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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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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毛毯轻飘飘地罩着, 凌晨五点,于歌喉咙像是被熏干了般干涩的厉害,他缓缓掀起眼皮,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www.jiuzuowen.com

窗外已是群鸟啁啾,晨光隐隐从云层透了出来。第一次酒醉入眠, 醒来却没有丝毫的头疼欲裂,于歌浑身舒坦,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悉悉索索在床上滚了一圈, 一骨碌翻身下床准备找水。

脚踩上羊毛地毯, 一片寂静中,于歌陡然清醒。

房间内那缕味道过于熟悉, 像是嗅了上百遍, 以至于他自动忽略了后腰发软的怪异反应。卧室内光线很淡,但这装潢显然是到了严辞云家中。

“怎么回事?”于歌两指捏着眉心, 费力地思索昨晚的情况,却只能从角落挖出支离破碎的记忆。

“金发的外国人, 猥琐男…”怎么也找不出严辞云的存在, 于歌泄气地沉吟, 揉揉太阳穴,“他怎么找到我的?”

身上套着陌生的宽松睡衣,于歌抿了下唇,口中除去清新的薄荷味牙膏,只剩下些许的白桃乌龙味。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多了个备注为Ivana的电话,最顶上的通话记录可不就是腻歪精。

现下的情况不言而喻,这位奇怪的热心外国人恰巧将严辞云喊来了。

于歌哀叹一声瘫在床上,用脑袋碾着枕头,只想干脆从窗户逃出去。

本就内疚于找错了人,烦恼如何以女生身份坦白情况,这下又以男生的身份麻烦了人家,还真是没完没了。

抗一个喝的烂醉的人回家,又是帮忙刷牙洗漱又是换睡衣,这任务想想就不是简单的活。

“怎么办…”酒醒了,眼皮却因为被打乱的作息有些浮肿,于歌揪住眼睫毛,搜肠刮肚揣摩补偿手段。

空调运作的蓝灯幽幽闪着,背后的床垫软弹舒适,房间内幽冷的味道在昏暗中氤氲。

躺在高档住宅的床上,于歌丧气地想着,这屋外的鸟都鸣的比小吃街悦耳,他拿什么补偿?

“哎。”喉咙的干涩愈发明显,喉管都快干瘪地贴在一块,于歌动作颇大地重新起身,却冷不丁蹭上诡异的地方。

“不是吧?”于歌苦着脸撩起上衣,老天爷,这夏虫上次咬了一颗,这次两颗都不放过?

探身拧开台灯,橘黄的柔光透过素色灯罩,倾洒在可怜的地方。

于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血细胞的结构:中间微微凹陷,两侧圆润红肿。这地方同样,红的下一秒快滴出鲜血。

下巴夹着衣角,他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两指不敢置信地捏上去,顿时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顺着中心急速扩散,一直传递到鼻尖,让喘息扬起三分。

于歌死死闭上嘴,忍着难耐的刺激再次前后左右确认东西没事儿,才松开捏着的指头。

“别人家的虫喜欢吸血,你喜欢咪咪。”于歌冷笑地放下衣服,思想纯洁的厉害,并不想与想象中的夏虫置气。

推开卧室的门,二楼走廊一片静谧,木地板洒了些浅淡的光线。于歌放轻脚步,一直走到楼梯口,玩心大起,两条长腿搁在台阶上,腰一使劲噔噔噔顺着旋转楼梯滑到了底部。

内疚又喝了别人的水,于歌站在饮水机边吨吨下咽,晶莹的净水顺着喉结滚到领口,渗入衣襟。

润过的喉咙舒服许多,原本就清醒的脑袋更是莫名的兴奋。他瞥到一楼深处的微弱灯光,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严辞云要醒着,就免不了这时候和他对峙。心里藏着心思,于歌不敢保证能表现的从容。

他贴着墙壁草木皆兵地滑过去,像是特工队一员般冷着眼警惕四周,半天悄悄冒头看向走廊深处。

半阖的门藏了一半的光线,于歌支起耳朵,确认屋内没有响动才大胆走过去。

幽淡的书香味藏于屋内,于歌轻脚踏入房间时有一瞬的恍惚——遇上严辞云后,对于味道似乎敏感了许多。

一向老干部般挺直脊背的男子伏在桌上,凌厉肃冷的眉眼被乌黑的发丝掩去,流畅的下颚线条被台灯照出阴影,多了几分温柔。

房间说不上雅致,甚至有些“乱”。堆叠的窗帘后横着一架钢琴,晨曦落在其上,光泽十分漂亮。门的左侧是盖着布的画架,颜料、纸张一类有序地收纳在角落架子上。

于歌不禁屏住呼吸,跨过叫不出名字的工具,最终停步在桌脚,心里忽地有些得意。

他先前总觉得严辞云像个矜贵的艺术家,看来这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

熟睡的人吐息均匀,骨节清晰的手落在未完成的线稿上,修剪干净的指尖碰着勾线笔,显然睡意来的突然。

于歌胳膊肘撑在桌角,两手托腮肆无忌惮地乘机打量。

嘴唇应该是面上最为柔软的地方,严辞云的唇却只有难以接近的味道。英气的鼻梁投下的阴影恰巧碰上唇峰,下唇饱满,却尝不出一丝柔和。

甚至会在接吻时发狠地啃咬,压根不是善茬。

于歌受了蛊惑一般,悄悄探过去嗅了下他眼皮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样醇厚稳重。

皂香味顺着锁骨、滑过喉结幽幽传来,于歌像是被烫伤一样猛地回神,慌乱地直起身子。

该死,这人果然不好对付。

视线胡乱飘,正巧落在书柜的一处,与其余地方不同,那里只堆放了厚厚的手稿。

于歌掐住鼻子逃难似地挪到书柜前,最上面的线稿竟寥寥几笔勾绘了与严辞云人设不符的画面。

“?”于歌不敢置信地仔细端详。

画上一位俊秀的男子身着浅蓝色女仆装,毛茸茸的兔耳竖在不乖的发丝中,草编篮子倒在地上,蔬果散落一地。他的细毛兔尾巴耷拉下来,委屈地蹲下拾取胡萝卜,一只漂亮的手从后侧钩住了兔子腰上的蝴蝶结,企图将其扯下来。

于歌咽了下口水,确认严辞云还在熟睡才试探地看向第二张。

好家伙,兔子干脆被扒光了,亮晶晶的眼含着泪看向镜头呢!

“变、变态?!”

手开始颤抖,于歌既是被血脉偾张的画面闹得害臊,又是控制不住地往下看。

跪坐在掌心弱唧唧的小人、腰如约素的河神新娘、锁在屏幕里的委屈怪、被窝里的撒娇精…

除去压在最底下的油画,厚厚一叠全都是令人咂舌面红的绮丽幻想。

于歌颤手将画稿放回原位,行尸走肉般踱回二楼卧室,耳边似是传来人设崩塌的碎裂声。

一向肃穆矜贵的高冷公子,竟偏爱画涩图,这事情捅出去,除了他谁会信?

身上还穿着睡衣无法出逃,于歌欲哭无泪,掩着眉眼思绪万千。

严辞云是他见过,最为难懂的人。

不知是因为床过于棉弹,还是周遭的味道过于安心熟悉,还未等光线通透明亮,他晕晕乎乎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他一转眼变成了那只兔子,正趴在吧台趾高气扬,“来一杯白桃乌龙不加威士忌!”

尾巴一痒,尾巴尖尖的细毛被一只修长到过分的手擒住,随后尾巴根就被掐住,性感的喉结贴上兔耳朵警告道:“小兔子,不喝酒还来这?”

“我要把你吃了。”

尾音拉长的危险发言一路击到心底,于歌大声喘息猛地惊醒,心有余悸地撩开散乱的发丝。

敲门声冷不丁响起,于歌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滚下床。被叮咬的地方狠狠压在木地板上,脆弱的神经受不住刺激,他又是一声粗喘,咬牙切齿地锤了下地板。

门外的人犹豫一会,屈指敲门的节奏不变,“没事吧?”

于歌女装的时候告诉严辞云他叫做于歌,男生时对名字只字不提,也不愿编造假名,只以为不会有过多接触,却不料频频产生交集。

他龇牙咧嘴地撑起身,手钻入衣服对着两酥麻的地方狠心一掐,确认痛感掩盖了怪异爽意才松开手。

等会正面接触,可别再像上次一样腰软的贴创口贴了。

“没事!”于歌抖抖衣服,挂着笑打开门,“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严辞云没有动作,试图从于歌的神情上分辨现状。

笑的勉强,视线飘忽。这小家伙之前可是消息、电话都不敢吱声,要是明白马甲掉了绝对会撅着屁股躲起来。

看这样子,昨晚的事应该都忘了。严辞云不动声色地侧身,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牙膏挤好了。”

于歌缩起脖子,匆忙道谢就钻入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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