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了办公室,“克拉夫特少校去哪了?”
“几分钟前刚离开,你找他吗?”
“不,准确地说,我来问你一件事。”
玛戈特眉毛扬了扬,等着他的下一句。
“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请我吃饭。晚饭最好,但午饭也不错。”
他是想同她讨论什么事,还是把她当作约会的对象?
“我希望你不会认为这很不合适。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是一名中尉,你是一名少校,但在一起吃顿饭好像还不至犯什么错误。”
考虑到他俩的年龄差距,玛戈特想:这个主意很不错。她说:“午饭,行吗?”
“当然可以了,我说是今天,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只几步远。”
“几点?”
“中午?”
“到这儿来找我。”玛戈特说。
“高兴我回来吗?”当克拉夫特回到办公室时玛戈特问他。
“我喜欢自己一人占一个办公室。”他回答。
“我也是,”玛戈特说,“看起来我们又成为室友了,也许这样也不错。”
“你还当联络官吗?”
“看起来是这样,你在做什么?”
“基地的房地产交割手续。因为最近的中东事件,所以去年停建的基地设施又重新恢复了建设。”
“这个时候砍掉军费开支会不得人心的。”玛戈特说。
“这样对我们有好处。”
“我想是这样。”玛戈特说。
“从事了科鲍的案子又回来当联络官,你一定会感到很乏味吧。”
“你怎么断言科鲍的案件会那么让人激动,它伤透了我的心。”
“本该如此。”克拉夫特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向门口看了一眼,说:“他们把你当作了牺牲品。”
“真的?”
“真的。”克拉夫特说,他的脸上呈现出满意的笑容。
玛戈特的怒火腾地窜了起来。她不愿相信克拉夫特所说的,但同时也意识到他说的也许是真的,“对不起。”她说。
她去了楼下,走进了中心庭院。庭院内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半小时后她又返回了办公室,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安全防御工程的文件上。
中午时拉尼来了,“我两点钟回来。”她对克拉夫特说。
他们来到楼下的一个名为安娜的餐厅。
当鸡沙拉、三明治和冰咖啡被端上来时,拉尼就开始讲了起来。她问他五角大楼对科鲍的自杀有什么反应。他说他听到的不多,只是比利斯对一个人说过玛戈特是个好军官。
“我对科鲍的自杀感到非常难过。”玛戈特说。
“你认为他真是自杀?”拉尼问。
她停了一会儿,说:“不是。”
“我也这么认为。”
“你的根据是什么?”她问。
“没什么,只不过是感觉。”
“你知道谁负责安排五角大楼的保安值班?”
“不知道。”
她记起了上次同蒙罗尼在军官俱乐部一起吃晚饭时,穆西少校就匆匆赶回去安排值班的花名册,是否也是他把科鲍的值班安排在发生谋杀案的星期六早晨?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问拉尼。
“没问题。”
“你能同上个月安排五角大楼值班的负责人接触上吗?”
“我想我能。”
“我对发生乔伊斯林谋杀案的那个星期特别感兴趣。”
“好吧,但这有什么用?我想事情已经都过去了。”
“确实,”她轻松地说,“但我最后的报告需要这个。”
“肯定需要。”
“随便问一句,你知道在个人档案中hp-5这个符号代表什么意思吗?”
“hp-5?”
“是的,你听过吗?”
“没有。”
“你能向你的朋友打听一下吗?”
“当然可以,hp-5,我想我会弄明白它的意思的,恰好我的一个朋友是负责档案编号的。”
“对不起,我现在要打个电话。”她说。
她来到了电话厅,塞进了硬币,从她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我是露西-哈瑞森。”接电话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