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很努力的吃,吃得你心中淌血。”邱尹旋双眸瞪得极大,嚼著他刚刚送上来的沙朗:心头还是有说不出的气。
白御彰一愣,接著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恐怕你吃成一头超级神猪,我也不会心疼,更不会淌血。”
神猪?
这没眼光的家伙居然把她比喻成那种光吃不动,只等著上供桌的猪!他有没有审美眼光啊?
“我可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耶,神猪?下辈子再看看吧!”邱尹旋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
“那养神猪的人恐怕会血本无归,还好我不怕你吃。”他摇头轻笑。
“喂,别跟我说一些让我难以消化的话,可以吗?”她光想到那臃肿不堪的神猪就食欲全无。
“会吗?那换这种吃法应该会很爽口,不会难以消化,吃吃看。”白御彰用生菜搭配泡菜,包了块烤肉送到她嘴前。
“是吗?”
“当然,吃看看。”他扬起唇角道。
她咬了一口他送上的烤肉。“咦,真的耶,爽口多了。”接著又大大的咬了一口。
“我没骗你吧?”他单手支颚,微笑看著她充满朝气的清丽脸庞。
“嗯!”
奇怪,他怎么从刚才就一直盯著她瞧啊?看得她怪尴尬的。
邱尹旋停下进食的动作,拧眉睨著白御彰。
忽地,她愕然的瞠大眼,看著她嘴前的那只手。
啊!她……她怎么让白御彰喂她吃东西?要命,难怪他一直盯著她看。
“啊,抱歉,我……”嘴里的那口烤肉差点将她噎著,她连忙拍著胸口,痛苦地指著他的手又指指自己。
“先喝口水,慢慢说,不要急。”白御彰连忙将水杯递给她,并替她拍背顺气。
邱尹旋咕噜咕噜地喝光杯里的水,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有人跟你抢吗?吃不够再点就好,吃成这样,不怕噎死?”他拿起纸巾拭去她唇畔的水渍,动作轻柔至极。
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让她心头为之荡漾。
“呃……”
“怎么?又噎住了?”他睨她一眼,
他调侃的语调让她迅速回过神,连忙拍拍胸口,顺了顺呼吸,以掩饰自己刹那间的失神。
“少诅咒我!”她微侧颈项瞟他一眼。
“我怎么舍得诅咒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想饿死在家里。”白御彰半眯著眼与她说笑。
邱尹旋蹙著秀眉,望著他脸上的笑,心头泛起阵阵疑惑。
她是怎么了?当看著白御彰时,怎么会有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好像被他那张俊脸眩惑?
她承认他是个外型相当出众的男人,不仅有著高大挺拔的身材,更有张帅气俊美的脸孔,走在路上总是能吸引女人们惊艳的目光,说她是女人杀手当之无愧。
不过,他这杀手魅力对她来讲应该早已免疫,她怎么还是会失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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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夜晚。
距离午夜还有一段时间,蓝坊酒吧内除了蓝调音乐与偶尔响起的酒杯撞击声外,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们谈笑著。
白御方专注地擦拭著酒杯,然后将它们摆回架上。
“啊——痛!”
他身后忽然冒出一声哀号。
他斜睐那声音的主人一眼,手中的动作仍没停,面无表情的继续拿起一个酒杯擦拭。
“翼帆,你可以别在这里影响生意吗?”
“你有点同情心好吗?没看见我全身是伤,根本无法动弹?”、
“你自找的,我可是要你在家休息。”
“我是担心你忙不过来。”
“你在这里只会增加我的麻烦。”
“我怕有新客不认识你,被你那难看的冷脸吓跑,才抱伤上班的。”赖翼帆龇牙咧嘴的道。
“那你就不要抱怨。”
“只要你能表现得和蔼一点,亲切一点,我就会收起我的碎碎念,撑起我的拐杖回家休养。我实在很怕我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店就被你做倒了。”
白御方放下手中的抹布,单手擦腰,睨著才刚离开急诊室不到三个钟头的好友。
“那正好,把店收起来,回去做本业。”
世上怎么有男人这么罗唆,实在很想从他那只受伤严重的腿踹下去,要他闭嘴。
“别忘了这间店你也是股东。”
就在两人唇枪舌剑时,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翼帆,你怎么了?”
白御彰整个人倚靠在吧台上,伸长颈子看著坐在吧台内几乎全身是伤的赖翼帆。
“我今天出了车祸,摔车。”赖翼帆一扫方才的气闷,眉开眼笑的看著那个百年难得出现一次的人。
“摔车?你是怎么摔的?”白御彰瞠大眼睛瞪著他那只像是木乃伊的腿。
“为了闪避一个小孩。幸好你二哥一接到我受伤的消息,马上来帮我处理,不然你今天来就看不到我了。”
“老三,你怎么会来这里?”白御方挑挑眉,放了盘蒜味花生在他面前。
“二哥,你倒好,留下烂摊子让我接手,自己跑来这里逍遥快活!”
“嗤,难道留在原地任人宰割?”
“你这个没义气的兄长!”白御彰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
“这话你应该去对我们的老大说吧?”白御方调了杯“长岛”给他。“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我正式搬出家里了。”
“喔?”
“不过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住的地方需要有人替我整理。人力公司派来的人整理得不是很干净,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熟识的帮佣。”
虽然白御彰知道只要开口请尹旋帮忙,她一定会答应,但是他就是不忍心让她那么累。
“哈,御彰,这么麻烦做什么?你不是接受安排去相亲了吗?教那些女孩子帮你打扫啊!”赖翼帆不假思索地建议道。
白御彰瞪他一眼,一颗花生随即往他额头弹去。
“谢谢你喔,这么烂的提议你自己留著用,教那些女孩子帮我整理,不马上被逼婚才怪,我又不是不知死活。”
“款,我是给你良心的建议……啊——”赖翼帆想起身走向前,忽地不慎撞到伤处,不禁一阵哀号。
“活该!”白御彰幸灾乐祸的睨著猛跳脚的他。
这时,一名女客人来到吧台边。“嗨,帅哥,也给我一杯‘长岛’。”她虽这么对白御方道,却朝白御彰抛著媚眼。
白御彰视若无睹,转过头望向店门,不理会她。
“你就不能安静的坐在那里吗?非要这么不认分。”白御方招呼著顾客,同时斜睐赖翼帆一眼,凉凉的提醒他别不自量力。
“你……唔……”方才的碰撞让赖翼帆痛得直呼气。
“给我一杯特大号冰啤酒。”又有一名客人来到吧台前。
“我来。”看著陆续进门的顾客,赖翼帆急著想起身帮忙。
“免。”白御方喝阻他的同时,一杯特大杯的啤酒已放在客人面前。“先生,你的冰啤酒:小姐,这是你的‘长岛’,祝两位有个愉快的夜晚。”
白御彰浅尝一口调酒,伤脑筋的叹口气。“二哥,你有什么人选吗?”
“不习惯就搬回家去,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外面的生活。”
“你教我回去负荆请罪?我才刚跟太上皇翻脸,正式搬出来没多久,就这么搬回家,太上皇不操死我那才有鬼……咦,那个人……”
白御彰一边抱怨一边环视著客人愈来愈多的酒吧,突然眼睛一亮,眉尾一挑。
怎么会是尹旋?他们两人好像在公寓以外的地方都很有缘。
她说今晚有点事情要处理,难道就是来这里?
“怎么,看到了朋友吗?”白御方顺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名显得十分不自在的女子,别扭地坐在与她完全不同格调的男女身边。
片刻后,白御彰扬扬唇角,“二哥,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情,麻烦你替我留意。我这就去当一下好人,解救被欺负的可怜灰姑娘。”
带著兴味的笑,他昂首阔步地朝那名畏畏缩缩的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