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美滋滋的蹲在企鹅人的空调房里，他刚刚结束这学期的期末考试，现在正一口一口啄着企鹅人亲手为他调制的鸟粮。

是的，他知道这是哥谭地下之王企鹅人已经有些日子里，可那又怎样，哥谭的义警罗宾和反英雄红头罩，一个想包.养他，一个勒索他钱，还有一个布鲁德海文的和他结了仇。这样一比较亲爱的奥斯瓦尔德简直是个小天使。

窗外的麻雀们嫉妒地看着他，嘴在玻璃上敲个不停。自从这只鸟飞来后他们就集体失宠了，因为他会说两脚兽的话。

这里是冰山餐厅的一个包厢，托企鹅人的福，克里斯想找他讨饭根本不用飞到四十多层的高楼上，直接飞进一楼就有专门的服务员给他打开电梯。

他现在可是奥斯瓦尔德身边的红鸟。

空调房的门开了，企鹅人和谜语人一起走了进来。

克里斯和奥斯瓦尔德曾经亲眼看见身着绿色西装，满身问号的谜语人在黄昏时赶到的蝙蝠侠临走。

自那天起，克里斯下午5点后再也不肯留在外面了，这让狄安娜欣慰了好一阵。

“……你知道的企鹅人，小丑总是这样。”谜语人进门后说。

企鹅人看起来怒气冲冲，克里斯认真观察到。

“科伯特酒店上个星期才修好，那群猪脑子就又把小丑放进去！”企鹅人胡乱挥着手杖。

“听说他差点死在红头罩的手里，蝙蝠侠居然制止了他，”企鹅人气得满脸通红，在屋里团团转，“你说爱德华，我是不是应该雇佣红头罩把小丑弄死？！小丑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谜语人撇撇嘴，他倒是对小丑没什么看法，死了也就是下次从阿卡姆出来要费点力罢了。

克里斯看了看气炸了的企鹅人，决定给这个饭票一点安慰。

企鹅人的声音从鸟嘴里传了出来：

“吃屎的小丑，吃屎的蝙蝠侠！”

爱德华吃惊的看着他。

“哦我的小可爱，说得好！去他的小丑！”企鹅人得意的摸了摸克里斯的头，对谜语人说：“你看，墨菲很聪明，再说一句小可爱。”

墨菲是企鹅人给克里斯起的名字，克里斯看着两人，歪歪头。

企鹅人的声音从鸟嘴里传出：

“最爱你了，爱德华~”

谜语人眨眨眼。

“天哪！你这只坏鸟！”企鹅人满脸通红的挥了挥手杖。

谜语人笑了，点了点克里斯的鸟头。

“别这样奥斯瓦尔德，我知道你对待朋友总是这么热情，不是吗。”他向企鹅人展开双臂。

“我也爱你，亲爱的小企鹅。”

企鹅人笑得咧开嘴，和谜语人来开了个大拥抱，还不忘掏出一把无盐核桃放在克里斯脚边。

克里斯叼着核桃们飞到坚果堆里，企鹅人给了他一整个柜子存放吃不完的坚果，克里斯已经用这种手段存了一半的量了。

可惜狄安娜最近发现他胖了，为了让克里斯放假去公司打零工挣钱，狄安娜限制了他好多零食还天天测体重，害得他根本不敢吃太多。

模特简直是最反人类的职业。

“今天晚上我们做什么？飞利浦餐厅还是去冰山俱乐部？或者给我们的哥谭骑士找点乐子？”说到最后，谜语人跃跃欲试。

“都不行爱德华，今晚我和稻草人有约了。”企鹅人说着走到门边打开门，克里斯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谜语人疑惑地看着一人一鸟的互动。

“别这么惊讶，墨菲不喜欢听后面我要说的这种事，它总是这样。”企鹅人关好门。

谜语人摸了摸下巴，试探的说：“有的时候墨菲简直聪明的不像一只鸟。”

企鹅人耸耸肩：“我喜欢识趣的朋友。”

……

韦恩庄园里，提姆和达米安坐在监控室排查监控记录。

“今晚稻草人的那批货进哥谭了，我们得盯着他，还有企鹅人。企鹅人很有可能是替别人买的，我们得知道买主是谁。”提姆点了点屏幕中间冰山餐厅大门口的画面，“交易很可能就在这里……你怎么了达米安？”

达米安盯着其中一个屏幕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

“我要和蝙蝠一起去，你留下看监控。”

提姆一愣：“等等达米安，这次很危险……”

“那就更该我去了，我拿刀的时间可比你长，书呆子提姆。”达米安面无表情的走出监控室，出门前忍不住狠狠瞪了提姆一眼。

“该死的别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我没有要关心你的意思，没有！”

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一家名叫“katten”的咖啡店里，几个身高腿长的金发女孩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时尚的耳饰，价值不菲的裙子和带着亮钻的细跟高跟鞋，硬生生的把这家田园风格的店面衬得像是铺着大理石的皇家舞会会场。

正是从哥谭千里迢迢跑到瑞典参加走秀的模特小队，这会儿趁着经纪人们不在，一起偷偷跑进咖啡店大快朵颐。

“别磨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靠着玻璃橱窗的卡座上，一个扎着高高长马尾的女孩对着同伴说，右手拿着一把小银叉，上面插着半个奶油泡芙，这已经是她吃的第五个泡芙了，旁边的黑咖啡一口没动。

坐在她对面的人正是狄安娜，微卷的金色长发乖顺的披在肩上，流畅纤细的身体线条、优雅的坐姿和一身价值不菲的服装饰品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位家教良好的淑女。这都归功于凯勒模特公司的严格培训，在经纪人们的监视下哪怕是喝一口可乐都得打报告，年轻的模特们这一路上吃了太多的水煮西蓝花和鸡胸肉了，以至于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偷跑到这里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