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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赤沙与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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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摘自blog“莲de幻之国”类别:心有所属

我记得我们一起嬉笑打闹走过的大街小巷

我也记得你挑起嘴角欺负我的名堂

我带着你我一样的天使翅膀

我讨厌你刻意疏远的冷漠模样

我怀念你谈天说地的神采飞扬

我喜欢你

希望你也会因此晴朗

明阳高中

整个学校早已为了三围天王天后级的人物回归沸腾了起来,远远地就能看到在学校的门口,漂浮着两颗大型的氢气球,中间挂起一道横幅,上面写满了欢迎的祝福语。www.xiaoxiaocom.com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五颜六色的彩带,彩旗飘扬在风中,连学校最为出色的演奏乐队也出动了,踢着整齐的正步,敲打出振奋人心的旋律。那些早已对“天使三人组”的名声如雷贯耳的学弟学妹们,为了能够一睹偶像们的风采,更是一大早地挤在校门口,像狂热的追星小fans似的翘首以盼。

一看见几人的到来,守候在校门口的小报记者们死命扛着吃饭的家伙,突出重围,硬生生地挤开了围堵的人墙,来到他们的身边。为免被身后热情的人流给压扁,他们努力控制着踉跄的脚步,将话筒举到差不多自己额头的位置,“请问,李哲羽学长,你对严礼这次的比赛怎么看?”

“此次比赛你们得到了原本支持徳雅的岳林高中的大力支持,这中间存在什么秘密吗?”

“您身边时荀的加入对于严礼来说是不是也是一个大的鼎力?”

“现在你拥有了岳林这种大财阀的支持,又得到了时荀这样的夺冠热门选手的加盟,对于严礼的夺冠,你是怎么看的?”

“是势在必得,还是保持严礼一贯的默默无闻?”

一下子众多的问题炸弹全部抛向了人群中的李哲羽和时荀,一时之间,两人的风头盖过之前的夺冠大热门江朔流和上届的“王”寒秋夜。这让初来乍到的其他人全部傻了眼,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谢谢大家的关心。”李哲羽以一贯优雅平和的态度回应着提问,“希望大家能够更加关注我们之后的比赛,谢谢!而关于你们其他的问题,我想就让严礼的最佳选手时荀来回答吧。“说完他的目光转向时荀,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时荀身上。

“咳咳。”面对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长短话筒和那一双双紧盯着自己的期待眼神,时荀举目看了一下四周,当看到那些高举着自己名字的牌子时:“没有想到在明阳高中能获得这么多人的支持,谢谢你们!”

说着他向周围的人鞠了一躬,“但最重要的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也终于接受和支持我了,我想这才是参加攻塔比赛志在必得的最大动力和力量的源泉。因为现在的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他转头深情地望向乐小莲,那些摄像机的镜头也纷纷跟随他的视线转到了那里,令乐小莲尴尬不已,脸庞就像是涂满了朝天椒,火辣辣一片。

“请问来自星高的江朔流同学,对于这么有力的竞争者,你是否有一些担心呢?”时荀回答完毕,记者们又将矛头对准了一旁“王”的最佳候选人江朔流。

江朔流淡漠地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英气逼人的脸庞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不屑的微笑:“恭喜时荀同学与自己心仪的女孩牵手,这就叫物以类聚吧。为那种头脑简单,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称‘王’的家伙担心,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你别指桑骂槐了!什么叫物以类聚,江朔流,你给我说清楚!”一直跟寒秋夜站在一旁的乐小莲再也忍不住了,高高的鼓起腮帮,胸腔里燃烧着熊熊的火苗。

“就是那些没有实力还妄想夺冠,喜欢做白日梦的家伙聚在一起。”江朔流抬了抬英挺的眉毛,好整以暇地说道。

“你实在太过分了……”

亏我还一直沉浸在那晚美丽的梦里,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恶梦的开始!

乐小莲一时气结,用力推开重重人群,愤然离开。

一见此状,记者们激动不已地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一个接一个耸动的标题就此出炉——

攻塔前夕,硝烟弥漫,战火熊熊!

四帅决战星塔之巅,究竟花落谁家,孰难分晓!

鹿死谁手,史上最强的王者之争!

……

“哎,听说,这次李哲羽好想回异军突起哦!”

“是啊,以往的严礼没什么突出表现,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出彩。”

“对,对,本来比较看好金月夜的,没想到李哲羽这边会变得这么强打。真有点一鸣惊人的阵势。”

“所以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李哲羽!李哲羽!宇宙最强!当仁不让!我们爱你!”

此时,啦啦队穿着超短裙,开始整齐地挑着啦啦队专有的舞蹈。众多的女生为这位实力非凡,拥有帅气外表的李哲羽封上了最大的热情。而苏佑慧和金月夜则完全被冷落在了一旁,出了一开始收到了学校安排的两束鲜花外,就再也没有人问津了。

“唉,没想到羽比喜欢耍心眼的你厉害多了。”苏佑慧看着被众多记者呼啦一蜂窝围住的李哲羽,故意轻飘飘地督了金月夜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怎么,明德的战斗女神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吗?”金月夜相识一眼就看穿了苏佑慧的小心思,坏坏的笑道,“还是说你在担心我?”

“喂,你,我会担心你?别自作多情了!”苏佑慧的脸一下子比手中的花束还要红。

金月夜却没有回应,懒懒的勾起嘴角,将刚才街道的花束悠闲地往苏佑慧手里一放,留给她一个潇洒地挥手的背影,漫不经心地向学校里走去。

严格而又紧张的集训很快擂响了战鼓。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个人都将全力以赴地在这次攻塔的最后关键集训中,为赢得“王”做好准备。

第一天的集训是以800米慢跑开始的,当气喘吁吁跑完全程的乐小莲拖着像铅块一样沉重的脚步,看似不轻易地坐在了江朔流身边,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乐小莲赶紧掏出手机,声音甜腻得就像是要滴下蜂蜜:“喂?是时荀吗?就猜到是你……”

“……呵呵,没有呀,刚跑完800米。”

听着电话里传来关怀的声音,她故意加大了音量。

“……哦,没事,就是有点喘,头有点晕。……什么?你要来看我?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糟糕!怎么办?手上的鸡皮疙瘩都止不住地立了起来,可是……不行!我就不相信江朔流会无动于衷!我就要看看伙这座伪装的大冰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融化!

乐小莲!继续加油!

“……嗯,我会注意的,你也要小心呢,嗯,我会想你的。”

呕——

差点就要吐了。打完“甜蜜”电话的乐小莲赶紧合上手机,完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偷偷地侧过脸,想用余光观察江朔流此时的表情。

咦——

江朔流呢?他什么时候走掉的?!

都怪自己刚才演戏太认真,都没有注意到。

看着自己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乐小莲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耷拉下脑袋。

……

随着一天的训练结束,众人纷纷回到了宿舍,可是,在夜色下,却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停地在男生宿舍前打着转。

“奇怪,刚刚明明看到江朔流走进宿舍的啊,可是他到底住在哪间房里呢……”乐小莲一边自言自语,一遍滴溜溜地转动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搜索着目标人物。

“你在这里干什么。”冷不防,一个闷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的她浑身一僵,有种做贼被当场抓住、羞愤到死的感觉。

乐小莲尴尬地缓缓转身,看到真在身后、正狐疑瞪着她的江朔流。

“呃……我”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像鱼刺哽在喉咙里似的,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江朔流挑起眉毛:“偷偷摸摸跑到男生宿舍,难道你是在跟踪我?”

干吗这么咄咄逼人啊!乐小莲在心中暗暗叫苦,我就是想问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去过鬼滩,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一点都没有缓和?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我也要江朔流你亲口告诉我……

是一看到江朔流,不知为何,这些疑问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乐小莲终于把心一横,两眼一闭豁出去了:

“我……我是来找时荀的!”“既然如此,他就住在你身后的房间里,为什么还不进去?”江朔流表情一僵,挑了挑眉毛,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是吗……哦呵呵,我当然知道啊,所以现在正准备进去呢……”乐小莲听得一愣,连忙佯装早就知道的样子,转身按响了时荀房间的门铃。叮咚!拜托,拜托,希望时荀现在不在房间里!否则就天下大乱了!在时荀的门铃被按响的同时,乐小莲在心中拼命祈祷着,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马上就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出现在门后的时荀,头发上还有不断滴下晶莹的水珠,赤裸的上身呈现出完美的倒v型,只有腰间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在看到面色铁青的江朔流和一脸错愕的乐小莲时,时荀眼神明显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小莲,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我……”一看到此景此景,乐小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不管是为了演戏也好,为了面子也好,此刻她只能跟着时荀进屋。江朔流冷哼了一声掉头就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躲在发房门背后的乐小莲心中发出阵阵哀号:什么叫作茧自缚?就是现在了!“请坐!”回浴室重新换上便装的时荀,端着一杯茶水微笑着递到乐小莲的面前,才让他回过神来。

时荀的宿舍干净整洁,脱下的鞋被排列游学的摆放在门边。再到客厅里,一尘不染的茶几和沙发让人眼前一亮,与想象中男生的凌乱的宿舍完全不同。

“谢,谢谢!”坐在沙发上,面对时荀注视的目光,乐小莲原本就已经够紧张的情绪,变得更加局促不安起来。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一脚。

“呵呵!”见乐小莲坐立不安,时荀轻声的笑了起来,漂亮的脸庞更让人不敢直视,“你找我有什么事?”

空气中弥漫着温热的水汽以及时荀用的沐浴露和洗发精的味道,乐小莲觉得自己紧张的快要晕过去了,声音请的就像是蚊子叫:“我……我只是来看你累不累,刚巧想起还有明天集训的准备工作要坐……我,我还是先走吧!”

“那好吧。”时荀送她到门口,替她开了门,“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此刻远处已经是漆黑一片,出了激战微弱的路灯。

乐小莲却急忙摆摆手道:“不,不用了。你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慌忙的转身快不离开。时荀接着灯光看她的背影,一个浅浅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白皙近似透明的脸上。

乐小莲……在认识你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女孩子是那么有趣的生物呢。

竟然看到了时荀的……裸……不,还过了一条浴巾的半裸体……光是想到,头上就爆出了黑色的烟团。

最近时荀已经误会的够多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并不是故意要看他的……裸……

怎么办,被江朔流知道他会怎么想呢?会生气么?还是冷笑一下根本无所谓?

不要胡思乱想了乐小莲!还是想想攻塔的事情吧!

一会脸红,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又难过,一会儿又担心起攻塔,被各种想法折磨的乐小莲,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到凌晨才睡了一小会,还做了一个已经成为“王”的江朔流站在星塔塔顶,冷着脸指挥他的信徒们吧自己发配出星盟,不许自己再回去的恶梦。

第二日,乐小莲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集训地。

“你怎么了,没有不舒服吧?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苏佑慧一见到她,就走过来关心的询问道。

“我没事,可能因为是第一天,所以有点太紧张了吧,昨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呢!”乐小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经意间看到时荀投来关心的目光,连忙回应了一个傻傻的笑容,没想到收回眼神时,正巧又跟江朔流撞了个正着。

糟糕……现在他对我和时荀的误会是越来越深了……

但江朔流只是当作没看到一般,面无表情的别过了头,和在恶梦里指挥信徒们把乐小莲赶出星盟时一样冷漠。

“今天,我们安排的训练项目是……”训练老师却无视乐小莲心中的哀号,看着眼前的四名最后参加攻塔比赛的选手宣布着今天索要进行的集训内容。没想到这时,江朔流却举起了手。

“老师,我要求和时荀同学在一组进行训练。”江朔流手指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时荀。

“……”老师挑了一下眉,看了看时荀,见她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没有阻止。

“江朔流,你为什么要这样!”乐小莲不解地问道。寒秋夜也明显感觉到两个男生之间的战火。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江朔流冷冷的督了乐小莲一眼,凌厉的眼神转而盯着时荀,但后者的唇边却扬起了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好吧。江朔流和时荀一组。那么今天的训练内容是……”训练老师扬起嗓门。

“先两千米长跑,然后是游泳,两千米,最后两人篮球斗牛!”江朔流再度打断了训练老师的话语。光头老师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茄子色:“江朔流!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老师,我没意见。”时荀却淡然的开口,他平静地望着江朔流,然后回头看着乐小莲的目光温柔无比,似乎在传递给她一个安心的讯号。

“预备!砰!”

随着一声发令枪响,两道黑白分明的身影相识离弦之箭一般飞驰出去,在各自的跑道上快速奔跑着。江朔流和时荀两个人明显已经把这场“训练”变成了一场硝烟滚滚的“比赛”。

虽然有寒秋夜在一旁陪伴,但坐在观众席上的乐小莲却觉得时间非常难熬,紧张的就连呼吸也快停滞了。

在长度为400米的跑道上,两人需要绕行五圈,一开始,江朔流以微弱的形势领先于时荀。但是很快,他嘴角得意的笑容凝结住了——时荀竟然在转弯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超了江朔流。

接下来的长距离游泳是江朔流的长项,在裁判的一声令下,他一跃而入跳到游泳池里,灵活的双手沉稳有力的划着身侧的水面,犹如一条徜徉在比海中的欢快鱼儿,眨眼间就将时荀远远甩在身后。

江朔流娴熟的游泳技巧是时荀所无法比拟的,虽然两千米的距离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但他一鼓作气率先游到终点,以双手碰壁宣告战局结束。江朔流赢得这一局!

随着光头老师宣布江朔流获胜,两人各赢一局的局面让明德师生飞艇的议论声充斥了整个游泳馆。

“江朔流真棒!这次金月夜学长也能赢得赌约吧!”

“时荀赢了长跑,江朔流赢了游泳,现在是1:1,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我支持李哲羽学长能喝苏佑慧学姐在一起!希望等一下的篮球赛时荀能赢!”

“江朔流……好样的!”看台上的乐小莲忍不住和江朔流的支持者们一起呼喊起来,可是当他望着有些不甘的时荀,声音就像是信号不稳的电台,又弱弱的咽回去。

一旁的寒秋夜看着乐小莲纠结的模样,暗暗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最后的比赛项目是篮球斗牛。

开球后,江朔流率先拦截到篮球,在娴熟而快速的运球后,他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想时荀的篮下发起进攻。正当他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打算将第一个球投进篮筐的时候,只见时荀不知何时闪电般的追赶上来,颀长的身体高高跃起,伸长的手臂罩在江朔流的商法,重重的挥下来给了她一个“大盖帽”!

砰!篮球砰然落地,趁江朔流来不及反应只是,时荀一个箭步抢过篮球,快速发起了反攻。当反应过来的江朔流迅速跟上,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能看着时荀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轻松地将球投进自己的篮筐内。

“时荀得分!”光头老师在场外报着得分数,激起了场外一阵又一阵喧哗。

“有了时荀,江朔流的不败神话终于要被打破了!”

“江朔流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呢!才让人得了一分,之后的每分都会是江朔流的!”

“不愧是宿命的对手!两个都好帅!谁赢都无所谓!”

报分的声音像一支疾驰的箭矢射中江朔流,他眼神犀利的紧盯着篮球,长臂一伸再次抢下篮板球,立即运球向时荀的篮下冲去。

可是这一次,时荀采用了贴身防守的战略,不管江朔流如何左移右闪,都越不过他滴水不漏的防守,每一个精妙的假动作都被时荀识破,靠近篮下的速度相当缓慢和艰难。

可恶!绝对不可以输!

江朔流牢牢控制着手中的篮球,紧盯这时荀的一举一动,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被时荀步步紧逼的江朔流终于选择灌篮!

谁知,就在时荀起跳想要接下这个大灌篮的同时,篮球竟然直愣愣的撞上时荀的脸。

殷虹的鼻血瞬间留下,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时荀也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

“啊!”乐小莲赶忙从看台上冲了下去,跑上去查看时荀的情况。

“时荀,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时荀结果乐小莲递过来的毛巾抹了抹鼻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乐小莲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递上场的药箱里取出棉花帮他继续处理。此时的两人仿佛少女漫画的构图,简直可以铺上粉红色花朵的背景。

站在一旁的江朔流静静的看着一副“温情脉脉”的画面,冰冷的眼神仿佛来自南极。他摔下了支持者递过来的毛巾,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江朔流!”训练老师眉毛倒竖跳了出来,生气的训斥到,“你砸伤了时荀,都不打算道歉吗?”

江朔流顿了顿,转身傲然的看着训练老师,声音冷的像是两个冰块撞击发出的声响,“既然是比赛,自然要全力以赴,受伤在所难免,凭什么让我道歉。”

“你,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光头训练老师一时语塞,气的说话都结结巴巴。

“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江朔流又不屑的睨了一眼跟乐小莲并肩站在一起的时荀。

“你!”光头训练老师气得眉毛都成倒八字了,“你给我绕操场蛙跳去,十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下来!”

下课十分钟里,在运动场上一脸铁青做蛙跳运动的江朔流,迅速引来了明阳高中从上到下所有年级的围观,他们蜂拥至操场上,就像围观不小心遗落在地球的外星人似的,肆无忌惮的窃窃私语。

“星高的王者江朔流也有被罚蛙跳的时候,赶快用手机拍下来做留念啊!哈哈!”

“就是说啊,这样也未免太糗了吧!”

“啊——是谁让王子做这种运动的啊?实在太破坏我们心目中的王者形象了!”

……

遥远的山边被落日映照得通红,连带着整个西边的天空都布满了红霞。操场上,国旗和旗杆在斜阳的映照下拉出了很长的影子。一个不断跳跃的身影和他身下的影子有频率的一蹦一蹦,围绕这椭圆形的跑道继续她的路程。

乐小莲站在操场边上,手里捧着个双层饭盒,对于走不走进这操场跑到,还在犹豫不决。

看着江朔流倔强的身影,她的心也是跟着一紧。

“你来干吗?“正好跳到乐小莲跟前的江朔流发现前面有阴影遮挡,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神游的她,“不是有伤员正等着你照顾吗?”

江朔流掩盖不住酸味的语气,终于让神游的乐小莲收回了思绪,想起了自己手上的饭盒,“啊?我,我是来……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送饭?!”

乐小莲碰上双层饭盒送到他面前,“这是我做的钻石升级版超级大兔子饼干和哼哼哈兮加油便当。”

“爱心便当不是应该做给你自己的男朋友吗?你弄错对象了吧?”江朔流冷冷的看了眼他手上的饭盒,口气已经明显的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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