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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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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的贞观之治,是唐太宗征服民心的成功例子,他是人民心目中的天可汗,伟大英明,永垂不朽。www.xiashucom.com

长安城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敬崇唐太宗,但内心更敬佩宋王爷,只因有他的协助,今唐太宗似如鱼得水般的轻松、快活。

他功绩显赫,屡战屡胜,封功论赏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的事,他的地位甚至比皇子们还高,可谓街头街尾人人称赞的一则传奇。

这时,唐太宗边批阅着奏折,边不断抬眼偷瞄宋漓膺──他最信任佩服的臣子。

放眼天下,能与天子同起同坐的人,只有他一人。

宋漓膺淡然的笑笑,手持着西方蛮夷进贡的海扇,左右-动,故意漠视唐太宗别有深意的偷窥。

「漓膺啊,你近来可真是人闲了。」唐太宗终于开口。

「皇上此言差矣,光突厥的事就令臣忙得不可开交。」懒散的打回去,宋漓膺半睁着鹰眼。

表面上称君臣,但他宋漓膺私底下却不信这套,所以他行事百无禁忌,目光锐利慑人。

「是吗?可突厥侵犯滋事大抵已在前阵子由你出法子消灭了,不是吗?朕可不是傻子,任你耍着玩。」唐太宗冷嗤了声。

他倒宁愿皇上保持沉默,想来,皇上这一开口,铁定没完没了。

「臣还有其它要事。」

「你老是这样推托!这次朕不让你逃了,大婚的事,指日可待。」唐太宗动用了他王者的命令。

「皇上,臣身子弱,唯恐承受不住这喜气。」语毕,还佯装不适的直咳。

「这招你用太多遍了,已经失效!你可有中意的可人儿?若没有,朕的公主多得很!」唐太宗逼他,打定主意今儿个非得有个结果不可。

救命啊!他的那些公主们自己可无福消受。

「臣的身子本来就弱。」宋漓膺嘀咕。

「那是之前的事了,在你五位娘亲的照料下,你不好才怪!如今你威名如朕般的远播,婚姻大事却始终未明朗,这象话吗?成体统吗?」

五位娘亲?依他看,他会大病全是因她们五人而起!宋家只有他一个独子,所以,众人宠溺不已,自小他便活在她们争夺他的恐惧中,日久才会积成大病,险些一命呜呼。

幸赖雪山师父下尘,带他入山习兵习武,渐渐的,他的身子才好转起来。

「臣很忙。」宋漓膺另找借口。

「再忙碌的事都要放下!古云:成家立业,你现在是王爷,是打败突厥的大将军,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你说,有无中意哪家的姑娘?」唐太宗聚精会神的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他毫不在意的说。

唐太宗宽欣的笑开。「那正好,朕将公主许给你!」

「难道皇上不怕人家说宋家高攀?」

「那是你自己认为。」唐太宗轻嗤。

一张嘴快说破了。「臣真的还无意于婚姻大事。皇上,巨龙先告退了吗?自西岳下山,还未进家门口。」一思及此,他的头又要开始痛了。

迎接他的一定又是个大场面,他最怕他的五位娘亲了。他不禁怀念起在雪山练武的日子,那如神仙般快活的时光呀!

「不打紧,三日后的早朝朕等着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吗?」他还不怕死的道。

唐太宗挥挥手,终于肯放人了。

他铁定要在三日后的早朝,与众文武大臣研讨对应之策,底定漓膺的婚姻大事。

★☆★☆★☆

宋王府的炮声自一个月前就连响不断,四处洋溢着喜气,只因宋漓膺征服刁蛮的突厥,凯旋归来。

宋漓膺挑夜晚时分返抵家门。

大家应该全睡了吧!他心里暗自期望着。

「漓膺!」一声尖叫,使他的头皮发麻,也让他的希望破灭。

只见原本暗黑的宋王府立即灯火通明,宋漓膺闻声更是脸色泛白,一副要昏倒的模样。

他苦笑着,「四娘,-还是没变!」大嗓门。

「你怎么回来得如此晚?我跟你其它的娘拚上命的赌今晚你会回来,果真让我料对了!」

「-赌了多少?」宋漓膺摇着头。

「没多少,反正我会给你感谢奖便是了。」她笑得合不拢嘴。

宋王府里的五位夫人,是全天下讨论的对象。本以为宋文世纳妾,子嗣会填满室,但二十几年来,这个期盼已经破灭,众人才将所有期盼投注在他身上。

大娘倩儿是他的亲娘,占有欲强烈,护他护得他想逃。

二娘花儿最爱和他亲娘争吵,时常因为他而对峙。

三娘青儿是公主,是太上皇收的义女,她的个性偏怪,老想有个女儿,却无法如愿,所以,成天拉着他与她学些女红。

四娘红儿是大嗓门,好赌成性,当年她是长安城的大赌摊掌者,专门用美色骗钱,纨子弟时常光顾她,没想到她最后却惨败在宋文世的手里。

五娘享儿拥有绝色的容貌,但她的审美观有问题,老是将脸蛋涂得大红大紫,真教人怀疑她的辨色能力。

不到一刻,所有人全聚到大厅。

「漓膺!」四个女人齐叫,而红儿则是得意洋洋的笑着。

宋漓膺闪过她们,正视他的父亲。「爹。」

宋文世泛着皱纹的脸夹带着威严,微微的指责道:「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派人到济东门去接你,却扑了个空。」

「哎呀!老爷,您别骂他,漓膺会晚归,绝对是有原因的。」青儿出声袒护。她是公主,高高在上,谁敢动她儿子?

「-……你们就是太宠他了!」

宋漓膺抿唇,希望她们什么都不说,闭嘴就是帮他了。

「皇上临时召我入宫,在那里坐了两个时辰。离开时又遇上了七皇子,聊得太高兴,一时忘了时间。」宋漓膺解释,这才见父亲的脸色稍微平缓。

「相揩去青楼了?」

「没,在宫中。」

「七皇子身分高贵,你不该常诱引七皇子出游,在青楼四处捻花惹草。」爱之深,责之切,天下父母心。

「老爷,那是七皇子不正经,是他找漓膺出游!」倩儿蹙眉驳道。

「就算如此,他也可以回拒。」宋文世一挥手。

享儿也听不下了。「老爷,漓膺他凯旋而归,您就不能高兴一些吗?他可是立功在身哪!」

花儿点头赞同。「本来就是了!您不是向来痛恨突厥的吗?如今他已将其灭毁,这全是漓膺的功劳!」

宋文世这才略泛微笑,五旬年纪的脸上显得红光满面。

又闲聊了一会后,宋文世即回房休憩。

五位女人这才同时吁了口气。

「漓膺,你别理你爹,他这人就是这样!」倩儿靠上了他。

「-怎能这样讲老爷?他其实是很高兴的!」花儿照例要和她唱反调。

又来了、又来了,连这事也能吵。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想到哪里去了?」倩儿轻哼。

看她一副不屑的模样,花儿不禁大为光火,两袖开始卷起,「那-到底要怎样?-就是要跟我吵是吧?」

「二娘!」宋漓膺伸手拉着她劝阻。

大厅里火药味浓厚,一触即发。

「是又如何?」倩儿高傲的抬高下巴,严阵以待。

花儿推开他。「漓膺,你到一旁站着。」

宋漓膺摇头,退了一步,转过身,瞧见青儿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瞅着他。

「三娘!」他最怕她了,她老爱将他扮成女人。还记得在他五岁上私垫那年,三娘将他扮成女童,使他受到嘲笑,回到府中,五位娘亲也跟着起闹不已,他才会翻腹吐血,身子从此虚弱。

「漓膺,三娘告诉你,云州进了批满漂亮的丝缎,我已经吩咐下人制成罗裙了,过些时候再到三娘的寝房试看看合不合身。」漓膺穿起来铁定漂亮极了。

「三娘,我是男子身!」宋漓膺强调。

红儿则双眼晶亮的来到他面前,一脸感谢他的样子。「漓膺,看你要什么,四娘全买给你!」

「四娘,-可真爽快啊!」还好,现在他还保存一丝精力能容忍这混乱的场面。

「你知道就好!」红儿笑开,声音与倩儿及花儿的争吵融成一块,几乎要把屋顶给掀开了。

宋漓膺拍拍额头,终于明白他爹的容忍力为何是长安城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别理你四娘!漓膺,你久久才回来一次,你看五娘这妆化得如何?这

可是你爹向洋人买回来的,好不好看?」享儿眨眨眼,雪白的颊上有两团明显的酡红。

天!他快要受不了了,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崩溃。

「五娘,-还是白净着一张脸比较好看。」他由衷的建议。

「你这死小子一定是在撒谎!我现在可是握有你的把柄,你最好小心一点。」享儿指着他道。

「什么把柄?」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能有什么把柄?

「你爹要逼你成亲,这次回来,你插翅难飞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五姊妹也认为该是你讨媳妇的时候了。」

「五娘,我还不急。」宋漓膺不厌其烦的道。

「你跟我讲也没用!谁让宋家只有你这脉单传?你娶妻后,最好生十二个孩子!我们每人带两个,这样你娘跟你二娘就再也没有时间吵吵闹闹了,

岂不天下太平?」享儿说得一脸轻松。

「十二个?」他的脸色泛白。

「没错!」享儿点头。

「天,我头好晕!」他低喃。

「头晕?病又犯了吗?怎么会这样?不是许久没犯了吗?」享儿大叫。

突然,四周全静了下来,随即又是一阵喳呼

「我儿啊,你怎么了?」倩儿立即呼天抢地起来。

「娘,我还没死!」宋漓膺忍不住翻翻白眼。

「都是-啦,漓膺一定是被-气病的啦!」花儿借机找碴。

「我哪有?是-,是-才对!」倩儿反驳。

「你们别这样啦!」其它三人劝阻。

宋漓膺摇摇头,叹气的消失在大厅。

他不要再待下去了,一定要策画个法子逃走才行。

★☆★☆★☆

四周一片黑暗,瑷玛只觉得好痛苦,她一直逃不出黑暗的深渊,也一直摆脱不了那四肢百该要支离破碎的感觉。

她到底怎么了?为何感到身子如跌下万丈深渊般的沉重?

「老爹,她要多久才会清醒啊?」刘大娘擦拭眼前美艳女子的额头,她不停的冒着汗。

「我也不知道,大夫说要听天由命。」刘老头着急的走来走去。

「万一……她死了怎么办?我们为了救她,把我们的银两都花光了,要是她再不醒,那可怎么办?」这可是人命一条啊!

「我也正担心着,如果她死了,我们就把她埋在后院,好不好?反正这里是荒郊野地,不会有人知道的。」

「老爹!」刘大娘忍不住战栗。

这倾城女娃睡了近半把月了,就是不醒。

近半个月前,这女娃昏倒在他家门口,穿著奇装异服,手脚还微微烫伤。他们不想惹麻烦,却无法见死不救,于是就一直照料她到现在。

「唉!活不活得了得靠她自己,希望她可别是红颜薄命。」刘老头长叹了口气。

「上天保佑!」刘大娘低声道。

「嗯……」一声痛苦的嘤咛自瑷玛口中逸出。

「姑娘,-醒了吗?能不能听到我讲的话?」刘大娘惊喜的问。

她自己育有一女,本以为女儿够美,够令人神魂颠倒了,可一和这女娃相比,显然失色多了。

瑷玛努力挣脱那压住她的沉重。她一定要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怎么了?

终于,她缓慢的张开眼,柳眉蹙起。

「谢天谢地,-醒了!」刘大娘感动的双手合十朝天猛拜。

她是陷入中东战火了吗?不然身子为何彷佛遭坦克车压过般?

「对不起,我怎么了?」这大娘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朴素,难道她已到了令人向往的外蒙古了吗?

「-受伤了!半个月前,-昏迷在我家门口,是我家老头背-进屋,治疗-的伤的,-的四肢都灼伤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瑷玛垂下眼,不适的感觉慢慢消退了。

「姑娘,-来自哪里?我看-的衣着跟我们的不相同……-怎么会受伤?」她想到就问,毫无顾忌。

姑娘?现在都公元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用这样的称呼吗?瑷玛乌黑的眼珠蹲了转。这儿的摆设陈旧,贫乏得可怜,她一个台北都会女子已经够穷了,没想到他们更惨!就连简单的家具用品也没看见。

好怪异!瑷玛越想越不对,身子碰触到冰冷的床,是石子床!

「大娘,这里不是外蒙古吗?我的其它伙伴呢?」她不懂,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她最后的记忆只停在她坐在机椅上看着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层的那一刻止,其余皆是一片空白。

「外蒙古?那是什么地方?我们只发现-一个人,没有其它人了。」光是她就快救不活了,拾到更多那还得了。

「那……这里是哪儿?」大娘的口音好奇特。

「长安的城郊。」

「长安?」她有没有听错?

「没错!-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现在的长安已经不是叫长安了吧?大娘,-说错了。」瑷玛纠正她。

「我哪有说错,本来就是长安啊!不过这儿是人烟稀少的荒郊,没有长安城里的热闹。」刘大娘语气坚持。

「可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哪还有长安?」太可疑了。

「什么?-说什么世纪?咱们现在可是万盛的唐朝,有名的贞观之治,没想到-都不知道。」刘大娘取笑着。呵呵,连她这个不识字的老妪都懂,

她却不知。

「唐朝?!」她的头皮开始慢慢发麻。

「是啊!我们太宗皇上可是人人景仰的天可汗呢!」

唐朝?唐太宗?天可汗?「不……不可能!」瑷妈的胸口剧烈起伏。

「姑娘,-怎么了?醒醒啊!」刘大娘慌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只见瑷玛再度陷入昏迷,宁愿自己永远别再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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