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微笑着最后看一眼残破的世界，你懂什么！死老头。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愿意救我。”

小女孩说到后面声音几乎弱不可闻，耳朵的外轮廓也隐隐露出一丝粉红。

“感谢就大点声！如果丢下你喂丧尸，老子一骑绝尘早就抄近道到达T市救助中心了，一路碾压杂碎多威风？现在多了你这个拖油瓶，还要为了避开丧尸绕路。”

小女孩瞄了一眼王杰刀削般的面庞，瞥了瞥嘴。

“得了吧死老头，这几盒子弹能撑多久？刚才为了争取逃跑时间炸了加油站吧？你也不看看自己还剩多少油，10公里内没有没有另一个加油站的话，你也要凉了。”

“给老子闭嘴！”

女孩不在乎的哼起了歌，看着旁边眉头紧锁的大叔，她突然觉得，如果有这样一个火爆脾气的父亲好像也不错呢，最起码他愿意在丧尸群中救起自己，最起码她不会被抛弃。

“我也需要一把枪，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女孩摊开手掌，眼睛盯着王杰手边的柯尔特M1911，露出浓烈的渴望。

“你个小崽子路都走不稳，还学大人拿枪？你扣的动扳机吗？”王杰想要嘲笑一番，咧嘴之时牵动了爆炸时碎玻璃划出的伤口，沧桑的面颊顿时抽了抽，削弱了长期在军队中磨炼出的凌厉，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一些。

“有危险我也可以救你的命。当然如果你要丢下我，我也可以救自己的命。”

“……”

王杰突然就不想笑了，这个该死的世界。

“我只有一把枪，但是可以给你另外一件武器。”

弯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非常小巧，不足3寸长度，刀鞘看不出是什么皮革所制，粗糙的缝合在一起。也许是太久没有清洁过，看起来有几分油腻恶心。

女孩随意拔出匕首，眼睛里写满了嫌弃。仿佛破旧玩具一般的匕首确实让人提不起任何期待，行驶的汽车刚好压过石头，颠簸间刀子直挺挺的插入了汽车上盖，穿了个透心凉。

“你给老子小心点，这可是参加过世界混战，用来保命的玩意，合金都斩的断。”幸好是戳在了头顶，要是那小崽子手一抖戳在了自己身上，王杰真的要疯了。

费力将匕首取下，小女孩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宝贝似的收入怀里。汽车又颠婆了几下，然后速度逐渐放慢，很快就不在移动分毫。

“死老头怎么不走了，后悔了想把礼物抢回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个乌鸦嘴的小崽子，没油了。”

王杰示意女孩下车，自己先把车内方便取用的弹夹收好，又打开后备箱将一些物资和水背在身上。临走之前发泄似的狠狠踹了汽车一脚。

“幼稚。”

王杰刚想教训一下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突然表情一阵凝重。

“不好，追上来了。”

先是低低的嘶吼，然后映入眼帘的丧尸数量让人头皮一麻，足足有上百只，想必是被爆炸声音吸引而来。高速公路四周连藏匿的建筑物都没有，仅有的弹药也远远不足以对抗这波危险。

“车，有车！”

王杰询声望去，果然有一辆黑色路虎疾驰而来。像一颗黑色的子弹，转眼开到近前。

女孩紧跑几步，在岔口出挥舞着手臂，想要寻求帮助。然而车辆并没有丝毫放缓的征兆，眼看就要越过他们转弯开往另外方向。

“给老子躲开，看我的。”

柯尔特自动填弹，摆起架势瞄准干净利落。

“死老头，这车玻璃防弹，你瞄准也没用啊，我看他们铁了心见死不救。”

话音刚落，路虎竟然神奇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