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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遗忘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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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审判结束了。www.maxreader.net

判决被告无罪。因此,被告无须支付赔偿费用。

在宣判结束的一瞬间,飞鸟医师高兴地微笑着,和他的辩护律师握了握手。

相反,原告人大原,则一直紧紧地咬着嘴唇。可以说这是他顶料之中的判决结果,因为在他手中还没有置对方死地的证据。

担任这次诉讼的三田律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大原沉默着,他心里十分清楚,要想赢了对方是十分困难的。尽管如此,为了死去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赢了他们!不!自己的孩子是被他们杀死的,一定要为孩子讨回公道!

“就算不全给赔偿费,也应当给一半的金额吧?你还是安静地等着信儿吧!”三田律师像是安慰大原一样说道。

大原没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问题不在给多少钱。

大原以自己的孩子因被误诊致死而向飞鸟医师提出了赌偿一千万日元的要求,并向法庭起诉。但最终目的也并不是要钱。

他连一分钱也不想要。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以杀人罪判处飞鸟太郎。

但是,根据目前的法律条款规定,极少有医师因误诊被指控触犯刑律而被起诉的。

因此,大原没有办法,只好以民事事件向法院提出,要求得到赔偿费。

那是一年前的冬天。

三岁的儿子浩一,在半夜突然发高烧,当时,在京都府警视厅的大原,正为一件杀人案的调查忙得不可开交。家中只有妻子绫子一个人,她非常担心,就背起浩一赶到附近的飞鸟医院。尽管这家医院有这样那样的传说,但这一带再没有别的医院,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当时接诊的是院长的儿子,副院长:飞鸟太郎。

飞鸟在半夜被人叫起来,脸色非常难看。他草草地检查了一下,便对绫子说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并随即给了些药。绫子回家后,便按说明给浩一服了药。但到了凌晨,病情恶化了,当时的体温达到了四十度,浩一的表情也十分痛苦。绫子再次带浩一去了飞鸟医院。这次飞鸟诊断为肺炎,他急忙给浩一打了几针,但到了上午十点十分,浩一就死了。

浩一是独生子。绫子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休克了。在这以前,飞鸟医院也发生过类似事件,有好几个患者由于误诊,本来不该死的也死了。

绫子本来知道这些传说的,但附近再没有第二家医院,而且这家医院科别挺全,内科、外科、小儿科,就诊的病人也不少。当院长的父亲又成了市议会议员,所以人们评价这是一家走政治路线的医院。

浩一的葬礼时,飞鸟推说要去东京参加一个什么小儿科的研修会,只派了一名护士来教堂吊唁。但后来大原进行了调查,飞鸟根本不是去东京开什么研修会,而是和几名同行好友,去游览胜地志摩半岛打高尔夫球去了。

如果当时飞鸟出席了浩一的葬礼,对他的死表示了歉意,也许大原不会提出诉讼的。

但飞鸟的态度激怒了大原。他决定向法院提起诉讼。在自己的朋友中,深知这一事件的背景和难度,都忠告他不要这样干。因为误诊或有意“失职”毕竟无法区分。大原也明白胜诉的可能性极小,但当时的心情使他无法停止这一行动。

为了这次诉讼,他几乎花光了全部私蓄。

但是,他败诉了。

打赢了这场官司的飞鸟,一副悲伤的表情走到了大原身边。

“大原先生,”飞鸟说道,“对贵子的事情,我非常同情,误诊的怀疑也终于弄清了,我想付给你一笔赔偿金。怎么样,大原先生,就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吧?”

“对不起!”大原用力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忘记这件事的。而且,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弄清楚的!”

第二天,大原请了一天假,到妻子的娘家胜浦去了。

胜浦与京都相比,气候要暖和多了。

大原带着渐渐恢复了的妻子绫子,走在初春的海边。

“还是输了。”

大原一边走着一边对绫子说道,

“我们没有一个医学界的专家为我们辩护。”

“全完了!”

绫子叹了一口气。

“完了吗?浩一可明明是那个年轻的大夫误诊而死的呀!”

“可这不也没有办法了吗?”

“我可不会罢手的!”

大原停下脚步,两眼望着大海,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他似乎在遥望海面,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在那儿出现。

“你能不能再把那天的事对我说一遍?”

大原看着绫子问道。

“坐下吧,我有点累了。”

“好。”

大原扶着刚刚恢复了元气的绫子,让她坐到了一条小船船帮上,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那天夜里十一点半左右,浩一突然说难受,我马上给他量了一下体

温,三十八度。”

绫子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回忆儿子的不幸是痛苦的。

从家门到飞鸟医院有二百米远,当时还正下着小雨,

绫子背着浩一向飞鸟医院赶去。

“当时飞鸟说是一般的感冒?”

“嗯。吃了他给的两片药,我们就回去了。他说多盖点被子,暖和一会儿就会好的。我还记得当时他来了几个朋友,在里屋打着麻将。在他给浩一拿药时,里面的人喊道:‘喂,还没有完?’飞鸟马上回答说:‘很快就好了,再稍等一下’。”

“所以他在匆忙中会误诊的。”

大原气愤地握紧了拳头说道。

“我们回到了家。在天快亮的时候,浩一又突然烧了起来,我量了一下,都三十九度了……于是,我又背着浩一去了飞鸟医院。”

“这次飞鸟说是肺炎,打了几针抗菌素,但他说由于来晚了,浩一死了。”

这段过程,在几次开庭中,大原都听了好几遍。大原认为死于肺炎,但却诊断为感冒,这是明显的误诊,即责任事故。而飞鸟的辩护律师则反驳说,就算是单纯的感冒,由于母亲背着来往于风雨交加的寒夜中。当然可以转成肺炎的。因此不能说成是误诊,更不能说成是事故。这个责任,完全是母亲造成的。

“再过一个月我就回京都吧。”

“别着急,再很好地休息一段吧!”

大原说道。他想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再调查一下飞鸟这个人。因为一个人独来独往无牵无挂,能更放开手脚地去干。

当天夜里他就住在了娘家。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京都了。一到厅里,就有一件杀人案件等着他去处理。

有两年轻女人,在同一天里被人勒死了。这种案件称之为最残忍的事件。接到破案的命令,大原又立即从个失去爱子的父亲转到一个刑警的角色之中,开始了细致而艰苦的调查。

第四天,他就逮捕了凶手。这是一名年龄二十八岁,某家大公司的优秀职员,令人吃惊的是,当在他的公寓里逮捕他时,这个人正是一身男扮女装的打扮。他涂着口红,手和脚趾都修得纤细,以致刑警们都认为他要化装潜逃,这是一个性倒错的精神病人。他叫冲田一夫,据他自己讲,每天从公司下班回到家后,他就打扮成女人的样了到大街上闲逛。此时,他常常会感到一阵阵的快感。

曾有两个女的无意中识破了他的伪装,并取笑他。于是他被激怒了,一气之下便杀死了这两个女人。

据冲田一夫交代,专门有一家俱乐部,为爱好男扮女装的男人教授方法,例如如何涂抹口红,如何穿戴女式西服,女礼服甚至女式和服。

现在真是个奇妙的世界!负责此事的大原感到真是不可思议!

在处理完这件事的当天夜里,大原接到了一个告密的电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把电话打到了大原的家中。

“是大原先生吗?”

打电话的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是我。”

大原答道。他看了一下表,快夜里十一点了。

“您孩子太可怜了!”

“谢谢您的问候。”

大原一边答着,一边在脑子里迅速地判断着这个人是谁。也许是他曾见过的一个女人,并把孩子的死讯告诉过她。但他确实记不清都对谁讲过,而且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打来电话,她要干什么呢?

“明天……”

这个女人突然止住了话头,默不作声。

“什么?”

“我想明天把您孩子死的真实情况告诉您。”

“什么?”

大原情不自禁地大声喊了起来。他用力握住了电话听筒,似乎怕对方跑掉似地,“真的吗?这是真的?”

“嗯。”

“那么,你手中有证据?”

“没有。”

“有吧!”

“那不是误诊。”

“那么……”

这个女人像是又考虑了一会儿似地说道。

“反正我告诉你的事非常重要。”

“什么事?”

“这个……电话里不能说。”

“拜托了,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我想要一笔钱。”

“原来是这样呀!”

“可是,这个内幕对先生绝对有用!我决不会骗你!”

“好吧!去哪见面?”

“明天早晨六点,在大东寺的山门前等着。”

“六点?你有什么标记呀?”

“我会认出你来的。所以,你等我叫你吧!”

说完,这个女人便放下了电话。

大原也放下了电话,陷人了深深的沉思中。这个女人说不是误诊,开始让大原十分失望,但后来的意思好像非常重要。

他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但正好两天前发了薪水。他从里面点出五万日元,装在一个信封里。

他几乎一夜没闭眼;一直挨到天亮。

五点半他就起了床,然后出了公寓,朝指定的大东寺方向走去。

天色还不太亮。

五分钟后,他来到了大东寺车站,然后朝还没有人迹的正门走过去。

天气相当寒冷。大原把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一边吐着白气,一边慢悠悠地朝寺的正门走去。

哪也没有像打电话人的身影。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运动衣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六点二十分了,还没有人叫他。

(是和我开玩笑?!)

正当他窝了一肚子火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原先生……吗?”

身背后站着一个把外套衣领立起来、挡住大半个脸的小个子女人。

“打电话的是您吗?”

“是的。”

这个女人闷声闷气地答道,

“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

说着,大原把信封递了过去。

这个女人打开信封看了看,脸止顿时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神情。

“就这么点儿?”

“根据您的材料再付给您。”

大原冷冷地说道。

“我想要五十万元哪!”

“可以,如要确实有用,别说五十万,就是六十万我也给!请讲吧!”

“真的给吗?”

“说定了!”

“你的孩子确实是感冒!”

大原沉默了,他有点火望。

这人女人稍稍往两旁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当时,飞鸟先生给你的孩子服了一种还在试验中的新药。”

“新药?”

“对。说是治疗感冒的速效药,叫‘斯瓦托林’。是一家名叫s制药公司生产的,并说这种药的力量接近烈药,只限于成人使用呢!”

“可我妻子说,只吃了两片。”

“所以才危险哪!”

“这个‘斯瓦托林’市场上有卖的吗?”

“没有,因为副作用太大了,所以还在试验阶段。”

“那么。怎么能让三岁的孩子吃这种药?!”

大原的脸,由于激动变得通红。如果这是真的,这不等于拿人体做试验吗?

“不过,我的孩子后来又诊断是肺炎了……”

“我认为那根本不是什么肺炎,是‘斯瓦托林’的副作用,它的反映和肺炎的症状差不多,因为我听说这样还可以掩盖一下呢!飞鸟先生一直作为母校的助手,分文不取地工作,大概是为了讨好带他的教授吧,帮助那个教授研究‘斯瓦托林’呢!”

“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把这些情况报告警方吗?”

“是的。还有,飞鸟先生是靠了他的父亲,用巨额金钱贿赂校方入学的,这事的详细情节我也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哪天你多准备点钱我再告诉你!”

“好!后天我一定把钱弄好。那你一定要对我讲出全部真话。”

“行!其实我也不完全是为了钱,因为我也非常痛恨他!”

大原从这句话中推测,也许这个女人曾一度与飞鸟有极“深”的关系,后被抛弃而要报复他的吧!

“后天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等我。”

“那么……”

没等大原话音落下,这个女人便匆匆忙忙地背着大原快步走开了。大原又对着她的背影问道。

“喂!你是不是飞鸟医院的护士?”

这个女人没有回答,但大原还是察觉到了她在那一刹那间打了个激灵。

(肯定是!)

大原在心里说道。

2

第二天,大原去银行办理了借款手续。

临去之前,他先到自己所在的搜查一科科长那儿开具证明。科长是位慈善的上司,他认为大原借钱是为了重建家园,十分高兴;这个失去了爱子的男子汉终于挺过来了。

“好哇!好好过日子吧!”

他取到钱后,平均一个信封装了五十万,共装了两个信封,放在了上衣口袋里。他估计这一百万日元可以“买”出那个女人知道的全部情况了。

下午两点半,准确地讲,是两点三十七分,他接到了通知,说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自从实行每周休息两天后,好像星期六的杀人案多了起来。”

和他一同去现场的同科的乡田刑警边走边说道。

据说是一个租借一家水果店的房子住的年轻女人被杀了。

这是一间与水果店隔开的独立房间,一居室。在地上趴着一个年轻女人,她的脖子被很细的绳子紧紧的勒住而死的。

当大原把她的身子鞠过来时,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这个妇人正是昨天清晨和他见面的人!

从事主那回来的乡田刑警对大原汇报道:

“死者名字叫石川良子,职业……”

“护士,是不是飞鸟医院的护士?”

“对!您这么了解呀!”

“因为我家离那儿很近。”

“那么说,那个飞鸟医院,不是你的……”

刚说道这里,乡田便慌忙截住了话头。

大原没再看乡田。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尸体。

一个重要的证人被杀了。凶手肯定是飞鸟大夫。大原坚信这一点。别人还能有谁?因为这个护士知道飞鸟的一切秘密。所以飞鸟对她下了毒手。

(一定要借这次机会把杀人犯飞岛抓住!)

“您在说什么?”

乡田看大原的嘴在嘟哝着便问道:

“不,没说什么。是谁发现的死者?”

“在外边呢。”

“那我见一见,想问一问。”

发现死者的人,是死者石川良子中学时代的同班同学。她叫佐藤幸枝,是一个职员。她面色苍白地走了进来。

“我今天想约良子一块去看电影,便给她打了电话。”

“什么时间?”

大原问道。

“两点一刻左右,因为是星期六,我在家休息。”

“石川良子来接电话了?”

“是的,她来接了。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来了什么人吧?只说了一句,让我‘等一下’。”

“然后呢?”

“突然说了一句‘啊!你要干什么?!’然后又‘哼’了一声,好半天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随后就听到一阵乱轰轰的声音。”

“还有呢?”

“我很担心,不知出了什么事,又拨了好几次电话,再也没有人来接,于是我便叫了一辆出租汽车,等我到这来了一看,她已经死了。”

“然后就报了警?”

“是的。我马上告诉了房东,打了‘110’。”

大概是回想起了当时发现尸体时的情景吧,佐藤幸枝的声音在不停的颤抖。

大原又来到房东那儿,又问了一下是否见过有什么奇怪的人到石川良子住的房间来过。但没有什么线索。

大概来人是直接翻墙进去的,房东没有看到。

“我先出去一下。”

大原对乡田说道。

“去那儿?”

“飞鸟医院。我去见一下副院长飞鸟太郎。”

“可是……”

乡田还没有说出“不行”的时候,大原已经没影儿了。

3

对于飞鸟的愤恨,现在已化成了一股怒火了。

这次他会不会再逍遥法外呢?大原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快步走着。这次一定要把这家伙逮住!

在飞鸟医院硕大的玻璃门上,挂着一块写有“午后休息”的牌子。门和窗户都拉上了窗帘。

大原按响了门铃,没人回答。他也顾不上等待,就用拳头“咚咚”地敲打大门。

“请等一下,我马上来开门。”

大原听到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大声喊叫的女人的声音。但大原没有理睬,又用力地砸了一下大门。

大门上的帘布拉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说着“请不要砸门,不怕把玻璃砸碎吗?”一边拉开了玻璃大门,这是院长的妻子,飞鸟千代子。

“副院长呢?”

“我儿子去东京了。”

“东京?胡说!”

“不是‘胡说’!啊,你是大原先生吧?你儿子的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飞鸟千代子撇了撇嘴,看着大原的脸。

“今天我是为杀人案来的。”

“什么?!”

“你这有一个叫石川良子的护士吧?”

“嗯,有的。她怎么啦?”

“在她家里被人杀了。你儿子就是杀人嫌疑。”

“请别无中生有地吓唬人!我儿子为什么要杀死她?”

千代子瞪起眼睛。

“那么你说,副院长为什么去了东京?”

“明天,国内的儿科界医师要在东京聚会!”

这时,两个人的对话已经发展到争吵了。

“怎么去的东京?!”

“当然是新干线的火车!”

“几点的车?!”

“下午一点五十三分的‘光一○六’号!”

“你怎么知道是那趟车?!”

“是我买的票!”

“可你并没有看到他上车!”

“就是没看到,他也上了那趟车!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儿子?!”

“想知道事情真相!我要和他联系一下!”

“他办好住店手续就会来电话的。”

“那么,等他来了电话,要他马上回京都,到警察厅来!如果不来,就以杀人嫌疑逮捕他!”

大原怒气冲冲地说道。

他一回到搜查总部,就被搜查一科科长叫了去。

“有人打来告你的电话了!”

山县科长开门见山地说道。

“是飞鸟医院的院长夫人吧?”

“是的。说你污蔑她儿子是杀人凶手。语言粗暴,像个流氓。她非常生气呀!好歹她哥哥是市公安委员呢,还扬言要告你呢!”

“那您怎么回答的?”

“认真了解之后再答复她,怎么样?你对她说得都是事实吗?”

“是事实!”

“嗯……”

山县双手绞在一起,在椅子上把他那巨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椅子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的孩子确实是死在了飞鸟医院的。而且,你还因此对飞鸟太郎进行了起诉。”

“法院的判决早下来了,我输了。”

“我是说,你有可能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也就是会不会泄私愤?”

“我决不会把私情搀杂在这里面的!”

“如果的确是这样的话,我就相信你,把这个案件交给你!不过,你要明白,一旦刑警带着个人恩怨去办理案子,问题可就相当严重了!”

“科长,我之所以把飞鸟太郎看成是杀人凶手是有道理的,我决不会仅仅凭着私人感情用事的。”

于是,大原便把从石川良子那里听到的关于飞鸟医院使用新药的事对山县科长讲了。

“原来是这样呀!”

山县又晃动了一下,椅子又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是明显的杀人动机嘛!不过,院长夫人的话证明了飞鸟太郎有‘不在现场证明’呀!”

“她说飞鸟乘的是下午一点五十三分的‘光一○六’号,而石川良子被害的准确时间是下午两点一刻。如果他确实坐得是这趟火车,当然他的现场不在证明,是完全成立的。不过,总不能因为他买的是这趟火车,就断定他一定上了这趟火车吧?他完全可以在两点一刻杀死石川良子,然后买了新的车票再去东京的。这不是不可能的。”

“索性等飞鸟太郎从东京回来再说吧!”

山县说道。

大原坚信飞鸟是凶手,但搜查总部的其他人员无一人同意他的分析。

于是,全体刑警出动,彻底调查石川良子的交际关系和是否是入室抢劫的线索。

这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姑娘,据传曾是飞鸟太郎的情妇,同时又查出了两个曾向她求过婚的男人。

一个是飞鸟医院的病人;另一个是在附近的咖啡馆里和石川良子认识的打工大学生。但这两个人都具有充分的“不在现场证明”。

石川良子随身的钱包里有五万元的现金,这是大原昨天早上才交给她的。

“这么说,剩下的只是飞鸟太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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