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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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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年仰头一直望着北歌, 见她面上愁色不减,多年来跟在母后身边,他将察言观色学到了极致, 他当即紧抱住北歌,小脑袋在她腰间蹭了蹭,仰头说道:“和安姐姐,朕知道是你,朕许久都没见到你了,你别走留下来陪朕好不好,朕会保护你的。www.xinghuozuowen.com”

萧启年此话出口,北歌和戚修贤皆是一愣。

“陛下…记得我?”北歌低头看着将自己用力抱住的萧启年, 声音含满了不确定。

萧启年用力点着小脑袋。

戚修贤站在一侧,见此情景, 想了想开口对北歌道:“…不如你先留下来。”

北歌闻声抬头去看戚修贤,沉默着未开口。

现下陛下这边的情况还算乐观, 他不仅还记得她, 甚至还愿意替她隐瞒着灵后,可是戚修贤这边,太危险了, 她想不明白戚修贤不帮着自己父亲, 反倒去支持自家的敌人,到底是何因由。

他的立场像是个谜,若猜不透谜题,别说她自己是危险的,侯爷信任他,同样危险。

北歌抬起手,轻抱了抱萧启年, 轻声哄道:“妾答应陛下不走,陛下可允许妾与戚公子说几句话。”

萧启年闻声犹犹豫豫的含咬着嘴唇,半晌也舍不得松开抱着北歌的手,他扭头去看一侧的戚修贤,满眼的警惕,似乎怕他将北歌带走一样。

戚修贤失笑,一本正经承诺道:“陛下放心,臣不会将郡主带走的。”

萧启年又转回头看北歌,威胁说道:“和安姐姐答应朕了哦,朕会悄悄看着你的,你要是跑…朕…朕就哭!”他说得颇为理直气壮,接着慢慢放开了北歌。

北歌瞧着萧启年这模样,被他逗得想笑,可心底有太多事压着,所有笑意最终都在唇角化作了一抹弧度。

萧启年跑开了,将空间留给北歌和戚修贤谈话。

北歌与戚修贤四目相对,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带我进宫…是什么目的?”

“救侯爷。”戚修贤回答。

北歌淡笑了一声:“救侯爷?敢问戚公子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去救侯爷?”

“我若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郡主信否?”戚修贤一脸平静,并未有因北歌的质问而生有一丝慌乱。

戚修贤出此言,反倒是让北歌愣了愣。

戚修贤见北歌盯着自己不说话,又开口说道:“郡主可以不信在下,但是要相信侯爷的眼光。侯爷若不清楚在下的身份,不会启用在下,同样,侯爷既然知道在下是谁,还愿意重用在下,就说明在下还是值得一信的。”

“有些话,此处不方便在下与郡主明说,但郡主可以试着相信在下一次,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与目标,我们会合作成功的。”

“陛下如今记得郡主是幸事,在下以为郡主应该借此机会尽快劝陛下下召撤兵…毕竟前线的战事等不得。”戚修贤说着,见北歌神色动了动,他又开口道:“郡主放心,在下的承诺不会变,一定尽全力护您周全。”

北歌虽然对戚修贤疑心仍不消,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前线的战事容不得她再迟疑下去,侯爷如今被围困,她每耽搁一瞬,侯爷面临的危险便会加剧一分。

“我会留下来,尽快拿到诏书。”北歌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她抬眸看了眼戚修贤问道:“之前我逃离教坊司,你帮我救我…是因为侯爷吗?”

戚修贤想了想,摇头。

“那你为何要救我?”

“大概是在下想以此示好侯爷吧。”戚修贤笑道,接着他对北歌拱了拱手:“郡主在宫内要多留意小心,在下须得告退了。”

戚修贤离开前朝内殿行礼告退,等了等不见有人应声,只得苦笑着走了。待他出了大殿正门,走远了,不知萧启年从哪冒出来,朝北歌小跑着扑过来:“和安姐姐与朕再变个戏法吧,朕方才的糖被母后没收了。”

***

原本戚修贤在宫内寻的身份是殿外收拾花草的三等宫女,太过靠近御前的位置他也无法插手,但幸得小皇帝尚记得自己这个姑姑家的表姐。因为灵后一月里来看萧启年的日子不多,大都是在白日里坐一坐就走,为了安全起见,他便将北歌从殿外调至殿内,安排在值夜的那一班宫女里。

北歌进宫后一直陪在萧启年身边,她每日思量着如何与他开口提及其调兵之事,每次都寻不到开口的机会。

萧启年如今虽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好歹生在帝王家,帝王的权术心机他一样也没领悟,上有母后把控朝政,外有外公权倾朝野,他倒是一点不急,反而将自己活成了乐天派,每日吃吃喝喝,起床喝药前还要仗着自己是九五之尊闹上一闹,等着全宫上下的宫女姐姐们哄着他,才肯喝几口下去。

除此之外,夏日里还要钓鱼扑蝴蝶,兴致来时还能展示一下四肢的协调性,爬上宫殿外的百年梧桐树上掏鸟窝,只是上得去下不来,冬天就带着宫中的一众宫女在雪地里打滚,堆雪人,有时自己还钻进雪堆里扮雪人。

北歌被萧启年拉到他的龙榻上,听他给她将曾经这些年的光荣事迹,他讲的很骄傲,并且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金银丝线绣成龙纹锦被分给她一半,怕她睡觉会冷。

寝宫内只留了一盏幽暗的烛灯,立在床榻的远处,榻前纱幔落下,遥遥透进来的烛火像是天外的溶溶银月。

北歌侧躺在床榻上,手掌撑着脑袋与萧启年面面相对,殿内很安静,他的声音奶奶糯糯的,一张小脸压在枕头上,活像个奶包子。

但北歌在萧启年身旁几日,她自认自己算不上有力气的人,可将他整个人儿抱起却浑然不费力,他身上很瘦,只剩一张圆圆鼓鼓的孩儿脸瞧着他活泼。

萧启年与北歌讲到自己昨年冬天扮雪人时,不由模样哀伤的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姐姐,朕后悔了,母后说朕是天子,就是老天爷的儿子,”他说时还解释一番,抬手朝天上指了指:“应该行为端庄,朕只是稍稍不端庄了一下,就着了寒凉,喝了大半年的苦汤药。”

萧启年越说小脸越皱巴,懊悔的模样清晰可见。

北歌瞧他这副模样不禁想笑,可他口中说出的话却留在她心上挥不掉,宫中杏林高手无数,只是小孩子无意受凉感染的风寒,怎么会需要喝上大半年的汤药还不好?

北歌抬手摸了摸萧启年的额头,不见热不见凉,与她手心的温度相近。

萧启年感受着额上北歌覆来的手掌愣了愣,接着他小嘴一噘,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不用安慰朕,朕很坚强的。”

北歌闻声收了手,便见萧启年立马抬眼看过来,方才还亮晶晶的眼睛似乎红了些许,他低声嘀咕道:“以前父皇总是这样摸我。”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小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拍。

北歌瞧见他这模样,心上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很不舒服。

她抬手拍了拍萧启年的背:“陛下不困吗?早些休息吧。”

“那姐姐会一直这样陪着朕吗?”萧启年直直的望着北歌。

“妾会一直陪着陛下的。”北歌说着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又朝萧启年分了一些,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住。

萧启年听了,伸出小指拉住北歌,摇了摇:“我们拉钩了哦,不许耍赖哦,你要是耍赖,朕会…”

“陛下会闹的。”北歌无奈摇头,保证道:“妾不走。”

萧启年被人抢了台词,睁着眼睛愣愣半晌,好似杀手锏被人一语戳破,没面子的紧。但他还是开心的,搂住北歌一条手臂,小脑袋倚在她的肩头,闭上眼睛。

北歌方以为萧启年是睡着了,便见他忽然悄悄睁开一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偷瞧过来。

两个视线对上,他慌忙闭上装睡。

北歌无奈道:“陛下别闹。”

萧启年偷看了几番,后来似乎真的玩累了,一瞬便呼呼睡去。

北歌望着萧启年的睡颜,见他睡熟了,慢慢将手臂从他怀中抽出来。

萧启年动了动,却没有醒。

北歌慢慢撩开床幔,下了榻,替萧启年整理好被褥。

她进宫也有几日了,不能再这样蹉跎下去了,必须尽快拿到诏书。

只是她近来才发现,或许她将此事想的太过简单,萧启年现在是完完全全被架的真空,他只是被灵后与中书令摆在龙椅上的傀儡,特别听话的傀儡。

按照萧启年现在的年纪,早两年前就应该朝中德高望重的大儒未他启蒙,传业,可是到了今日,灵后还纵着萧启年在宫中上蹿下跳,他是皇帝,若是放出宫去,只怕还不及世家中比他年幼的子弟识字多。

他能不能完全写出撤兵的诏书已是难题,更难的是,天子的宝印,或许根本不在萧启年手上。

她已经在寝宫中连续找了两夜,大部分的地方都找过了,今晚若是再找不到,只怕她就要从灵后身上找天子玉玺了。

北歌走到立地烛台前,将唯一一盏亮着的烛灯拿起,朝她昨晚上没有寻找过的地方走去。

她将灯盏放在高处的案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寻找起来。

北歌寻找了一周,心上越来越沉,天子玉玺,看来真的被灵后越俎代庖夺了去。北歌心惊,灵后竟然敢胆大到如此地步,完全不顾祖宗法制,将天子宝印收于私囊之中,如此为所欲为,难道朝堂上下,竟没有一个人敢出言进谏阻止吗?

北歌垫脚从高处将烛灯拿下来,一转身,险些惊呼出来。

萧启年不知何时睡醒了,小小的人正站在她的身后,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的问:“和安姐姐,你在找什么呀,朕帮你一起找吧。”

***

北歌的心不由‘突突’狂跳起来,她手上握着的灯盏险些没滑出去。

她与萧启年愣愣对视半晌,接着垂眸片刻,她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灯盏放在一旁。

“陛下…其实妾进宫中来,是有事相求。”北歌目光真诚的望着小皇帝,缓缓的开口,生怕说的太着急会让他不适。

只是不曾想,萧启年闻言,很是淡定。

他点头回答道:“朕知道。”

“陛下知道?”现下反倒是换做北歌意外了。

“其实朕…那天醒来第一眼看见和安姐姐时,以为自己在做梦。”萧启年叹了口气:“宫人都说,是朕害了姑父…害了姐姐。”

“朕一直以为,姐姐再也不想见到朕了。”萧启年两条手臂垂着身侧,小脑袋也低垂着。

北歌瞧他这副模样,不禁摇头:“怎么会是陛下的错呢?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是朕盖的印。”萧启年鼻子酸了,默默回忆道:“那天晚上,母后不仅陪着朕一起用了晚膳,还一整晚陪着朕,抱着朕睡觉,与朕讲了许多故事。”

“说有人欺负她,要朕保护她……朕答应了,后来第二天早上,母后就拿来旨意,要朕在上面盖印……朕盖了印,不久姑父就被抓了,姐姐也再不进宫来陪朕玩了。”萧启年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北歌心上是说不出的滋味,她陪在萧启年这几日里,他虽然总是口上说着要哭要闹,可是却从未真的掉过眼泪。

她从袖中拿出含香的手帕,擦拭着他面上豆大的泪和不受控制落下来的鼻涕。

“好了好了启年,不要哭了,姐姐从来没怪过你。”她一边帮他擦拭眼泪,一边安慰他:“姐姐知道你是无心的,你若知道盖下印章会是有这样的结果,你一定不会这样做对不对?”

萧启年用力点头,哭的一抽一抽的:“朕很后悔…比扮雪人还后悔。”

北歌不禁苦笑一声,她将萧启年抱在怀里:“姐姐不怪你的,姑父也不会怪你。”

北歌不知自己此刻心情,该是喜还是忧,她双手轻轻抱着萧启年的手臂,轻声询问:“启年,可否告诉姐姐,玉玺可在手上。”

萧启年闻言想了想,伸出小手比量出一个形状:“姐姐是说那个沉沉的大块头吗?”

“对。”北歌点头,语调略带紧张:“还在你手上吗?”

“在!”萧启年点头。

北歌闻言,不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灵后还是有所顾忌的,没有直接将萧启年的玉玺夺过去。

“姐姐想要吗?朕这就拿给你。”萧启年说着,就转身朝一处跑去。

北歌连忙跟上,一路跟随到床榻前,见萧启年在龙榻下搬弄一番,接着轰隆隆的机关响动声,龙榻从中央处分裂开,接着在空隙中升起一个锦盒,萧启年爬到榻上,将锦盒打开,幽幽夜色下,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大块头”,发出碧色的幽光。

北歌看着她寻了多日的玉玺,就这样被萧启年拿出来,心上一时五味杂陈,萧启年太天真了,他就像个被弱化的孩子,被畸形的保护起来,他总是很容易相信他人,灵后如此做,的确对她自己集权有很大的利处,可是萧启年怎么办,他是皇帝,他以后要治理整个国家……

“启年,姐姐不想要这个玉玺,你先将它收起来。”

“姐姐也嫌弃它太重太大块了是不是?”萧启年笑问,他说完,又捣鼓了一阵,龙榻合了起来,丝毫不显布有机关的痕迹。

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不像是灵后肯费心来做的事情,她巴不得将这玉玺控制在自己手中,又怎会帮助萧启年将它藏起来。

萧启年自己,更是没有这样的心思。

唯一能做这件事的,应该是就是舅舅,舅舅驾崩前为萧启年留有的后路,除了摄政王府还有这处机关。

“启年…玉玺藏在此处,还有人知道吗?”

“母后知道。”

北歌心上一沉,就听萧启年又道:“可只有朕能打开,父王说,这个大块头拿出后若是不及时放回去,整个宫殿都会炸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朕也不敢尝试,朕怕没地方睡觉。”

难怪,灵后为了陷害摄政王府,还要费心来哄陛下一夜。

“那启年要答应姐姐,以后不许再给别人看玉玺藏在此处了好不好?”

“好,朕也只给亲近的人看。”萧启年说着站在龙榻上,踮起脚才能费力够到北歌的脖子,他搂着北歌的脖子,撒娇说道。

北歌笑了笑:“既然妾是陛下亲近的人,那陛下相不相信妾。”

“相信。”萧启年毫无犹豫。

“那若姐姐也想要陛下在诏书上盖印,陛下会答应吗?”

萧启年闻言迟疑了一阵,他试探的问:“…那会死人吗?”

北歌顿了顿。

战争……又怎会毫无伤亡。

“会。”她还是选择毫无隐瞒的告诉萧启年,并且解释道:“但是陛下若不盖下这个印,会有更多的忠贞将士无奈的相互攻伐,会丧生更多无辜的人。”

“那…那朕盖印。”

北歌苦笑了笑,她抬手摸了摸萧启年细软的头发:“妾会将事情的原本讲与陛下听,陛下若是愿意,就选择盖印好不好?”

萧启年懵懂点头。

“时辰不早了,明日妾再讲给陛下听。”

北歌抱起萧启年平放在床榻上,替他盖好被子,她则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地上,她靠在床榻边,等萧启年慢慢熟睡。

她应该庆幸的,玉玺还在萧启年手上,她无需在费心费时从灵后手中去夺,侯爷可以尽快拿到诏书。她应该庆幸的,萧启年如此信赖她,天真如他甚至还要将传国玉玺送给她,她若有心哄骗他盖个印,并非难事。

但是她不能想灵后一样,用这样的手段去欺骗一个单纯的孩子。

她相信萧启年是明事理,她只要将事情的利弊说与他听,将是非道理告诉他,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除此之外,她还要尽快看看萧启年识字的功底,这份诏书,只有萧启年亲自手写,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才能真的让亲卫军信服,才能让朝臣们有信心,知道他们的天子,不再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童,他可以辨别朝堂上的是非了,可以亲政了。

北歌在萧启年床榻前一直守到天蒙蒙亮,她不敢在此熟睡,怕有宫女进来识出她,或是灵后突然前来,萧启年后半夜睡得很熟,孩子到底是心大些,更快乐些,只要睡着了,完全不会去思虑烦心事。

北歌算着时辰,再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宫女进来唤萧启年起床梳洗,她便起身,将软垫归位,慢慢从宫殿侧门退下去。

萧启年也是个聪明的小孩,白日里还一如既往与一众宫女打闹,只字不提北歌的存在,也不嚷着北歌在白天陪他玩。

等到了晚上,他将一众宫女遣退,才亲自跑到后殿去找北歌。

从前北歌晚上都会陪萧启年玩闹一阵,听他将他曾经的光荣事迹,今晚北歌留了两盏灯,将萧启年抱到案前,检查他的识字。

灵后曾经迫于朝中压力,为萧启年请过老师,但她从不拘束着萧启年,任由他无法无天的胡闹折腾,最后生生将老师气走,便再未提过此事。

而她为萧启年请的老师,也是亲近戚家的官员,真正的博学大儒,是不会被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气走的。大概那位老师也清楚,灵后不喜欢他教导萧启年,明哲保身,他也聪明的请辞,顺了灵后的心意。

只是可惜了萧启年。

北歌带着萧启年看了最简单的一则论语,果然他识字不多,更别提会写出来。他现下握着笔,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

北歌忍着头疼,开始一笔一划教萧启年写字。

虽然萧启年识字不多,但庆幸他是听话的,她抱着他练字,他也不会胡闹,甚至学得有模有样。

北歌见萧启年将“朕”字慢慢写出了形状,不由问道:“你说你母后曾给你请过太傅,为何要闹着不学?”

“他讲的朕听不懂,朕听着头大。”萧启年嘟嘟嘴。

“他都与讲什么?”北歌好奇。

“他说西边发大水,要如何铸造一个高高的墙,然后将洪水挡住什么……朕那里见过大水,朕哪里会知道…朕若答不出来,他还要训斥朕,朕讨厌那个小眼睛的老头。”

北歌听着心上不由默了默,看来她之前还将那个太傅想的好了些,若只是明哲保身她无话可说,人活一世,不是谁都有兼济天下的觉悟,不是谁都有为天下大义捐躯的觉悟,人想要好好活着,再正常不过,她可以理解那位太傅不愿蹚这趟浑水。

只是他若有心教歪陛下,有心讲晦涩难懂的事情给刚刚启蒙的陛下,让陛下产生厌学的心里,从小便对政事怀有排斥,那便是其心可诛。

如此看来,萧启年及时将他赶走也是幸事,毕竟现下他还是愿意和她一起习字的。

北歌看着萧启年将“朕”字写的越来越好,轻轻拍了拍他瘦小的背,鼓励道:“陛下真聪明,再写两个,我们就可以学习新的字了。”

萧启年备受鼓励,写的更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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