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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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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炳森带着四个黑衣蒙面大汉,来到了密室外面,各自先戴上防毒面具,才转动门旁的铁轮。www.xiaoxiaocom.com四个大汉手里均握着枪,一个个如临大敌,以枪口对着铁门,似乎怕门一开,方天仇会突然冲出去。

连邹炳森也很紧张,紧握着一把四五口径的曲尺手枪,站在门旁,生怕毒气毒不死那神通广大的小子,防备被他攻个措手不及。

铁门开了,四个大汉一齐冲进密室,只见满室的烟雾弥漫,墙角的地上躺着方天仇,和那几乎赤裸的金玲玲,两个人都是一动也不动,亿佛已经中毒死亡。

邹炳森看没有发生意外,这才放心大胆地走进来,见两个人都躺在地上,看样子是死了,可是不知道是否还有救活的希望。

由于这次是他擅自作主施放毒气的,没想到总经理居然有意收罗方天仇,如果救不活这小子,他难免要倒个小楣呢。

邹炳森把手一挥,两个大汉便走过去,其中一个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方天仇的胸口,觉出心脏尚在跳动,即向邹炳森点点头。

知道方天仇尚未死,邹炳森松了口气,立即指示两个大汉把他抬起,另两个大汉则抬起了金玲玲出了密室,邹炳森在前面领着,四个大汉抬着方天仇和金玲玲,由暗道来到了上层的大厅。

厅里至少有二十多人,一律都是穿黑袍,戴着面罩,简直不知道他们自己是用什么方法,识别出谁是谁来。

这时他们或站或坐,把一个身材高大,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似地对她诚惶诚恐,送茶递烟,马屁是拍到了家!

当邹炳森领着四个大汉,把方天仇和金玲玲抬入时,几个原来是坐着的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只有那女人无动于衷,仍然正襟危坐,显得十分冷静和沉着。

邹炳森上前鞠躬如仪,振声向那女人报告。

“总经理,这小子大概还有救。”

“嗯!”那高大女人微微点了下头,侧过脸向站在沙发旁边的一个瘦高个子,轻声交代了几句。

瘦高个子应了一声“是!”即吩咐四个大汉:“把他们抬到我的房间来!”

四个大汉唯命是从,两个人抬一个,跟了那瘦高个子,由左边的铁门出去,经过甬道,来到一间密室里。

这里很像个医生的诊所,有两只高大的玻璃橱柜,陈列着琳琅满目的药瓶,尚有四张空着的手术台,铺上洁白的床单。此外还有许多设备,如氧气筒,吊架等等……

大汉们分别将方天仇和金玲玲,置在两张手术台上,各自持枪守在一旁监视,并且关上了铁门。

那瘦高个子大概是医生,专司负责这个组织的伤患。他这时先用氧气罩,罩在两个人的呼吸器官上,然后从玻璃橱里取出注射器,套上针头,由一只小瓶里吸入两支粉红色液体,准备施行急救。

当他撩起方天仇的袖子,以酒精棉花替他在手臂的静脉下消毒时,冷不防手被方天仇捉住了。

方天仇的行动比闪电还快,霍地翻下手术台,把这瘦高个子的手反扭,挡在自己的面前,同时拔出了插在腰间的手枪,对准四个惊慌失措的大汉,厉声喝令:“不许动!”

情势变得太快,四个大汉虽然已有戒备,但在这种出其不意的突然发难之下,他们已来不及应变。

只见方天仇把那瘦高个子的手臂一捉,逼令他说:“你想留住命的话,就叫他们把枪放下!”

瘦高个子那敢反抗,急向四个大汉吩咐:“你们把枪放下……”

四个大汉虽然心有未甘,可是瘦高个子被方天仇制住,为了投鼠忌器,他们只好忿忿地把枪丢下。

金玲玲睁眼一看,方天仇已缴了他们的械,急忙翻下手术台,赶紧过去拾起地上的四支手枪。

瘦高个子忽然狞笑说:“嘿嘿,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出得去了,哈哈……”

方天仇把他的手腕猛力一扭,怒声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们费心!”

瘦高个子的手腕差点被扭折,痛得“哟!”地叫起来。

方天仇心里何尝不明白,凭他手里的一支枪,要想离开这地方实在不容易。但不管怎样,他总得尽力试试,不能束手就缚呀。

眼光一扫,发现室里尚有一道较狭的铁门,即问:“这个门通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不通。”瘦高个子冷声回答:“这是个储藏室!”

方天仇灵机一动,当机立断地逼令他:“把它打开!”

瘦高个子被他推到储藏室门口,无可奈何地伸出手,连续按动门旁的一排几个号码电钮,便见铁门徐徐开启。

方天仇又发出了命令:“叫他们进去!”

瘦高个子不敢不从命,沮然向大汉们说:“你们照他的意思做好了……”

大汉们气得七窍生烟,但在方天仇的手枪威胁之下,只好一个个走进了储藏室。

方天仇问明关门的方法之后,便逼着那瘦高个子脱下黑袍和面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被推进储藏室后,方天仇又命大汉们脱下两套黑衣和面罩丢出来,然后按动电钮,关上铁门,把他们一齐关在了里面。

方天仇不敢怠慢,立即叫金玲玲穿上那大汉的黑衣和蒙上面中,他自己则穿起黑袍,戴上了面罩。

金玲玲穿上黑衣,不禁惊诧地问:“你想干吗?”

方天仇还没来得及回答,忽见铁门开动,邹炳森一面走进来,一面问着:“马大医师,怎么样……”

尚未看清室里情形,门旁已闪出了方天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照他后脑狠狠一枪托,把他击昏了。

方天仇急说:“擒贼擒王,快!”

金玲玲听得暗吃一惊,知道方天仇这胆大包天的家伙,是在想对付那位女总经理,不由惊急交加地说:“方天仇,你简直是不要命啦!……”

方天仇不由分说,拉了她的手就冲出密室,以最快的行动奔向甬道尽头。

他刚才被两个大汉抬去时,已偷偷记住了路径,所以能像识途老马似的,毫不困难地找到原来的路,来到了大厅的铁门外。依样画葫芦,伸手按动门旁的电钮。

厅内的那一班人,正在举杯向顶头上司敬酒:“欢迎总经理莅临……”

突然,铁门开了,方天仇举枪一扣扳机。

“砰!”地一枪射去,居然把那高大女人手里的酒杯,神准无比地击中,击了个粉碎!

“啊!……”站在旁边的壮汉发出声惨叫,被玻璃碎片击伤,肩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这真是城门失火,池鱼遭殃,活该也倒霉,谁叫他要凑近总经理大献殷勤,结果遭了这无枉之灾!

变生突然,全厅的人均不免大吃一惊,由于进来的这两个人,装束跟他们完全一样,显然是“自己人”,所以一时尚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高大女人虽是意外地吃了一惊,但她不愧是见过场面的人物,在这种情势之下,居然能临危不乱,极力保持着镇定,冷冷地笑着说:“方天仇,看你这付打扮,是有意思参加我们这个组织了?”

方天仇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厉害,非但毫不惊乱,反而能一眼看出是他,足见她的足智多谋,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他也不甘示弱,双手执枪,冷静地说:“多谢总经理抬举的美意,可惜方某人不是这块料,还够不上资格参加贵公司!”

“你何必谦虚。”高大女人若无其事他说:“我是久闻大名,才特地亲自赶来的,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方天仇断然说:“现在只需要麻烦总经理送我们出去!”

别看这里有着二十多人,但他们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方天仇突然冲入,先发制人,出枪吓住了。

尤其方天仇刚才露的一手神准枪法,使他们有所惮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高大女人仍然无动于衷,冷森森地笑了一下,忽然别有居心地说:“你是说送你们两位出去?”

“是的!”方天仇斩钉截铁地回答。

高大女人忿然说:“这么说,金小姐是跟你共进退的了?”

这句话使金玲玲听得一怔,心里顿时矛盾不安起来。因为她知道,今天就算是侥幸脱离虎口,她在香港已孤立无援,如果再得罪了这个组织,岂不更是四面楚歌了?

再说,以“勒索公司”的势力和手段,要对付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我怎么办呢?……”她心里暗自打着鼓。

金玲玲正在进退维谷时,方天仇已沉声说:“总经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话犹未了,金玲玲突然用枪抵住他背后,大声喝令:“别动!把枪放下!”

方天仇做梦也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反覆无常,在这紧要关头,居然倒戈相向起来!

可是枪抵在背后,他毫无反抗的机会,只好把枪丢在地上,忿声说:“哼,我看你简直是执迷不悟,无可救药了!”

金玲玲冷笑说:“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们的梁子已经结定了!”

方天仇的枪一丢,所有的人一齐包围上来,纷纷出枪对住了他。

高大女人这才松了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金小姐这才是明智之举!”

金玲玲有些受宠若惊地说:“总经理过奖了!……”

不料高大女人突然下令说:“把金小姐先带下去!”

“总经理……”金玲玲大吃一惊。

高大女人不由狞笑说:“金小姐,你一定认为自己的功劳不小吧?其实你错了,凭你们手里拿着两把枪,就能吓住我了?哈哈……你现在不妨对我身上放几枪试试!”

金玲玲握着枪,不知所措地说:“这……”

“这是我的命令!”高大女人厉声说:“我现在命令你对我开枪,如果你不服从,我就命令他们对你身上开枪了!”

金玲玲吓得魂不符体,只好举起枪来,对准那高大女人的身上,“砰砰”连发两枪。

子弹射在她身上,竟若无其事一般!

高大女人放荡形骸地大笑说:“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这还不明白,原来她身上穿着防弹夹克呢!

金玲玲已无话可说,沮然丢下了枪,毫不反抗地跟着两个黑衣蒙面大汉出去。

方天仇被十几支手枪对着,任凭他智勇双全,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只好放弃反抗,一切听天由命。

高大女人走了过来,笑笑说:“我相信你在下面的传声器里,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也没有否认的必要,本公司确实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怎么样,我们是否有商量的余地?”

方天仇冷笑一声,不屑地说:“我现在是在你们掌握之中,任凭宰割,还有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高大女人郑重说:“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而是要你心悦诚服地参加我们这个组织!”

方天仇犹豫了片刻,忽然说:“如果我口头上答应了,你们怎知道我是不是真心加入贵公司?”

“这个我用不着担心,哈哈……”

高大女人自负地狂笑起来,笑得令人汗毛直竖,仿佛无数的针,扎进了方天仇的心上!……

庄德成见过金玲玲的面,离开国际大饭店后,便直接回到银星夜总会,一心一意静候她的消息。

他认为这比林广泰和孙奇,都要棋高一着。因为只有直接找金玲玲,才算摸对了路,除非这女人存心放弃“银星”,否则她一定会把方天仇找到。

这一等,足足等了好几个钟头,当晚场夜总会将要开始第一场表演前半小时,露娜才匆匆赶到。

庄德成怕她误场,急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快去化妆……”

露娜却急着问:“方先生来过没有?”

“你问他干嘛?”庄德成不禁一怔。

露娜便将遇见方天仇,一起到东方大饭店的情形告诉他,并且说:“当时方先生发现那两个人形迹可疑,就跟了出去,叫我在餐厅里等,说很快就回来。谁知他一走不返,害我等了两个小时,看他老不来,又回房间去等。一直等到现在,我怕误了场,才急急忙忙赶来。”

庄德才听出了眉目,迫不及待地追问:“你们在餐厅看见的,是两个什么样的人,以前见过没有?”

“没有。”露娜摇摇头说:“那两个穿的倒蛮像样,西装笔挺,就是神情有些不对劲,我们走进餐厅,他们就一直在注意,等方先生朝他们看了一眼,他们立刻就付账匆匆离去了。”

庄德成虽然得到这个线索,但仍是未得要领,露娜既指认不出两个壮汉是哪方面的人,他又从何去着手呢?

孙奇已经透露一些有关“勒索公司”的消息,方天仇落在这个庞大组织里是毫无疑问的,可是不知道这个贼窝在哪里,也是无济干事。

等!琢在除了等金玲玲的消息,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于是,他叫露娜赶快去化妆,准备出场表演,便独自坐在经理室里,无聊地等着。

老粗的性子最急躁,等到十点多钟,仍是毫无动静,终于不耐烦起来。

他忽然想起,刚才露娜说的,有人威胁她,逼她今晚要把方天仇诱到维多利亚公园去,这条路何妨去试试呢?

庄德成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立刻到化妆间去,倒把正在卸装的露娜吓了一大跳,忙不迭抓起件衣服遮住身体,其余的几个女郎见是经理进来,倒是一点儿也无所谓。

其实她真是多此一举,自己干的是脱衣舞职业,表演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上除了一小片布条和装饰之外,几乎是一丝不挂,何必还在乎这位经理的免费欣赏。

但她完全是种下意识的动作,在化妆间里被人闯进来,赤身裸体有些不好意思。

庄德成则根本没想到这上面去,他进门就说:“露娜,快穿上衣服,我们到维多利亚公园去一趟!”

露娜怔了怔,诧然说:“我还有一场表演呀!……”

“叫别人代一代,少一个节目也无所谓!”

他是经理,那还不是说了就算。

露娜应了声:“好!”便到屏风后面去,匆匆忙忙换上衣服,带了披肩和皮包,跟着庄德成离开化妆间。

庄德成的自卫手枪随身带着,他怕打草惊蛇,所以不带一个手下,只交代了一番,便偕露娜单独驾车驶往。

维多利亚公园位于铜锣湾与北角之间,占地颇广,形成一个斗状,宽大的一面正对着海上的防波堤,狭小的一面则是对着“皇后游乐场”。

这个公园是现代化都市,供人在紧张繁忙的生活之余,松弛一下身心的。里面有足球场,游泳池以及儿童游乐的场地,假山石、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庄德成把车子停在“皇后游乐场”的停车场,便偕同露娜走过对街,由大门进入了公园。

香港虽然是个不夜城,但在这时候,公园里除了有些年轻的情侣,尚在卿卿我我,留连忘返,游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庄德成走进里面一看,公园的面积那么大,才想起来问露娜:“他们没指定你,要把方先生约到哪里?”

露娜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只叫我把方先生约来这里。”

庄德成苦笑了一下,只好跟露娜在公园里,漫无目标地走动,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注意,误认为他是方天仇。

不过他忽然想到,假如威胁露娜的就是“勒索公司”的人,方天仇既已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又怎会再来维多利亚公园呢?

反过来说,威胁露娜的是另一方面的人,那么方天仇是落在“勒索公司”的手里,他就是遇上了他们,又有什么用?那还不如等金玲玲的消息呢!

露娜到现在还不知道方天仇失踪,所以茫然问:“方先生究竟出了什么事?”

庄德成无暇向她细说,一面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面轻声说:“他失踪了。”

“真的?”露娜吃了一惊。

“我们回去吧!”庄德成觉得已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必要,决心还是回去等候消息。

刚要走近足球场,突然从树后窜出两条大汉,手里持着匕首,不由分说扑上来就照庄德成猛刺!

庄德成早有戒备,他赶紧把吓得惊叫的露娜推开,自己急向旁边一跳,避过了两个大汉的刀锋。

两个大汉没有刺中,正待回身找寻目标,庄德成已掏出手枪,大声喝令:“别动!”

两个大汉一见庄德成手里握着枪,竟不顾一切地齐将匕首掷出。

庄德成急将全身卧倒,两柄匕首均从头顶飞过,使他险乎被掷中!

惊怒之下,他举枪连发,装有灭音器的枪声虽不太响,却已惊动了躲在树下热吻的情侣,吓得怪叫乱逃。

这两枪都未射中,两个大汉一看情形不对,撒腿就跑,朝树丛里狂奔而去。

庄德成怕惹来意外麻烦,也不追赶,跳起来扶起露娜,便急急奔向公园大门。

当警探们听到骚动赶来,他们早已混在那些受惊的情侣中,奔出公园,钻进汽车里了。

庄德成在驾车驶返夜总会的途中,已然想明白了,判断出威胁露娜的,并不是“勒索公司”的人,否则方天仇已经落在他们组织里,那会不知道,还守候在公园里行刺?

但这两个家伙是哪方面的人呢?老粗仔细一想,根据他们掷刀的手法,又狠又准看来,立刻想到了飞刀帮的残余,此举显然是在为丧命的胡豹报仇!

老粗真是粗中有细,这一点完全被他猜中,威胁露娜的,果然是飞刀帮的人。他们由于胡豹死于非命,群龙无首,使这个颇有势力的组织形同瓦解。

因此他们怀恨在心,探知方天仇尚未离开香港,便计划了这次的刺杀。怎会想到露娜带来的是庄德成,仓促间未能认出,非但行刺未成,险些还吃了“卫生丸”!

庄德成这一趟“逛公园”,往返不到一个钟头,回到银星夜总会,并未误了露娜的表演时间。

“没你的事了。”他向露娜吩咐:“你还是去换服装,准备最后一场表演吧!”

露娜饱受一场惊骇,到现在仍有余悸,心里跳个不停,只好点点头,向化妆间走去。

庄德成刚要回经理室,忽见仆欧领班急急迎过来,唯恭唯谨地说:“经理,有人在舞厅里等你呢。”

庄德成怔了一怔,诧然问:“什么人?”

“金小姐和方先……”仆欧领班回答。

庄德成惊喜交加,情不自禁地急问:“他们坐在哪里?”

仆欧领班看他这种失常的神情,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领了庄德成走进舞厅。

庄德成非常得意,认为自己这一着确实高明,金玲玲果然不愿放弃“银星”,把方天仇终于带了来,这回可得由他在林广泰这些人面前吹上啦!

仆欧领班领着这位洋洋得意的经理,来到角落里一张台子前,只见方天仇和金玲玲,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脸上呆板板的,没有任何表情。

而在不远的一张台子,则坐了四五个壮汉,一个个神情肃然,似在监视着他们。

庄德成并没留意那几个壮汉,由于看到方天仇安然无恙地来到他这里,不禁喜形于色地急步上前招呼:“方兄,你这一整天跑到哪里去快活了?”

说时故意好像忽然发现金玲玲也在座似的,“哦?”了一声说:“你也来了?……”

方天仇一言不发,倒是金玲玲把手一摆,冷声说:“庄老四,你先坐下来!”

庄德成茫然望望方天仇,只好莫明其妙地坐下。

金玲玲即说:“现在我已经把姓方的请来了,有他在场,我们可以谈了吧?”

“谈什么?”庄德成故意问。

“你不必装糊涂。”金玲玲把脸色一沉:“当然是谈‘银星’的出让!”

庄德成朝她不屑地冷笑一声,又看了看泥塑木雕似的方天仇,才说:“你别忙,我要方兄在场,就是要问问他的意见,他如果不同意,我们还是那句老话,四两棉花——免弹(谈)!”

金玲玲有恃无恐地冷笑说:“你就请问吧!”

庄德成一时真给弄糊涂了,不知方天仇为什么一言不发,平常那么个生龙活虎的硬汉,这时竟成了只斗败的公鸡,而且是个不会啼晨的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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