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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只想和离的第三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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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赵构从府学给她写信,说是这几天要来泰和县登门拜访,可是,赵构并没有过来,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若是赵构来到了泰和县,甄玉棠准备把赵构当上门夫婿的事情告诉她的大伯父,这样子就不必答应阮亭的提亲。

可惜,赵构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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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荀学政出手,张县令收受贿赂人证物证皆有,他被判处抄家流放。至于张韶元,强抢民女,动用权势欺压百姓,打了他六十大板,整个人半条命快没了。

张县令任职多年,一朝落马,但也是有些人脉关系的,他与苏州府的知府是表亲,借用这一层关系,将张韶元保了下来,张县令的几个儿子不用流放岭南。

得知甄家商铺出了事情,甄远山还有甄远林匆匆忙忙赶回来。

等知晓张县令被流放的消息后,甄远山畅快大笑,胸腔的郁气和焦虑散了大半。

他拿起酒盏一饮而尽,“恶有恶报,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甄家其他人亦是一脸喜色,笼罩在甄家上空近两个月的压抑气息散开。

甄远山欣慰的道:“这都是玉棠的功劳,若不是玉棠见到了荀夫人,将张县令的罪行呈了上去,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的解决。玉棠,伯父敬你一杯酒。”

甄玉棠浅笑了下,“伯父千万别这么说,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劳累咱们一家人跟着我提心吊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您和二伯父,还有伯母、堂哥他们,忙的焦头烂额。如今事情能够解决,我也很高兴,希望甄家以后顺顺利利的。”

“行了,你瞧瞧你最近腰围都细了不少,刚赶路回来就喝酒?少喝点酒,多吃菜。” 徐氏嗔了甄远山一眼,把酒壶拿了过去。

徐氏又道:“眼下咱们一家人都在,有一件事我说出来,大家听一听。”

甄远山夹了一筷子菜,“什么事?”

徐氏正色道:“是关于玉棠的亲事。”

前几日甄家人都在忙活铺子里的事情,好几个商铺被砸了,重新装修店面、进货、盘点损失等,有太多的事情要忙。甄家生意接二连三遭受重创,不可多耽搁一日。

这几日铺子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恰好甄远山这个当家老爷也回来了,正是讨论甄玉棠亲事的好时机。

甄玉棠脸上的浅笑散去,并不意外,她料到徐氏会在甄远山回来之后谈起阮亭来提亲一事。

徐氏道:“ 阮亭前一段时间来咱们府上提亲,说是愿求娶玉棠。”

甄远山放下筷子,面露诧异,“阮亭来提亲了?之前我去阮家说起过亲事,当时阮亭拒绝了,我还以为这门亲事是不成了,没想到这小子又主动来提亲了!”

甄玉棠静静听着,原来大伯父曾去阮家说过亲事,这倒是和前世的事情对上了,可是,她怎么不知道?

甄玉棠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上个月在甄家遇到了阮亭,看来那一次阮亭就是来甄府拒绝这门亲事的。

对了,她和阮亭在甄家学堂小树林喝茶的时候,阮亭也提到过,甄远山去了阮家。

但是,当时阮亭为何不告诉她呢?

甄远山点了下桌面,“ 阮亭是院案首,听说在府学学业极是出色,大有前途,长相嘛,也和玉棠挺相配的。家世虽然差了些,但他在宣平侯府待了十六年,眼界和学识非一般人可比。我倒是挺满意这门亲事的。”

“之前我去阮家说亲,一方面是想借助阮亭与宣平侯府的关系,帮甄家度过难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玉棠着想,阮亭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你们怎么看?”

徐氏接过话,“我也挺满意这门亲事的,玉棠你爹娘不在了,你没有个兄弟,阿芙又年纪尚幼。现在咱们甄家在县城里有几分地位,可若是哪一日咱们甄家倒下了,就像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样,做生意不容易,可倒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到那时,玉棠你若是受欺负了,我们也没有权势为你讨个公道!”

甄玉棠明白,甄远山和徐氏也是为了她着想,从他们二人的角度来看,嫁给阮亭,确实是再好不过。

甄玉棠柔声道:“大伯父,大伯母,您们也说了,我爹娘不在了,阿芙更还是个小孩子,我若是嫁人了,便顾不上阿芙。我放心不下她,所以,我想招一个上门夫婿,这样也可以和他一起打理甄家的生意。”

“上门夫婿?” 徐氏颇是惊讶。

甄玉棠的二伯父甄远林第一个不同意,“上门夫婿可不行。但凡年轻有为的郎君,没有一个愿意入赘女方家里。玉棠,愿意当上门夫婿的,要不然是家里过不下去了,出不起聘礼,要不然就是胸无大志,只想吃软饭混日子的小白脸。这样的人哪儿配得上你!”

甄玉棠的二伯母张氏也不同意,“是啊,玉棠,做玉石生意的李老板,他的闺女就是找了个上门夫婿,那人一开始看着人模人样的,最后竟然背着李家人,在外面有相好的。你说恶心不恶心?”

甄玉棠想提一提赵构,但赵构的爹娘是否同意,她也不知道。

她只得道:“ 二伯父,二伯母,即便不找上门夫婿,眼下张县令被流放了,张家不足为惧,我的亲事无需太过着急,县城里也有其他条件不错的男子。”

徐氏叹口气,“你大伯父一早就打算只让你守孝一年,怕你错过好人家。这一年来,我一直替你留意着县里那些还未婚配的郎君。可笑的是,那些人家,本来想要和咱们甄家结亲,等张县令打压咱们甄家的生意的时候,那些人为了不惹祸上身,统统与甄家疏远了关系。”

“这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他们。但也能看出来,那些人绝非良配。”

似是看出来甄玉棠并不热衷这门亲事,甄远林又沉声道:“玉棠,咱们甄家这一段时间遇到的难关,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多年的顾客纷纷取消订单,张韶元还把咱们家的铺子砸了,损失惨重。我和你大伯父四处求人,却屡屡碰壁,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低声下气去求别人,别人爱搭不理的。有时候,我和你大伯父真怕甄家的生意砸在我们的手里。”

他神情凝重起来,“张县令是被流放了,可知府大人与他是亲戚,他还有个弟弟,在河省有一个县当县令,张县令留下的人脉关系,远非甄家可以抵抗。”

“这次荀学政能够查出张县令的罪行,咱们甄家提供了不少证据,更何况张韶元还是在咱们家的铺子被抓走的。你觉得张家那些人会放过甄家吗?”

甄玉棠一怔,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原来甄家的危机并没有真正解除。

甄玉棠很清楚,并非是甄远林多虑。

若非甄家,张县令和张韶元不会落马,他们二人必是对甄家怀恨在心。

甄远林长长的叹了口气,“咱们家的生意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张县令的大儿子,前几天去了苏州找知府大人,另一个儿子,又去了河省。临走前,你大伯父收到了一封匿名威胁的书信,这是明摆着要报复咱们甄家。”

“甄家祖先白手起家,经过几代人的打拼,把甄家生意做这么大。你爹还在世的时候,常常开玩笑说,想要把生意做到京城去,好让你这个宝贝女儿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和富贵。你爹离世的早,你大伯父和我想要完成你爹的遗愿。”

说着话,甄远林看向甄玉棠,“玉棠,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就当是伯父求你了,你就答应吧。对于甄家来说,只有将你嫁给阮亭,张家人忌惮阮亭背后的宣平侯府,才不会报复甄家。”

甄玉棠低着头,她身为甄远林的侄女,怎么担得起甄远林来求她?

更何况,她爹爹的遗愿,甄玉棠也是知道的。

她爹爹一直想把生意做到京城去,说是到时候在京城买一座宅子,甄玉棠想要什么东西,都要给她买回来。

“二弟,你别说了。”甄远山出声阻止,“三弟不在了,我答应过三弟要照顾好玉棠的,玉棠若是不愿意,这门亲事就算了。天无绝人之路,张家人若要搞什么动作,咱们多加提防就是。不过,玉棠,阮亭这孩子是个不错的成亲人选,你好好想想。”

张氏嘟囔了一声,“这哪里是能提防的,张家人是官,咱们就是商户,只有挨打的份儿。”

甄玉棠抬起头,一一看过去,甄远山、甄远林憔悴了很多,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多日的奔波和担忧,身上的衣衫空荡荡的。

而徐氏,上次得知铺子被砸的时候,身子气得在发抖。

若不是因为她,甄家人不必担惊受怕、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帮忙。

甄远山若是狠心一点,直接把甄玉棠送给张韶元,甄家反而能得到不少好处。

可甄家人没有这么做,他们一直在保护她。

还有甄玉棠爹娘离世的时候,甄家大房、二房尽心尽力处理她爹娘的后事,大伯父是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眼下甄家危机尚未解除,甄远山不愿让她为难,她又何曾想让甄远山为难?

甄家人付出许多,甄玉棠不想甄家再遇到任何动荡。

甄远林重利,又道:“你爹娘在世时,他们都很疼你,你爹娘离世后,我们也从没逼过你做任何选择。这次,甄家的生意大伤元气,恢复过来至少要大半年时间,张县令的几个儿子虎视眈眈要毁掉甄家。甄家,再经不起一点风浪。”

“有些话,你大伯父、大伯母不方便说,毕竟他们不是你亲生父母。但二伯今天必须说出来,玉棠,就当是伯父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

卷翘的睫毛眨了下,甄玉棠深吸一口气,她身为甄家的一份子,不能独善其身。

甄家人确实不曾逼迫她,可正是这样,她才无法拒绝。

甄玉棠声音很轻,“好。”

她喜欢了阮亭十年,重生之后,彻彻底底放下了他,却没想到,她又要与他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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