昨晚,我也睡得很好。”

以为会不习惯、会总是记挂一些有的没的,可是最后却一觉沉沉睡到了天亮。

“真想带你走,想未来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男人嗓音淡淡的,没有半点逗弄的意味,认真得让温书瑜有点不习惯。

她心脏的某一块像被一阵风刮过似的力道轻轻戳了一下。喜欢他和被他喜欢是两种感受,和他在一起后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梁宴辛比想象中的要更在意自己。

或者说……是更离不开自己。

可是听见他这么说,她却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年才能正式毕业回国。不管他怎么抽时间过来,两个人注定还是只能聚少离多。

还要等一年啊……甚至连公开告诉家里人也还要再过段日子。

温书瑜忽然觉得时间好漫长,眼下的时光也变得更宝贵。

她躺在男人的臂弯里没动,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同样的浴液,可是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就和她的一点也不一样。

“再睡一会?”他低声问。

她这回没忍心拒绝,“嗯”了一声后手悄悄抬起来抱住他的腰。

梁宴辛轻.抚着她肩膀的手一顿,接着无声地微微收紧手,隔着衣料加重力道摩.挲她的肩头。

温书瑜唇角弯了弯,默不作声地闭上眼。

本来她只准备再躺一小会,可是大概是气氛太温馨,抚着肩的那只手又带着安抚与轻哄的意味,于是渐渐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身侧的位置只隐约残留着一点温度。

温书瑜睁着眼缓了缓,慢慢回过神,一想到自己和梁宴辛一起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直到天亮,就忍不住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

还好她睡相很好,最多只会把他当被子抱住而已……

等大脑冷静了,她才慢悠悠坐起身,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时却忽然想起手机忘了拿,于是又转身拿起枕边的手机。

手指轻轻触碰后屏幕亮起,她无意中瞥一眼,看见新消息的浮窗提醒后顺手点了进去。

是宋葭柠发来的,一句话配了一个流着泪笑得阴测测的兔子表情。

【眠眠,你起床以后再给我回电话】

再?

温书瑜看着这个流着眼泪的兔子,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忙去翻通话记录。

半个多小时前显示有两通来电,一通没接,还有一次接通了,但通话时间却只有短短的几秒。

可是她今天早上根本没接宋葭柠的电话啊!除非,除非……

她一下子联想到早上被吵醒时隐约听到的动静,当时梁宴辛好像简短地说了一句什么。

这里根本没有别人,那就只可能是他接了宋葭柠的电话。

想到这,她抱着手机往后重新栽倒在床上。

梁宴辛这么一接,不就等于直接告诉葭柠他们两个昨晚睡在一起……

温书瑜生无可恋地看着聊天界面上那个不停地流着眼泪的粉白兔子,硬着头皮回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那边却很安静。

“葭柠?”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对方这才松了口气似地,顿时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道:“这回终于是你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上一回是梁宴辛接的,所以刚才接起来之后我都不敢说话!”

温书瑜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你还笑!”宋葭柠一副恨不得冲到她面前握住肩膀狠狠摇晃的语气,“说吧,你们什么情况,这么快就……?!”

“什么啊!当然不是!只是一起睡觉而已!”

“真的?”宋葭柠狐疑道。

“我骗你干什么,”温书瑜扯起被子蒙住头,“怎么可能这么快……”

“其实吧,我就是有点震惊,”宋葭柠轻咳一声,话锋一转,“这都是你自己的私事,到时候记得戴小雨伞就好。”

小雨伞……

温书瑜一窘,脸热了热,手指攥紧被角绕了两圈。

“话说回来,你准备一直住在他那里了?”

“等他回国,我应该会住回来吧。”

“不行,到时候还是住阿周那里我们才能放心。”

“可是……”

“你想说路荆迟?”宋葭柠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肯定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的,“估计这两天他们的事情解决之后就会回国了。”

“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温书瑜迟疑道,“我总觉得,路荆迟不像阿周之前说的那样只是随便试试。”

“今早上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等见面了再好好谈谈吧,或者等她愿意告诉我们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好,那就先等等吧。”

宋葭柠“嗯”一声,忽然没好气道:“你们一个个的现在都不让人放心。”

“那你也给我们一个不放心你的机会呀。”电话那头的人笑嘻嘻随口答。

她神色一顿,若无其事地哼了声,“算了吧,我还是比较适合当老妈子操心你们两个。”

脑海里浮现出某道身影,被她很快摒除掉了。

早就认为是保持距离比较好的人,还是别再多想比较好。现在她只希望两个朋友的感情都能顺顺利利,各自有个好结果。

又随便聊了几句后两人挂了电话。

宋葭柠放下手机,看着自己发给温书瑜的那个流泪兔头,忍不住无奈地捂脸笑了笑。

一通电话过去结果接的人却是梁宴辛,她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也能听得出梁宴辛回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想吵醒身边的人,而书瑜那声睡意朦胧的回应明显也是安心且依赖的。

她笑了笑,放下手机继续做手上的事。

……

温书瑜洗漱完刚放好毛巾,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男人走进了浴室。

虽然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但原本略有点凌乱的头发已经变得整齐,显然是已经洗漱过了。

她压下微微翘起的嘴角,转过身想出去,梁宴辛却已经走到她身后,正好面对面地把她圈在了自己和盥洗台之间。

“你……”她仰起脸,‘干什么’三个字还没问出口,他就俯.身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唇分开时带出浅浅的让人脸红的动静。

亲完了之后梁宴辛抬起手,从壁柜上取下剃须刀,因为要往脸上涂泡沫,只能放开手,但却迈开一条腿继续把她困住。

“你干嘛呀。”温书瑜捂着唇轻轻推他一下,“让我出去。”

语调很轻,带一点早上刚起床的软,像撒娇一样。

他目光低下来瞥她一眼,没理。然后继续抹完泡沫,这下左手又腾出空来,漫不经心地撑在她身侧的盥洗台边缘,重新将她围住。

似笑非笑的,一副有几分痞气的模样。

两个人贴得很近,男人已经开始刮胡子了,温书瑜怕乱动划伤他,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任他霸道地圈着自己。

她慢吞吞放下手,微微仰头,看男人盯着镜子里专心致志的刮胡子。

这个角度和高度,仰起头正好能看到他时不时抬起下颌,露出利落俊朗的线条,方便各处胡茬都能刮干净。喉结嵌在脖颈线条上,轻轻地上下滑动着。

他原本正侧抬着下颌刮去剃须膏,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珠动了动,目光从镜子里挪开,转而落到她脸上。

因为抬着下颌,所以垂眸时眉梢眼角都带了点散漫轻佻的意味,看着有种冷淡的坏。

温书瑜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没想过男人刮胡子的模样也能这么迷人。

鬼使神差的,她稍微踮脚,一下子亲在他刚刮掉泡沫的地方。

梁宴辛握着剃须刀的手一顿,轻轻抽了口气,眯着眼睛斜睨下来。

面前仰着脸的小姑娘一脸绷不住的笑意,脸还红红的,黑白分明的杏眼里缀满盈盈光亮。

他啧了一声,把剃须刀往盥洗台上一扔,低头朝她脸上凑过去,狠狠地蹭了几下,含糊着念叨几句,“皮痒了?”

男人脸上剩下的泡沫弄得她脸上也到处都是,没刮干净的胡茬还蹭得脸颊一阵阵发痒。她一边笑一边扭着脸躲来躲去,“你……你泡沫弄到我脸上了!”

最后实在躲不过,温书瑜灵机一动,耍赖似地一头钻进男人怀里,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双手牢牢环着他的腰。

“不来了不来了!”

因为埋在他怀里,所以说话声音闷闷的。

梁宴辛随手抓起毛巾擦了擦下颌,边擦边盯着镜子里。

看着纤细娇小的身影黏糊糊地抱着自己,他心里被勾得发痒,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满足又不满足。

他咬牙轻轻哼笑一声,抬手发泄似地捏了捏她的腰,看着她因为痒一边求饶一边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

“你明知道我怕痒还每次都用这一招!”温书瑜躲来躲去也躲不过那只“作恶多端”的手,只能忍着笑控诉。

“谁让你不老实。”梁宴辛把怀里的人捞起来,轻笑,“来,检查看看胡子刮干净没有。”

说完就低头用下颌去蹭她脸颊和脖颈。

温书瑜被痒得小小尖叫一声,边慌乱地躲边控制不住笑着求饶:“不要,好痒啊!”

温热皮肤相触本就会掀起痒意,更何况他刚才胡子只刮了大半,还剩零星的浅浅胡茬,蹭到细嫩的脖颈一侧时痒得她只想躲。

“还敢不敢乱亲?”

“不,不敢了……”温书瑜拼命摇头。

梁宴辛挑眉,得意地一勾唇,启唇轻轻咬一口她下唇才停下,懒洋洋道:“想亲也行啊,来,现在给你亲,想怎么亲都随你。”

痒意终于停下,温书瑜喘着气倒在男人胸口,闻言愤愤地拒绝:“不亲。”

“那就轮到我了。”他托住她的脸,先吻了吻她笑得泛红的眼睛和脸颊,然后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唇,唇.舌轻而易举攻破齿关,贪婪地围追堵截。

上午阳光正好,光线却没能铺陈进充斥着急促呼吸声的浴室,只有冷色调的灯挂在天花板与镜前,照亮亲吻时每一根颤抖的眼睫,每一根掐紧腰.肢的长指。

……

这一次梁宴辛在英国待了五天,温书瑜除了忙碌社团活动和开学初的课业外都和他待在一起。

五天时间转眼而过,得知梁宴辛是中午十一点的航班后,温书瑜看了好几回课表确认自己没课,于是定下起床闹钟打算跟着一起去机场。

“万一闹钟没响或者我没醒,你一定要记得叫我。”她晃了晃手机。

虽然竭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样子,但眉眼间仍旧控制不住流露出点恹恹的神色。

梁宴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际却显露无疑的不舍看在眼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吻了吻她。

“嗯,睡吧。”

原本该高兴的,因为知道她舍不得自己,但却没想到越发觉得喘不过气。

他甚至希望她更没心没肺一点最好,这样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影响心情,却还要强颜欢笑。

这几天两人都是分房睡,然而最后一晚了,温书瑜却舍不得再分开了。

她踌躇地停在房门口,欲言又止地望着几步外的人。

对方起初面色还算平静,然而和她四目相对后,目光便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变得晦暗不明。

温书瑜反而被他看得心慌了,正要打退堂鼓,男人却抬脚逼近,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彻底踏入还没来得及开灯的昏暗房间。

高大的身影紧随而入,“咔嗒”一声,门关上了。

下一秒,她被对方紧紧抱入怀中,炙热的吻凌乱急促地落了下来。

分别前夜,男人格外缠人而强势,她也忍不住放松防备纵容。

黑暗与不舍助长热烈情.愫,虽然他遵守承诺依然没碰底线、没太过火,但也近乎回到她穿“兔尾百褶裙”的那一晚。

良久,他克制着停了下来,平复之后沉默地替她把衣服穿好。

温书瑜本想自己来,结果发现梁宴辛竟然格外坚持,只能红着脸闭着眼,把自己当成不能自理的小孩任他帮忙。

衣物归位,她乖乖躺进他臂弯。

“睡吧。”他哑声道。

她点头,轻轻“嗯”一声。闭眼之前没忍住又轻声提醒:“记得一定要叫我起来呀。”

黑暗中,轻软的声线像无形的丝线,一点点将他心脏束紧。

梁宴辛呼吸一滞,片刻后低声应“好”。

怀里的人似乎安下心来,调整成某个更舒适的姿势后默默抬手抱住他,“……晚安。”

“晚安。”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

心里装着事,温书瑜这一晚睡得并不算太好,天亮后不久就蓦地惊醒了过来。

她急急忙忙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时间还远不到原本定好的起床时间时才松了口气。

放下手机,她重新躺了回去。

不对。她呼吸忽然停了停,脑子里的弦跟着绷紧。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床单上也没了残留的体温,可见身侧的男人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温书瑜心里莫名有点慌,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最后掀开被子穿鞋跑出房间。楼下的佣人听见动静,停下手上的事对她说“早上好”。

“梁宴辛呢?”她一边问一边扶着围栏朝一楼打量。

佣人没说话,她一愣,慢慢看过去,心顿时凉了。

“……他该不会……?”

“先生已经走了,”佣人硬着头皮道,“特意提醒我们不要吵醒您。”

走了?

怎么会走了呢?他不是十一点的航班吗?

温书瑜转身冲进房间,扑到床上拿起手机打过去,心跳急促而有力,一下一下撞击着胸口。

很快,电话通了,并没有提示关机的冰冷女声,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下一秒那头的人接通,话未出口先极轻地叹了口气。

“醒了?”他语气有些无奈。

莫名的,温书瑜眼眶一下就热了。

没等到回应,他又叫她:“眠眠?”

“你走了?”她轻轻吸了口气。

“已经登机了。”

她攥紧手,勉强平稳地问:“你不是十一点的航班吗?”

梁宴辛在电话那头叹道:“我怎么能让你来送我?”

“为什么不能?”她抬高音量,声音里那丝颤巍巍的哽咽立刻泄露出来。

“眠眠,”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温和,轻得像在哄她,也像在无可奈何地自白,“我怕你来送我,我就走不掉了。”

一瞬间,温书瑜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断了线似地往下掉,声音里再也藏不住哽咽,“你这个骗子……我明明让你一定要叫醒我的!”

梁宴辛握紧手机,指节泛了白。

少见的,他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像被一只手扼住咽喉,连呼吸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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