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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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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此事就该告一段落了,只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客栈里就来了两个小孩,说是不想跟着施月娉,想跟着段云深和景铄走。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阿四和十七。

这两人已经算是那群孩子里年纪较大的,只是大概吃不饱,所以看着个子都不高。

阿四是奔着段云深来的,他总觉得这两人过来教训了那些人,是因为段云深想帮自己。知恩图报么,自己虽然暂时还小,但是以后总能帮人做点什么的。

十七则比较功利,他觉得跟着这两位比跟着施月娉那个姑娘有前途。这两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自己跟着他们,说不定自己有天就飞黄腾达了呢?

十七嘴甜机灵又会投机,满嘴的“知恩图报,当牛做马”。

阿四这个正经来报恩的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机灵劲儿全没了,最后还仿佛赌气一样地质问段云深,“不是你说愿意花钱让人教我本事的么,这时候却要扔了我??”

景铄本来没管这两小孩儿,由着段云深去和他们掰扯,阿四这句话一出来,景铄就看过去了。

某人护食的危机感真是强到没话说,连个孩子随口一句话他都起心要防着。

段云深肯定是不打算带这两个孩子的,自己和狐狸出行,带着他们算怎么回事?有一个项一越还嫌灯泡不够亮么?

但是好说歹说这两孩子都听不进,非要跟着人走。

看自家爱妃拒绝的这么坚决,景铄虽然有心防范,但是也没进来掺和,悠然在旁边喝茶。

结果喝着喝着,看热闹的项一越突然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

“不就是两个孩子么,带上就带上!平时给主子端茶送水也好,正愁主子如今没人伺候。这俩孩子收了,我做主,平时我可以教他们武功,再长几岁有大用,也不算吃闲饭的。”

段云深:…………

景铄:…………

十七立马嘴甜地拍项一越马屁,千恩万谢。阿四则是用一种近乎幽怨的眼神盯着段云深——我来报恩你居然不要我!

景铄则是皱着眉头看了项一越一眼,眼中的不悦十分明显。

项一越:??

项一越一脸懵,我又说错话了?

项一越看景铄一直没有说话,他又不会看眼色,还以为此事景铄是不管的。

就看到段云深一直在拒绝,可项一越对段云深又没有对景铄那般敬畏,这时候看两个孩子可怜,话就出口了。

不管怎么说,这俩孩子算是留下了,和项一越同住,果真是每天端茶送水,殷勤又勤快。

十七嘴甜活泼,阿四沉默一些,但是脑子很活,两人都学东西很快,而且会看眼色。

跟了景铄他们,这俩孩子将来别有建树也是他们的造化。

在解决了这些孩子的事情的第二天,朝廷那边派来安抚暴动的钦差就到了。

城门只是在迎接钦差的时候开了一天,但是依旧有暴民趁着这个空档溜了进来,并且在当天晚上将炸.药扔进了官府。

原本钦差是来“安抚”暴动的,这一记炸.药直接让双方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钦差与暴民的头领交涉,谈安抚的条例,各种允诺他们好处。来来回回的拉扯了好几天——看来景逸应该是给过命令,让这钦差务必“安抚”,而不是“镇压”。否则的话,就开局一个“王炸”的架势,很难想象这钦差脾气这么好。

景逸也知道,老百姓是活不下去了才有的暴动,这与其他的的暴动不同,堵不如疏。

最后好不容易钦差和暴民敲定了条件,流民那边同意放下武装,相信景逸这新皇和之前的暴君不同。

可就在他们放下武装的当天晚上,就有一个流民小镇全镇起火,与此同时有人散布谣言,说这是朝廷的阴谋,骗得百姓放下武器,然后再赶尽杀绝。

于是暴.乱再起,这次无论如何也安抚不下来了,朝廷只能调兵镇压。

那些暴民原本就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朝廷军队一来,立刻就被清剿干净了。

乍一看此事处理的轻松一点,实际上后患无穷。

因为民怨。

原本江北这里便起义过一次,景逸当初奉命过来,许下了重整山河的漂亮话,乍一看赈灾也安置的妥当,可不过一年此处便因为百姓活不下去再次暴动。

而且此次朝廷钦差过来,先是假意安抚,然后放火烧镇,紧接着武装镇压,清剿干净。

若是太平盛世,虽然听起来镇压手段狠辣了些,但是却也出不了乱子。

只是如今遍地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听到江北那边同样有人因为活不下去而起义,最后落得如此下场,那百姓自然心寒。

景逸登上帝位也没过几个月,原本不少百姓觉得他上了位,必然和暴君当政时有所不同。

可此事一出,几乎是寒透了那些对景逸抱有期待的百姓的心,一时间改朝换代勉强凝聚起来的人心再次涣散。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次江北城的暴.乱从“安抚”被迫转变为“武力镇压”是有人背后推动的。

此次转变最关键的点便是流民镇的那把火,和紧随其后的谣言。

此事过后不久,江南那边就有势力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讨伐天子和朝廷的檄文,大意是说天子和朝廷都未曾将百姓当人,既然如此,这样的朝廷不要也罢,推翻了了事。

然后江南起兵戈,起义军直接和江南的朝廷驻军正面冲突,大获全胜。

江南的官员被溜成一排,公开被砍了脑袋,起义军从这些官员的家中搬出来银两米面,分发百姓。

一时间全天下的穷苦人都开始羡慕江南的百姓了,好似直接忘了这地方去年才闹了灾。

不管怎么说,这一套程序走下来,江南的民心是稳了。然后他们便自己建立了朝廷,改了国号,称为“东梁”,以雾水江为界,和景逸的朝廷对峙。

景逸现在是腹背受敌,西南方的岭南边境还没消停,南渝国三五不时就要派兵来打上一场。

现如今江南又起义,要将自己独立出去,直接将国土分走了三分之一。景逸虽有心收复江南,却因为和南渝国的战事未停,抽掉不出兵力来。

这帝王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景逸有见识又谋略,知道江北城之事该安抚而非镇压,可那又如何?天高皇帝远的,钦差到了江北城,最后还不是被逼的用了镇压的法子。

江北城的暴.乱镇压折腾了接近两月,之后城门再次打开。彼时天气也渐渐回暖,景铄和段云深便挑了个日子出城往岭南去了。

施月娉就留在江北带孩子了,她似乎带了这些天的孩子也未曾腻,说是除非这些孩子都长大了,否则她就不走了。

一念决定找个新的寺庙清修,也不知他这嗜杀的性子,到底是准备自己修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作别的时候一念给了景铄一封亲笔信和一块令牌。毕竟从小安寺过来,景铄救了他有恩,这令牌和亲笔信全当是报恩了。

有了这亲笔信和令牌,若是遇上了岭南的起义军,便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这令牌也可以问岭南起义军调人用。

十七和阿四跟着段云深他们上路,如今端茶倒水,生火做饭的事情都是他们来。项一越都跟着清闲,学会做甩手掌柜了,平时动动嘴皮子就好,不过好在他教功夫还是教得很上心的,两个孩子都悟性不错,也算是可造之材。

出江北城的时候段云深听到街上有孩子打闹着唱儿歌,也没什么调子,就是押了个韵脚。

段云深听了一耳朵,越听越觉得这词儿似乎听着有些奇怪,便招呼景铄也跟着听了听。

这歌的词大概是在说有一位“锦”姓的活菩萨,既帮忙除了京城到江北城官道上的土匪,又救了江北城乞讨的孩子,该长命百岁,该位列仙班。

景铄听了听便皱了眉头。

他这人奇得很,全天下骂他他安之若素,若有人夸他,他心里反而不舒服起来了。大概是在宫里的时候那些口蜜腹剑的角色见得太多,所以对这些夸赞之辞起了逆反心理。

听到车里说话的声音,坐在马车外面的十七掀开马车的帘子邀功道,

“主子们喜欢吗?这是我编的词儿,教会了当初被主子们救过的兄弟姐们,然后又让他们教给了城里的其它孩子——主子们人这样好,该立祠供香火才对!可惜我没那样的本事,如果不然,我定让主子们的美名千秋万代传下去!”

十七可真是见缝插针地献殷勤,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改过来。

而且他献殷勤还舍得下功夫,这拍马屁的法子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只是景铄却不怎么受用,此时冷冷地看了十七一眼,十七瞬间明白自己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慌忙将马车帘子放下来坐回去了。

阿四向来看不惯十七这幅模样,这时候看他吃瘪自然开心得很,冷笑了一声,嘲讽意味明显。

就剩下项一越这个头脑简单的处在状况外,摸着十七的头夸赞他有孝心,十七只能对着项一越干笑。

如今过去了两个月,段云深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衣服都藏不住,坐在马车里自然也有几分不舒服。

这时候在车上换了几个姿势,最后干脆就决定放弃治疗,往景铄身上靠。

景铄自然而然地搂住人,问道,“不舒服得厉害?”

段云深摇头,“无事,就是……”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踹了他一下。

段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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