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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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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球的技巧不在于用力的大小,邦德,而在于反作用力。www.maxreader.net”斯托克波格斯高尔夫球俱乐部的管理员诺兰·爱德华兹说。

“哦,这还用你说吗?”邦德不以为然地回答。他刚刚击出的一球飞了90码,越过球洞区落在了轻击区,继而又滚进深草区。

他为自己在把握高难度击球技巧上总是进步迟缓而闷闷不乐。这种球叫“球洞区回旋球”,职业高尔夫球运动员大都能成功地打出这种球,而像邦德这样的业余球员要打出这种球就不大容易了。他决心要掌握这门技术,认为只有不断学习新技术和新打法,玩高尔夫球才会充满乐趣。再说,掌握了这门特殊的击球技术,他就不必非要把球打在标号旗杆附近。运用一般的方法击球,球要是飞过了球洞,就会滚出球洞区(就像他刚才击出的球那样),然而,要是打出的球是个回旋球,球落地后就会向回滚,停在一个较为理想的位置上,以便轻击入洞。

邦德在俱乐部前面的练习场上已练了半小时,可仍不得要领。站在一边的爱德华兹一个劲地摇头,他是美国伊利诺斯州人,很早以前就是斯托克波格斯高尔夫球俱乐部的雇员。“这种球很难打,邦德先生。我很少看到业余球员能打出这种球。要使球回旋,靠的是准确击球,你需要综合把握挥杆的力度、击球点和手腕的动作,在击球的一瞬间要做到挥洒自如。”

“我想我大概需要些酒来放松一下。”邦德边说边拾起蒂特莱斯特牌三号球,装进了球袋。

“看见比尔了吗?”他接着问道。

“哦,他的‘阿尔法’已开过来了。”爱德华兹朝管理员小房子那边摆了一下头,说道。秘密情报处的办公室主任比尔·特纳刚把他的红色阿尔法·罗密欧轿车停下来。

“你好,詹姆斯。”他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走下车,打开行李箱,“你好吗,爱德华兹?”

“我很好,特纳先生。”管理员说。特纳取出高尔夫球杆,递给爱德华兹。“邦德先生一直在练一种很难打的球。”

“你还在练习回旋球,詹姆斯?”

邦德点点头,摘下左手套,“我快练成了,比尔,就差一点了。”

特纳抿嘴笑了笑,“你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了,詹姆斯。走,我们去喝一杯,他们马上就到。”

邦德把装着卡拉韦高尔夫球杆的袋子交给爱德华兹,和特纳一同朝俱乐部会所——一座富丽堂皇的帕拉弟奥风格的建筑走去。他是1993年加入这家俱乐部的,之所以选了这家俱乐部,是因为其会员在这里将得到诸多的优待。且不说豪华的公共和单人房间、幽雅的餐厅、一流的烹饪技术和殷勤周到的服务,单就高尔夫球场本身来说就极具魅力。斯托克波格斯高尔夫球俱乐部成立于1908年,是英格兰最高档次的高尔夫球俱乐部之一。它位于英格兰南部的白金汉郡,附近的伊顿和温莎庄园经久不衰,高尔夫球场与古老的庄园浑然一体,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般的秀丽景色。数十年精心建设而形成的独具特色的俱乐部会所、古老的园林、秀丽的稀树草地以及享誉世界的高尔夫球场,都要归功于俱乐部的创始人哈里·沙普兰·科尔特。

邦德跟特纳走进门厅,经过宽敞的大厅,穿过清新明亮的柑橘温室,最后来到总统酒吧。邦德非常喜欢这个酒吧,因为其装饰既古朴典雅,又不失粗扩。房内有一黄色的大理石壁炉,一个装满各类食品和饮料的标本吧台,还有一套舒适的奶油色软垫沙发。黄色的墙壁上错落有致地悬挂着一些称颂这座庄园的先人及其他史实的纪念品和木匾。

邦德叫了杯波旁威士忌,而特纳则要了黑牌威士忌。特纳看了看表,时候还早。“他们很快就会到的。天会不会下雨?”

英国4月份的天气最是捉摸不定,到目前为止,太阳一直在大块的黑云中间穿行。

“恐怕在打后9洞时就该下雨了。”邦德推测道,“我说的不会有错。”

邦德返回伦敦已有两个星期。总督遇刺事件把他和海伦娜在巴哈马群岛的愉快假日搅得一团糟。现在,两人都已回到单位上班,把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藏在心里,尽量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表面上看相安无事。可是,由于他们不肯公开拿骚事件前他俩之间的事,而秘密情报处的很多人又已知道他和他的助手到过拿骚,这便使事情变得复杂起来。邦德待在办公室时已觉察到海伦娜忐忑不安的心情,于是便总是借口离开或干脆在家里办公。当特纳建议他星期四休息一天,和秘密情报处的另两名文职雇员打一场高尔夫球时,邦德打心眼里感激他。

“你对联盟的调查进展如何?”特纳问。

“我们就不能说点别的吗?”邦德不快地说。

“对不起。”特纳说,“你果真要封锁消息了!”

“哪里?很抱歉,比尔。”邦德说,“我近来一直很烦。拿骚的总督与人做的交易,还有那个对着自己脑袋开枪的杀手……这中间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我一直想把它搞清楚。”

“别担心,詹姆斯,会搞清楚的。”他和邦德碰了一下杯,“干杯。”其实,特纳对邦德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一清二楚,可他有意不去点破。

这时,有两个人走进了酒吧。邦德瞥了他们一眼,脸上做出一副怪相。其中的一个高个子发现了邦德和特纳,挥着手臂走过来。

“啊!”他嚷道,“这不是詹姆斯·邦德和比尔·特纳吗!”

“罗兰德·马奎斯。”邦德佯作热情地说,“好久不见了。”

空军上校罗兰德·马奎斯长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宽宽的肩膀,看上去十分英俊潇洒。他的上嘴唇被修剪得齐齐整整的亚麻色八字须所覆盖,宽阔的下颌棱角分明,蓝色的眼睛透出一丝冷光,黝黑的面色表明他常年在户外活动。他与邦德同岁,像邦德一样有一副强健的体格。

马奎斯走到桌边,紧紧握住邦德的手,心里在提醒自己:007可是老对手了。

“你好吗,邦德?”马奎斯问。

“很好,就是有点忙。”

“真的吗?我觉得这些日子秘密情报处不会有太多的事要做的,嗯?”马奎斯好奇地问。

“我们有很多事要做。”邦德调侃地说,“主要是收拾别人留下的烂摊子。你怎么样?皇家空军待你还是那样慷慨吗?”

马奎斯大笑起来,“皇家空军就像吸血魔王那样对待我。”

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这人近40岁,身材矮小瘦弱,戴一副眼镜,长鼻子,扫帚眉,活脱脱一副鸟的嘴脸。

“这位是我的搭档史蒂文·哈丁博士。”马奎斯说,“在国防评估与研究局工作。哈丁博士,我给你引见詹姆斯·邦德和比尔·特纳,他们为国防部工作,就在泰晤士河畔的那幢了不起的大楼上班。”

“秘密情报处?真的?你们好!”哈丁伸出手与两人一一握手。

“能和我们一块喝一杯吗?”特纳问,“我们正在等朋友,准备打一场四人团体赛。”

马奎斯和哈丁分别为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比尔,我还没见过你们的新头儿呢。”马奎斯说,“她干得怎么样?”

“她把机构管理得井井有条。”特纳答道,“自从迈尔斯先生退休以来,情况并没有什么变化。你怎么样?记得上次我们一起交谈时,你是在奥克汉格尔工作。”

“我已经离开那儿了。”马奎斯说,“他们让我到国防评估与研究局当联络军官。哈丁博士是那儿的一名高级工程师,他负责的每件工作几乎都是保密的。”

“啊,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守口如瓶的。”邦德说。

“我想,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对不对,博士?”

哈丁正在呷一口杜松子酒,“哦?噢,对极了。在打完前9洞后,我真得给汤姆打个电话。他们差不多到那儿了。”

“差不多到哪儿了?马奎斯,什么事你们到现在还瞒着我们?”特纳问。

“实际上我们已经告诉你们了。”马奎斯大笑着说,“你们的头儿已经知道了一切。听说过托马斯·伍德吗?”

“听说过。”邦德应道,“他是英国顶尖的航空物理学家。”

一听到伍德的名字,特纳也点点头,“你们说得对,这件事我全知道,马奎斯。我只是不知道你也卷了进来。”

“这是我的一个特殊计划,特纳。”他有点沾沾自喜地说。

“伍德博士是我的上司。”哈丁说。

邦德开始对他另眼看待了。与伍德这样一位学术界的泰斗共事需要有很高的智商,哈丁一定比他的外表聪明得多。相比之下,邦德从不认为罗兰德·马奎斯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的曾祖父是个法国人,移居英国后娶了一位富有的英国军人世家的公主为妻。马奎斯的姓氏就这样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靠着祖辈的福荫,马奎斯家的子孙都成为声名显赫的军官。罗兰德·马奎斯不仅继承了他的家族趋炎附势的传统,而且在邦德看来,他还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

俱乐部的总经理拉尔夫·皮克林站在门边向里张望,发现了邦德。“啊,你在这儿呢,邦德先生。”他边说边朝他们走来。他递给邦德一封信,信上说他们的另两个伙伴不能来了。“他们说,他们因公临时外出,希望你们理解,并向你们表示歉意。”他说。

“谢谢你,拉尔夫。”邦德说。他对他们不能赴约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接到了命令,必须马上出发。回到伦敦已有两个星期了,可邦德仍然心神不定,巴不得也到伦敦以外的地方做点什么,也好暂时离开海伦娜一段时间。

皮克林走后,邦德看着特纳问道,“我们怎么办?自己玩吗?”

“为什么不能同我们一起玩呢?”马奎斯问,“我相信我们一起玩会很有意思。哈丁博士和我与你们俩对抗,来一场公平对抗赛,怎么样?”

邦德国视特纳,特纳点头同意了。

“我想,你肯定要动真格儿的了?”邦德问。

“那当然。每人投注250英镑,以分数计输赢,赢家吃掉输家的投注,好不好?”马奎斯提议,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特纳大吃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投注啊,他不喜欢赌博。

然而他们已接受挑战,而邦德对这一挑战又十分重视,绝不能反悔。

“好吧,罗兰德。”邦德说,“我们半小时后在管理员的小房子旁边见。”

“好极了!”马奎斯兴奋地咧开大嘴,满口雪白的牙齿闪耀着光芒,“我们球场见!哈丁博士,咱们走。”哈丁笑了笑,顺从地放下酒杯,和马奎斯一同站起身来。

待他俩离开酒吧后,特纳说,“天哪,詹姆斯,你疯了吗?每注250英镑?”

“我必须应战,比尔。”邦德说,“罗兰德和我很久以前就是对手了。”

“我知道,还是在伊顿公学的时候,是吧?”

“是的,我在那儿待了两年,我们俩是势不两立的竞争者,常常同场竞技。后来,我离开伊顿去了费蒂斯,马奎斯也从那里毕业了。如你所知,他在皇家空军干得很出色,很快晋升到现在的军阶。”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读到过他还是个登山爱好者?”

“没错。”邦德说,“他实际上是世界著名的登山运动员之一。几年前,他登上了‘七座最高山峰’,创造了当时的世界记录,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

“‘七座最高山峰’?”

“七大洲的七座最高山峰。”

“噢,如此说来,他也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我相信,他不止一次地登上那座山峰。”邦德说,“这些年来,我时时都在关注他。我们之间一直都把对方当做竞争对手。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实在是很奇怪的。”

特纳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们不至于在高尔夫球场上上演一场拳击比赛吧?”

“每当我和罗兰德·马奎斯较上劲时,差不多总是以那种方式结束的。干杯。”他喝干了杯里的酒,喊来侍者,让他把喝的酒都记在自己的账上。

他们来到楼下的更衣间。邦德换上紫红色高尔夫衬衣,灰色运动衫,藏青色打褶宽松裤——这是他最喜欢的高尔夫球运动装束。然后,他又把自己的海岛牌全棉短袖衫和卡其布长裤挂在油光铮亮的木制衣橱内,把门锁好。即便是更衣间,房间的布置也十分讲究。墙上挂着爱德华·库克爵士和伊丽莎白一世女王的画像。库克是这座庄园最著名的农庄主之一,正是他处死了盖伊·福克斯,并在1601年女王住在这里时热情款待。邦德认为,这些史实与斯托克波格斯高尔夫球俱乐部的风格风马牛不相及。

“要不要雇球童?”特纳问。

邦德摇摇头,“我不用。你呢?”

“我需要球童帮我做做练习。”

两人穿过几条走廊和一条散发着淡淡农药气味的隧道,来到高尔夫球专业店,在那儿又花了点时间。邦德重新买了一套蒂特莱斯特牌高尔夫球,每个球上都印着“3#”,然后跟着特纳来到球场。只见平坦的球道两边是挺拔多姿的西部针叶树,新修剪的草地像一块块绿地毯,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高尔夫球场了。

“去年一年,这里确实有不小的改进。”特纳一边观察着球场一边说,“第15洞那个地方原来是个交叉路口,是不是?”

站在一旁的诺兰·爱德华兹答道:“是的,先生。因为在那儿的停车场上,有两辆车的挡风玻璃去年被击碎了,所以我们调整了几个洞的位置。”

罗兰德·马奎斯和史蒂文·哈丁已来到球场,正站在轻击区内。邦德和特纳从管理员处取回球杆,放在高尔夫球车上也走了过来。邦德最近新购了一套卡拉韦高尔夫球杆,它是市场上能买到的最好的球杆。由12根表面涂有石墨的常规型可伸缩铁头球杆组成。邦德认为使用这种球杆击球比用那种挺直的老式球杆要顺手得多。

四人在第1发球区会合后,于上午10时45分正式开始球赛。天空中虽然飘着几片乌云,可从身后照射过来的阳光依然灿烂。微风习习,送来丝丝凉意,邦德感到心旷神恰。他先环视一下球场,因为他相信,在高尔夫球场上,他的对手不仅仅是与之竞争的人,而且还包括球场本身,征服后者的惟一办法就是了解它。

“邦德,我希望你带上支票簿。”马奎斯一边说一边悠闲地踱到球座前,哈丁在他后面费力地推着高尔夫球车。

“要是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罗兰德。”邦德说。他看了一眼手拿两个高尔夫球的特纳,取出自己的蒂特莱斯特3#球,而特纳使用的是斯莱泽格尔牌球。马奎斯和哈丁也使用蒂特莱斯特球,球上印的编号分别是5#和1#。

掷钱币后邦德赢得开球权。他现在对卡拉韦球杆的击球效果充满信心,深信使用这种球杆能击出最远的距离,并能避免许多优秀选手都难免出现的球的运行轨迹左偏的现象。

按照高尔夫球场的设计,为了让球员熟悉场地,第1个洞相对容易些,球道长502码,标准杆5杆,在距球洞区100码处有一稍复杂点的障碍区。邦德把球放在球座上,摆好击球姿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运杆击球。球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把球击出225码之外,刚好飞过第一棵树,落在球道的右侧,是个不错的位置。

“好球,詹姆斯。”特纳喊道。

马奎斯第二个开球。他没有邦德击得远,但球正好落在球道的中间,这使得他比邦德稍占优势,因为从那个点上,可以很容易地将球再向前击出100码。

特纳的一杆糟透了,球飞过球道落在右侧的树丛中。

“唉,该死。”他低声抱怨说。

“你的运气太坏了,比尔。”马奎斯幸灾乐祸地说。

哈丁的第1杆也不够理想,可毕竟将球打在了球道内,只是距离不够远,距球座还不到150码。

当邦德和特纳一同向他们的球走去时,特纳说,“我几乎肯定我们要输掉几百英镑了,詹姆斯。”

“别担心,比尔。”邦德说,“那小子十分粗野,我真不该同意他下的赌注,但现在后悔也晚了。如果我们输了,钱由我出。”

“怎能让你出呢?”

“尽量往好打就是了,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比赛中每名选手的标准击球总次数为72杆。按规则,选手每打出一个幽灵球,也就是超过标准杆1杆入洞得1分;打出标准杆得2分;如打出一个小鸟球,也就是比标准杆少1杆得3分;如打出一个鹰球,也就是比标准杆少两杆得4分;要是打出罕见的信天翁球,也就是比标准杆少3杆得5分。

邦德在第3杆时将球送到了轻击区,如果他再用1杆入洞,便可打出一个小鸟球。不幸的是,马奎斯也是第3杆将球送人轻击区,而且他的球距标号旗杆仅3码远。特纳仍在背运,第3杆竟将球送人了障碍区。哈丁在第4杆时才把球打到轻击区。

马奎斯轻而易举地将球轻击入洞。邦德从球袋中取出一根奥德赛球杆站到球前。球距标号旗杆25码,所以他必须打出一个既轻又稳的球。一杆之后,球在球洞边上滚过,最后停在距球洞1英尺的地方。

“懊,霉运,邦德。”马奎斯说。

打完第1洞后,马奎斯得3分,邦德得2分,哈丁得2分,特纳仅得1分。全部比赛打完后,邦德和特纳要把两人的得分相加,马奎斯和哈丁也是一样,得分多的一方自然为赢家。

经过糟糕的第1洞后,特纳镇定下来,发挥也平稳了。第2洞他和另外三人一样,打出一个标准杆数。

第3洞标准杆为3杆,邦德两杆入洞,另三人都是标准杆数入洞。当他们一同朝第4发球区走去时,马奎斯说,“邦德,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一架吗?”

邦德终身都不会忘记。那是在伊顿公学健身房一次累得筋疲力尽的摔跤比赛之后发生的事。教练员是马奎斯父母的朋友,他深知两个男孩儿彼此之间势不两立,便让邦德与马奎斯相斗。邦德在摔跤方面比马奎斯技高一筹,但马奎斯采取犯规战术,对邦德下颌偷袭得手,可教练员竟假装没看见,最后宣布马奎斯获胜。从那之后,两人之间便拳脚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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