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婷？”张扬喊得是他同桌的名字，他不知道没了头，这位同桌还是否有听觉。www.jiuzuowen.com

徐婷婷转过头，“怎么了？”

“你……”饶是张扬也被眼前的变化惊到了。

明明几秒前是被张扬一拳打碎的脑颅，此刻已经安然无恙，完好无损。

一张清秀的脸离张扬一米不到，张扬甚至可以看清徐婷婷脸上每一个舒张的毛孔。

自己亲自动的手没错，眼前毛发无伤的脸也没错。

“没事，明天见。”

徐婷婷甜甜一笑，“明天见。”随后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还有人时，李一鑫捂着嘴，苦苦忍着。“卧槽。”终于人走完了，大吼一声。

“你，这，她，头，这……卧槽！”亲眼目睹全过程的李一鑫居然才尽词穷，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完整。

“别惊讶了，我比你更惊讶。”张扬书包里没几本书，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回去管作业几何。

“走吧，秋然姐还在等我们呢。”

李一鑫呆呆得跟上，他得消化消化，那一幕太神奇了。

前一秒的‘无头尸体’，下一秒脑袋就完好的回去了，连带着周围的血迹一起恢复如初。

要不是两个人都对眼前的情况不可思议，李一鑫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初一初二早放学十五分钟，初三学生放学铃响的时候，初一初二的学生走的都差不多了。

校门口，秋然等了好久，“你们俩怎么这么磨蹭？”

“姐，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太咳咳，匪夷所思了！”当着秋然的面，说脏话是不可取滴，李一鑫悬崖勒马，用咳嗽来掩盖自己差点爆粗口。

“哦，你们那有新发现了？”秋然看见两人的时候就发现，神色都不大好看，好像都遭受了什么打击。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可思议吧，姐。”李一鑫绘声绘色地描绘了刚才班级中发生的事情。

秋然抓住的重点是，张扬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张扬，你真动手了？”

“嗯。”张扬没躲闪，光明正大的承认了。

“你……”秋然看着张扬波澜不惊的眼神，所有的话语到了喉咙眼，全部给堵了回去。“回我公寓，我们再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2

张扬没去向秋然要手机，给家里保平安。

李一鑫是没想到，张扬则是故意的。

他的是书包里有原主人父母给他买的小灵通，只是为了方便原主人父母给他发信息告诉他，今天谁上班，谁不在，要是俩人都不在，就得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桌子上放了钱，让自己出去吃。

还有就是原主人要是放学了不回家，通知父母一声，自己去哪玩了，和谁在一起，省的担心。

张扬先想试试如果自己不见了，原主人父母会不会着急打电话。如果会，说明情况还好，至少学校外应该是安全的。

如果不会，连原主人父母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那么就坏了，学校外也不安全。

秋然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今年已经是四十多岁了，去年刚和丈夫离婚，现在是一个人住教师公寓。

教师公寓离学校不远，过两条弄堂就到了。

“姐，你不用担心我的心态。”一路上，秋然抿嘴不说话，张扬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了团队在游戏事件中更好的发展，他得开解开解。

秋然冷着脸，“我没担心。”

“放心，我只是在主神空间这样，在外界我还是很小心翼翼的。现实社会里你不是和我见过吗，不用担心我会去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不会的。”张扬很自然的走上前，牵住秋然的手，秋然没挣脱，没反应，任由他牵着。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刚才引起了轰动，出事情了怎么办？”担心张扬，更担心自己的处境，秋然刚在办公室看到某个男老师桌子上的烟灰缸时，也想到了这一办法。

就算她杀了人，凭着基因锁和寒冰血脉，她脱困并不是太困难的事。

不过付出和得到的回报不成正比，风险太大。

所以秋然放弃了打算，只不过她没想到张扬做了。

“那不正好破局嘛，现在也不差，起码我知道了两点重要关键。”

“什么？”

“等等再说。”张扬闭口不言，他对外界抱有强烈的戒备心理，如果不是第一场新手游戏，三个人并肩作战二十几天天，张扬也不会对他们两个放下防备。

教师公寓到了，属于秋然的一间在三楼，上楼梯后往右走两间。

“刚才你不想讲，现在你可以说了。”秋然脱掉鞋子，三人走进客厅。

张扬打开冰箱，里面饮料种类还挺多，拿出三罐啤酒，“现在我有一个猜测，姐，你说你下班连东西都没收拾就去校门口蹲守，除了今天在天台碰到的新手女生，其余一个新玩家都没碰到。

按道理来说，十七个新人，加上我们四个一共有而是一个人，没道理初三就我们三个，剩下十八个人全在初一初二。

我觉得，既然这所学校分为人鬼两类，那么为什么不可能人控制白天，鬼主宰黑夜呢，我们身为人类，学校白天上课；那么晚上就是鬼的时间了。”

秋然夺走张扬手里的啤酒，“你成年了没，就喝酒，喝你的快乐水去。”扔过去一听可乐。

“你是说玩家被分两批传送过来？”

张扬撇撇嘴，无奈接住，“不一定是分批传送，我们一定是一起传送的，但传送到位的时间可以分开，我们是白天到的，鬼可以晚上到。”

“那为什么要有人鬼之分呢？”李一鑫倒在沙发上，没明白张扬的指向。

“三花二中在主神的介绍里已经是鬼校了，你看我们今天白天，学校像鬼校的样子吗？尤其是刚刚放学，那么多家长接送，如果说学生都是鬼魂，难道家长都疯了？”张扬手指敲击茶几桌面，冰冷的质感在指尖传递。

“探索模式是什么意思？”秋然提到了规则中又一个新鲜词汇。

李一鑫接过话茬，“让我们随便玩呗。”

张扬不可置否，“就像一款游戏刚被研发出来，会进行内测一样，我们等同于先驱者，寻找某款游戏潜藏的bug。”

五点放学，三人聊聊停停，话题越来越偏，最初正经的探讨游戏事件，秋然和李一鑫喝了酒后就开始口花花、疯魔乱舞。

一直到晚上九点。

“行了，姐，我俩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抱着烂醉如泥的李一鑫，张扬换好鞋，连拖带拽的带人出门。

秋然依靠在门边，“真的不留下来过夜？”睡衣半掀、圆润的大长腿半露，撩人的春光外泄。

张扬吞了口口水，“你别诱惑我啊，我可是会犯罪的。”嘴上如此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