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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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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妗并未给秦宴回信,一则不知道写什么,二来又有点不好意思,什么鸿雁传书的,算什么啊?

正磨蹭着,想今日下朝以后再给秦宴写些什么,没想到那傻鸟竟叼了个空锦囊跑路了。

那头银朱还在愤愤:“这扁毛畜生,怎么跟个偷儿似的!”

青黛好声好气的哄她:“摄政王养的鸟儿,你回头可别当着王爷的面再这般叫唤!”

*

日子一眨眼便过去了,自那日鸿雁传书后,又过了两日,北地便传来秦宴生擒呼揭大王子呼延桀的消息,还带回了和亲呼揭的福宜长公主。

如今正派人护送福宜长公主回上京,同时将呼延桀押送回朝听候发落。

如此大好的消息,让朝中上下皆为之一振,连带着虞妗也隐隐有些激动。

相较主帅被擒,军中无人坐镇,溃乱如同一盘散沙的呼揭,延北军如今背靠朝廷,兵马强悍粮草充足,毫无后顾之忧,军中又有大燕战神,摄政王秦宴坐镇,简直气势如虹。

延北军在秦宴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再无败绩,将呼揭残兵撵得东奔西跑,狼狈不堪。

一封封捷报传来的同时,离秦宴答应虞妗的归来之期也越来越近,偏偏秦宴像是忘了此事,追着呼揭人打得不亦说乎,半点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青黛,今日是什么时候了?”虞妗埋头批阅奏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

青黛抬头道:“明日便是岁旦了,宫中大宴,圣上说,北地告捷,四郡雪灾也得以缓解,乃是大吉之兆,下令年节大办,君臣同欢,衙门寻照旧历休沐七日。”

恰巧外头响起敲梆的声音,青黛看了看天色,道:“夜深了,娘娘也该歇会儿了。”

虞妗依言停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起身推开窗阁,寒风猛地灌了进来。

两日不曾下雪,借着月光,能瞧见外头的积雪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

最为灰暗的冬至过后,再过小寒大寒,便该立春了,这雪也不再下个不停,确实是一切都将好起来的征兆。

虞妗穿的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青黛忙把尚衣局新送来的狐裘给她披上,一边碎碎念:“娘娘怎么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虞妗特别想念秦宴,想得心肝都在发颤,抬手推开青黛给她系带的手,说:“去拿那件。”

青黛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应了一声,去寝殿拿了秦宴那身黑羽鹤氅来。

宽大的鹤氅将虞妗整个人罩在里头,鼻尖轻嗅,依稀还能察觉到一丝半缕秦宴身上的气息,就像是新沏的雪山银针,清冽悠长,却又不自觉的勾人馋虫。

虞妗也不知自己在这愁肠百结个什么劲儿,理智告诉她,如今呼揭军心溃散,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秦宴不回来才是对的,可她总忍不想,明明没把他的归期放在心上,却又时不时的想起。

这种感觉太讨厌了,虞妗越想越气,脸色越发难看,硬邦邦的吩咐道:“明日不朝,你今儿就不必守夜了,回头我歇下,你便回房里睡去吧。”

虞妗确实有不上早朝便不让人守夜的习惯,以便早晨多躺一会儿,是以青黛并未察觉不对,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一边招呼外头的宫婢打水伺候她洗漱。

青黛将虞妗安置上榻,便坐在一旁做女红,直到听她呼吸渐渐平息下来,才熄灭烛火,将四下的窗阁关好,替她将被角掖紧,最后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直至殿内一点动静也无,方才已入梦乡的虞妗缓缓睁开了眼,在被窝里蜷成个虾子,闷声闷气的骂了句“骗子”。

话音刚落,方才熄灭的烛火复又燃起,几下跳动过后又猛地熄灭。

殿内忽明忽暗,引起虞妗的警觉,却不做反应,装作安然入睡的模样,另一只手已然悄无声息的握住了枕头下的匕首。

来人动作轻缓,脚下无声,连呼吸声也几近于无,若非其无意之中点燃烛火,虞妗深知自己是半分也不能察觉的。

殿内窗阁紧闭,想必此人定然躲在寝殿内多时,殿中人来人往,她和青黛竟然毫无察觉,思及此,虞妗几乎寒毛直立,此人若是来取她性命,必然一击即中,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虞妗脑内百转千回,而自己立得越高的寒毛告诉她,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近得,只要他一伸手便能将自己掐死。

同样,自己此时反手一刀,也能将其一击毙命。

几乎不用思考,虞妗迅速的做出了决定。

“铮”的一声利刃出鞘,虞妗反手一刀往身后刺出,没有听到预期中的惨叫声。

刺空了。

那人反应竟如此迅速!

容不得虞妗多加思考,作势欲刺,另一手掀起被子往那人面门罩去,趁着那人伸手回防的间隙,从一旁往地上跳,一边张嘴欲喊。

意料之外的跳了个空,虞妗被人兜头兜脸的搂进了怀中。

原是个登徒子!

虞妗眼中杀意迸现,毫不犹豫的握紧匕首,抬手就刺,试图来个鱼死网破。

“地上凉。”

就在利刃即将入肉的间隙,虞妗突然听见身后之人的叹息声,无奈又好笑。

生生停住手,愣住了。

手中的匕首滑落在绒毯上,无声无息,虞妗不挣扎也不躲,由着来人抱着自己坐在榻边,直到对方扯起榻上的锦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笑了一声。

“这把匕首跟了我三年,原以为今日要开刃见血了呢。”

借着朦胧的亮光,虞妗仰脸看着来人,即便胡子拉碴风尘仆仆,那双熟悉的凤眼仍旧闪闪发亮,比外头的星星还要耀眼些。

虞妗抽了抽鼻子,是熟悉的,雪山银针的气息。

这不是秦宴又是谁。

秦宴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握着刀刃将刀柄放在虞妗的手上:“怎么不喊人?若今日不是我,换成旁人,你便打算以命搏命不成?”

“此时你不应该还在北地吗?”虞妗耍赖,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如此不顾惜自己?”秦宴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不觉得凉,才捧着虞妗的脸让她正视自己:“不要自己一人待着,哪怕在自己的寝殿,身边时时刻刻都不能离人,你那两个女官,总要有一个跟着。”

握着虞妗的手,掂了掂,说:“你这匕首花里胡哨的,没什么用,若今日来人身手与我不相上下,你连开口喊人的机会都没,更别提活命的可能。”

“先收着吧,我那儿有个新得的袖箭,回头给你送来,模样精致像个手钏,你也能时常带在手上不惹人怀疑,也适合出其不意一击致命。”

虞妗挑眉,勾唇一笑:“若来人是你,也能一击即中吗?”

秦宴贪恋的看着眼前朝思暮念的人,这才多久未见,思念已然如同附骨之蛆,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如果带着这只袖箭的人是你,就能。”

虞妗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身乖顺的靠在他的胸膛,闷声闷气的问道:“说真的,你这会儿不应该还在北地吗?听说你们撵着呼揭的残兵,都追去了呼揭王庭,逼得呼揭大汗连夜拔旗搬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秦宴悄无声息的笑了笑,鼻尖蹭蹭她柔顺的青丝,嗅着熟悉的莲香,漂泊无定的灵魂终于寻到了归宿。

“答应了你,岁旦便回,怕你等我。”

此话很是妥帖,虞妗非常受用,跟个小姑娘似的压抑不住心头的雀跃,还故作傲娇的反驳道:“你何时答应了我?我可没与你回信什么的……”

却没有反驳自己有没有在等他。

“是,是我要回来的。”

秦宴几乎无法表达自己见到她有多高兴,只一个劲的笑,她说什么都是好。

虞妗想起那只大雁,又问道:“算算日子,再算算你那只鸟飞来的时候,你送信来时我送去的粮草才到北地,你怎知你岁旦便能回?”

秦宴勾着她的发尾痴缠,问什么答什么:“那日我带着从呼延桀手里抢来的粮食回到驻地,你送来的兵粮恰好也到了。”

他这话说的模糊,虞妗却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被人惦记着也挺好。

“你就这般摸进了宫,也不怕被卫尉当成刺客?”

“不怕。”

“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我和押送呼延桀的队伍一块儿回来的,我骑马比他们快一些,天擦黑到了城外,我等不及,掏了腰牌进城,刚到宫外才发现宫门已经落钥了,使了点别的法子才进的宫。”

“怕是明日一早,摄政王摸黑进城的消息便满朝皆知了,你这次回来何时再走?”

“暂时不走了,呼揭被打怕了,在明年冬天来临之前,不会再有反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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