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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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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随手抽了身边一个护卫的佩刀,刀尖抵住那小太监的脖子。明明人坐在轮椅上,可出手干脆利落。

那小太监瞬间就腿软了,什么阻拦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方游看着这景象默默思忖道,若是放在过去,估计陛下那刀就已经划开这小太监的喉咙了,今日倒是手软。

谁说景铄不想划开那小太监的喉咙呢?

自己爱妃那里十万火急,他却挡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怎么敢违背太皇太后,自己怎么就不敢?

可是刀尖儿都划到小太监脖子上的皮肤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改主意了。

今日自己怎么破了禁足的命令出宫的,爱妃是一定会问起的,他若是问,自己如何答?杀了人出来的?

景铄不确定段云深在不在意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杀人。

自己没必要去赌这个,不杀人也可,何必添不必要的麻烦和隔阂。

景铄看小太监脚一软摔地上了,也就没再计较,将佩刀扔在那小太监的面前,由着方游推着自己的轮椅走了。

一路上方游走得倒算是快的,但是景铄还是克制着催促了几次。

他恨不能自己现在便站起身直接到段云深身边去……但是宫中人多眼杂,他装了残疾这么多年,若是今日暴露,不仅仅是功亏一篑,更是后患无穷。

当初就是自己腿残之后太皇太后和嘉王景逸才对自己放松戒备。

此时自己若是暴露,太皇太后和嘉王把重心再分到自己这里来,只怕不仅仅是自己之后难有宁日,连带着爱妃也不会有清净日子过。

那人的性格,看着不像是会喜欢在勾心斗角之中过日子的样子。

好在如此赶来也算到的不晚。值得一提的是,让淳玉付出性命代价的那颗石头并不是方游的手笔,而是来自景铄本人。

一般来说,他不会这么不谨慎的,亲自动手对他来说隐患实在是太大。

但是明天特殊情况,出手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样的做法到底恰不恰当。

段云深这时候已经咳得差不多了,虽然嗓子还是不太舒服,但是其它的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了。

景铄看着这一地的奴才,全部都抖得不成样子。

明明之前下手按住云妃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助纣为虐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半分踟蹰,这时候才开始害怕,自然是来不及了。

景铄推着轮椅到了芷兰的面前。

芷兰仅仅是听着轮椅向自己靠近,就已经觉得自己像是不敢喘气了,越发地将自己缩起来,抖成一团。

景铄有心让人将这一群奴才全都拖出去活埋了,但是这时候顾及着段云深,一时居然克制住了这份冲动。

处理得太轻难消心头之恨,处理得太重怕自己这位云妃心中留下隔阂。

景铄最后还是将目光看向了段云深:“爱妃以为这些人当如何处理?”

段云深被问得愣住了。

这群人不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吗?要处理么,处理了没问题吗?

他自是不知道景铄是什么样的实力,想着这时候为自己这么点事得罪太皇太后好像也不太好。

段云深想了想,忐忑道,“要不,就这样放了?”

景铄:…………

方游:…………

地上的奴才和小苟子:…………

空气中寂静了几秒,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跪在地上的奴才们全都开始朝着段云深跪拜,“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不杀之恩!”

段云深这时候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那处之前被景铄咬过一口,刚刚又被这群不知道轻重的奴才压住了伤口,疼得厉害。

大概是因为伤口还疼着,所以他连说句“不用谢”的想法都没有。

这群人不过是顺势而为,上午太皇太后想要自己的命,他们给自己灌毒药半点犹豫都没有;现在自己说要放了他们,他们嘴里的感谢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知道感恩。

说到底,墙头草罢了,本身毫无立场。谁在他们面前更强一点,谁就是立场。

景铄沉默良久。

他自然是不赞同的,以牙还牙以血洗血才是他的风格。

段云深这时候看着景铄,然后就看到了景铄身边的方游。

方游后知后觉,这时候立刻补上礼节,行礼道,“见过云妃娘娘。”

事出突然,进门之后他还没行过礼呢。

段云深:…………

别,兄弟,你昨天晚上还说我是乱窜的野猫呢!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昨天这位睁眼瞎似的当没见着自己了。

景铄这时候转过头问芷兰道,“太皇太后娘娘赏了爱妃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芷兰这时候在暴君面前抖成一团,愣是不敢开口。

景铄不冷不热道:“这舌头若是舍不得用,不如就别要了?”

芷兰这才颤抖着道,“是……是避子汤。”

景铄听罢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眸中戾气似乎又更重了些。

方游听得云里雾里,男人也要喝避子汤了?后宫女人行事都这么严谨了?

倒是段云深听得一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避子汤”是哪三个字——这还要归功于陪自己老妈看的那些宫廷剧。

然后他又花了一会儿功夫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避子汤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然后——

他后悔了。

给我喝!我现在就喝!!

本来以为是什么夺命的药,原来是来搞计划生育的吗?早说啊你们!你们直说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段云深悔不该当初,甚至还想找这几位问问这避子汤还有没有剩下的汤底,够不够给自己再凑一碗的。

不能怨段云深,再怎么说也带把呢,社会大环境的潜移默化之下,身为男子肯定是不会想怀孕生孩子的。

再说了,这年头妹子们都不愿意生孩子了,更何况男人。

景铄阴寒着脸:“还有呢?”

芷兰战战兢兢,“这药,它……云妃娘娘体质特殊,所以这避子汤也与一般的避子汤不同,是张太医特意调制出来的,据说是……是有些伤身……”

景铄冷笑一声,“张景之?”

段云深:…………

段云深打住自己的腹诽,有副作用那还是不喝了。

恰在此时,突然听着外面有太监唱道,“太皇太后娘娘驾到——”

这声音一传过来,屋子里的几位皆是神色各异。

不过反应最大的还是地上这几位奴才,尤其是芷兰,抬起头来看向殿外,可谓是喜出望外,一副自己的大靠山来了的模样。

景铄阴郁的脸色没有半分缓和,段云深当机立断,从床上下来到景铄旁边站着了——贴着这位比较有安全感。

太皇太后进来的时候,瞧着屋子里这景象也没有半分惊讶,反而笑得有几分慈祥的意思,“云妃这宫里热闹啊,怎么都聚在这儿了?”

除景铄之外的所有人都对太皇太后行过礼,太皇太后笑呵呵地让他们平身,然后由宫人扶着坐下。

太皇太后坐下之后才看见躺在地上的淳玉,原本笑呵呵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随行的大太监立刻嚷嚷道,“晦气,这么多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做事,快,快把血盖起来,冲撞了太皇太后可怎么好?”

跟着太皇太后一起进来的小太监立刻找来了白绫盖住了淳玉的脸,也遮住了地上的血迹。

太皇太后不喜淳玉是真,可淳玉到底是她手底下的人,如此惨死简直就是在抽她耳光。

段云深看着太皇太后的脸色,不知道这时候要不要胡编一个理由搪塞一下,比如说这宫殿年久失修,从屋顶上掉碎石恰好砸死了淳玉姑娘。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景铄就先开口了,“这般深夜,皇祖母怎么来这里了?”

太皇太后道,“这般深夜,铄儿还不是在这里?哀家若是还没老糊涂,铄儿应该在抄书思过吧?”

景铄:“那便要问问芷兰,深夜带着人来爱妃宫中做什么了?”

这两人打太极似的,一来一回就把问题抛出去了。

这时候芷兰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朝着太皇太后那里爬,边爬边哭道,“太皇太后娘娘救奴婢……淳玉刚刚就是被这疯……被陛下身边这人要了性命,太皇太后娘娘若是再晚来半步,只怕奴婢就再也见不到太皇太后娘娘了!”

段云深看得瞠目结舌。

刚刚这丫头片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好像景铄声音大一点就能吓死她一样,这会儿诉苦倒是生龙活虎。

“被陛下身边这人要了性命?”

方游听着这话,感觉自己平白无故背了个锅,还不好辩解。

芷兰扑到太皇太后脚边,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太皇太后的腿不撒手,“奴婢是为太皇太后娘娘尽忠,谁知这云妃对您不敬,不仅掀了您赐的药,还口出狂言,说是有陛下恩宠,不必将您放在眼里……他还害得淳玉她…………”

段云深:…………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芷兰表演,这位也是半点都不怯场,哭诉得声情并茂梨花带雨。

景铄这时候不知道为何侧头看了段云深一眼。

段云深就跟心灵感应一般,若有所感的回头,两人视线正好撞上。

段云深:?

景铄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景铄实则是想对段云深道——看到了吗,这样的人无需对他们怜悯。你对他们网开一面不计较,他们不过是将你当做好拿捏的傻子。

不过看自己的爱妃一脸懵懂地回看自己,他便把视线移开了。

景铄不知道的是,之前段云深说“要不将他们放了?”的时候还真不是圣母病发作,单纯就是担心动了太皇太后的人,景铄会惹上麻烦。

芷兰还在抱着太皇太后的腿哭诉,太皇太后就跟安抚似的轻轻摸着芷兰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在安抚脚边的一条狗一样。

太皇太后:“云妃,你可有话说?”

段云深:…………

我觉得有没有话说都一样。

景铄接过话道,“芷兰说自己送药是为了尽忠,那芷兰可否当着皇祖母的面说说,送的是什么药?”

芷兰一顿。

避子汤的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此事毕竟上不得台面。

太皇太后从容道,“不过是风寒的药罢了。”

芷兰第一时间跟着附和,“是风寒药,太皇太后娘娘听闻云妃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专门赐药。”

景铄:“哦?既然如此,要不要找太医来验一验?这药汁都还在地上。”

芷兰:…………

景铄侧头吩咐方游道,“让人去请太医……”

尾音还没落,太皇太后先打断道,“陛下是要和哀家翻脸吗,哀家说是风寒药,陛下不信?”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段云深手心都冒汗了,下意识偷偷拽了景铄一下,大概意思是暗示这位暴君服个软。

你一权利被架空了的暴君,完全没必要和这狐妖老奶奶硬刚啊!

景铄却仿佛毫无知觉似的,步步紧逼道,“皇祖母您真的确定是风寒药么?”

太皇太后:“铄儿想说这是什么药?”

景铄控制着轮椅来到了太皇太后面前,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到了芷兰的面前,“你说说,这是什么药?”

芷兰有了靠山自然就没那么畏惧暴君了,这时候梗着脖子一口咬死,“风寒药!太皇太后娘娘亲赐,难不成还有假,这妖妃不领情砸了药,还……唔嗯………呃……”

景铄的手指捏上了芷兰的脖子,出手快,再加上距离又近,几乎没人反应过来。

太皇太后带过来的人几乎都愣了一瞬才拔出了刀准备冲上来。

只是他们还没往前冲,景铄侧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顿住了。

景铄离太皇太后太近了。

于是那些侍卫全都拔出了刀将景铄围住,而景铄气定神闲地捏着芷兰的咽喉。

景铄:“再说一次‘妖妃’看看?”

芷兰:“……唔呃……哈……呃……”

段云深一顿,总觉得暴君这话似乎……

似乎有些维护自己维护得过了头,这人自己被称为暴君的时候怕是也没有这么激动过。

芷兰这时候喘不上气,拼命地用手扒拉着景铄的手,试图让景铄松开扼住她咽喉的手。

可无论是抠挖还是拍打,都没起到任何作用,她就只能清醒且痛苦地感受到生命的逝去。

芷兰:“唔呃……太……皇……救……”

芷兰的手伸向太皇太后的方向,用尽全力的扯住了太皇太后的衣袍,像是这样就可以抓住自己生的希望。

可直到最后,她也没能等来自己所要的,只能在用尽力气之后,颓然松手。

景铄在她断气之后,也松开了自己的手,于是这刚刚还叫嚣着的女人瞬间成了一团软泥一样摔在了地上。

景铄对着太皇太后微笑道,“现在朕信了,是风寒药。”

太皇太后:…………

景铄:“不过爱妃的身子自有朕挂心,下次就不劳烦皇祖母赐药了。”

宫殿里安静到让人有些害怕。

明明这么多人在,却没有一个人敢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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