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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 > 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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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四章:蜗婚(74)

斜对面一对男女,正在情到浓处,你喂我饭吃,我夹菜给你吃,肉麻,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女的也就二十岁出头。www.maxreader.net看来温安年还不算是顶级败类了,四十多岁的男人照样带着二十岁的小女孩眉来眼去卿卿我我。

这就是世道,不管在哪里吃饭,总是能看到一对年龄极不相称的男女在暧昧的吃饭,多么情事,都是从饭桌上开始,哪怕是和网友见面,也是先吃吃饭,吃吃就吃出了感觉,接着就是酒店开房。

很明显,有一方一看就是已婚人士。

贤芝翘着精致的小腿,高跟鞋在桌脚边擦来擦去,不停的朝斜对面的桌上的那个男士抛媚眼,我拿脚推推她,说:“公共场所,注意形象,这不是酒吧,这是餐馆。人家女朋友在旁边坐着的,你小心人家女朋友吃醋。”

撼“嘘,你别说话。我一看就看出那是个偷腥的男人。我们打个赌,你看那桌的一男一女,我能让他们俩一分钟内吵起来,然后女的抽男的一巴掌,男的又还手一巴掌,你信吗?”贤芝妖媚地一笑,漂亮的手指上深红的丹蔻。

我低声说:“喂,你别惹事了,今天事够多的了。”

贤芝摇曳生姿的起身,手把头发往后一缕,对我眨了一下眼,叫我就等着看好戏吧。

调我没拉着贤芝,望着桌子上还剩下一大半的菜,我拿着筷子在盘子里夹来夹去,食不知味,胃里还是有些做恶心。估计是最近天天看温安年和秦汤汤那副狼狈为奸样,刺激了我的食道。

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这家川菜馆座位桌子全部都是木制的,古色古香的,我偏着头看着贤芝跑到斜对面的桌子边,那一桌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框架眼镜,乍一看还是有点商人的成功气质。

贤芝扭着翘臀,手上把玩着墨镜,走到男人身边,弯下身,v形领口的水手服露出了她胸前深邃的沟壑,她调皮地说:“哎哟,先生,真是巧,好久不见你来我们店了,你怎么都不来照顾我生意了啊,是不是又相中了别的小姐了?”

她的发丝都绕在了男人的脸上,我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眼睛虽在躲闪却一刻也没离开贤芝的胸部。贤芝又朝坐在男人对面的一个二十岁的女孩看去,很显然,这是老牛吃嫩草,又是一个背着老婆孩子出来偷腥的男人。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没有到你的店里去。”男人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说得那么没有底气,估计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以前沾染上的那个女人。

“哟,你怎么说这话,你不能喜新厌旧啊,难怪你不来找我,原来是有了她。”贤芝手撑在男人的肩上,指了指坐着的女孩。

这个女孩脸色都变得青了,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估计是大学刚毕业。

“你跟我说有个比我价格便宜的妞你泡上了,就是她啊?那我怎么办,还有我上次介绍给你的丹丹和丽丽,你都不管了吗?”贤芝继续说。

“王思明!你骗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不是说你一直单身吗?你竟然是这么龌龊的人!”女孩气得起身拎起包就要走人。

“小青,你别走啊,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喜欢你……”那个叫王思明的男人站起身挽留叫小青的女孩。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黄裙女孩甩手就是一巴掌响亮地打在了男人脸上,惊得大厅里吃饭的人都停下嘴抬起头看向这边。

“王总,你也真丢人,众人眼皮子底下,被一个小丫头打,你以后别来我们姐妹这边玩了。”贤芝说着作势要走。

同样啪的一声,没错,那么叫王思明的男人一耳光打在了女孩的脸上,嘴里说道:“你敢打我,你什么东西,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有的是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你还敢打我!”

女孩抹着被打红的脸哭着跑了出去,贤芝将手上的墨镜戴上,轻松的拍拍手,她成功了,她的演技果然越来越高超了。

“哎,小姐,别走啊,坐下来,我们慢慢聊啊,晚上有空没?”男人站起来,挡在贤芝的面前说。

贤芝摘下墨镜,用墨镜在男人的胸前推了一下,假装仔细端详了一下,说:“天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那个,你不是我的那位客人。抱歉,让让。”

该男人被撂在了那里,无语地摇摇头,买单走人。

贤芝哼着歌回到位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问我:“怎么样,很成功吧。事实证明,这样的爱情,不算是爱情,一点也不牢固,经不起推敲,不过是一个老男人玩弄一个小女孩罢了。我随便说几句,他们就可以打起来。你想想,如果是夫妻,会这样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以后别这样了,今天是这个男人好色,一瞅见你的火辣身段,就掂不到自己几斤几两了。要是遇到聪明的,那挨打的就是你了。”

贤芝喝下一口酒,说:“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这种男人,虽然我清楚郑兆和在外应酬也会是这样的,可我不是没碰见吗?就算是现在有人打电话给我,说郑兆和在哪个宾馆哪个房间和女人开房,我也不会去捉奸的,我看不得,看不得这个。很奇怪吧,我自己和男人调***,那是因为我寂寞,我还是很在乎郑兆和的。”

“贤芝,我想到了我和温安年,他对秦汤汤也只是玩玩而已吗,可他明明是动了情。离婚这两个月,我尝试着去淡忘淡漠,可当他护着那个女人,他温柔对着秦汤汤时,我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他曾经也是这么待我的。我从懂得爱情时,就和他在一起了,我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我想忘,我想潇洒转身,可我……”说不下去,我端起酒一饮而尽。

正文第七十五章:蜗婚(75)

我喝的烂醉,也吐的贤芝宝马车里到处都是,吐完后就说胡话,也不管贤芝在开车,搂着贤芝的脖子,满脸泪水,满嘴酒气不停地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她不就是比我年轻比我会撒娇吗……她有我爱你吗?她有我在乎这个家吗?”

温安年,我多恨你,我恨你对我无情无义,恨你说不爱了你便真的不爱了,在你面前,我总是自尊不起来,酒醉的我,原本伪装的坚强消失腿筋。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爱人啊,我将一生托付与你,我还记得我们蜗居在那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里,你每天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拥抱我,不管你再累,你抱我你说你踏实。

可现在,你抱着另一个人,你依然那么踏实。我多想洒脱的远离你,不再见,过我自己的生活,我的心,住着两个小人,一个要我远离你,一个还在怀念你。

我哭闹着,搂着贤芝,眼泪都流在了贤芝的颈窝里,贤芝打开歌,放的是陈琳的《爱了就爱了》,我抱着贤芝哭,陈琳在歌里磁性的声音洒然地唱着:你是你,他是他,何必说狠话,何必要挣扎。别再计算代价,爱了就爱了。若失去感觉,算了就算了,结果别去管他,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

撼贤芝一只手擦着我的眼泪,说:“素丫,别哭了,听歌,这陈琳的歌唱的多好,爱了就爱了,别自我惩罚,拿臭男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干嘛!你一哭我心都跟着疼了。”

她说完,我哭得更凶了,胃里绞痛着,酒精烧灼着,我扒在车窗上作呕,哇哇的空吐。我忍啊,我忍得自己醉后暴露原形。

“贤芝,陈琳死了,陈琳上个月死了你知道?你知道怎么死的吗,她跳楼的!”我捂着自己的胃,说:“她为什么跳楼,是因为,她放不下她的前夫,她是在她前夫生日那天自杀的。以前,他过生日,陈琳都在给他庆祝,她那么满不在乎的唱着歌,她心里始终没法满淡漠那个男人。”虽然醉了,但想到陈琳,我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清楚。

调贤芝立马关了歌,摸着我的脸,疼爱地说:“素丫,你当然比陈琳要勇敢的多,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的,对不对?你可以忘掉他的,我给你介绍比他好的,杨之放怎么样,又高大又帅气,多好,这世界上男人有几十亿,你喜欢哪个国家的我都给你找来。”

“贤芝,你给我抢个男人来吧,你帮把温安年给我抢回来,好不好?我还想他,我为什么还是想他?他对我发过誓,他发誓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没有被天打雷劈……为什么”我念着,在贤芝的怀里浅浅睡去。

是贤芝把我抱上楼的,把我抱到床上,她给我脱掉鞋和袜子,帮我把鞋刷的干干净净的摆在床头,她坐在床边,看了我很久,我听到她在叹气。我多想抬手握握她,说一声别为我担心,但一丝力气都没有,在车里闹得筋疲力尽。

可能是提到陈琳自杀的事情,贤芝对我有太多不放心,她以为我彻底对温安年只有厌恶了,在我醉酒后,我的心出卖了我的脸,和温安年在一起七八年了,就是和一只狗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是深深的感情了吧。

为什么,他可以绝情如此,在秦汤汤流产,他掐着我的脖子,冷冰冰威胁我,那一秒,我们是那么陌生,陌生到他像是刚坐上我车的绑匪。

潇洒离开,为什么会这么难,当初他出轨事发后,我和他几乎是泼命地闹,闹着要离婚,打他骂他砸东西,真的离婚了,心如刀绞,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我的眼睛总是颤着痛。

我所谓的蜗婚,所谓的前妻复仇,是不是,我还在心存幻想,还抱有希望,还是不甘心。结婚这么久,细细想,我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三年来,他想要孩子,我却没能给他一个孩子,如果有孩子,这个家庭也许不会散了吧。

我偷偷去看过医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中医,她说是遗传性的卵巢较衰,很难有孩子,排卵很不稳定,就算有孩子,千万要生下来,因为很难怀上第二胎。这件事,我告诉了温安年,我说我要是不能给你生孩子怎么办,他说没事,你不就是我的孩子吗?

后来我看见他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哭,我看出他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流淌着他的血液,跟着他姓温,一声声叫他爸爸的孩子。

贤芝骂我不该把很难怀孕的事告诉温安年的,她说男人的心多深,表面上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很在意传宗接代的事。那时,我甚至想过,倘若自己五年内真的不能怀孩子,我愿意让他出去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还没等五年,他就自己行动了。秦汤汤多有本事,这么快就怀了温安年的孩子。他是那么的紧张秦汤汤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他在这世界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因为那是我没能给他的。

贤芝到很晚才走的,我听见她轻轻地带上了门,关了灯,我的意识一直都是醒着的,我多想借着酒醉来疯一场来大哭一场。

以前,我总说,如果有人说我死了,温安年才能活,那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死,那么的爱。书上说,爱一个人八分刚好,剩下的两分,留来爱自己。而我,是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他身上,我以为,他也是这么对我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多人拿着刀追杀温安年,我就跟着他后面不停地围着他跑,边跑边挡在他身前,我在梦里还想给他挡刀。

正文第七十六章:蜗婚(76)

早上起来,酒气散去,脸上泛着桃红,以前每次这样的脸色去公司,那些大婶们就要笑我昨晚是不是累了,被男人滋润的粉嫩粉嫩的。现在,没了男人,就靠酒精来滋润来温暖自己的胃吧。

凉的时候,就去喝酒,或者吃点辛辣的东西,全身就会热乎起来,这多像温安年第一次拥抱时,我全身烫了起来的温度。

卫生间的牙刷原来是我和温安年放在一个漱口杯里,现在,是秦汤汤红色的牙刷和温安年蓝色的牙刷靠在一起。

牙刷是三笑牌子的牙刷,还三笑,我看是你们俩笑,我一个人哭!我气的拿起牙刷,用力的砸在墙上。还不够泄愤,我捡起牙刷,秦汤汤的那支牙刷,我在马桶上用力的刷,刷到马桶都亮了,再放回远处。

撼做完这些,我手撑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嚎啕大哭,哭的连同这个房子都在震动,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是按照温安年的喜好装修布置的。

浴缸是他喜欢的,热水器是他喜欢,洗脸台是他喜欢的玫红色,连马桶都是他喜欢的惠达牌子,我苦心经营的这个家,现在却不属于我,我像个怨妇一样,畏畏缩缩的住在本就是属于我的家。

想勇敢起来,多难。

调蜗婚,我想温安年蜗婚的原因是因为房价的节节攀升,他虽在广告公司做个总监,可想要再买套房子,那还是要遥不可及的。

而我是为什么蜗婚受罪,贤芝和程朗都不止一次提起让我搬他们闲置的房子里去住,都被我回绝了,我没去,是我内心不甘和不服气,说走就走,需要多大的决心,甚至比离婚还难。

生活还是要面对的,我还要吃饭,必须工作挣钱,卡里也没有多少钱了,总想着给妈妈存点,以后弟弟结婚,我多少也要意思一下的。

准备上班,换衣服,化精致的妆,头发长了好多,好像呼呼噌噌的直长,就在离婚的这两个月里越长越浓密,细想自己几个月都没有来例假了。这段折磨的日子,把我的生理都气得紊乱了。

打算去做个发型,然后再去中医院买点阿胶回来吃,给自己补补,我不能在糟蹋自己的健康了。

在浪涛剪了个头发,是总监剪的,价格要比普通的发型师贵的离谱,我偏偏就让总监给我剪,温安年不也是总监吗,总监都是一副模样吧。

到底是总监,还是总奸?温安年不就是利用自己是广告总监那点破职权,把秦汤汤这个模特把到手的,其实他那家小型广告公司,温安年能有多大的权利,也不过是唬唬想做明星梦想疯了的年轻女孩。

这个发型师总监看起来还真是娘们,脖子上围着个红色的丝巾,头上还包着个头巾,手上还捏着个汗巾,活脱脱是个我受不了的那盘菜。

“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啊,今年流行bobo,还有蛋卷头,你的发质不错哟,就是欠修理。”娘们总监近距离看着我的头发,拿手把弄着,我深度怀疑他嘴里飞出的唾沫星子都挂在了我的发丝上。

我喝口咖啡,天啊,没放糖,我强忍吞下去这口苦咖啡,说:“别叫我姐姐,而且我也不欠修理,先洗头再说吧,对了,咖啡加块方糖,不然很苦。”

娘们总监拿着汗巾在我肩上飘了一下,笑着说:“老妹你说话真有型,来,我给你洗头,我亲自给你洗。”

汗,从姐姐成老妹了。

洗个头还真是舒服,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音乐,心情不好时,去换个发型,会好很多吧,遇上这么个总监,还真是个趣事。

他自娱自乐给我讲笑话猜脑筋急转弯,他自己扑棱棱地笑个不停,我睁开眼,看见他撇着嘴笑,左边的下牙竟然豁了一颗,我说:“你的牙是怎么弄的?”

“拔了,反反复复的痛,我就拔了。”他说,脸上的笑就没了。

“为什么要拔掉呢,多痛啊,再说,你也去再种一颗牙啊,现在医院不都是可以种牙吗?”我疑问道。

他给我头发上发膜,熟练的操作着,他说:“和恋爱有关呗,我喜欢过一个女孩,是来店里做发型的女孩,长得漂亮还有气质,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同居了一段时间,她爱上了她的上司,据说事后承诺让她去国外拍mv,我就是一个可以打扮她的,但人家能包装她啊,她就把我甩了。正好那段时间我牙疼的厉害,去医院看一次管不了多久就复发,我索性就拔了牙,也算是忘了她吧。”

牙齿的背后,原来是有一个故事,我想到了我和温安年离婚时,我切掉的那段病变的阑尾,倘若感情真的可以像手术一样,一刀切下去,便可骨肉分离,再也不相思,该多好。

“我们竟然遭遇很像,我是阑尾,闹离婚的时候,我阑尾炎犯了,后来我也彻底切除了,不管是拔了还是切了,都好,都不会再犯了。”我对他说。

娘们总监像是格外的热情了,给我的咖啡里加了好几块放糖,还给我泡了杯菊花茶,给我设计了韩式ol的发型,他确实不愧是顶级设计师,头发经他打理后,我竟然年轻了好几岁,店里的其他男设计师都投来了惊叹的目光。

“现在的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我可以保证,你的前夫看见你,一定后悔死了,你很美,是我经手的为数不多的美女顾客。我希望下次看到你来我们店里,你还是这么的美。”他满意的看着我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像变了一个人般。

正文第七十七章:蜗婚(77)

我粲然一笑,朝他说:“好,借你吉言,不过,前夫倒无所谓,能钓到个金龟就可以了,我总算明白,嫁给爱情不如嫁给金钱。钱真是个好东西,还能把人变得漂亮。”说完我掏出信用卡,买单。

他给我打了折,还赠送了我一些美容小册,并说:“我叫阿莫,以后做头直接找我。再给你点美肤的小建议,取新鲜鸡蛋一个,洗净,泡在一斤优质米醋里,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蛋壳就溶化在醋里了,这样每天取一汤勺醋蛋液加入温开水中喝下,这样坚持效果很好的,这样可以去掉你脸上的妊娠斑。”

“好,谢谢你,我还会来找你给我做发型的。”我笑着告别店里,前脚刚踏出店门,我突然想起什么,回身问他:“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妊娠斑?”我眼睛瞪大到了极限,惊诧的问他。

“妊娠斑啊,刚才给你洗头时我就看见了,双颊两边的蝴蝶斑,你遮瑕粉擦的很淡,一凑近你的脸就可以看出来了嘛。生完孩子时,你就该注意保养了,只要注意,都可以自行消退的。”娘们总监阿莫不耐其烦的说着。

撼我的反应是马上冲回店里,凑到镜前,拿出化妆棉使劲地擦去遮瑕粉,我确实注意到脸上的小斑,我以为你晒斑,怎么是妊娠斑呢?我仔细的盯着双颊的斑,确实是这几天突然就冒出来的。

我恐慌地对着镜子问站在我身后的阿莫:“我没有生过孩子,怎么会有妊娠斑,你是不是看错了,是晒斑或者是黄褐斑,不可能是妊娠斑啊!”

阿莫自信地笑道:“我怎么会看错,我也是美容师,皮肤保健这一块,我看过的斑比非洲平原上的斑马还多,你这一看就是妊娠斑啊,要么是生过孩子,要么就是怀孕,难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调我咬住自己握紧的拳头,呼吸都有些停滞,天摇地晃,感觉这个店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头晕目眩,我双手撑着化妆台,甩甩头,让自己理智清醒点。

阿莫扶了我一下,说:“你没事吧?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倒杯柠檬水你喝。”

“不用了,我没事,我还要上班,先走了。”我有气无力地说,神情恍惚的走出了店,走在街道上,闻到了小吃店里传来的鸡蛋葱花味,我胃里又是痉挛,我跑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吐的都是刚才喝的咖啡。

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一位花白发的老婆婆走来关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要紧不,难受的话就去医院哈。”说着在旁边的报刊亭买了一瓶农夫山泉递给我。

“谢谢你,婆婆,我可能是吃坏了东西,不要紧。”我朝婆婆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把矿泉水钱还给婆婆,她坚持没有要。这些陌生人,对我的关心,都比如今的温安年强。他现在在做什么,一定是守在秦汤汤的病床前喂她鸡汤吧。

路过苏果便利,我悄悄买了一个试孕棒,付钱的时候生怕被人看到,离婚了的女人,买这种东西,比如安全套,试孕棒,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联想到近日反复的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还有例假也是好三个月都没有来了,我起初以为是自己心情不好造成内分泌紊乱,吃点中药看能不能调理好。可现在不能当儿戏了,妊娠斑都被人看出来了,莫非我真的怀孕了。

我边走边回忆,想起来三个多月前,那时我和温安年之间没有任何矛盾,是长发和丝袜出现在卫生间之前。我带团去了一趟西湖,和他分别了五天,回家后打开门,他做好了晚餐等着我。

冲洗了个澡,没还有等吃饭,刚出浴室门,就被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像是土匪一样,把我丢在床上就压了过来。我们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那时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除了温安年,我也没有再接触别的男人啊,好像也就是杨之放,对哟,我记起来了,他教我游泳时,他的手是贴着我的小腹的,这算不算是亲密接触啊。我用手垂垂自己的脑袋,季素啊季素,你想什么呢你,游个泳就能让你怀孕吗!我倒真希望这些日子我和谁有一夜情,不管是谁的孩子,总比是温安年的要强的多啊!

完蛋了,我该怎么办,我快步往公司走去,我想拿着试孕棒赶紧先试一下,等确定了再说。要是真的怀孕了,这孩子我也不能留,我怎么能给那个王八蛋生孩子,他不是搂着秦汤汤说要和她生孩子吗!

失魂落魄的样子到了公司,公司里的大婶们都和我打招呼,说:“早啊,季素,好久不见你,换了个发型,变漂亮了许多嘛!”

我强装欢笑,我笑的有些吓人,那是在哭得基础上挤出来的笑容。

我的邻桌张悦见我来了,高兴的说:“季素,你总算来了,我想死你了,你不在,我都帮你把办公桌擦干净了,你不在,我都没见过程总脸上有过笑容。”

“那个仙人球啊,你找程总啊,前两天我看他拿走了,谁晓得他搞什么名堂,整天发呆,搞笑的是,我昨天拿游客订单让他签字,他竟然挥笔就写下了你的名字。写完还自言自语,埋怨我干扰他,说是我成天念着季素,影响他工作,你说可笑不可笑。”张悦趴在办公桌上,笑着说。

我此刻没有心情和她开这些玩笑,我偷偷从包里拿出试孕棒,立即插到裤子口袋里,生怕被同事看到,假装无事地说:“他是怕少了我这个做牛做马的好员工。哎哟,肚子疼,我去一下卫生间,你帮我把电脑打开,谢啦。”

在饮水机旁,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我赶忙跑进了卫生间。

正文第七十八章:蜗婚(78)

认认真真一点不敢马虎的看了试孕棒的说明书,一条红杠就是没怀孕,两条就是怀孕了,我战战兢兢地将试孕棒从一次性杯子里拿出,赫然,被击中!两道红杠!

怀孕了,无需质疑了,我傻了一般瘫软坐在马桶上,中标了,是温安年的,怎么会这么倒霉。努力了三年都没怀上,却在离婚后荒唐的有了他的孩子,老天怎么这么捉弄人,和我季素开了这般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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