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
“墨西哥举行自由、民主、公正的大选。www.xiashucom.com”
“首都交到卡迪纳斯手中。”
“墨西哥执政党正失去了对国会的控制,失去长达70年的专政统治。”
“国家行动党成为北部的执政党。”
“在墨西哥市革命制度党总统宣布他将下台。”
墨西哥大选后的第一天,马可和安娜贝尔在帝王饭店他们的房间里收看有关大选的电视转播,同时翻看着报纸上的报道。
但并不是所有消息都那么令人振奋。
“墨西哥枪手在南部印第安村落枪杀了45人,凶手据说与执政党有关。”
“萨帕塔主义的支持者计划在墨西哥举行示威游行,预计将有数万人参加。”
“毕竟,还是值得庆祝的一天。”安娜贝尔说,她正一边看电视,一边收拾行李。
“我也同意,”马可说,“总的来说,一切还算顺利。有些报道说恰帕斯有些投票站遭到袭击,但在这里没有任何的麻烦。”
“你作为大选投票监督官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当然啦,除了我们回去之后要写的报告。我的报告会是正面的,当然除了革命制度党控制宣传媒体这一点。”
“你最好现在开始收拾,”她说,“酒店的车一会儿就到。”
电话铃响了起来,安娜贝尔拿起了听筒,是圣米格尔打来的。
“我跟葛贝瑞拉通过话。”艾尔菲-多伦斯说,“酒店的车已经在路上了。你们应该在4点以前就可以回到圣米格尔。”
“假如我们没有在路上遭绑架的话。”安娜贝尔说。
“如果你们被绑架,我来付赎金。明晚为你们举办的晚会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都等不及要见你了。你那英俊的丈夫干得怎么样?”
安娜贝尔看了一眼正在往箱子里放东西的马可说道:“我得说他干得很不错。”
“太好了。我希望他明天能兴致高点,好给我们讲讲大选有趣的内幕。”
“我会告诉他的,我们一到就给你打电话。”
坐在露台上,他们边吃有些迟的早饭,边看着下面的佐卡罗广场。整个城市还沉浸在庆祝大选的喜悦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之中。大概萨帕塔主义的拥护者已经开始在广场上聚集。
“革命制度党终于下台了。”侍者给他们端来他们要的牧场早餐玉米饼。安娜贝尔说,“对于人民来说,他们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选举仅仅使他们的政权动摇了一点,”马可说,“但是墨西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革命制度党还是控制着绝大多数人。”马可陷入沉默之中,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在想拉蒙-凯利?”安娜贝尔说。
“是的。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
“你能找什么人打听一下内情吗?”
“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十分有把握能了解到多少情报,不过,你说过克里斯-海德斯就在圣米格尔。我想他肯定了解一些。”
“为什么是他?”
“他看起来是这些事的关键人物。是他安排我在圣米格尔与那个游击队的领袖会面,而且,他显然跟墨西哥力量组织的关系很密切。”
“拉蒙-凯利工作的地方。”
“对,凯利是这个组织的负责人,那个从东幢摔死的年轻女人是研究员。另外,那个叫加沙的被杀的墨西哥工会领导到华盛顿就是要向凯利和他的组织报告他了解的革命制度党的腐败情况。所有这些事当然不能算是巧合。”
“乔-艾普赖尔跟凯利的组织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很清楚,但显然当时我们在水门饭店见面时,他是知情的。你知道,这很容易使人把这些暗杀与革命制度党官员联系在一起,他们无非是想杀人灭口,好保住他们的势力。这太明显了。现在选民们已经开始说话了,这些人肯定更加丧心病狂了。”
“招待会以后,你没有接到过帕西电话?”
“没有。”
“也许你应该给他打电话。”
“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我们要去圣米格尔-德阿连阿德去度我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蜜月。我们的日程上没有跟一个什么叛军领袖的会面。”
“这个我也考虑过。”
“你真的考虑过?”
“是的。”
“然后呢?”
“我会一步一步地来。假如事情不好,我就那样说。”
安娜贝尔深情地凝视着她丈夫,清晨的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她知道这是一个不会拿自己的或是她的生命当儿戏的男人。她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没有一个有麦肯西-史密斯这样的头脑。他开放,在他的头脑向各种思想开放的同时,又能以剥离癌细胞般的准确性向这些思想提出质疑;他睿智,但不允许他的睿智驾驭他对事物的直觉和洞察力;他骄做,却也谦逊;对愚鲁的人他戏谚,但从不伤害他们的自尊;对世间的不平,他愤怒,却也能对人类的状况心平气和。
“马可。”
“什么事?”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对此我一无所知。”
他找到侍者,“我们得结账了。”他在账单上签上名字和房间号,就一起返回到房间。他们正要打电话叫人来搬行李,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是马可-史密斯。”
“马可,我是克里斯-海德斯。”
“你好,克里斯,我们刚才还说到你。”
“希望是好话。”
“没有理由讲你的坏话。有吗?”
“那要看是哪天了,马可,我知道你已经跟隆-帕西联系过了。”
“是的。”
“你们今天来圣米格尔?”
“随时就会动身。我们明晚在艾尔菲的晚会上见。”
“我想在那之前见到你。”
“没问题,不过安娜贝尔和我希望能有我们自己的时间。一点私人时间。”
“我想我不会占用大多你们的私人时间,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好吗?”
“一定。你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