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那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www.jiujiuzuowen.com说他这是为掩护，当时楼下那几个向已爬在梯子上，准备对陈武作袭击的弟兄们的入套，而把危险揽在自己身上的使然。所以他被控后走到楼下，被他的好兄弟司铁生搧了个嘴巴，骂道：‘要你逞强！’”

“这倒有可能！”钱凯不假思索地脱口说。

“有可能？”吴影挑眼望了下钱凯：“他要阻止下面的弟兄不要去冒险犯错，他不好爬到窗口冲下面喊：大家别犯傻，陈武这玩的是圈套，他是掉不下来的，不要上他的当！一嗓子，不全都解决问题了？”

“对对，我忘了这茬了！”钱凯两手搓着，恍然说。

“这么说，还真是！”钱凯退去他的办公椅，一屁股坐下：“这还真成了个谜，玩这一出的别人都可以，就纪杜山不可能！”

“更不可能的，”吴影用指尖敲着他面前的桌面说：“刚才搜到了两个黑影在讲话的监控录像，又加了一个不可能！”吴影停了停，用放光的眼睛盯着钱凯说：“这两个黑影，不管是你跟辛稼的是两个幽灵在交谈，还是我的一个幕后策划者，对他的代理人在做面授机宜，总之，是在安排、导演马上要开始的那场戏。那么，幕后者的导演策划，让他的代理人落到现在的这个下场，说得通吗？”

“是啊，他们图个啥？他们的代理人都被我们控制了，还代理个啥。按你以前讲过的，他们的魔手被我们现在锁在‘惩戒椅’上了，那还能干个什么？”钱凯怔怔地望着窗外，想一阵不得要领，愁闷地捧起了脑袋。

吴影把身子挺直在靠背椅上，两眼瞪着天花板凝神冥想，忽然，此前有过的那道闪电，又划过脑际。他还真像被闪电击中似地，一下从椅子里跳将起来，高声叫道：

“这个纪杜山我还真像在哪儿见过的，只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印象很模糊，但肯定在哪儿见过，有点面熟！”

“面熟？在哪儿见过？”钱凯的笑脸，难说是嘲笑还是真笑？

“是，在哪见过！——这话我讲过——还是我头一次，到土坑工地看他们干活的时候，我一眼见到坑底那个挖土的，我的记忆细胞就在脑海里撞击了一下，我觉得他见到我，好像也认出了我是谁了，一下就转过身去了。——这个人见过是肯定的，在哪儿见过？他是谁？我却一直想不起来！”

“是谁？”钱凯俯身向他，这次的笑脸是真的，在鼓励他。

“是谁？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有点不自信了！”

“呜呼！那么复杂！没关系，大胆说！”

“他或许就是17年前，枪杀看守周志华的那个哨兵！”

“哈哈哈！”钱凯突然间扭头大笑起来，笑着说：“老吴，老吴，太难为你了！太难为你了！碰到那么多的谜，太冥思苦想，太殚精竭虑，把你的脑神经都快压垮了！17年前枪杀周志华的那个哨兵，是山野先生古幽灵的代理人，如果这个哨兵就是纪杜山，那他现在再成代理人，自然是顺理成章了。可是，哈哈哈！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啊，把你的臆症想象都弄出来了！太一厢情愿了，太一厢情愿了！把自己的主观臆想都硬嫁接上去了！”

跟钱凯的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相对应的，是吴影的认真和异常的沉寂，见钱凯的说笑终止了，吴影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钟国荣的手机：

“老钟啊，你能记得起纪杜山的捕前简历吗？”

“纪杜山的捕前简历......”在严管队的钟国荣想了下，“曾经是......我国南方一个靠边境的县级市g安局刑侦大队长，在那儿工作了11年。”

“在干g安之前呢？他今年是38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