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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

凝重。

坂口正义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但是还是强制镇定的点头道：“好！”

目暮警官见他同意后也不在多言，吩咐佐藤警官开始布置。

北苍介他们纷纷退到墙角，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响了，原本趴着的约翰耳朵竖了起来，似乎在听着什么。

“咚……咚……咚……”

墙壁上的时钟也响了，在众人的注视下，约翰缓缓坐了起来，眼神中多了一丝凶戾。

电话被接通，目暮警官递给了坂口正义道：“坂口先生，请你说一遍昨天的话吧。”

坂口正义拿着电话只感觉如坠冰窖，鬓角边得冷汗汇成了一股股细小河流，顺着脸颊滑落。

他嘴唇颤抖着。

轻轻的看了一眼约翰，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坂口正义低头坐下喃喃道：“我认罪了。”

北苍介和工藤新一对视了一眼，不过他们的眼神中都没有太多的高兴。

最多的而是感到不值。

为坂口正义感到不值。

小兰也是沉默了，低头看着乖巧的约翰愣愣无言。

目暮警官叹道：“坂口先生，你是不是承认你训练约翰来攻击小刚呢？”

坂口正义脸上多了一丝狰狞：“因为小刚竟然完全不记得那件事。”

目暮警官道：“什么事？”

坂口正义道：“我的事！正人的事！他逼死一个人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他把这件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北苍介来到了约翰的身边，轻轻摸着它的狗头。

后者也是懵懂的蹭了蹭他的手掌。

坂口正义继续道：“我是青少年问题的专任律师，所做的工作就是把误入歧途的青少年纠正回来。因此八年前，我看到小刚在正人灵前哭的那么的伤心，心里想着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又有了反省之心，就原谅了他。谁知道……谁知道八年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小刚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而且，他跟八年前一样都没有变。看到那样的场景，我心里想着正人的死，到底值不值得？难道说！我还要继续原谅这个小子吗？”

北苍介小声道：“所以你就利用约翰。”

北苍介眼神开始变得漆黑，逐渐变得无神，仿佛变成了机器人一样。

他的一系列变化，熟悉他的人也知道，这又是换了一种模式的。

目暮警官小声道：“来了！”

工藤新一不爽道：“这家伙不是精神分裂症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小兰喃喃自语：“死眼出现了……”

坂口正义吼道：“是的！如果法律不能够制裁他的话！我就以正义制裁他！约翰，应该也会很高兴能够为正人报仇才对！”

“太过分了！”

北苍介只是低着头，轻轻抚摸着约翰的头，语气冰冷无情的说道：

“对于正人的死，我想最难过的还是约翰。它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家，只有自己的主人，你就没有体谅过它的心情吗？你不是也说过了吗，约翰一直到现在还在睡在那个没有打开的房间门口，等待着它的主人出来说早安吗？可是……你却利用约翰来杀人，你觉得你儿子地下有知的话，会心安吗？”

“汪……”

约翰叫唤了一声，一下子蹦了起来，在坂口正义的脚边转起了圈圈，似乎有些着急。

因为……

泪水已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