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清刀刃，一层黑红色类似雾气的东西笼罩着剑身，在上面徘徊、流动，聚而不散。

“那！...那是什么！？”瘫倒在地，还未完全再生的鬼带着迷惑与恐惧咆哮道，仿佛是受到惊吓一般，散落的肉块都在有意无意地挪动，远离着白泽。

他从上面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并非是太阳或者日轮刀的那种灼烧般的炽热，而是一种比鬼这种生物更为阴深、恐怖的戮气。

他的直觉、他的神经在发出警告。绝不能被这把刀碰到，肉体会被陨灭，灵魂也会被抹消。绝不能被碰到！

虽然他是这么幻想着，但无奈他的再生速度实在太慢了。与白泽初战时的餮鬼简直是云泥之别。

“好重...”

白泽细细感受了一下手中拜泪带来的不适感，即使十秒之内系统在隔绝着不死斩的负面影响，但白泽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浓重到溢出的死亡气息，握刀的右手竟都有些被冻得僵硬。

不再拖延，甩了个刀花，刀刃朝下，直直地朝着地面的躯干部分的肉块捅了下去。

在鬼惊恐与白泽好奇的目光下，剑身才微微刺破鬼的皮肤，刀刃上那些黑红色瘴气便像有了生命一般，疯狂涌动，直接从越发破开的伤口里侵入。

“呃.........”

可能还不到两秒，黑红色瘴气便席卷了鬼的全身，对方连惨叫都没有留下，便化成了一团灰烬。

而且那股和之前一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一直从剑身延伸到刀柄，接着传入了白泽的身体，令他莫名有种充盈感，难以自拔。

“这就是所谓的能量反馈嘛？如果是这样下去，我可能会上瘾也说不定...”白泽自我吐槽了一句，转手把拜泪归入鞘中，那股黄泉般的硫磺味才渐渐消失。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可以真切感受到自己在确确实实地变强。即使会把对方的灵魂碾碎，永世不得超生；即使是把对方当作养料，毫无人道...

但这样就够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世界总得有些牺牲者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