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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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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街角,只见那家伙更加快了速度,屠逵哪敢怠慢,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不料相距只有几步距离时,那家伙突然站住了,猛一回身,冲着屠逵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兄是跟定了我吗?”

屠逵不由地一怔,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冷冷地说:

“阁下要不是作贼心虚,又何必溜走!”

那家伙反唇相讥说:

“我倒一点也不心虚,心虚的大概就是你老兄吧,否则就不至于疑神疑鬼啦!”

屠逵这时是孤掌难鸣,真要是冲突起来,绝不会是那家伙的对手,因此他强自一笑说:

“老兄,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请问你是哪条线上的朋友?”

那家伙倒也干脆,直截了当地说:

“你不必盘我的底,如果是想打听香槟总部的消息,兄弟也许略知一二,不过得看你老兄能出什么代价!”

屠逵喜出望外,急问:

“阁下有什么条件?”

那家伙笑了笑说:

“条件很简单,用不着你老兄破费分文,只要替我办件小事情!”

“什么事?”屠逵问。

那家伙沉声说:

“简单得很,只要老兄现在挂个电话到水晶宫夜总会,告诉程老头,就说庄大爷已决定置身事外,不再过问他的事。要他好自为之,尤其今天晚上得当心些。”

屠逵诧然问:

“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家伙断然回答:

“那你就不必多问了。”

屠逵不禁面有难色地说:

“可是,我要打了这个电话,那不是在无中生有?万一程老头跟庄大爷双方见面对上了,我可担待不起呀!”

那家伙奇货可居似他说:

“那就悉听尊便了,我绝不勉强,如果你想打听香槟总部的消息,就必须照我的话做!”

屠逵犹豫之下,心想这个电话就是打给了程宏也无所谓,反正等把香槟总部的消息得到后,还可以再向程宏说明原委的。

于是,他故意装出无可奈何地说:

“好吧,我接受这个条件。”

那家伙胜利地笑笑说:

“好!老兄先打电话,然后兄弟负责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奉告。”

屠逵很狡猾,他嘿然冷笑说:

“阁下等我打了电话之后,假使你不守信用,我能拿你怎么办?”

那家伙微微把头一点说:

“对了,这点老兄是应该顾虑到的,不过你尽管放心,兄弟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老兄实在不信任我,那我也绝不勉强,我们就干脆作罢。各走各的路吧!”

屠逵无法逼这家伙就范,终于表示让步说: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等我打完了电话之后,如果你言而无信,我可以再打电话向程老头说明一切。”

不料这家伙竟用的是缓兵之计,故意在街边跟屠逵虚与委蛇了一阵,实际上却是在等候他的同伴赶来。

就在屠逵表示同意之际,一辆轿车突然飞驶而至,停在了他们身旁的街边。

屠逵刚觉出不妙,那家伙的手突然伸进口袋一顶,从那突出的形状可以看出,他在口袋里的手上己握了支枪。

“上车!”那家伙冷声喝令。

屠逵大吃一惊,不由地怒形于色说:

“你他妈的……”

话犹未了,车门已开,只见除了司机之外,后座尚有两个女人,而那家伙却把屠逵猛可一推,将他推进了车厢。

屠逵全身向前一冲,冲进了车厢,正好扑在那两个女人的身上。

他犹未及看清那两个女人,头上已挨了重重一枪柄,使他只发出声沉哼,便昏了过去……

街边屠逵被掳走的情形,被完全是由于好奇,而悄然跟下上海楼的许又新看在眼里。

他是站在街角的对面,眼看屠逵被那家伙推进车,登车飞驰而去,不由地暗自一惊。立即奔回上海楼茶座,找到原来跟屠逵一起泡在这里的几个汉子。

“喂!”他招呼了一声,紧张地急说:“老屠刚被绑架啦!”

几个汉子也都认识许又新,只是跟他不太熟,其中一个冲他把眼皮一翻说:

“老兄,你跟我们开什么玩笑?”言下之意,似乎并不相信真有这回事。

事实上像屠逵这种无足轻重的角色,谁会有兴趣向他绑架?

许又新却郑重其事地说:

“我怎么会跟你们开这种玩笑的呢,这是真的,是我刚才跟着下楼去亲眼看见的呀!”

那汉子仍然将信将疑地问:

“真的吗?”

许又新不禁悻然说: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最好是赶快去通知庄大爷吧!”

那汉子这才站了起来,冷声说:

“老兄,你跟我们开玩笑没关系,要没这回事,我们可不敢开庄大爷的玩笑,所以请你跟我一起去见他!”

许又新虽不愿自找麻烦,但这是个可遇而不可求,向庄德武巴结的机会,因此他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

于是他立即跟着那汉子离开了上海楼,一起去见庄德武,以便当面说明目击屠逵被绑架的情形。

这时在“aia”大厦的三楼,庄德武正在房间里,亲自审讯一个妙龄女郎。

她是在爱之歌夜总会附近,被庄德武的手下发现的,当时她在那里鬼鬼祟祟地不知干什么。使两名大汉疑念顿生,不由分说地就上前把她挟持到大厦里来,交给了庄爷亲自处理。

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绰号叫“迷魂娘子”的白莎丽。

刚才她是在跟踪那两个在程宏车上做手脚的家伙,眼看他们守候在停车场附近,于是她也不动声色,站在爱之歌夜总会大门前。佯作欣赏那诱人的巨幅广告,实际上是在暗中监视那两个家伙的动静。

当程宏去取车,被伍月香趋前警告他阻止上车之际,那两个家伙突然奔向停车场,举枪就射,幸而伍月香已及时拖开程宏。迅速上了车,使他们欲阻不及,车已风驰电掣而去。

白莎丽看在眼里,无奈爱莫能助,幸好目击伍月香已救了程宏,飞车载他逃走,这才松了口气。

那两个家伙并未追踪,匆匆地走出了停车场,就走进了爱之歌夜总会紧邻的“aia”大厦。

白沙丽不敢贸然跟进去,正在那里东张西望,不料被庄德武的手下发现,结果跟踪不成,反而成了阶下囚。

她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更不清楚他们何以要向那老者下手,甚至连程宏是谁,都茫然无知,又怎么能回答庄德武的问话?

庄德武见她一问三不知,不禁把脸一沉,怒声说: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来这里鬼鬼祟祟地打什么主意?如果不说实话,那是你自讨苦吃。”

白莎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也是在江湖中打滚的,那会轻易的就被庄德武的话唬住。

只见她神色自若,毫不在乎地说:

“笑话!我有我的自由,就算这整座大厦是属于你们的,也不能不许人在门口经过吧?”

她的身后站着两名大汉,就是挟持她上来的两个家伙,其中一个立即驳斥说:

“你是经过门口吗?明明是在东张西望,没转好念头!”

白莎丽冷笑一声,不屑地说:

“哼!这是你们自己作贼心虚,才会疑神疑鬼的,否则又何必怕人东张西望?”

其实她自己也弄错了,以为向程宏突袭未逞的两个家伙,就是他们一伙的呢。

庄德武这时忽然狞笑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早已知道我们的秘密,所以才来这里窥探的?”

白莎丽冷声说:

“你们有什么秘密,值得我小题大做?”

庄德武向她逼近了一步,冲着她嘿然冷笑说: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客厅里的场面,那就是我们的秘密!其实嘛,你是哪方面派来的,我清楚得很,只是没想到派来的是个女人!”

白莎丽矢口否认:

“你别在那里自作聪明,谁也没派我来,我只是在爱之歌夜总会门口等人,让这两个家伙不问青红皂白,就硬把我挟持进来的!”

“你在等什么人?”庄德武逼问。

白莎丽态度强硬地回答:

“我等什么人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你管不着!”

“是吗?”庄德武狂笑一声说:“你的嘴倒挺硬,可是在我这里嘴还是松一点的好,否则就是自讨苦吃啦!”

白莎丽仍然不为所屈,昂然怒问:

“你能把我怎么样?”

庄德武哈哈大笑说:

“听说凡是嘴紧的女人,裤带却是特别的特别的松,大概你就是这种口紧裤带松的女人吧!”说时一使眼色,站在白莎丽身后的两名大汉,便突然上前,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把她执住了。

白莎丽不由地惊怒交加问:

“你们想要干嘛?”

庄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说:

“别紧张,我只要看看你的裤带松不松?”

白莎丽大吃一惊,情急之下,奋力双手猛一甩,甩开了执住她的两个大汉,使他们一把没抓住,返身就夺门而出。

不料刚一开门冲出房,正好跟带着许又新来的大汉撞了个满怀,那大汉被撞得一怔,她却踉跄连退两步。

房里的两个大汉急步追出,双双动手又把她执住了。

庄德武跟到房门口,纵声狂笑说:

“哈哈,我这里是来得去不得的,你要想逃出去,那可是在做梦!”

白莎丽试图奋力挣扎,但这次被两个大汉紧紧执住,命她挣得面红耳赤,娇喘不已,也无法把被执住的两臂挣脱出来。

庄德武的眼光突然盯住了许又新,冷声喝问:

“你是干什么的?”

带许又新回来的大汉立即回答:

“报告庄大爷,这位是报馆里跑新闻的,刚才跟我们都在上海楼茶座。他说看见老屠被人绑了架,我怕他是在开玩笑,所以要他来亲自告诉庄大爷……”

庄德武暗自一怔,随即吩咐执住白沙丽的两名大汉:

“把她先带回房去!”

两名大汉唯唯应命,立即将白莎丽拖进了房,并且把房门关上。

庄德武这才向许又新沉声问:

“你说屠逵被人绑架了,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许又新巴结地陪着笑脸说:

“在你庄大爷面前,我能无中生有,胡说八道吗?这当然是千真万确的,并且是我亲眼目击的呀!”

庄德武“唔”了一声,又问:

“绑架他的是什么人?”

许又新回答说:

“这就不清楚了,起先老屠是在茶座里跟我谈话,忽然发现邻座有个家伙匆匆离去,老屠就跟了下楼。我是由于好奇,也悄悄地跟了下去看看,我站在街对面。看见他们在街边谈了一会儿,不知在谈什么。就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辆轿车停在他们身旁,车上除了司机之外,好像还坐了两个女的。车门一开,老屠就被那家伙推进了车里,接着那家伙也上了车,车就一阵风似地开走啦!”

庄德武悻然说:

“你既发现他们当街劫人,为什么不出声呼叫?”

许又新强自一笑说:

“当时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快,我又太紧张,根本没想到。所以只好赶紧奔回茶座告诉他们,请他们立刻通知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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