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慕织絮像是想到什么,警觉道:「喔,连真啊!」怜心特别交代过自己——不能让人家知道她白天是「姚氏集团」总经理的秘书,也因此晚上怜心化成另一个名字叫「连真」的女人,这件事除了自己,就只有老大和他的妻子琴姊知道。
「是吗?」难道是他听错了?
「有问题吗?」她故作不解的反问回去。
对了也好,错了也罢,反正跟他裴夜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管那么多干么?
转向她,他开始算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去?看我担心你很高兴是不是?」
「我……临时有事耽搁,不是故意的。」
他闻言只是抿了抿嘴,揑了揑她的鼻子,他心情不错,不打算追究下去,「回去吧!我有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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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上那件鹅黄色的高腰礼服,剪裁简单却典雅大方,慕织絮显得有些不自在,「这是做什么?」
「喜欢吗?」裴夜不答反问。
「这……这礼服不适合我。」她不是喜欢自贬身价,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像地这种平凡的人怎么穿得起?她不是一个爱作白日梦的人,以为自己穿上金装,就可以当得起凤凰。
裴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闷声道:「谁说不适合?」这件礼服的气质简直是为她量身订制,何来不适合之说?
「这件礼服很贵吧?」
「价钱不重要,合身比较实际。」拿起澧服,他在她的身上比著,「去试穿看看合不合身?」
「我用不著这种礼服。」仿佛它会扎手,慕织絮慌乱的将礼服放回床上。
「谁说用不著,明天你就要穿上它陪我去参加宴会。」
「陪你参加宴会?」她不安的摇了摇头,「我不要!」
她的反应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中,否则他也不会拖到今天才说,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裹就是觉得不舒服,说话的口气也不自觉的激动了起来,「不可以不要,你非跟我去不可!」
「我不习惯那种场合。」她还是惊慌的猛摇著头。
「有我在,你怕什么?」说到宴会,他认识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趋之若惊,恨不得利用这种机会好好炫耀自己的美艳,而这个女人却一副他逼她上断头台似的。
「我……」她是在怕,生怕置身其中让她发现自己一直在刻意忽略的问题——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的距离犹如地和天,地怎么高攀得了天?
似乎感觉到她心裹的不安,裴夜从身後抱住她,安抚道:「我不说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我非去不可吗?」
「当然。」想化解她心裏的恐慌,他双手调皮的伸人她的衬衫,推开内衣,覆上她挺立的玉峯,爱恋的揉抚、细细的揑逗,紧接著他俯下头,唇齿含住她的耳垂,亲昵的舔弄、吻咬。
「不要,我好累。」她的理智在抗拒,身体却不能抑制的沉溺,慕织絮心荡神驰的闭上眼睛,浮沉在战栗的渴望裹,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轻易的迷惑她的身体,只要他一碰她,她体内就像有一股热流在骚动,仿佛在期盼什么。
存心跟地唱反调似的,他的双手向下游移,来到她的腰际,跟著不疾不徐的从外到内脱去她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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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絮,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冲进去了。」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在害羞什么,她全身上下他都摸透了、吻遍了,为什么换个衣服还得锁上房门,把他隔绝在外?
半晌,慕织絮的声音才紧张的从房内传了出来,「就快好了,你再等一下。」
「我要你现在立刻把门打开。」听到自己不耐烦的口气,裴夜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真是生来挑衅他的,自从碰到她之後,他的体贴、细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急躁、易怒。
「好了、好了,马上好了。」
不想等了,他作势准备把房门撞开,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打了开来,她羞怯的从房内走出来。
痴了、呆了,裴夜儍呼呼的看著盛装打扮的她,此刻的她,不再是平日的衬衫、牛仔裤装扮,纤细典雅之中揉和了一股娇媚,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人想一口将她吞进肚子裏。
「很奇怪吗?」慕织絮不安的东拉一下,西拉一下,一向习惯裤子的方便,这回让她突然换上那么正式的礼服,她总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细语的喃道:「好美,真的好美!」
双颊染上一层晚霞般的嫣红,她腼覜的一笑,「谢谢。」
眼裏泛起炽热的火花,他狂恋的瞅著她娇羞的神采,用不著勾引,也没必要挑逗,她随意的一颦一笑就可以迷乱他整个心智,激起他独占的欲望,他注定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又是那种吞噬的眼神,慕织絮心儿一慌,连忙出声催促,「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记起母亲特别交代的重责大任,裴夜沮丧的低吼了一声,抓著头发。
看著他懊恼的样子,慕织絮忍不住轻声一笑,想不到也有他无法为所欲为的时候。
「能够取笑我,你很高兴是不是?」瞪著她,他肯定她是世界上最没有良心的女人,他为她深受欲望的折磨,她竟然还笑他!
「走吧!迟到了不好。」对一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过多的解释是没有意义的。
「没同情心的女人!」哀怨的直盯著她,裴夜忿忿地指控道。
不理会他,慕织絮绕过他,迳自往外走去。
伸手拉住她,他将她揽进自己的怀裹。
「你要干么?」身体不自觉的轻颤,她慌乱的看著他。
「紧张什么,怕我现在把你吃了?」他戏谑的笑道,逗她实在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根本搞不清楚他此刻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她只是很清楚,这个人一拗起来,疯狂得教人招架不住,她虽然对今晚的宴会没兴趣,但也不希望他因她误了正事。
静下心,她平和的问:「你要不要参加今晚的宴会?」
「当然要,不过……」裴夜邪恶的睨了她的胸部一眼。
「不过什么?」全身毛骨悚然,她看不懂他脑海裹在转什么。
令人措手不及的低下头,裴夜在她的领口边缘的肌肤上吸吮咬噶了一道深深的吻痕,然後一脸小人得意的笑道:「可以了。」
垂下眼帘一瞧,慕织絮大惊失色,这个男人……瞪向他,她既恼又羞,真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才好?
裴夜突然从口袋取出一个珠宝盒,讨好的递到她的眼前,「打开看看。」
「这…」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接过手,打开珠宝盒,裹头是一套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和耳环,称不上华丽,却精雕细琢美极了。
「喜欢吗?」
「太漂亮了,不适合我。」虽然老实话会引来他的怒火,她还是说了。
眉峯微蹙,裴夜一副不解的问:「什么叫不适合?」
「我戴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谁说戴不起,从现在开始,它们就是你的了,你高兴怎么戴就怎么戴。」
挣脱他,她充满防备的说:「我不是你的情妇,我不要你的东西。」
「你不是我的情妇,可是这跟我送你东西一点关系也没有。」没见过她这么难伺候的女人,他对她已经很纵容了,她不要当他的情妇,他也不再提这件事,这会儿连礼物都不准他送!
「你可以送我礼物,我也可以拒收不是吗?」
「你……」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她就那么喜欢跟他唱反调吗?这套钻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