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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想和离的第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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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甄玉棠杏眸涌上惊喜,“多谢夫人,小女感激不尽。”

“甄小姐客气了,方才的雨这般大,我还要多谢你递过来的伞。” 荀夫人微笑着道:“《法句经》中有这么一句话,‘妖孽见福,其恶未熟,至其恶熟,必受罪酷;贞祥见祸,其善未熟,至其善熟,必享其福’。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还望甄小姐时时保持善心。”

甄玉棠微微怔愣,荀夫人是良善之人,她知道甄玉棠来找她的目的不纯粹,却甘愿为了甄玉棠递给她的一把伞,帮她的忙。

在这一点,她不如荀夫人那般纯粹。

甄玉棠有些心虚,随即下定决心,荀夫人说的是,要时时保持善心。

她认真的开口,像是在对着荀夫人允诺,“夫人,我会的。”

下山后,雨势渐渐停止,大雨初霁,空气中混合着草木的清香,枝头的叶子越发盎然。

荀夫人道别,“甄小姐,那我先回府了。”

甄玉棠回道:“夫人再见。”

见到了荀夫人,她也很高兴。是因为她,甄家的生意才遭受重创,她希望可以尽些绵薄之力,而不是眼睁睁看着甄远山、甄远林等人费心劳力的奔波。

匆忙回到客栈,用过膳后,甄玉棠与韩晚去到码头,启程回去泰和县。

甄玉棠询问,“ 晚晚,你去府学见到严良了吗?”

韩晚情绪仍有些低落,“见是见到了,我旁敲侧击打听了几句,严良说那个女子是他一个好友的妹妹,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甄玉棠呷了一口茶,“哪个好友,你认识吗?”

韩晚嘟着嘴,“就是那个受伤的周大哥,你知道的,严良说那个周大哥看病花费了不少银子,一时手头不宽裕,又在家里养伤出不来,便让他的妹妹去府学找严良借银子,他们俩才多见了几面。”

严良这番说辞,一听就是费了心思编出来的,还解释了为何韩晚给了他银票,他却只能穿洗得发白的衣衫。

但甄玉棠并不相信,“严良去府学读书也就是一年时间,即便他与那位周大哥交好,何至于好到这般程度?又是借银子,又是两次三番去探望。”

韩晚眼眶红起来,“是啊,以前我总是傻乎乎的相信他,心疼他读书之余还要抄书,心疼他总是穿着粗布衣裳。可你说的对,他若是真的在意我,怎会打扮的这样不体面?还有多余的闲钱借给别人。”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认识那个周大哥的,若是跟着那个人不学好,或是被他骗了,真是要气死我了。”

甄玉棠轻叹口气,她本来以为韩晚彻底想通了,可听她最后那几句话,心里还是装着严良的,仍对严良有几分期盼,不愿彻彻底底的相信严良是在欺骗她。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眼下没有实际的证据,韩晚心里仍存着念想。

可是,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及时止损,才能让自己过的舒心,才能在以后遇见更好的人。

甄玉棠道:“ 韩晚,不管你心里有何想法,我希望你能有所提防,将这件事查清楚,你与严良还未成亲,若他真的辜负了你,为时不晚,还可以退亲,不至于耽误你以后的日子。”

“退亲?” 韩晚神色迷茫。

严良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子,还是她的未婚夫,若是没有意外,她会与严良成亲,生儿育女。

韩晚的心很乱,过了会才道:“ 玉棠,我会注意的。”

回到泰和县后,甄玉棠将她与荀夫人见面的事情告诉了甄远山。

甄远山面露诧异,“你竟然见到了荀夫人?”

听闻这个消息,他几日以来奔波的疲惫散了许多,“这也是一个法子,若是荀学政知道了张县令的罪行,就算不下决心彻查,也是会敲打一番的,总归对咱们有利。”

“行了,玉棠,你别操心这些事情了,在外面待了这么几天,你也累坏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吧。”

甄玉棠应了一声,“伯父也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

回去淡月轩,阿芙哒哒扑上来,“姐姐,你终于回来啦,阿芙好想你啊!”

甄玉棠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姐姐也想阿芙呀,姐姐给阿芙买了好多新奇的小玩意儿。”

阿芙啾啾了甄玉棠一下,高兴极了。

荀学政外出归来,荀夫人把甄玉棠写的那封信交给他。

信上罗列了张县令以及张韶元的一些罪行,主要是张韶元的恶行,毕竟张县令在泰和县根基深厚,甄玉棠也拿不到他的罪证,只能从张韶元下手。

荀学政沉思片刻,“泰和县?”

阮亭正是泰和县的院案首,可以找他来问清楚始末。

听闻荀学政找他,阮亭很快就到提督学院。

阮亭作揖,“荀叔。”

“过来了,来,坐下。” 荀学政问了阮亭的功课几句,然后说起正事,“你觉得泰和县的张县令如何?”

阮亭淡声道:“我回到泰和县不过两年时间,与张县令并无多少交集,但曾听闻张县令的小儿子仗势欺人,借由张县令的权势,打压商户的生意,硬逼着良家女子为妾。张县令与某几家商户亦时常有往来。”

荀学政感叹道:“连你也这么说,看来那个小姑娘所言不假啊!”

“小姑娘?” 没来由的,阮亭想到了甄玉棠。

荀学政突然向他打听张县令的事情,恰好前几天甄玉棠来到府城,未免时间太巧合了些。

荀学政将那封信递给阮亭,“你看一看,是一个小姑娘递到了你荀婶婶手上。”

阮亭接过信一看,甄玉棠的字迹他并不陌生,好歹他帮甄玉棠补习过功课,还批改过她的试卷,她的书法要比以前进步了些。

甄玉棠在苏州府待了不过三日时间,竟然还把张县令的罪行交给了荀夫人,阮亭勾了勾唇,他以为甄玉棠就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来苏州府也是游玩而已,没想到她还做了这些事情。

其实,即便甄玉棠不这样做,阮亭也打算借由荀学政的手彻查张县令的罪行的。

只是,前一段时间荀学政外出办差事,不在苏州府,他才耽搁了下来。

荀学政注意着他的神态,“你笑什么?”

阮亭将信递回去,“没什么,荀叔,这封信我看了,信上的内容确实不假。县令本是一方父母官,可张县令及其儿子作威作福,荀叔,这样的官员不可纵容。”

荀学政亦是这样的想法,既然他知道了,不能视若无睹,“阮亭,再过几日就到了月底府学休假的时间,到时候老夫跟着你一道去泰和县,好好查一查张县令的罪行。”

————

一转眼到了月底放假时间,早在前几日,赵构就准备好了要去泰和县一趟。

唐苒是女子,赵构向她打听甄玉棠的事情不太方便,思来想去,他找到了阮亭。

“阮亭,你和甄小姐关系如何?”

一看到赵构,阮亭心里就有些堵,“ 我和她曾是同窗,你问这些做什么?”

赵构道:“我想给甄小姐送些东西,上次送的胭脂她没接下,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东西。想着来向你打听一下,你知道吗?”

“不知。” 阮亭眼眸半垂,若是他知道的话,早就买回来送给甄玉棠了。

赵构挠挠脑袋,“算了,我不问你了,我向那些已经成亲的同窗取取经。”

码头边,荀学政和阮亭一道行水路去泰和县,阮亭刚上去甲板,就看到了赵构。

阮亭面色如常,“荀叔,那位学子是我同窗,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荀学政摆摆手,“去吧。”

阮亭走过去,“赵构,你怎么在这条船上?”

赵构颇是激动,“我去见甄小姐啊,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我得抓紧时间与甄小姐相处,万一有人把甄小姐的上门夫婿抢走了呢。”

他拍了阮亭的肩膀,“我没去过泰和县,接下来这几日就指望你帮我引路了。阮亭,若是我成了甄小姐的上门夫婿,少不了你的功劳,我请你去酒楼吃饭。”

阮亭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神色很是冷淡,“不必。只是,你若是真心爱慕甄小姐,便不该这个时候去泰和县。”

前世甄玉棠是他的夫人,虽然他还没琢磨清楚自己内心究竟是何想法,但阮亭不打算把甄玉棠让给别人,他也不打算再换一个夫人。

上辈子甄玉棠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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