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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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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阳,暖洋洋地洒在慵懒的骨头上,清凉的和风,掀动著绿草如浪花般飘摇,躺在草皮上,思圻惬意地享受著午后的散漫。www.mengyuanshucheng.com虽然是翟禹凡的囚犯,不过,“黑峰别居”的日子倒是挺快活的,天气好的时候,放风筝、游泳、晒太阳、骑单车,天气不好的时候,窝在暖炉前看电视、品尝美酒佳肴,日子舒服地教人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只是,这种生活一过就是十来天,再安逸也会变得枯燥。

仰望著天空的白云,思圻无由来得叹了一口气,妈咪每次都说她出了门就像丢掉似的,从来也不会想家,可是,这会儿她真的好想回家哦!

“叹什么气?”撤退安置在思圻附近的守卫,禹凡轻松地在思圻的身旁坐了下来。

往上瞟了禹凡一眼,思圻有气无力地说道:“总经理都像你这个样子吗?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不晓得他最近吃错什么药,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陪著她一起徜徉、逍遥,这跟她刚到“黑峰别居”,他早出晚归,可谓天壤之别。不过,说真格的,其实她很喜欢他的陪伴,虽然他这个人很野蛮、阴险,时时刻刻都在套她的话。

双手分别放置在思圻两旁,禹凡俯下头,爱抚地盯著思圻的眼睛,无赖似地说道:“我以为,你希望我二十四小时都陪著你。”

“你……少不要脸了,谁要你这只奸诈、狡猾的狐狸陪我!”羞红著脸,思圻垂下眼帘,心虚地斥道。

挑逗地划著思圻的唇,禹凡狂妄地说道:“难道不是吗?”跟她处得愈久,他就愈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对她,自己总是无法自拔地眷恋著,如果她是他的情妇,他会不会很快就厌倦她?

瞪著双眼,思圻又气又羞地推开禹凡的手,钻出他的视线,站起身子反击道:“我看是你自己喜欢黏著我吧!”

“我是喜欢黏著你,不过……”悠悠哉哉地跟著站了起来,禹凡从身后圈住思圻,亲匿地咬著她的耳朵,呢喃道:“我更喜欢你帮我暖床。”

“你……无耻!”用力扳开禹凡的手,思圻气嘟嘟地举步往宅子走去。

抓住思圻,禹凡将她身子一转,握住她的肩膀道:“只要你答应当我的情妇,我就让薏歆跟展昱风见面。”

情……睁大了眼,思圻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作梦!”

慑人心魂的黑眸灼热地勾住思圻,禹凡轻轻地将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摇著头,柔情似水地纠正道:“思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只会圆梦,而不会作梦。”

出神地望著禹凡烈火般的眼神,思圻仿佛置身火海里,毫无抵抗能力地燃烧在禹凡撒下的迷阵里。

用食指挑逗似地爱怜著思圻的唇,禹凡诱惑地吹吐著:“思圻,你也想要我,不是吗?”

眨了眨眼睛,思圻头一甩,甩去那充满陷阱的勾引,撇开那忘我的纠葛。将头偏向一旁,思圻一句话也不吭,她可不想承认自己是蓝思圻。

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禹凡转而说道:“你考虑看看,不用急著回答我。”

赏了禹凡一个白眼,思圻没好气地说道:“不必了,我才不会当你的情妇。”

“是吗?”挑著眉,禹凡似笑非笑地说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我干么要跟你打赌?”像他这么阴险而野蛮的人,她若是跟他打赌,她就是个笨蛋!

耸耸肩,禹凡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可以不用跟我打赌,反正,你不当我的情妇,展昱风永远也见不到薏歆。”

那又如何,反正,想见朱薏韵的人又不是展昱风……哎呀!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喂!展昱风的事情,你到底查得怎么样?”

从容地笑了笑,禹凡含糊地说道:“快了。”

“多快?”

“再过几天吧!”

不对!凭“翟氏集团”的势力,想查一个展昱风,不应该用上那么久的时间。

眼珠子一转,思圻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还以为‘翟氏集团’有飞天遁地的本领,结果,一个展昱风就考倒你们。”

“‘翟氏集团’的确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只不过,它的存在是为了赚钱,对于找人这种小事,也得等它有空啊!”

“你……”可恶!”这家伙根本是故意的嘛!

手指沿著项圈火热地滑到衣服的领口,禹凡轻柔地安抚道:“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连忙地往后退了几步,思圻圆睁著眼,怒发冲冠地叫道:“去你的!”

若无其事地将思圻拉进自己的怀里,禹凡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带著宠爱的口吻说道:“我该拿你这张嘴巴怎么办呢?”

愣了一下,渐渐的,红晕爬上了脸颊,思圻呐呐地说道:“你……无聊!”说著,转身大步地扬长而去。

望著思圻离去的身影,禹凡不由得笑了开来,不管她能吸引他多少的时间,有她这样的情妇,他的生活一定很有意思。

☆☆☆

他早知道十二个日子终有过去的一天,只是,时间竟然走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人万般不舍,教人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凡哥,需要我派人随时跟你报告蓝小姐的行踪吗?”一直到劲岩的车子尾随思圻的车子离开视线,士儒这才开口说道。

点了根烟,禹凡缓缓地说道:“不必了,不过,派人留意她,也许再过不了多久,我会再把她请回我的身边。”为了放思圻走的事情,他一直烦躁不定,不过,冷静思考了一番,其实这些懊恼根本是多余的。放她走,只是实现他的承诺,并不表示他们之间就此结束。很快,她会再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情妇,一直到她不再令他迷惑为止。

了然地微微一笑,士儒接著又道:“凡哥,要不要找出想见薏歆的人?”

“当然,不过,你先查查看,薏歆到高雄度假的那个礼拜,她遇到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凡哥,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得没错,费尽心机想跟薏歆见上一面的人,就是薏歆在高雄爱上的那个男人。”

这下子,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照凡哥这么说,凡哥是有意安排他们两个见上一面。”

望著略带阴霾的天空,想著他对思圻抛不去的依恋,禹凡有感而发地说道:“我想,薏歆心里一定很想跟他见面。”

☆☆☆

“思圻,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打你或欺负你?”摸摸思圻的脸,拉拉思圻的衣服,邢浣月急切地追问著。

“思圻,听说翟禹凡是个非常阴狠的人,他有没有凌虐你、侵犯你?”从上头巡视到下头,绕到后头,再转回前头,慕云霏仔细地查看著思圻全身上下。

“思圻,你还好吧!”虽然外表冷静,关立瑜语气里却有著浓厚的关心。

“思圻,受了什么委屈就告诉表哥,表哥誓死帮你讨回公道!”为了平复他饱

受谴责的良心,展昱风也赶紧开口插上一脚。

拚命地点著头,邢浣月更进一步地补充道:“思圻,我们不但会帮你讨回公道,我们还会帮你……”

“停!”瞪著顿时哑口无言的那一张张面孔,思圻终于放声大叫,“喂!你们可不可以让我坐下来喝口茶,休息一下?”她也不过才刚踏进“风?征信社”的大门,喊了一声“哈罗”,就这个思圻、那个思圻乱叫个不停,天啊!这些人当“黑峰别居”是什么地方啊!人间地狱吗?

终于注意到他们还堵在门口,于是大伙儿慌慌张张,连忙将思圻推到沙发坐了下来,倒水、按摩、扇风,小心翼翼地服侍著。

“思圻……”

“我很好!”眼见邢浣月又开口准备疲劳轰炸,思圻赶忙制止道。夸张地对著大伙儿笑了笑,思圻接著又道:“我,一根头发也没少!”

是啊!看她的样子的确像是一根头发也没少,而且脸蛋红润、神采飞扬。

这个看过来,那个看过去,研究了好一会儿,大伙儿终于用眼神达成共识,由关立瑜解开他们心里堆积如山的好奇。

“思圻,翟禹凡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不过,我没承认。”说真的,到现在她还是想不透,翟禹凡为什么那么确定她就是蓝思圻?是因为她停在翟家的那部车子吗?不可能,车子的所有人是展昱风,翟禹凡就算想从车子身上查到她,也不可能如此肯定。而且,今早她要离开的时候,若不是她指出自己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他们根本没留意到。不过,这一点也不奇怪,翟家的车子这么多,没有细数是不会发现。只是,除了车子可以牵连到她,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泄漏了她的身分。

“那么……”

伸手打住关立瑜,思圻干脆自己从头说来,解说她跟朱薏歆会面的种种细节,还有她如何事迹败露,被强行留在“黑峰别居”,直到她跟禹凡交换条件,换回自由。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思圻无奈地接著又道:“只可惜,在‘黑峰别居’待了这么久,我还是无法说服朱薏歆跟倪大哥见面。”

“思圻,这也不能怪你,也许,正远注定和朱薏歆无缘吧!”话是这么说,展昱风话里却有著沉重的感伤。

重重地跟著叹了口气,慕云霏苦著脸说道:“倪大哥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很难过。”

“哎呀!天无绝人之路,你们也不要这么悲观,总会有办法的嘛!”乐观地看著大伙儿,邢浣月开朗地安慰道。

沉静地点了点头,关立瑜跟著附和道:“是啊!我赞成浣月的说法,不要绝望,峰回路转,总会让我们等到机会的。”

“就是啊!就算真没办法,只要我点个头,答应当翟禹凡的情妇,他们还是见得著面啊!”懒洋洋地缩进沙发里,思圻喃喃自语著。

“咦?”八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住思圻,大伙儿掏了掏耳朵,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一点也没察觉自己刚刚引发的大震撼,思圻在众人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发现那一双双的注目礼,“你们干么一直盯著我看?”

“翟禹凡要你当他的情妇?”眨了眨眼睛,慕云霏一脸的好奇、兴奋。

“情……”僵硬地微微一笑,思圻装傻地说道:“有吗?”天啊!她刚刚是不是说露了什么?

“没有吗?”扬著眉,关立瑜锐利地反问道。

“当然没有!”干笑了几声,思圻贼头贼脑地站起身子,迅速翻过沙发,无辜地说道:“不好意思,小姐最近龙体欠安,我先去房间小睡一番。”说著,人已经躲进休息室里。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坐著任人宰割。

瞪著那扇紧闭的门,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想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却又无可奈何。没关系,躲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

“凡哥,‘方氏集团’计划在基隆兴建大型综合医院,方勋平有意将工程交由我们负责,希望我们参加下个月月底的工程竞标,你的意思如何?”

扬著眉,禹凡敏锐地质问道:“士儒,这案子有问题吗?”依照公司的职责架构,工程承包并非他的业务范围,士儒特别上呈其中必有原因。

“这个案子早在一个月前,方氏集团就已经对外宣布招标日期,而当时,‘环阳工程’也放话誓在必得,引发许多有意竞标的公司相接打了退堂鼓,据说,目前有意跟‘环阳工程’抢标的公司只剩两家,不过,这两家只怕是陪衬性质而已。”

“环阳工程”就如同十年前的“翟氏集团”,有著黑道背景,却意图漂白,只不过,“环阳工程”却没有“翟氏集团”破釜沉舟的决心,毅然决然地结束所有非法的事业,像是赌场、酒家、地下钱庄等等。当然,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一下子就断绝原来的生财之路是太过冒险。

然而话虽如此,“环阳工程”引人非议的倒不全在它留有黑道的影子,最主要的是,它把自己在帮派里横行霸道的行径全搬到商场上,完全没有正正当当、稳扎稳打的经营理念。所以,事情绝非如此单纯。

“士儒,事情不只是这样子而已?”

点点头,士儒接著道:“传言,‘环阳工程’恐吓其他有意跟它竞标的公司,不准任何人跟它抢标,否则各家老总小命不保,所以,竞争对手纷纷退出。我想,方勋平应该是基于这点,所以希望我们出来竞标,一来制止‘环阳工程’的如意算盘,二来是看准‘翟氏集团’绝不吃‘环阳工程’这一套。”

微蹙著眉,禹凡问道:“真有恐吓这件事情?”商场上尔虞我诈、玩点阴的本是在所难免,不过,拿人命当恐吓就教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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