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首先要得到参议院同意。”
“十年之后,宪法就会面目全非,我们再也认不得了,真不像话。”
“他们就是因此而被杀害的,托马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集团,需要有一个不同的最高法院,一个由保守派占绝对多数的最高法院,明年要大选。罗森堡是91岁,也许还不止。曼宁是84岁。扬特已经80出头。他们可能马上就死,也可能再活上十年。民主党的人也许会当选总统。干吗要碰运气?现在杀悼他们,离开大选还有一年。如果有谁作此想法,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为什么杀死詹森?”
“他是个叫人难堪的角色。而且,显而易见,他是个容易下手的目标。”
“是的,他基本上是个温和派,偶尔会有左倾的冲动。而且,他还是共和党总统提名的。”
“你要一杯红玛丽酒吗?”
“好主意。等一分钟。我正在捉摸。”
达比斜倚在床上,喝着咖啡,眼看着阳光透进了阳台。“你想吧,托马斯。时机选得十分美妙。当选连任,两个大法官的提名,党派政治,等等。但是再想一想当前的暴力和激进派、狂热分子、保护生命派和反同性恋分子,雅利安派和纳粹分子、想一想所有这些会动手杀人的派别,所有这些向最高法院发出的威胁,而某一个无人知晓、毫不惹眼的集团要把他们一下干掉,难道这不正是绝好时机。这件事确实可怕,但是时机的选择确是高明。”
“那么这个集团是谁?”
“谁知道呢。”
“地下军?”
“他们不见得是不惹眼的。他们已杀害了德克萨斯州的费尔南德斯法官。”
“他们不是用炸弹吗?”
“是啊,是使用塑料炸弹的专家。”
“把他们揪出来。”
“现在还不到揪出谁的时候。”达比站起来,重新束好睡袍。“好吧。我给你调一杯红玛丽。”
“除非你跟我一起喝。”
“托马斯,你是教授。你可以不想上课就不去上课。我是学生,而且……”
“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能再缺课了。”
“我要给你的宪法课一个不及格,如果你不再缺课,不跟我一同醉酒。我有一本罗森堡判决意见的书。我们一同读它,一同喝红玛丽酒,再喝别的酒,还有别的。我很想念他。”
“9点钟我有联邦程序课,我不能缺这堂课。”
“我想打电话给院长,把所有的课都停掉。你该肯和我喝酒了吧?”
“来吧,托马斯。”他跟随她下楼到厨房去,喝咖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