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什么?”听闻先生夸人渣,温华芝怒气值往上飙,夏锐泽立刻改口,“好了,夫人,咱们在家不说工作的事。”
温华芝气冲冲地哼了一声,放下碗筷,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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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和蛋卷视频,蛋卷咧着小嘴呜呜哭,哭得夏澜笙心都要碎了。
她一度冲动想要回去,温天骄理智状态,以长辈身份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澜笙,现在回去解决不了实质性问题,既然已经决定出来闯了,就不能心软,等你有一天站得足够高,可以保护好蛋卷,等你足够优秀,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那时候你才有任性的权利。”
一番话说得夏澜笙无以反驳,她只能抹抹眼泪,不再说话。
粉丝们发现,今天蒋经年和夏澜笙分开走的,两个人好像是闹翻了。
先后错开出场不说,后来明明看见彼此,也都保持距离,各个都戴着口罩、帽子和眼镜,一个比一个捂得严实。
对此,一部分粉丝超开心,男神女神分别抱回家,谁也不耽误谁宠爱豆。
唯CP粉们日子过得苦,前阵子影视综艺的片花狗粮撒得猛吃得撑,最近却开始青黄不接了。
不过很快就有粉丝晒粮了,蒋经年开始在夏澜笙的超话“爱澜一笙”打卡了,尽管排名垫底,但影帝像个小学生似的,每天都打卡。
更有粉丝偷偷透露,爱澜一笙的小主持人位置,预先要留给影帝一个,CP粉们又嗨了。
秦元凯和詹天心也都看见这条热门话题了,秦元凯半天没做声,詹天心偏头看他,“你觉得他们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
“纵然不是真的,也肯定有猫腻,拍节目两人互动很明显了,你不也拍到了,蒋经年连帐篷都不睡,特意跑到夏澜笙身边去睡。”詹天心愤愤不平,因为那晚,本该是她和蒋经年一个帐篷的,她没敢告诉别人的是,蒋经年自始至终没进去过。
秦元凯还是没做声,詹天心翻看云盘里的照片,自言自语似的说:“时光传媒不允许恋爱,如果咱们举报呢?”
学校那次,青龙奖那次,詹天心之前踩坑两次,不敢轻易自己动手,“你找人举报怎么样?”
“为什么是我?”秦元凯不悦地反问,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人蠢不可言。
“你不想报复他们了?”
“你搞清楚一点,我从来没想过报复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照片难道不是你拍的?”
“詹天心,你能不能动动脑子?”秦元凯不愿多看她一眼,这人蠢的程度超出他的预期,都说漂亮的女生没大脑,夏澜笙那么漂亮智商也在线,反倒是不怎么漂亮的还没脑子。
詹天心拧眉,也来了脾气,“秦元凯,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全世界不只你有眼睛,你能看出他们互动亲密,他们自己公司会不知道?”秦元凯没好气地高声问:“你觉得彭春娇会不知道自己手下最红两个艺人的情况吗?你去打电话举报?你觉得会有作用?”
问题没讨论出对策,两个人先吵了一架,各自回到帐篷熄火,毕竟明天还得继续拍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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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和蒋经年返回到《捍卫者》剧组,拍摄紧锣密鼓地进行。
导演谢飞宇本身就是急性子,之前两人回京拍综艺,眼下他争分夺秒,恨不能24小时连轴转。
夏澜笙回家休息的状态还不错,有了之前的拍摄经验,小姑娘的演技飞速提升,谢飞宇赞道:“一镜到底,可以啊,夏澜笙。”
当然,这和夏澜笙收心也有关系,她逼迫自己在片场什么都不要想,连儿子都不要想,她专注于演戏本身,她和舅舅在某方面看法一致,她要尽快成长起来。
反观蒋经年,状态不如从前了,谢飞宇起初没当回事,想着是刚回来状态不对,不过连续拍了3天之后,蒋经年NG的镜头越来越多。
谢飞宇叫停,单独找蒋经年聊了聊,近距离透过妆容,他看出了倦态,“你是不是休息不好?”
确实,蒋经年的睡眠不好持续很久了,最近尤甚。
“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
“经年,这部作品我是打算冲刺大奖的,今年国内的华鼎奖和百花奖,国外的青龙奖和金狮电影节。”言外之意,蒋经年和夏澜笙都是他重点打造的对象,蒋经年长舒口气,“对不起,谢导,我会调整。”
当晚,天降暴雨,正好可以赶拍雨中狙击围捕贩毒团伙的戏。
从后半夜拍到天明雨歇,全进组累得精疲力尽,当谢飞宇喊cut时,大多人都坐在原地休息,因为没力气走了。
谢飞宇这一次雨夜镜头拍得很爽,蒋经年不仅回到巅峰状态,而且还超出他的预想,夏澜笙也是拼尽全力。
“为了犒劳大家,今天上午休息。”谢飞宇发话,全场欢呼。
休息的人陆续回到帐篷里换衣服补觉,关秀静喊夏澜笙一起走,她们经过树根下,蒋经年靠着树干,低着头,一动不动。
“不会是睡着了吧?要不要叫一声?”关秀静低声问,夏澜笙偏头看了一眼,男人双膝曲起,双手直直地搭在双膝上,头低低地埋着,顺着指尖滴答下去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不用了吧?估计是累得不想动。”
太阳渐渐升起,剧组的人都睡了,夏澜笙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
最后,实在耐不住心烦,夏澜笙回到丛林,蒋经年仍是那个姿势。
这人也真是,穿着湿衣服在这里睡觉,夏澜笙站在男人面前连喊了三声。
蒋经年纹丝不动,夏澜笙伸手轻轻推了两下,男人还是没动静。
夏澜笙不客气地推了下,“你能不能别闹了?”
男人身子摇了摇,直挺挺栽歪倒了下去,双臂无力地垂在了地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这一摔,摔痛了他。
夏澜笙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双唇苍白,古铜色泛着异样的红,她探手摸了摸额头,滚烫灼人。
男人努力睁开眼睛也只是眯了一条缝,他的睫毛颤了颤,眉头皱得更深,唇角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
“起来!”夏澜笙一说话,鼻尖和眼眶泛酸,“发烧了都不知道,烧死你算了。”心中那份藏匿已久的情愫突然冒了尖儿,她硬生生往下压,无处发泄的情绪翻腾,她不轻不重地打了下男人的肩膀。
“啊~”蒋经年痛苦地低吟,费力睁开的眸子湿润润,黑曜石似的眸子仿佛是溺水的黑夜精灵,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夏澜笙,沙哑的嗓子颤抖道:“阿笙~”
“叫什么叫?”夏澜笙凶巴巴,男人用力挣扎似乎想要抓住她,她拍他的手背,“别动啊,我去叫人。”
男人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不放,她用力一甩,咣当一声,男人脑袋撞在树上,昔日大老虎,如今生病变成小病猫,柔弱得不堪一击。
夏澜笙再一挣,轻松地挣脱了,她俯身一看,蒋经年彻底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