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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坦承和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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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八日,星期二,下午

一小时后,马克汉派至河滨大道九十四号打探消息的菲普斯带着得意的神情回来了。www.xiashucom.com

“我想我带回了你要的消息,”他的声音流露出胜利的喜悦,“我到圣·克莱尔的公寓,她自己开的门,我直接提出问题,如预期的,她拒绝回答,当我告诉她我早已知道包裹中的物品是杀班森的凶枪时,她大笑着把门打开说:‘立刻滚蛋,你这个痞子。”,他笑着继续说下去,“我迅速下楼,等我到达总机接线的地方时,她的电话指示灯已经在闪了,我让总机替她接通,窃听她和李寇克的通话,她第一句说的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你把昨天从这里拿走的枪丢到河里。’他一定震惊极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然后他用冷静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不要担心,玛瑞欧,今天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事,明天一早我会想办法摆平。’他要她答应今天保持缄默,最后便互道再见。”

马克汉坐在那里回味这段话的内容,“你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何看法?”

“如果你问我,长官,”探员回答,“我认为李寇克有罪,而那个女人知道他有罪。”

马克汉谢谢他,让他离去。

“这个人实在令人讨厌,”万斯评论,“我们是不是该和优雅的林德进行警民对话了?”

正说着,范菲如往常般风度翩翩地走进来,但他温文尔雅的态度却掩不住忐忑不安的心情。

“请坐,范菲先生,”马克汉不客气地指出,“看来还有一些事你必须解释清楚。”

他拿出信封来,将里面的文件摊放在对方面前,“可否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十分乐意。”他说,声音不再自信,泰然自若的神态亦不复见。当他点烟时,从他点火的姿势可以看得出他的紧张。

“我应该早些告诉您的,”他挥了挥手,表示这些文件微不足道。

他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往前倾,讲话时烟在双唇之间上下弹动。

“这件事说来颇伤感情,”他开始,“但是它与事情的真相有关,所以我不会有任何抱怨……我的——家居生活并非十分愉快,我的岳父毫无理由地讨厌我,他最高兴做的事便是在经济方面对我剥夺控制,即使那些钱是属于我太太的,他也不愿意把它们交给我。数月前我动用了一笔款项——正确地说是一万元——后来我才发现这笔钱并不属于我。我岳父逮到我的小辫子,为了避免和内人之间引起误会,我必须如数归还那笔款项——你知道误会会让内人非常不舒服。我千不该万不该冒用艾文的名签了一张支票,但是事后我立刻向他解释,又开了一张期票写了一封悔过书……所有的经过就是这样,马克汉先生。”

“上星期你和他争执什么?”

范菲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噢,你听说我和他之间这宗尴尬事了?……是的——我们起了一些小争执,主要是为了期票。”

“班森是否坚持在到期之日兑现呢?”

“不——不完全是,”范菲油腔滑调地说,“我求求你,先生,不要强迫我说出和艾文之间私人谈话的内容,我保证与目前情况毫不相干,”他笑了,“我承认在艾文被杀的当晚去他家是希望和他谈支票一事。但是,你们已经知道了,当我发现屋内漆黑一片时,就在土耳其浴室过了一夜。”

“对不起,范菲先生,”万斯开口了,“班森先生在无抵押品的情况下收了你的期票?”

“当然:”范菲斥责地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们,艾文和我是最亲密的朋友。”

“但是,即使是最亲近的朋友也可能因借款数目庞大而要求抵押,班森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偿还?”万斯指出。

“我只能说他就是知道。”范菲慢条斯理地答道。

万斯仍然怀疑,“或许因为你写下了悔过书。”

范菲称许地看着他,“你完全进入了状况。”

万斯不再发问,马克汉继续追问了大约半小时,但毫无新发现。范菲坚持他的说辞,有礼貌地拒绝深入解释和班森争执一事。他坚持那与此案无关,最后他被允许离开。

“帮助不大,”马克汉说,“我开始同意希兹的看法,范菲的财务状况是一个看似重要却实无价值的发现。”

“你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信,对不对?”万斯悲哀地说,“范菲刚刚提供给你这整个调查中第一条有智慧的线索——而你竟然说他的帮助不大!请注意听我说,范菲所说的他伪造班森的签名,用支票冒领了一万元的这部分绝对真实无讹,但我不相信除了悔过书之外无任何抵押品。班森不是这种人——不管是不是朋友——金额如此庞大,他绝对不可能不要求抵押。他不会让范菲坐牢,只希望把钱拿回来,这就是我问他是否有抵押品的原因,范菲否认,但是当我问到班森如何知道他一定会如期还款时,他却支吾不答。我认为那张悔过书是个合理的解释,表示他另有所图,他回复我问题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理论。”

“到底是什么?”马克汉不耐烦地问。

“你不觉得整件事情背后另有其人吗?此人与抵押一事有关。否则范菲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早就告诉你他为了什么起争执,他拒绝透露那天在班森办公室所发生的事……范菲在保护某人——而他其实不是个有骑士精神的人,所以我不禁要问:为什么?”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我有预感,当我们找到提供抵押的人时,也就找到了凶手。”

这时,电话铃响了,谈话时马克汉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他和对方约在下午五点半见面,挂上听筒后他立刻对万斯笑着说:“你对头骨的研究已经成功了,郝芜曼小姐刚才从外面订公用电话进来,说她有一些需要补充的地方,将于五点半钟到这里来。”

万斯毫不在意,“我宁可想像她是利用午餐时间打的电话。”

马克汉再度仔细打量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可疑之处。”

“当然,”万斯愉快地回答,“比你想像的更可疑。”

马克汉花了大约十五至二十分钟努力诱他道出实情,而万斯就是不为所动,最后激怒了马克汉。

“我很快得到一个结论,”他说,“你要不是已经知道杀害班森的凶手是谁,就是个了不起的猜测家。”

“很可能是另一个原因——”万斯回答,“如果是我那些审美学理论和抽象的假设开始发挥功效了呢?”

在我们准备出外午餐前数分钟,史怀克宣称崔西刚从长岛市回来并有事票告。

“他不就是你派去调查范菲风流韵事的那位仁兄吗?”

万斯问马克汉,“如果是他,我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是他……让他进来,史怀克。”

崔西含笑着进入办公室,一手拿着记事本,另一只手:上拿着夹鼻眼镜。

“要打听范菲十分容易,”他说,“他是华盛顿港的名:人,很容易听到他的蜚语流长。”

他小心地调整眼镜,看着手上的记事本,“他和霍桑小姐于一九一o年结婚,她十分富有,但范菲并末得到什么好处,因为她父亲掌管经济大权——”“崔西先生,”万斯打断他,“不要管霍桑小姐和她的爸爸,范菲先生已经将他的悲剧婚姻告诉我们了,可否请你告诉我们范菲是否有婚外情?”

崔西困惑地望着马克汉,他不能确定万斯的身份,马克汉点头首肯后,他将记事本翻过去一页开始说:“我发现有一个女人,住在纽约,常打电话到范菲家附近的药房留话给他,他用同一部电话回电给她。他和药房主人有某种协定,但我还是得到她的电话号码,一回到城里就查到她的背景资料……她名叫宝拉·班宁,是个寡妇,住在西七十五街二六八号的一间公寓。”

崔面详细叙述调查的结果后便告退。马克汉坦率地笑着对万斯说,“他提供的消息并不多。”

“老天:我认为他的成绩出乎意外的好,”万斯说,“他发掘到我们一直想要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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