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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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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再醒来, 已在王府后院的温池中。www.baoxiaojianduan.com

温池旁,散乱的衣裳纠缠在一起。

苏棠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浸泡在一片温热中,水雾弥漫, 轻软舒适。

腰背一只大手在轻轻揉着, 本酸痛的腰身逐渐轻松下来,满头长发飘在热汤里, 徐徐浮动着,缠绕在大手指间。

苏棠嘤咛一声睁开眼, 耳畔立即有人轻道:“醒了?”

“嗯……”苏棠懒懒应了声, 下刻陡然反应过来, 本被水雾氤氲的红润的脸颊越发的红, 耳根都泛着赤色, 匆忙伸手拿过池边的衣裳, 遮住光裸的身子。

郁殊看着她的动作, 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晚了,棠棠。”

苏棠脸色一红。

昨夜洞房花烛夜折腾一整夜, 今晨又……

再之后, 她竟一直睡到现在。

她猛地侧首:“现在什么时辰了?”

郁殊眨了眨眼:“才午时而已。”

才午时!

苏棠脸颊骤热,有谁大喜第二日这么晚醒来的?

郁殊低笑一声,顺手将她身后浮动的长发拢到一旁:“你我又没有高堂,后日我陪你去青山祭拜父亲。”

苏棠仍怔怔的:“嗯。”低应一声后,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是如何到这儿来的?”

郁殊答的理直气壮:“我抱你来的啊。”

苏棠:“……你便于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过来的?”

郁殊皱了皱眉:“放心,没人敢看,”他顿了顿, 轻揉着她的肩,“你若是不放心,我去将他们的眼珠子剜出来。”

苏棠瞪他一眼,心知他眼下不过开玩笑罢了。

可看见他身上的衣裳时却又一蹙眉:“你怎的没脱衣裳?”

他仍穿着松垮垮的雪白里衣,早已被热汤染湿贴在身上,映出完美的肌理曲线,越发诱惑魅人。

郁殊低咳一声:“夫人你腰身酸软,我陪你前来的……”

苏棠声音一低:“郁殊。”

“好吧,”郁殊长臂一伸从后面轻拥着她,下颌安静靠在她肩窝的发上,“怕你嫌弃我。”

“嗯?”苏棠一顿,继而反应过来,他说的许是他身上的伤疤。

“太医署那群庸医说,还要泡上两三年的药浴,身上的疤才能勉强消去十之七八,”郁殊蹭了蹭她的头发,“怕你看见了,对我没兴致了。”

毕竟之前他们都在夜色中赤诚相对。

苏棠失语,良久方才默默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曾看过你身子?”在他还是少年阿郁的时候。

郁殊一僵:“那时……尚未发育完全……”

苏棠:“……”

二人逐渐静默下来,苏棠甚至能听见耳畔他细密的呼吸声。

良久。

“不会的。”她突然作声。

“嗯?”

苏棠顿了下,轻吐出一口气,打定了主意般将遮挡在身前的衣裳扔在一旁,从郁殊怀中转过身来,抬头面对着他:“不会嫌弃你的。”

郁殊一僵。

“再说,”苏棠笑了笑,“如果真嫌弃,当初便不会救你了。”

郁殊垂眸深深凝望着她,许久缓缓撤离半步,伸手褪去肩上的雪白里衣,松垮的衣裳顷刻拂落,掉在水中。

苏棠安静看着他,目光定定落在他的胸膛,一道道伤疤横亘在苍白的肌理上。

并不陌生,却看着令人心中涩疼。

“棠棠?”郁殊轻唤着她。

苏棠缓缓上前,伸手轻抚着他肩上一个圆润的伤疤,这是在固永镇时,她用木簪戳的。

郁殊看着她的眸,笑了出来,他能看出她的心疼:“这么多伤,只有这个不疼。”

“嗯。”苏棠轻应一声,未再多言,只缓缓拥着他,靠在他怀中。

郁殊身躯一震,下刻伸手环着她,二人紧密的拥抱着,如两个灵魂在相互抚慰,无关情/欲,只有彼此。

……

苏棠的酒馆在春日来临后便开张了。

开张这日,鞭炮齐鸣,有摄政王亲送的牌匾,还有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及沈世子送来的礼物,场面极盛。

酒馆开在城郊,多以清酒、黄酒为主,又有下酒小菜,一时之间倒引来不少周遭百姓前来捧场,热闹非凡。

许多事虽然不用苏棠亲自忙碌,但这是自个儿的铺子,她哪怕看着都开心,硬是在酒馆待了一整日。

郁殊今晨陪她来的,到了午时最终她没忍住将他赶离了酒馆,莫不说他有政事要忙,便是他这尊佛坐在这儿,百姓喝酒都喝不痛快。

直到天色渐黑,马车停在门口,郁殊来接她,她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和驻店的伙计说了一声,又交代了下打烊时记得将门窗栓好,她方才上了马车。

刚坐稳,郁殊便凑了过来:“累了?”

“嗯,”苏棠应了一声,“你呢,今日回的晚了些?”

“有人将我赶走后,我只好将早晨积攒的事务一道忙完了。”郁殊幽怨的睨她一眼。

苏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坐在那儿,没看见旁人喝酒都不敢高声说话?”

“那是他们胆子小,怕我,”郁殊轻哼一声,“再者道,有你不怕我就够了。”

苏棠抿唇笑了下。

“不过,话说回来,”郁殊抓过她的手攥在掌心,“你这铺子一家一家的开,往后,我就要靠夫人养着了。”

苏棠侧首看了眼他:“不怕旁人说你是吃软饭的?”

“说便说了,”郁殊满不在乎道,“只要夫人让我吃便好。最好我一无所有,只能依靠着夫人,往后你放弃我,便等于要了我的命,我就能赖上你了……”

苏棠失语,他倒是越发的厚脸皮了。

“棠棠,”郁殊凑到她跟前,“为夫今夜便想吃……”

苏棠一滞,顷刻间只感觉全身的血涌上脸颊:“胡说什么。”

“怎么是胡说?”郁殊无辜盯着她,“往后你富甲一方,我只能加倍让你更舒服,才能捆住你的心……”

“郁殊!”苏棠耳根滚烫,哭笑不得打断他,却在迎上他那双媚眼时一顿,最终低下头来,“总要先用晚膳吧。”

……

天色渐渐热了起来,又逐渐转凉。

这日,苏棠应了宁夫人邀约,前往京中莲湖的凉亭中吃茶。

一见到她,宁夫人便打趣道:“不得了了,这段时日啊,宁忠都在说棠丫头你是女中豪杰,旁人都往城中繁华处开铺子,就你在城郊一家一家的开。”

她最初因着苏棠嫁与摄政王一事,也曾改过称谓,唤一声“王妃”,奈何被苏棠当即驳了回来,只说还如往常便好。

苏棠不好意思的笑笑:“您可抬举我了,我也只是闲来无事。”

“若人人闲来无事时都如你一般,咱们大晋怕是就没闲人了,”宁夫人轻笑一声,拉着她坐下,倒了两杯茶,“话说回来,我还要敬棠丫头你一杯呢。”

“嗯?”苏棠不解。

“宁忠那老顽固,”宁夫人摇摇头,“屡教不改,后来没少在朝堂上多言,不过摄政王宽容,再没杖责过他。”

至于因为谁,她自然心知肚明的。

“宁大人仗义执言,是清官忠臣,郁殊他心底自是清楚的。”苏棠笑了笑,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介意卖郁殊个恩情。

宁夫人也想到过往,叹道:“是啊,往常那老顽固便有什么说什么,虽未被责罚过,可官职一次次的降。后来虽被责罚,但他倒是日日红光满面……”

二人又东谈西论了些,时不时说些笑谈,时辰过得倒也飞快。

直到近黄昏时,二人才一同折返,走出凉亭。

只是没想到苏棠刚转过街口,便听见身后一人唤她:“苏棠?”

苏棠茫然回首,正看见一穿着男子对襟袍服的高大瘦削的身影站在那儿,长发高高束在头顶,英气十足,右手牵着一匹马,脸上尽是风尘仆仆,左手拿着一个古铜酒壶,满眼惊喜的望着她。

青娘?

固永镇长河边的青娘!

她没想到,女扮男装的青娘竟看着很是俊朗,眉眼带着几丝野性。

苏棠眼底又惊又喜,忙朝前迎了两步:“青娘,你怎会在此?还这幅打扮?”

“之前我不是曾在马帮待过,有几个弟兄托信说在京城,邀我来小聚一番,我也无事,便来了,”青娘笑了下,将酒壶塞到马鞍旁,走到她跟前,如常给了她一个拥抱,“至于这身打扮,长途跋涉,方便些。”

苏棠理解的点点头,却也没觉得有何不对劲,往常在大漠时,青娘很是热情,再加上她生的高大,伸手便能轻易将她揽过去。

“对了,那酒馆我交给易齐了,”青娘对她眨了眨眼,“没想到易齐那小子可以啊,竟然真将齐老板娘找回去了。”

原来易齐和齐烟又回到了固永镇,苏棠也笑了出来。

身后,宁夫人满眼错愕看着眼前这“男子”拥着苏棠,又听苏棠唤他“青郎”,好一会儿转头对身边的丫鬟道:“摄政王是不是和老爷在一块?”

“是,”丫鬟忙应,“老爷说和王爷有要事相商,会晚回府。”

“嗯,”宁夫人点点头,没忍住又道,“你去跑一趟,给王爷通个信。”

……

宁忠今日的确和郁殊待在一块,却不是因着朝政大事,而是因着礼部侍郎的事。

礼部侍郎马仁在烟柳坊饮酒,酒后妄议天子和摄政王,被人一封密折告到朝堂之上,马仁酒醒后惊了一身冷汗,连夜请罪。

郁殊直接命人杖责三十,关押半月。

宁忠为马仁求情,只因马仁祸从口出那夜,他正在马仁身边,同僚之间去喝些清酒,说些事,实属正常。

那夜马仁虽说了些快言快语,但被人断章取义了,他也是对郁殊有敬服之心的。

因此,在杖责马仁时,宁忠直接以身挡在木棍之前。

郁殊着实头疼,他倒不可怜宁忠这老匹夫,只是苏棠和宁夫人关系甚好。

正僵持不下时,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要见宁忠,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再进来宁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郁殊皱眉,摆摆手不耐道:“行刑吧……”

“王爷,”宁忠直接打断了他,俯首道,“内子派人前来,说是有话禀明王爷。”

“什么?”

小丫鬟走了进来,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王妃今日似是遇见一位故友,二人很是亲密。”

郁殊脸色一僵:“什么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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