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像。」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夏母拍了拍她的大腿,站起身。「对了,这几天你爸爸就会替你安排相亲,到时你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别搞砸了。」
「什么?妈,你说什么?」这让人震惊的消息让她错愕地喊出声。
「我说得很清楚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夏母向她挥挥手,便往房门走去。
「妈……」夏依芙睁大眼睛,呆愣的看著母亲的身影消失在门後。
不会吧!她真的这么快就要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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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御方。」夏依芙用食指敲敲吧台。
他抬起头,「什么事?」
「我……」她欲言又止。
她好想问他,如果她去相亲,他会如何?
会生气吗?会赞成吗?会教她不要去,还是要她好好把握?
她好想知道他对她的想法。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白御方只是看她一眼,又继续手边调酒的动作。
什么嘛,这冰冻男!
明知道她有心事,不稍微尽尽朋友的义务,做做表面功夫关心她一下就算了,居然还要她自己主动说出心事,未免太无情了吧?
「你难道不好奇我有什么心事?」
「不。」他嘴角微扬,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方便探究你的内心。」
什么啊!她真的好想对他大吼。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他不方便探究她的内心?她简直要气疯了。
如果她会抓狂,也是因为他的态度不明朗而抓狂!
夏依芙难以理解他对她的态度,有时就像很普通的朋友,有时又像情人一样地关心、呵护她,这两者之间差距太大,总是让她摸不清、弄不明,一颗心老是悬在半空中。
她好想撩开他的长发,拉过他的耳朵大声问他,他到底对她抱持的是什么样的想法。
偏偏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问他。
因为,她怕一旦是她自作多情,那他们两人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你很无趣耶,对任何事情都没感觉,你活著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
「我很怀疑。」
白御方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将一杯色彩缤纷的冷饮推到她面前。「独门调配,试试看。」
夏依芙浅啜一口,便蹙起秀眉抱怨,「这根本没有一点酒味。」
「不简单,你喝得出来。」他调侃著道。
「这种饮料,就算喝上一千杯也醉不死人吧?」
「我这里不欢迎酒鬼,酒品不好的更是拒於门外。」一抹邪气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
可恶!这恶劣的男人又拐著弯说她酒量不好。
难道他不知道酒量是可以训练的吗?
「虽然我是义务性的来帮忙,但是我到酒吧来最主要原因就是要来品尝好酒,训练酒量的,你怎么可以调这种丝毫没有酒精成分的饮料给我?」夏依芙不高兴的拍著吧台。
「你要我给你鸟龙茶吗?」白御方双手擦腰,有些没好气的质问。「还有,我这里不是训练营,建议你可以去职训局。」
「乌龙茶?要喝茶,我到茶馆去就可以了,不必大老远跑到酒吧来喝乌龙茶。」她美目微瞠。「再说,职训局有开训练酒量这门课吗?」
「需要我上网帮你查吗?」
「免!」夏依芙忿忿地在胸前比了个大叉。
「不过,我倒是有一斤不错的上等冠军茶,比茶馆的还好,不品味看看很可惜喔。」
「你留著吧,等哪天我心花开了,再跟你这位帅哥酒保点乌龙茶!」她气呼呼的道。
「所以你喝这种专门为你调的饮料,就不会醉得不省人事了。」这杯特调是白御方研究了好几天才调配出来的。
「专门?你特地为我调的?」她惊呼。
「这喝起来口感温醇,很适合不会喝酒的你。」
听到这真是他专门为她所调的饮料,她开心的又喝了一大口。
「还合你的口味吧?品尝起来感觉如何?」
「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好喝。」甘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夏依芙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你喜欢就好。」
呵,只是为她调配出适合她的饮料,有必要开心成这样吗?瞧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真的是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喝的吗?」她又问了一次。
「当然。」白御方不假思索地说。
「那我还要一杯。」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她眼睛一亮,豪气干云的将那杯特调一仰而尽。
「你还真不知道客气。」他一阵愕然。
「太客气就喝不到了。」
「你啊。」白御方摇头叹口气,拿过她手中的玻璃杯。
「快一点,你就看在我辛苦了一晚,到现在还没吃晚餐很可怜的份上,再帮我调一杯吧。」
「你还没吃晚餐?」
「是啊!」夏依芙整个人趴在吧台上,可怜兮兮的瞅著他。
这时,一名美女忽然坐到吧台前,风情万种的勾著眼瞧白御方,嗓音酥软。
「嘿,也给我一杯这位小姐喝的饮料吧。」
这声音媚得让夏依芙鸡皮疙瘩都快要掉满地,她打了个寒颤,瞪著这名一看就知道是冲著白御方来的妖娇女客。
那杯饮料可是专门为她调的耶,这个女客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颜呢?
「小姐,请你点酒单上的饮料。」白御方冷冷的将酒单推到那名女客人面前。
「那她刚刚喝的是什么?」女客人非常不高兴的瞪了夏依芙一眼。
「那是非卖品,只有你身边那位小姐有那荣幸可以享用。」
一听他这么说,夏依芙高兴得心中暗自窃喜。
「调一杯给我又有什么关系?」女客人娇媚地瞠他一眼。
「我说了,那是专门为她调配的,只有她可以享用。」白御方沉下了脸。
「哪有开酒吧客人点酒还不卖的!」
「国语你是听不懂吗?」
「算了,我到别家喝,哼,什么意思嘛!」女客人恼羞成怒,用力拍了吧台一下,转身怒气冲冲的甩门离开。
夏依芙睁圆了眼,错愕的看著那名女子的背影。
见女客人碰了一鼻子灰,不知为何,她心头居然有种甜甜的感觉。
「其实……调给她……」
「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白御方冷睨她一眼。
无辜的夏依芙被他这零下几百度的锐利寒眸一瞪,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不用了。」她心虚地垂下头。
白御方双手抱胸,看著她有如小鹿斑比般无辜的双眼,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惜。
「好了,你别用那种做错事情的眼神看我,我先带你去吃饭吧。」
「啊,吃饭?」她有没有听错?
他开口了耶,他开口说要请她吃饭了。夏依芙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翼帆已经来接班了,或是你不想吃饭?」白御方转身拿下挂在墙上的车钥匙,走出吧台。
「要,我当然要,我肚子饿死了。」火速跳下高脚椅,她的手飞快的勾住他的手臂。
「欸,你一定要这样勾著我吗?」
他停下脚步,蹙眉看著与他古铜色的手臂形成强烈对比的那两只白皙纤细的臂膀。
「现在外面坏人很多,你不知道吗?」夏依芙漾起如花的笑靥。「除非……你狠得下心弃我於不顾。」
「你……」没错,他真的是无法狠下心来弃她於不顾。
「没话说了吧!」
这女人还真会抓住他的死穴,他的确想不出有任何话可以反驳她。
白御方吁口气,提醒道:「你不怕被狗仔队拍到?」
「那就拍吧!」夏依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硬是将他拉出酒吧。
这座冰山终於开口请她吃饭了,这可是她企盼已久的事耶,怎么可以因为狗仔队而作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