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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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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洛听是正经事,也真的不能妨碍姐姐办正事,鹿眸中的光霎时黯淡,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灵光一现,才又问道,“既然是这样热闹的宴会,那我可不可去呀?”

“你是我妹妹,去倒是能去得。只是你一路上风尘仆仆地,定是累极了,总要先回府上歇息歇息。”姜夕纤纤素手指着姜洛身后的油布包袱,不禁调笑道,“况且,你也总不能背着个油布包袱就去赴宴罢。”

“阿姐,我不累!”姜洛拍了拍自己胸脯,三个指头并拢在一起指天,保证道,“我只去那里凑凑热闹,绝对乖乖的。至于装束,我又不是去比美的,只要随便换一件便罢了。”

姜夕听此,不由得一笑,道:“若你真的想去,现在可要抓紧了。大祭节戌时三刻便开始,我随皇长女殿下入宫要更早些。”

“好呀好呀,那就让李大娘在这盯着卸货,咱们先走吧。”姜洛准备去寻李大娘,便回头一望,却见嬴沈也从船上下了来,只抱着臂,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码头一角,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姐,你先等等我,我去跟阿沈道个别。”同阿姐说完这句话,姜洛便奔向了不远处的嬴沈,她从身后方走入,轻轻拍了拍嬴沈的肩膀。

“嘿!”姜洛本想袭她一个出其不意,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府上没人来接你么?”姜洛记得,嬴沈的娘乃是国子祭酒,长留京中,按理说应该派人日夜守在码头旁,等待女儿回京。

嬴沈并没有半点惊讶,只是淡淡地瞧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温热的小手,垂眸道:“咱们来得比预计得要早,她们应该是还没料到我来,所以也没留个人在这里等我。”

“哦,原来是这样。”姜洛不疑有它,又问,“今晚就是大祭节了,听说晚上的时候,皇宫里会有很热闹的宴会。我准备去,要不你也来吧?”

“你以为谁人都跟你似的,每天活蹦乱跳,仿佛浑身上下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嬴沈仍旧抱着臂,睨了姜洛一眼,傲娇地道,“我累了,我可是要去休息的。”

“你可以晚点儿去,先回嬴府睡上一觉,等到睡够了再过来。”姜洛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全说出来,极力地推销着,“我方才听阿姐说了,那宴会并不甚严,等到剑舞结束后,便可在御花园中自由穿行,欣赏月景。待到那个时候,你再来也不算迟。”

“行吧。”嬴沈舒展了肩膀,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晚上等我。”

姜洛听此,双眼眯成了两个月牙儿,便匆匆告辞离去。

“今天是三月卅一,月末之时哪儿会有什么月景?”见人走了,嬴沈撇撇嘴,眸间染了半分笑意,亦无可奈何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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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坊在京城内东南向,北边是热闹的东市,东边不远处则是肃穆的鸿胪寺,夹杂在一动一静之间,颇有其韵味。陆修的将军府便坐落在此坊之内,现如今他已沐浴焚香完毕,为大祭典礼上的受封作最后的准备。

“将军,是时候更衣了。”

陆修点了点头,只见门房立时打开,三个侍人分别端着漆盘走入,第一人的漆盘上放着宴上的礼服,还有配饰的鱼袋,第二人的漆盘上持着冠,第三人的漆盘上则盛着一银质的环形托子。

那环形托子约有五寸长,上细下粗,上面细细雕绘着些时兴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在环形的其中一边,造着个精致小巧的锁,只有花生粒大小,中间一个小孔,唯有插进去榫卯相合的钥匙才能打开它。

陆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男子平日身下戴着的贞锁,刚想说什么,却听沈四涨红着脸,声如蚊呐地道:“将军,这东西是贞锁,上京的贵族男子习惯从小戴着它,日常不离身。虽然有些不方便,咱们毕竟是来了上京,也只能入乡随俗。”

陆修听此,一双纤长的手从托盘中拾起那银制贞锁,捏在手中细细把玩了一番,便冷冷地笑了。

上辈子,他入了姜府后,每日都戴着那东西,身下满是酸疼,小解时最为不适,偶尔得了钥匙解开它,只看见那话儿边角微微泛白。

他处处谨遵礼教,心甘情愿地戴上贞操锁,竭尽全力做好一个主夫,不怒不醋。可是这世道又回馈给他什么了呢?

上京仍旧处处流传着他的浪荡之名,毫无根据的流言传遍大街小巷。那些三夫四侍、寻花问柳的女人们百般诘难他的私生活,恨不能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里去……

他恍然明晰了,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的,就算他是贞节牌坊转世,都不能成为俗世中的贤良夫婿。

只要他出身于军营,他就洗脱不了“荡夫”的印象,就免不了周遭的指指点点。

“不必。”陆修放下了那银质贞锁,一双狐狸眼半眯起来,显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来,侧脸看向沈四,“我去赴宴,谁又能扒了衣裳看我身下有没有贞锁不成?”

沈四似是愣了一下——今日的陆将军仿佛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他犹豫了半晌,问道:“将军真的这么想?可是……”

可是贞锁在古时候只有贵族男子才有机会戴上。虽然上行下效,如今京城百姓家的男儿也大多按照官中式样仿制贞锁,但其机巧灵动全不能同这一支相提并论。能有戴这种顶级贞锁的机会,是那些贫家男儿想都不敢想的,可为什么陆将军非但不高兴,反而非常抗拒呢?

陆修一个冷冽的眼神,使他咽下了尚未说出口的话,陆修满意地看着镜中年轻许多的自己,轻启朱唇,道:“穿戴好了,随我去赴宴罢。”

那些攻击他的言官有许多都是妄言,但只有一句话其实没说错——他的确是不安于室、性本风流的男人。在深宫的许多年,他都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伪装成一位端庄贤良的贤内助,希望用这点来拴住妻主,获得世俗的认可。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他为何不趁此把握住花信年华,索性顺从天性,做个勾魂摄魄、玩弄女人于鼓掌的狐狸精呢?

[1]凤藻宫:来源于《红楼梦》,指后宫某殿,元春在皇宫中的居所,但本文中凤藻宫与其含义不同,为皇长女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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