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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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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足了气,开始了人生中第三次挑战:“下面开始点名,挑灯夜战的油灯。”

078号十分配合:【准备好了。】

霍桑:“八种颜色的绣线。”

078号:【准备好了。】

霍桑:“长条形的绿布。”

078号:【准备好了。】

霍桑:“一双灵巧的手。”

078号为难:【可能准备好了吧。】

霍桑严肃道:“一颗聪明的大脑。”

078号:【……这玩意儿好像没有。】

“你怎么回事?怎么最近越来越爱怼我怼人,这一点倒是越来越人性化了。”

霍桑用锁缝法将布的边缘缝合,留出一个口子,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袋子,将袋子翻一个面。

078号:【因为你不做人。】

霍桑:“我不是人,难道你是人?”

078号:【我可能不是人,但你一定是真的狗。】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怼着,霍桑不得不承认,078号的数据库的确丰厚,她很快就怼不过对方了。

她开始偃旗息鼓,本着打不过就躺平认操的优秀心态认真的开始研究起了香囊。

无论是仙主,还是霍桑本人,对于绣花做香囊这种事情一窍不通。

头一次下手,她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先跑去缠着农家的婆婆问清楚怎么绣花,在采了各种花瓣洗手取一个好兆头,把房间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以防止风吹蜡烛影响自己。最后听天由命。

霍桑开香包粉,这是她自个儿调的香料,在山上采了白芷、排草、川芎,在山下药店里买了甘松、高本行制成,香气扑鼻,还透着一股甘松的冷冽,很适合秦婉兮。

将香料倒入纱布中,包好,一切顺利进行,她吐出一口浊气:“这一次的香包作战计划一定会成功。”

在古人眼中什么能定情?当然是男人赠送的发簪,女人赠送的香包。

她挑灯夜战精心准备的香囊,一定能够大获全胜,一举夺得秦婉兮的芳心。

大概能吧……

她已经没什么信心了。

078号在那里用一板一眼的腔调说:【将纱布包放入袋子中,再塞入一些棉布,不要把你的手塞进去。取一根丝带,放在布袋的口子上,用平针法缝合,注意不要缝住丝带,好吧,你已经缝上了。缝好之后将丝带一抽,不对不对,不是这样抽,你是我见过最笨的……】

“再说一句,咱们两个同归于尽。”霍桑微笑宣布。

078号瞬间装死。

霍桑又是拆又是缝,来来回回好几次,浪费了好几块布。

她有些崩溃:“为什么情人之间要互送香囊?”

078号:【搜索‘为什么情人之间要互送香囊?’答案,香囊是随身之物,恋人之间也常常把它当做礼物相互赠送,以表衷情。】

霍桑捏了捏眉心:“我并没有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总要做点什么,我又没有手。】

078号早就忘了霍桑的威胁,冷嘲热讽:】给我一双手的话,我缝的都比你好。】

霍桑就是在这重大的打击下,好不容易才缝制出一个香囊。

她将香囊捧在手心,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热泪盈眶:“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香囊了,这还是我的尊严,一个长了手的人的尊严。”

078号:“你不是要送她雪花的图案吗?”

秦婉兮如一朵冰雪雕刻的莲花,霍桑就想到了在青色的布上绣雪花这个非常棒的主意,就是实施的时候记忆流失,她忘了。

“啊——”

那一天晚上,有一个人被针线折磨着,痛不欲生。

熬到凌晨四点,终于重新做了一个带着雪花的香囊。

霍桑倒在床上,一睡不起,才不管外边艳阳高照,日上三竿。

屋里静悄悄的,窗帘遮住了阳光,有些昏暗。

细碎的声音响起,078号敏锐的捕捉到,作为一个完全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他尽职尽责的提醒道:【宿主,有老鼠在咬你的香囊。】

霍桑在和周先生约会,无法从梦境脱身。

078号又提醒了两遍,确定霍桑醒不来,闭上了嘴巴。

屋内只有老鼠咬着布,拽出里面香粉的声音。

床上的霍桑沉浸在秦婉兮大为感动,决定抛弃傅清,转投她怀抱的梦。

美丽的梦境,残酷的现实,谁又忍心将她叫醒呢?

日升日落,夕阳西下。秦婉兮一天都没见着霍桑,找到了她在浮生斋的住所,轻轻的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霍桑揉着脑袋来开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仙子,你来了,我有个惊喜给你。”

她转身过去,桌子上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香囊。

霍桑有些懵:“这个香囊跟我的香囊有些像,但我的是好的。”

秦婉兮不动声色。

霍桑反应了一会,拿起绣着雪花的香囊看了几眼,越看越不对劲:“这好像是我绣的香囊。”

秦婉兮:“浮生斋有神鼠,是阿玉养的。”

霍桑:“……”她几乎要吐血:“我克傅清,阿玉克我。”

秦婉兮看她那哭唧唧的样子,把香囊拿了过来观察了一下被咬碎的布料,捡起桌上的针线开始补,几针在漏洞上补上了一个小火苗的图案。

秦婉兮道:“你看,这小火苗多像你。”

这一株小火苗欲仙则仙,遇妖则妖。

霍桑一看,更丧气:“你的火苗绣在了我的雪花上,雪化了,火也灭了,冰火不相容,同归于尽。”

秦婉兮不以为然:“同床共枕是好词,同归于尽未必不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多么病娇的话,居然从天仙的嘴里说出来了。

霍桑:“你要跟我结拜当兄弟?”

秦婉兮:“……”不解风情。

*

霍桑颓废的缩在被窝里。

078号:“含泪播种的人一定能含笑收获。”

霍桑默默的用被子把自个的脸盖上,鸡汤也不好使。

078号看不下去了:“你听我的吧。”

霍桑:“你又没谈过恋爱,听你的有什么用?”

078号:“我是机器,没谈过恋爱很正常,你是人,没谈过恋爱很不正常。正常的我和不正常的你做比较,当然是听我的。”

霍桑坐起来鼓掌,好缜密的逻辑,无懈可击。

078号给出的主意是美人入画,具体可以仿照《执扇宫女图》,线条圆润凝重,设色华丽绚烂。

霍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于是便出去买了画纸画笔,回来开始临摹,其成品……

这么来说吧,人家画的如果是老鹰展翅,她画出来的就是小鸡啄米,其差距很难联想到这是同一种布局的图。

秦婉兮这样的美人在她笔下成了火柴棍。

078号:“你被制作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少放了点东西?”

霍桑心虚:“你是被制作出来的,我可不是。我的技能点都加在了美貌上,天生就少了那么一点点艺术。”

078号装死,他不想帮笨蛋出主意。

霍桑叫了好几声078号,看看有没有什么提高画意的办法,078号都不应声,她一时生气将画笔掷在桌上:“不靠你帮忙,我难道还画不出来一幅画吗?”

078号继续装死。

霍桑果然画不出来。

她一时头疼,只好去了去书肆找老板指点,并且信誓旦旦对078号小声道:“人家才是专业的,你一个没手的凭什么来评判我画的画。”

书肆里挂着满墙书法字画,有山水,有人物,还有画鸡的,头上的红色冠子不用裁剪是天生的,身披雪白的羽毛雄赳赳地走来,恍若真实。

霍桑觉得自个儿来对了地方,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把画递给了老板:“我想将美人画出来,多少钱都付的。”

老板拿起了她的画,只看了一眼便说:“没救了,画画这条路不适合你。”

霍桑:“……”

不可以霍桑,你不可以就这样被打倒。

她坚定道:“我看得出您是名家,能否请您收我为徒,我愿意花钱孝敬您。”

老板随手一指:“这是学徒的画,你能达到这种水平我就收你为徒。”

霍桑扒着柜台一个望,那学徒笔下天空清虚高远,月下景色空朦。人物笔触清润,用色雅致。

吊打她三条街有余。

老板怜悯的看着她:“如果你真的想学画,只有一个人能拯救你。”

霍桑就像是沙漠里渴死的人,骤然看见了一杯水,“谁?!”

老板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做方无寰,其人神秘莫测,甚少出现,偶尔一画作流露在世间至少千两百引起。能遇见他是一个奇迹,而你需要奇迹拯救。”

换而言之就是你根本就没可能学会。

但霍桑眯了眯眼睛:“方无寰,我的好兄弟。”

不管他们是不是好兄弟,在这一刻,霍桑单方面认定他就是好兄弟。

方无寰根本不是一个会拒绝别人的性格,霍桑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用,轻轻松松的就拜了一位大师做弟子。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霍桑十分的忙碌。

她要在三个地方来回穿梭,还要保持对学习的高度热情,来去匆匆,神秘莫测。

能在玄天门看见她的身影少了,傅清每次都抓不住人。

好不容易遇见了一次,傅清将人堵住,沉声问道:“你去哪里了?听你师弟师妹说,你现在都不去上课了。”

霍桑本来就有心躲着他,眼下更是心虚,敷衍道:“啊这,我去浮生斋跟美人姐姐聊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了。打打杀杀什么的,哪有跟女孩子凑在一起聊天舒心?”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傅清怀疑对方是在躲自己,没法子,只能多去几趟浮生斋。

但秦婉兮能看见霍桑也是屈指可数,从前几乎天天见,现在是四五天见一次,每一次霍桑都魂不守舍,时间长了秦婉兮有点吃不消。

他很合理、很自然的提出了问题:“你最近来的有些少,是在忙什么?”

霍桑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惊喜说出来,她遮遮掩掩:“在玄天门练剑,累得腰酸背痛,我一定会努力练剑保护你的。”

傅清or秦婉兮:???

她外面有狗了。

*

外面的树枝沙沙作响,回廊下美人孑然独立。

乌云在天边翻滚,小院里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了。

阿玉看见站在廊下的女子在一片阴影里,凑上前去:“秦师姐,马上就要下雨了,廊下少雨,小心被淋湿。”

秦婉兮慢慢的侧过头去,阴影下的面孔显得格外冷。

阿玉凑上去的脚步一顿,吓了一跳。

秦婉兮慢慢的问:“阿玉,你可知一个人变心是因为什么缘故?”

完了完了完了,那个坏女人果然欺负了师姐。

阿玉瞬间脑海里闪过诸多场面,坚定的说:“师姐我跟你讲,那个仙主从前就毁过婚的,而且最喜欢戏耍别人,风评极差,手段恶劣。”

秦婉兮:“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是我不够好?或者我变差了?”

阿玉急得直跳脚:“师姐怎么能这么想?就算,就算你再喜欢她,也不能把她的错误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是她朝三暮四,处处留情,是她错了。”

秦婉兮低声呢喃:“可是她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有勾引她的人。”

阿玉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白衣美人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帮我查查,她最近都跟谁在一起。”

阿玉嫌弃道:“还用查吗?她最近和方无寰打的火热,两个人手挽着手写字,你研磨来我写诗,情意深着呢。”

*

这件事情如果要怪的话,要怪方无咎。

事情是这样的,霍桑和方无寰学习笔墨,霍桑性子跳脱,但方无寰极其有耐心,不论怎样都不会发脾气,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也正是因为方无寰只夸不贬的教学方式,给霍桑积攒出了极大的信心,她又觉得她行了。

正巧,方无咎买了个扇子,去找二弟画扇面。

霍桑一看有自己施展的空间,立马就表示她来画。

“哎呀,何必劳烦我师父呢?区区在下就能给你解决了,什么山水人物、花卉草虫都得心应手,当然了,我最擅长画的还是美人。”

方无咎也是傻,没注意到自个弟弟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当时就把自己买的象牙骨扇交给了霍桑,美滋滋的说:“我要美人对月的面,斜髻娇娥夜卧迟,梨花风静鸟栖枝。”

霍桑满口应着,让他三天后来取。

三天后,方无咎登门取扇。

霍桑支支吾吾,最后表示:“画是画好了,不过这几天我有点儿不高兴的事儿,手一打滑化成了美人发怒,我琢磨着要不改个江洋大盗吧。大盗怒目狰狞正合适了,你三天后来取。”

方无咎心凉了半截,美人让你画成了什么样,能几笔改大盗?他觉得自己的骨扇还能抢救一下,含泪看向二弟:“要不你帮我改改?还是不劳烦妹妹了。”

霍桑手一挥:“也费不了什么事,添上胡子就成啦!”

方无咎:呵!

又三日后,霍桑的江洋大盗画过头,只能改成山贼。

又又三日后,霍桑将扇面涂黑,让他找人写金字儿。

方无咎捧着自个儿重金买来的骨扇,趴在桌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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