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杜子恭看着破阵而出的凌虚，震惊无比。www.jiuzuowen.com他难以想象，自己精心设计的阵法，就这么被破了。

当年他正是凭借着这座阵法，才驱逐了张氏一族，夺取了五斗米道的天师宝座。

“我的黄巾力士有玄门气息，怎么会被雷霆毁灭，你那是什么雷！”杜子恭指着凌虚的脸，浑身发抖。

凌虚冷哼一声，道：“我的雷，是真正的天雷，本源之力，毁灭你的黄巾力士自然是轻而易举。”

“本源之力？”杜子恭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区区一个散修，怎么可能御使本源之雷。据我所知，那是上古雨师赤松子的神通，已经失传很多年了。”

“不愧是五斗米道的天师，知道的就是多。”凌虚拍了拍手掌，赞叹道：“我的雷法，正是得自赤松子的传承。现在，你明白了？”

杜子恭摊倒在地，苦笑道：“我明白了，都明白了！”

他最后的底牌都已经被凌虚破掉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再跟他斗下去的心思。身为五斗米道的最强者，他都不是凌虚的对手，更别提手下的那些个门人弟子了。让他们对付凌虚，无异于是送死。

不得不说，比起把弟子当棋子用的陈拾，杜子恭还算有些良心。至少，他不会让弟子白白送死。

“凌虚，我认输。”杜子恭叹了口气，道：“你可以杀我，但请你饶了我门下弟子的性命。是我听信了陈拾的话，派人去拿你的，和我的弟子没有关系。”

杜子恭的话还没说完，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孙恩和两个中年道士就扑了过来，跪到了他的面前。

孙恩将头压在地上，泣声哭诉：“师尊，弟子等愿与您共存亡！”

拍了拍孙恩的肩膀，杜子恭露出欣慰的神色，他笑骂道：“你这孩子，你的师兄弟们大多在外历练，不在门中。若是为师死了，你能活着，也可以带领他们重建宗门，不至于连道统都没了。”

看着两人上演师徒情深的戏码，凌虚也没有阻止。他能看得出，杜子恭对孙恩的疼爱是真的。关心，爱戴，敬佩，怜惜都可以作假，但是师傅对徒弟的舐犊之情，是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