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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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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考虑到正在谈论的这只禽兽,这个曾犯下多起强xx案和杀人案的冷血凶手可能就潜伏在她附近。www.xiaoxiaocom.com凯茨还能清楚地思考,有条有理地侃侃而谈,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惊奇,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伯克有她的照片。是他自己照的?还是从当地的新闻界弄到的?或者是从像博克斯·布朗宁那类的竞赛摄影弄到的呢?

伯克还有她的地址,是她在布赖顿的公寓的地址。看来至少他还没有太接近凯茨,否则他就会知道凯茨已经搬到探长的公寓里了。

“这说明他像对付其他几个女人一样已经开始盯上我了,”凯茨说,“他是从竞赛申请表上得知名字和地址的。可能是从图顿十公里赛那儿得到的。”

“可能是这样,”布莱克赛说,“很可能在那两个妇女在沃信被袭击后你就成为了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他几周后的目标。”

“除非他是在那之后盯上我的,长官。在我成为调查小组成员之后。”

“那怎么可能呢?”麦金尼斯说,“我们又没在报纸上作广告……”

“我只是大胆地猜测罢了,长官。”

布莱克赛又说:“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弗拉德。但我觉得他是在图顿的那次比赛上开始盯上你的更有可能,之后与你参加同一场比赛的另两名女子遭到了袭击,而当时你正在住院。也许他记录过你离家和回家的时间,一发现你没有出现,他就到别的地方找去了。”

凯茨打了一个冷战,看着探长。“你也这么认为吗?”

麦金尼斯说这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

“我猜也是,长官。”

“傻丫头,要是现在你回去的话,他可能还会继续观察。他也许在等待机会。”

“这就是说,如果我回去的话,我们就能抓住他?最好我去当这个诱饵?”

“这只是个想法,凯茨。如果你……”

“我想我不能回到公寓去,汤姆。在……”

凯茨和探长不知不觉间已经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了,而总督察好像既没注意也不在意。“没有人命令你必须要搬回去,弗拉德。你如果不愿意,没人会命令你一定要这么做。”

“但是如果伯克已经开始侦察我的公寓的话,他就会知道我并不在那儿。”

“正确。”麦金尼斯说。

“所以即使我搬回去,我们也得想点办法让他知道……”

“这可不太容易,”布莱克赛说,“我觉得我们办不到。”

凯茨站了起来。“我也做不到,长官。但是我知道一个女人,她能……”

凯茨的方案确实不错。第一步是先雇一批专业的家庭清洁工把公寓里的所有被损坏或弄脏的东西都搬出来清理,然后再按照公寓被窃前的样子再原封不动摆回去。两点钟之前一切工作已经就绪。

方案的第二步就要牵扯到德比·斯诺和《太阳报》了。凯茨已经潜伏多日,准备重新出山,在马自达mx5比赛中扬名夺桂。凯茨清楚地知道前番的清理公寓是十分必要的,肯定有人会把这事告诉当地的报纸。她还知道他们实质上不愿意钱来回倒手,除非直接捐给慈善机构而不是落入一个警察的口袋中。

但是,公众会对这次强暴事件抱以善意,她解释道。毕竟,她是“拯救布赖顿城的女孩”。德比·斯诺肯定乐于给她写文章。他们可以把她的照片贴在公寓外面,以便让它登上南部的报纸,然后伯克就会知道。当他前来找她时,几个警察老手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布莱克赛说资金方面不一定能完全获准。

“为什么不行,长官?”凯茨问,情绪有点激动,“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被新闻界公开之前一切事情都已经定了。”

布莱克赛并没有被说服。“我只能尽我所能。”

凯茨微笑道:“我们还能抓住伯克,长官。那不是很棒吗?”

“我不知道……”布莱克赛重复道。

“你就做吧,长官,绝对值!谁会受损失?”

“伯克,我希望是伯克!”

“可是没有人,没有人被迫到这儿,长官。我要回我的公寓去,我们一定会抓住那个恶棍,那时我们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认为我们的探长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长官。这值得一试。他只会说不。”

布莱克赛想笑一笑,他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但确切地说那不能算是笑。“好吧,”他说,“那么,你可就一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你可得千万小心,知道吗?”

“当然,长官。况且我们已经知道伯克那两下子了。他总是在门前台阶处从人背后下手袭击,我并不担心。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那么今天下午你准备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小时属于自己的时间,长官。然后我就回布赖顿去。”

“好吧。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汤姆那儿?”

“睡在他的沙发上,长官。”

“睡在他的沙发上,好。”

布莱克赛转身冲麦金尼斯:“汤姆?”

探长站了起来。

俩人起身离开。总督察咕哝道:“拯救布赖顿城的女孩?上帝耶酥!”

凯茨望着他们的背影,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她往空气里重重挥了一拳。她看了看表,现在是两点过十分。她得走了,离开前给莫伊拉留了个字条在前厅桌上,然后去找彼得·梅森。她要让他和她都知道这件事。男人?可能不都坏。可是这一个——他就是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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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已经给雪利的警署打了电话,当时只有一个人在,她就逮住了这个人问话。这个男探长告诉她梅森通常午饭吃得比较晚,而且吃过饭还要在一个叫q厅的台球厅里玩上一会儿。几个小青年在那儿办了这个娱乐厅,从赫尔斯路开巡逻车到那儿用不了两分钟。

凯茨到台球厅的时候在门口被拦住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证件,绽出一丝笑容,然后径直上了楼,穿过一道漆成栗色的双层门进到台球厅里。

里面有六张台子,都有人在玩,只是梅森没在玩。香烟散发出来的蓝色轻烟萦绕着屋顶上的灯,房间里显得非常昏暗。有几个人在一边儿谈论着女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她没有理他们,走到吧台要了一杯贝尔斯酒,不加糖的。

侍者把酒递给了她。她一边拿钱一边说:“再来一份儿。”然后她就听见了梅森的声音,在吧台另一端的角落里。她猛地端起第一杯酒,手紧紧地攥着玻璃杯。梅森大声笑着。她恍忽听到他说:“得分……”然后又听到梅森的笑声。接着她又恍忽听到梅森说:“那小乖乖。”

她端起第二杯酒,放下钱,慢慢地在台球厅里面转来转去。梅森坐在一个高脚凳上,对面坐着一个家伙,不像什么好人。他们身后还有一处休息的地方,只有两张桌子,陈设稍微讲究一些。这回她听清楚梅森的话了:“……听懂我的意思了吧?”她走到他身后,脚就踏在他坐的高脚凳上,突然间他那带着粉红的秃顶的头显得十分丑陋。他和他的伙伴还在大声笑着,接下来笑声就嘎然而止了。

她动作快捷无比,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梅森的衣领,猛地一拽,向后一拉,只见梅森连人带凳直向她掼过来。梅森倒下时,嘴里大喊道:“他妈的是谁——?”可话音还未落地,人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了。在他倒下的地方有很多烟头。“他妈的,你这个说谎的畜牲!”在他倒地的一刹那凯茨喊道,接着她抬起头来,看到梅森的朋友开始动了。

凯茨的右手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台球杆。还没等梅森的朋友站起身来凯茨已经顺手抄起一支球杆,嘎嘣一声掰成两截,断开的木茬看起来十分危险。她用断开的木茬顶在梅森的脸上离左眼不远的地方,冲梅森的朋友喊道:“你他妈别动,动一动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低头看着梅森。他有点不知所措,但却不害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一动不动。“梅森,你这个狗娘养的!”凯茨喊道,“你还敢腆着脸来这儿打台球,大吹大擂和莫伊拉做爱。你这个狗屁东西!你那不是和莫伊拉做爱,你那是强xx她!狗屎!”

梅森的朋友站在一边儿。他想冷静地和凯茨谈一谈,冲凯茨挥舞着手臂:“嗨,嗨,好了吗?”

她看了看他,她的脸通红,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你他妈的是谁?”

“我谁也不是,”他说道,“就是在这儿玩的一个人。”

“你要是这堆狗屎的伙伴儿的话,那你也是狗屎。”

“好吧好吧,我是狗屎。可你能不能把那东西放下?”

“你他妈给我滚开。”

“你一定是凯茨·弗拉德吧,”那个人说道,“凯茨,这又不是执行任务。”

“操,你俩狼狈为奸!”

“你是弗拉德,对不对?”

“你要是再不乖乖坐下,我就把他这张脸撕下来。”

“好好好。”他坐了回去。凯茨看了看地板上的这个人。

“我原以为你还是个不错的人,彼得,没想到你却强xx了我的同伴儿。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想靠近莫伊拉或是我,或是想要帮我什么忙,我就阉了你!”彼得的脸上已经渗出血来。凯茨突然发现自己由于愤怒已经流下了泪,而体内更强烈的愤怒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她把断杆收了回来,扔在地上转身走了。梅森和他的朋友谁都没有动。当她穿过那道门时,突然里面的人像炸了窝一样。她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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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拉和凯茨几乎是一路默默无语地开车回布赖顿的。凯茨已经习惯了戴姆勒独特的脾气。现在,在这种情形下,它简直就变成了一辆别的什么车。灰黑色的高速公路在车轮下面飞快地滑过,很快又被汽车远远地抛在后面;车轮发出咚咚的击鼓般的鸣叫;在她们右边不远处,灰白色的海浪掠过一道道海水冲积成的泥滩。眼下,凯茨的情绪已经低落至极。

她们回到约翰大街时已经是关门时间了,她们走进去,在记事簿上写道:她们已从南安普敦回来,但准备马上就再出门。凯茨收到一张字条,告诉她说清洁工们已经在清理打扫她的公寓,明天她就可以搬回去住,不过得等到上边给她安排好保护措施之后。她感到心情沉重,却又欲哭无泪。不过她又早已无所谓,随它去吧。于是她丢下工作回家去了。

所谓的“家”其实就是麦金尼斯的那套稍显沉闷的公寓。她进了屋,放下窗帘,抓过一瓶饮料,重重把自己摔倒在沙发里。两个小时后,当探长回到家时,她正极不雅观地趴在沙发上,身边还躺着一只空瓶子。她已经沉沉睡去了。麦金尼斯拿起一条旅行毯盖在她腿上。

凯茨梦见了梅森,梦见了那根断了的台球杆像一支带倒刺的鱼叉深深刺进了他的脸。

麦金尼斯注意到她的不适,他看到她在他的沙发上翻来覆去。但是他无能为力。于是,他只好悄悄离开,去泡了个肥皂浴。

明天早上,她会感觉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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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被烤肉的声音和香味唤醒了,呻吟着睁开了双眼。

厨房里传来汤姆·麦金尼斯的喊声:“醒了吗,凯茨?我在想你一定特别想要什么东西。”

“现在几点了?”她问。

“七点了。”

“我一定是睡过头了。”

“现在是上午七点,凯茨!”

“你说什么?噢,我的上帝!”

“你还活着,”他喊道,“我趁你翻身时在你头下塞了个枕头。昨天晚上十点新闻结束时你还什么都没盖地躺着,后来我扔了条绒毛毯子盖在你身上,然后就径自上床睡觉了。”

她突然从厨房门口探进身子说道:“不用大声嚷嚷,汤姆,我就在这儿。”

“而且已经穿好了衣服,”麦金尼斯说,“真够神速的。”

“真逗,汤姆。我还来得及洗个澡吗?”

“只有五分钟。”

“足够了。”

“带上这个。”麦克说着递给她一杯新榨的桔子汁。

“哈。”

“我觉得你看上去有些憔悴,凯茨。或许,你需要吃些维生素。”

“你说的不错,老板。”

“那好,快点洗你的澡去。你只剩下四分钟了。”

“我这就去!我就这去!”凯茨嚷道。她转过身离开了。麦金尼斯冲着她的背影喊:“噢,对了,诺曼·布莱克赛用cc来概括你的新闻报道。我本想昨晚就告诉你的,只是……”

凯茨哪里还听得到他说话,她已经关上浴室的门,放着洗澡水,脱衣服准备洗澡了。

“你也得攒点钱,弗拉德,你总得做点什么正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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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布莱克赛使踱进会议室,使凯茨感到有些不大适应。这些天她曾经因为在南安普敦而错过了几个这样的电话,而这次的电话同以往相比毫无疑问显得声音模糊,听不大清楚。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电话。这时,莫伊拉同比利一道走了进来,看上去他们还不错。

总督察像通常一样踱了进来,他迈大步来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的声音仍然有力地鸣响着,但总让人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同。而后,凯茨断定这是因为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但不能肯定他们做得好或不好。

“我们对这个系列强xx案的主谋已经十分确定了。他在出生卡上的名字是伦纳德·科普森·伯克,直至今天,我们已有他的七个化名和九个不同的住址。”

“伯克化名为科普森在一家仓库里做一名看守员,住在雇主家里。这家仓库离南安普敦的赫尔斯街警署只有一两百码。”

一阵急促、低沉的笑声。

“弗伦西克斯还会在伯克的小贼窝里呆上一段时间。他们今天会整日守在那儿。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弄到了几张被强xx者的照片和一张简·戴利的照片,伯克还在他的墙上贴了张我们自己人的照片……”

谣言是事实,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凯茨,她试图想微笑一下,但看上去笑得有些忧郁。

“伯克已经跑了,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决定要逃离他的巢穴,但他的确已经这么做了。现在我们捉住他的最佳办法就是把一只羊拴在一片空地上,然后等待时机。”

几张椅子移动了一下。

“那只羊就是弗拉德警官,至于空地,我们选择了她的公寓,我们将利用报纸引蛇出动。弗拉德将会一举成为名人,而我们的目标一定会回来找她。还有问题吗?”

赛思从后面喊着问道,他们是否知道伯克为什么决定要逃跑。

“还不知道,”布莱克赛说,“但我们正在寻找原因。”

“整天守护着弗拉德警官,我们是不是得加班啊?”

“不,轮班制,时间一到就换班。”

没有别的问题了。

“瑞德今天会给你们布置任务。我们会在门口处贴一张十分简短的保护凯茨的人员的名单和时间安排表。所有人出去之前一定要看一看。”

总督察走了。他刚一离开那间屋子,小伙子们就围着凯茨闹开了。他们谈论一部叫《监视》的电影以及其中理查德·德瑞弗斯和玛德琳·斯窦的性爱镜头。志愿作保镖的人手一定少不了,凯茨看着周围显得有点畏畏缩编。这时汤姆·麦金尼斯探头进来喊道:“弗拉德,你的电话!”这才帮她解了围。她从混乱的人群中往外看时,与他的目光相遇。他冲她咧嘴一笑,对她的困境表示同情,并加了一句道:“是德比·斯诺打来的!”

她抓起了主控室的电话。德比听起来十分兴奋。“我已经和你们的总督察谈过了,看来他同意你可以自由地同我们谈话了。”

“不可思议,德比,这可真是个奇迹。他们对我好是因为我们需要从你那得到一点帮助。”

“什么?”

“你什么时候可以赶到这里?”

“到哪儿?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是在从大都会酒店给你打电话!”

“你没在到处闲逛吧?”

“我告诉你,凯茨。你的故事将是一篇很好的新闻报道,只要我们稍微酝酿一下措辞,你的故事就能打动各家小报。但我们都是职业高手了,我们之间就不必再讨价还价了。”

“那我得先和我们探长说一声。我一小时后到那儿可以吗?”

“你愿意来这儿一块儿吃早餐吗?”

“那得看‘大都会’那儿是否供应熏肉黄油面包了,德比。”

“我会替你看一下的。”

凯茨刚准备说“不用麻烦了”,但那位太阳报社的女记者已然挂断了电话,她急忙四处寻找麦金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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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走进去见汤姆·麦金尼斯,那笑容只持续了一秒半钟。她看到探长正站在自己的桌子后面,与此同时,总督察布莱克赛和督察梅森也都站在那儿。麦金尼斯问凯茨她想先知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有好消息吗,长官?”

麦金尼斯让布莱克赛先说。“好消息嘛,弗拉德,就是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没做过任何可以向你提出例行指控的事情,你最近的所作所为中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失去工作的。”

“那么坏消息呢,长官?”

“你将同梅森督察共事一段时期,直到伯克的案子结束。”

“但是,长官!”

“弗拉德!”布莱克赛往前靠了靠,把脸凑近凯茨。她可以嗅到他的呼吸,那是一种阴郁的男子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还有股淡淡的大蒜味。

“注意听我说话,弗拉德。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将同彼得·梅森督察一起工作,直到伯克的案子结束,确切地说是直到我认为时机成熟为止。你能听懂我的话吗,弗拉德?”

“我现在明白了,长官。”

“那么去向梅森督察——你的新上司问声好。”

凯茨瞪了梅森一眼,但这怒气仅仅表现在她的眼神里。

梅森觉察出来了。

“督察?”她说,“我计划在‘大都会与太阳报社的记者德比·斯诺见面,我们已经约好了,你要一起来吗?”

布莱克赛又向前探了探身。凯茨并不喜欢他,只是在同他接近时,她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男性吸引力。他笑了笑:“非常好,弗拉德,现在给我滚出去,出发吧。”

“遵命,长官!”凯茨顺从地大声说道。她看着梅森,“督察,那你呢?”

“我们一起去,弗拉德。”

“是的,长官。”她转过身,鞋跟叭嗒叭嗒地响着离开了。彼得·梅森同布莱克赛和探长握了握手,跟着凯茨一起出来。

下楼时凯茨身体僵直地走在前面。她能感觉到梅森的目光灼进了她的背脊。她想喊。她转过身,准备出击,然而她却用了她的舌头。

“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彼得?你们这群可笑的握手言欢派!你,梅森!梅森!”

“我的上边坚持这样做。”

“你的上边?!”

“是的,弗拉德。就是昨天那个被你称作狗屎的家伙。他本可以割下你的脑袋,但他没有。他还可以在半天之内让你离职。”

他们在楼道里面对面地站着。“嘿,你是个强xx犯,”

“我的探长又不是聋子,弗拉德。如果你坚持下去,我会奉陪到底,而且莫伊拉也不会从中干干净净地脱身出来。”

“别想恐吓莫伊拉。”

“我没有。她在什么地方?”

“我想她正在对着一大堆电脑做工作,今天早上我没见过她。”凯茨——突然神色沮丧,“妈的,我可不想让她碰见你。”

“我们要去哪儿?”

“从后面的楼梯下去,”凯茨说,“去车库。”

“开车去?”

“我得去见德比·斯诺。”

“正好我们俩也得谈谈。”

“走这边,警官。”

他们开着梅森的卡瓦利尔离开了,凯茨带路。当他们朝着老施泰因街疾驰的时候,彼得叹了口气。还没等他开口,凯茨就抢先对他说:

“让我猜猜看,你想说是莫伊拉想跟你睡觉,对吗?是她自愿的,对你而言,那仅仅是普普通通的逢场做戏。现在你想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我从来没有强迫过莫伊拉,凯茨,我从未强xx过任何人。”

“去你妈的,警官,早上我跟莫伊拉见过面了。”

“警官,莫伊拉是和我出去了,我们是一起出去喝酒的。我们跳了一会儿舞,之后接了吻。我们四处闹荡了一阵就回博克斯的备用公寓去了。”

“然后你强xx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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