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红头罩肯定的答复，克里斯不急着走了，他正发愁中午吃什么，如今天上掉馅饼，红头罩的羊毛可不好拔，正可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红头罩面罩下的嘴角勾了勾。

“右手边有口罩，下车前戴好。”

巴克·瓦伦是瓦伦披萨店的店主，距他从父亲手里接下这家店已经三十多个年头了，店里壁纸上的油渍和血痕见证了哥谭几十年来的腥风血雨，他也没想过换，天天光想着怎么对付恶客和警察就已经够费力了，谁还在乎这个。不过比起那些“兼职”，他还是喜欢当个厨子，老老实实的在后厨做饭多好，等他挣够钱了就把这家店转手，带着老婆孩子去别的城市颐养天年。和店里刀尖舔血的疯子们混在一起会夭寿的。

门开了，巴克从收银台抬起头，看见大名鼎鼎的红头罩推开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口罩的新面孔。不少食客看见这个标志性的红头罩脸都白了，一楼顿时安静下来，还有一些人借口上厕所，顺着后门悄悄溜走。

巴克对红头罩的感情有点复杂，虽然红头罩挺照顾他生意，也没赊过账，但他每次来都得吓走一些客人，偶尔还会打起来。

“老规矩，两个鸡肉卷饼。你呢？”红头罩对巴克说完，扭头问克里斯。

“还是培根披萨吧。”克里斯看了看柜台上满是油渍的菜单，“再加一杯冰可乐。”

“试试鸡肉卷饼怎么样？这是店里的招牌菜。”巴克推荐道，红头罩带来的小孩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让他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不由心里一暖。

“谢谢，不过我不吃鸡肉。”克里斯整了整脸上的口罩。几乎所有顾客的目光都落在他和红头罩身上，他有点不自在。

红头罩看了他一眼，改口：“把我的换成牛肉卷饼，再开一间二楼的包厢。”

巴克点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把钥匙递给红头罩。

没有理会别人不善的目光，红头罩拿上钥匙，带着一托盘的披萨和牛肉卷，领着克里斯去了二楼。

“这里的包间隔音挺好，有时候我们谈生意也会在这里谈。楼下那个老头是瓦伦老板，信誉还不错，晚上经营黑.枪店，价格会稍微便宜。”包厢内，红头罩给克里斯介绍。

克里斯点点头，往嘴里塞披萨。

“你的伤怎么样？有去医院吗？”想起车内还没散的血腥味，克里斯关切的问。

“没啥事。”红头罩戳了戳面前的牛肉卷，却没有揭开头罩吃它的意思，“我看你这两天还在企鹅人周围晃悠，最近手头有点紧？”

正忙着吃的克里斯没有深想：“是啊，这个月房租还没交呢，等我姐从瑞典回来估计能好点。”

红头罩敲了敲桌沿，似是不经意的说：“企鹅人让我盯紧小丑杀了他，可他进了阿卡姆，那是蝙蝠侠的地盘，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监视他，但是企鹅人开价倒挺爽快……”

克里斯脑子一转，立马明白了。红头罩不能监视的地方，他能啊，全哥谭的鸟都是他的眼线，只要他想，他甚至能控制麻雀带着针孔摄像头，飞进阿卡姆给小丑拍一部纪录片。

果然红头罩没那么大方，这顿饭不是白吃的，可听红头罩的意思，只要肯干，他也能分一杯羹。克里斯咽下嘴里的披萨，激动的问：“有多爽快？”

“定金100万，咱俩二八分。”

“接了。只要你给夜视摄像机和风油精，晚上我也能帮你监视到。”克里斯果断的说，没什么危险还有钱拿，这么好的机会可不一定有第二次了。大不了他熬几个夜，反正他现在年轻，熬得起。二十万到手他和狄安娜至少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大学四年，至于四年后，得了吧，拿了钱他就撤了，要不是狄安娜大学考到这里了谁会在哥谭待着，就算小丑死了还有小丑女毒藤女猪面教授谜语人等知名罪犯在后面等着上位呢。

红头罩满意的点点头，三言两语敲定了一些具体细节。这只蠢鸟肯定不知道自己接受的到底是什么，但他可不会发善心的提醒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有赚一笔就想跑的好事。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魔鬼，正好，他最近白捡了根胡萝卜。

“作为你的合作对象，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以表诚意。”

“什么消息？”克里斯竖起耳朵。

“这两天最好别回家。”红头罩慢慢的说：“你姐姐惹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