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夙渊吃完后, 果然发现了司雅风手指上的伤。www.zhongqiuzuowen.com
“啊你……”
她很自然便将人家的手牵过来:“你怎么受伤了?”这伤口,显然跟她以前切菜手抖时的伤口一样啊。
司雅风眼帘低垂,连眼尾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冥界的刀,不好用。”
冥王:……????
夙渊还是没明白:“你不是能自愈的么?”
司雅风:“说了, 冥界的刀不好使, 其上沾染的鬼气,阻止了伤口自愈。”
夙渊:“……”
有些不悦地抬眸看向冥王:怎么又是你?
冥王:……??????
这时司雅风将手轻轻抽离, 反握了握她的手:“吃好了?要在冥界逛逛么?还是送你回屋?”
他只轻轻握了一下便立马松手, 速度快得夙渊压根来不及察觉此举有何不妥,但又足够感受到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温度,在她微凉的手背上特别舒服。
她怔了怔, 竟然感觉有些舍不得???
茫然道:“啊……我……能逛吗?”
别说, 自从情绪消失了,不怕此地了,她对此地的亲切感是日渐增加, 这会儿这里的阴气都让她感觉到舒适。
司雅风柔声道:“自然能逛。”
发现他在自己地盘却表现得好似在他家一样的冥王:……
你把本王的冥界当什么地方了?
是你幽会骗姑娘的地方吗!
然而这两人已经站起来, 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走两步夙渊想起后头还有一桌的人呢, 回头问:“那你们?”
司雅风抬手在她后腰处轻轻推了推:“他们有事,忙呢。再说,”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低声道:“你不是说了不合适?”
夙渊才又想到是这样来着, 便没再去问, 抬头看着司雅风:“那你带路嗷。万一我又不舒服了,咱们便回家, 呸, 回来。”
“好。”
于是两人并肩离开。
留着屋里一桌的人,气氛诡异。
凌渊一手扶额,难受地揉了揉两侧太阳穴。
虽然深知夙渊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
虽然深知她……
欲无眠见他如此, 忽然低声问:“你……不追?”
他这些天来想明白了,虽然不想接受,但很明显,那日他看到的夙渊的画,其实应当并未画完。
想到她总将“有你们一界尊主当招牌”挂于嘴边,想想他也能够明白,她那副画最后的作用,或许便是……
他虽然无数次想抓住她,关起来,问清楚。但,想到那日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想到她竭力回避不想过于直白伤害旁人感情的模样,他的这个念头,便又轻轻放下,就当……
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梦境吧。
至少那几日,他知道自己是由衷开心过了。
但是凌渊小太子……
他极度好奇问:“你就舍得?”
眼看着司雅风这个素来清冷高洁的,都变成势不可挡的黑心狐狸了……
他很好奇:“你舍得么?”
拱手相让?
凌渊面色很是不好,看了两人离开的方向一眼。
“舍得……”
才怪啊。
怎么可能啊。
心都要被挖穿孔了好吗。
好痛的啊。
可是……
一如司雅风所言,现在的他,不合适。
不合适在这种节骨眼上,继续让夙渊为难。
她会跑的。
她的事业之心,她的态度,在那一夜,已然说得足够清楚了。
倘若依旧这般不知分寸,他担心她真的与自己撇清关系,到那时候……
会更痛苦吧。
他对万事不上心,不代表他笨。
这一点点道理,他心中门儿清。司雅风的伎俩,他也不是看不破。
他眸光骤然加深,眼中有一丝决绝:“舍得是不可能舍得的。但最近么……”
便先让他嘚瑟嘚瑟好了。
等本太子换一种方式从头再来嗷。
两人当着另两人的面这般聊,听得冥王与华胤……
冥王心中还惦记着回头与胞弟再谈谈,心思倒未全在这件事上面,一旁的华胤却:“……”
你们……
真的不在意这位姑娘那过于逆天的能力吗?
真的不在意她能破自己神胎护甲之余,还特么能生生将冥王的力量以这般不伤人却极狠辣的形式抽离出来吗?
不在意她实力其实凌驾到了你们这几位尊主之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