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躺在杰森怀里，双手捂着肚子，抽抽噎噎眼泪直掉。

“老板，我来之前没有写遗嘱……”

“你用不到这个。”杰森心疼的安慰他，“别说话，你失血太多需要保存体力。”

“可是，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杰森把他抱进车里，小心翼翼系好安全带，“到霍尔顿医生那里好好接受治疗，你姐姐有我看着。”

——————————

杰森抱着克里斯离开后的第十秒，蝙蝠侠黑漆漆的身影出现在小丑身后，沉默的看着红头罩的车渐行渐远，嘴角往下压了压。

装得可真像。

小丑心有灵犀的抬起头，正巧看见蝙蝠侠完美的下巴，不由兴奋地边咳边笑。

“哈哈哈小蝙蝠，你终于来找我了……”

一个手刀下去，小丑的笑容定格在脸上，软软的垂下头。

蝙蝠侠抓着小丑的脚脖子，慢悠悠的倒拖着返回阿卡姆。

——————————

车上，克里斯捂着肚子，看着仪表盘上的车速，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老板，你慢点，慢点……”克里斯声音有点抖，“这个速度要出人命的。”

“我心里有数。你的伤怎么样？”杰森分心看了一眼克里斯的肚子。

克里斯心里发虚，他能感觉到绷带上的血已经干了。“我觉得我还能撑住，不用这么急的老板。”真出了车祸他肯定死不了，老板就不一定了。

“蝙蝠侠说你的情况不太好，你还喝了一瓶医用酒精，得尽快洗胃。”杰森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脑子是怎么想的，竟敢喝酒精！怎么没喝死你！”

克里斯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这不是没事嘛，再说当时我受伤这么重，喝点酒也算，也算消毒啦。”

杰森皱着眉，忧心忡忡，丝毫没被克里斯的话安慰到：“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克里斯猛地警惕起来，仔细感应一番，“我们没被跟踪。”

这鸟怎么这会儿变精神了？

“我不是说这个，”杰森飞快的瞟了他一眼，“我查过资料了，据说妖类喝过烈酒后会发生奇怪的变化，变成他们原本的样子。你，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克里斯按着肚子的手一抽，眼珠子转了转，仔细回忆：“……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不管是史实还是近代的影像记录都有这样的记载。”杰森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华夏就有这样的记录，有一个女人喝酒后变成几十米的大蛇，吓死了她的丈夫。”

“放心吧老板，我没喝醉。”克里斯拍着胸脯自信地说。

我信你个鬼，都被九头蛇打穿了还敢大放厥词。“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变身的预感，记得提前告诉我。”杰森可不像被一只醉醺醺的肥鸟在车里压成肉饼。

喝了医用酒精后克里斯的脑子本来就有点晕乎乎的，现在注意力全在杰森刚才说的‘酒’这个词上，被他这么一勾，砸了咂嘴。

“杰森，我能喝点可乐吗？我现在好渴。”克里斯捂着肚子虚弱的说。

“少喝点，别从胃里漏出来了。”杰森提醒他，余光暗暗关注克里斯的举动。

得到杰森的首肯，克里斯心里一乐，急切的解开安全带，隔着椅背手伸到后排，翻找自己藏起来的可乐瓶。

等克里斯回到副驾驶坐好，拧开瓶盖准备一口闷的时候，杰森猛地踩下刹车。

“诶诶诶诶！”克里斯手疾眼快的盖住瓶口，自己狠狠摔在靠背上。

“你怎么突然……”刹车了？克里斯对上了杰森冒着黑气的脸，下意识一抖。

“伤好了？”杰森冷冷的盯着克里斯的肚子，不等克里斯反应过来便伸手向浸满血的绷带抓去。

克里斯只觉得肚子一凉，绷带滑下，露出带着干涸血迹和两个粉嫩伤疤的腹部。

“呦，恢复的很快啊。”杰森捅了捅那两道疤，被他这么捅也只是轻微渗出一点血丝。

克里斯一惊，他也没想到能恢复的这么好，难道……

正想着，克里斯手里一空。

杰森抢过克里斯的可乐瓶，对瓶喝了一口，顿了顿，看着克里斯露出危险的笑。

“长本事了啊，可乐瓶装黑麦啤酒，装的可真像。”

东窗事发！克里斯冷汗刷的一声下来了，僵在那里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杰森没收了这瓶‘可乐’，发动汽车开到另一条路上。

“老，老板，你要去哪？莫尔顿医生的诊所不在这边……”克里斯声音有点抖，他记得这条路直通火葬场。

杰森冷冷的笑了笑：

“你不是想喝酒吗？我他妈让你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