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夹了筷子面条,面条的卖相很好,没有发胀开也没有夹生,在他的认知里能把面条下的这么好的成了大厨,他只遇到过两个人,一个已经不在了,另一个……
陈野忘记了是谁,但是他记得,还有一位。
“能把面条下的这么好的人,”他说,“你是第三个。”
谢必安垂眼,以为不明的说了句,“是吗?”
陈野感觉很奇怪,想了想也没发现哪里奇怪,想不到也不影响他吃面条。
越吃越好吃。
就是,那烟味。
美中不足。
陈野没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面。
人得自足,这一点他一向很明白。
谢必安想到了什么,把烟给掐了,“抱歉,我忘记了。”
陈野觉得这人是真的有意思。
能打架,能匡人,能下厨,还能说抱歉,横跨了德智体美劳。
“现在的校霸,”陈野端起碗,笑弯眼睛看他。
谢必安与他对视,无所畏惧。
陈野说:“都是全面发展的?”
谢必安:“这不是基本操作?”
陈野没说话了,安静的喝汤。
感觉自己被怼了,还被嘲讽了一遍。
他只是生活能力差,又不是生存能力差,人生地不熟也不会把自己给饿死,他只是不会下厨做饭而已,而已而已。
放下碗,陈野打算是去碗洗了,趁饭也要有自知之明。他刚站起来,谢必安就打断他的动作,“碗我来洗就行。”
陈野摸摸鼻子,想说话。
谢必安问他:“困吗?”
陈野头有点晕,嗓子也因为吃了热乎乎的面条好多了,吃饱喝足了,洗洗睡在晚上再好不过。
陈野知道,他这是送客的意思。
“是有点困了。”
才怪。
他现在只是还在发烧,难受中而已。
谢必安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陈野出了门,走进自己家别墅院门才问他:“校霸何名?”
谢必安抬眼看他,一手抄兜里,姿势能帅人一脸血。
就是那双眼,在暖黄色路灯下,格外的深邃,特别是看他的时候,黑的没有光。
陈野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谢必安细细的打量他,像是在省视,目光很复杂,情绪有很多。
突然就有点难受,那种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的猜测要变成事实的赶脚越演越烈。
陈野和他隔了一道院子的大铁门,还是那种栅栏式的。
谢必安看清了陈野眼里的迷茫和破碎的希冀。
是的。
破碎的希冀。
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人眼里的希冀的破碎的,有一点,他知道了。
在陈野以为谢必安不会开口回答的时候,谢必安说:“谢必安,必须的必,请安的安。”
陈野下意识的问:“什么谢?”
谢必安:“谢谢。”
陈野:“惠顾?”
谢必安:“……”
陈野突然就乐了:“我开玩笑的。”
谢必安:“欠打?”
陈野笑的花枝乱颤::哥,你别当真呀。”
“不巧。”谢必安接话:“一不小心当真了。”
陈野咳了声,不笑了:“说实话。”
“你的名字。”他眉眼舒缓下来,谢必安今天他说:“一生必平安顺遂。”
他还说:“谢必安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这是你父母对你期望吧。”
谢必安想,他的名字的意思是一生必平安顺遂,但是不只是他一生必平安顺遂,还有一个人。
那个一出生九决定了他的名字,决定了他的一生,决定了他明天的心情的人。
还有他。
小剧场
陈野:谢谢,一生必平安顺遂。
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