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可是个实诚人,有什么说什么,却不想李斯冲着他摇了摇头,“错!我这不是酒量差!我这是在应和陛下呢!”
“对~对~对~,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张苍自然是知道嬴政将自己的美酒全部给人的事实,账本里面都写着呢,而且秦国不太鼓励这种制作起来很是浪费粮食的奢侈品,对于喝多少,吃几块肉都是有规制的。
李斯的意思他就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再说他不是真的醉了,而是就只能喝三杯,就得装作自己醉了才算是圆满嘛!
可都有这种想法了,还不叫醉吗?
就算李斯师兄的脑回路一直和别人的不太一样,这醉不醉的,不都是一样的标注嘛!
“本来就对!”李斯哼了一声,“我继续说这韩非啊!我承认,他比我厉害,但有什么用呢,出身不好,像我虽是出身楚国,但是也没有王位等我继承,说走就走,他呢,直接被韩国给绊住了脚,知道秦一统天下的心不变,他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看,最后还不是我顾念的师兄弟情,在陛下面前大力举荐韩非,只要韩非来秦,比受厚待。”
“师~兄~,你~那~是~顾~念~师~兄~弟~情~谊~吗~?而~且~,韩~非~师~兄~也~没~有~王~位~能~继~承~啊~!”
“别打岔。”李斯拍了拍张苍脑袋,“我这怎么就不是顾念师兄弟情谊了,陛下多疑,我要是不这样说,韩非焉有命在?可现在我这样说了,只要韩非他老老实实的,陛下为了朝堂上平衡,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师~兄~,你~就~别~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了~。韩~非~师~兄~这~不~是~还~没~来~嘛~!”
“来!让他赶紧——来。”
“砰!”
李斯伸手朝天大喊了一句,猛然一顿,脸朝下给砸在了案上,那声音听得张苍都觉得疼。
这一下子咋的也太实诚了,师兄这都砸不醒,是真的醉了还是一下子给砸晕了?
张苍一度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不怪他这么小心,他现在可是在李斯家,万一有个好歹,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就说不过去了啊!
“师兄?”
张苍试探地又叫了声,没啥动静个。
想了想,狠狠心拿起酒樽往自己嘴里咣咣咣灌了进去。
唔——上头!
“砰!”
“对了——欸,人呢?”
等张苍趴下以后,李斯又猛然抬起头,但不成想看了一圈,啥也没瞧见。
真是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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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嬴政这厢从虚拟空间中出来,就直奔扶苏的居所。
“儿臣见过父王。”扶苏被教的很好,虽然不大,却没有多少熊孩子的脾气。
上一次跑掉已经是最出格的一次了,事后扶苏也很后悔,干嘛就这么跑掉了呢,父王该多伤心呢!
这么想着,扶苏的表情愈发乖巧。
本来嬴政来的时候就是一腔慈父情,瞧见乖巧可爱的扶苏崽整个人的心都化了,捞起来崽就抱在了怀中,软硬正合适!赞!
嬴政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下手感,单手扶稳,另一只手捏了捏扶苏的脸,“扶苏就是乖巧听话,等到你藏蓝哥哥来了,以后你俩作伴一定能相除的很好。”
“嗯!父——嗯???藏蓝??哥哥??”
扶苏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这个藏蓝哥哥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父王最大的一只崽吗?
还是说,父王还真的有其他的私生崽?
“不是朕的孩子!”嬴政饶是已经习惯了扶苏这时不时噎人的话,在听完刚才扶苏不小心脱口而出的问题之后,额头还是不由得划过几道黑线。
传言害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深受其害的嬴政决心一定要让李斯,哦不,不能是李斯,一定要让冯去疾多写点赞美他,科普性的书传到外地去,不然这一个两个,就像是复杂这种是不是坑人一把的崽,就是嬴政也招架不住啊。
“嘶——不是父王的孩子!”
扶苏小脸震惊,父王尽管没有祖母说的那么神奇,但还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人!仍旧是他扶苏心中最崇拜最尊敬的人!
可他现在竟然要去养一只别人的崽!
还是和他差不多的崽!
扶苏也不是没有弟弟妹妹,平日里对他们也多有照顾,但没有一个能越得过他,谁知,现在竟然有一只他一直都不知道,还和父王相处很久的崽!
会不会就是那块板子?扶苏还记得第一次在父王的车架上见到那块板子的时候,板子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嬴政你个大骗子!’这一句话,紧接着父王就心虚的把自己给送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莫不是那个时候勾搭上的?
还有父王此前莫名其妙昏睡了三天三天,板子上多了许多嘘寒问暖的东西。
扶苏因为是小孩子,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前他还觉得父王能一剑退敌,在一块质地好像玉石的板子上与人交流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关键是,父王竟然在板子里面养崽崽!还觉得和扶苏他自己差不多?
怎么可以这样!要坚决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