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毓顺藤摸瓜查到了闻人轩,可惜这人太狡猾了,居然被他逃了。
科举舞弊案因为萧墨毓本就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这一次查办了很多人,牵连了一些世家子弟。
不过为了凸显公正,查清不久后他又亲自颁布了圣旨,重新开考。
萧晟站在县衙内的办公桌旁看完儿子给他的信条,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儿子并没有辜负那个位置。
至于他,这场硬仗依然在持续。
如今不仅是鹿鸣镇,其他临近的乡镇府州全都不约而同费出现了这种症状。
木荞那里传出的结果,这是蛊与毒的结合物。能做出这种东西的,除了那个疯批容成恪,不做他想。
在蒙国时,蒙国皇宫被霹雳弹和黑水烧的只剩下一片废墟。他们找寻尸体都没找到。
萧晟也一直在追查潜逃蛊人的事情,从未松懈。
毕竟他一直都在防着那容成恪下黑手,没想到这个人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百姓最在乎的事情便是国泰民安。这两件事倘若他们都办事不利失控了,动摇的便是社稷根本。
而这也是那人最喜闻乐见的事情。
这么一想,萧晟不免嗤声笑了下,他容成恪还真没白瞎了他那颗“聪明”的脑袋。
这让他也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测,难不成那个疯子没死,而是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偷偷施行些什么计划?
心里揣测着这件事情的可靠度,萧晟不免对与他有一墙之隔的木荞有点担心。
那疯子几次三番想要要她,他真的害怕……
这么一想,他更加坐不住了。便放下手中的琐事,起身快步走到了那栋院子前。
此时木荞在夜以继日的研制预防的药物,突然听连笙说萧晟找她,她拍拍手走了出去。
两人隔着一栋院墙,萧晟将这几日的事情进行了交代。
木荞听完,眉目冷了下来。
原来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图谋,而是一环套一环。
先是借刘县令父子的手让他们以为这仅仅是一场因为利益的谋杀,放松警惕,让朝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一个地方,再是制造让所有学子失望的科举舞弊案。
她不敢想象,倘若他们没有处理好,那么又该会引发多少民怨了。
本身儿子登基的时候,有些心中不满的人就在底下暗中使坏,制造谣言,质疑儿子的能力。这两件事情若是有了闪失,叠加在一起,势必会失了民心。
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木荞想起在京城独自坚守的儿子,有些不放心。
“小鱼儿怎么样?”
萧晟理解木荞爱子心切,在她心里,儿子的地位永远比他高许多。他比不得。可是,还是好嫉妒怎么办?
“他没事。有父亲陪着他,你不必挂忧。”
木荞隔着墙,听着他自动将她爹唤成了“父亲”,想起他曾经的承诺,脸颊一热。
不过,听出了萧晟语气中的酸意,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儿子虽然懂事能干,但是该关心也是要关心的。”
“那我呢?”
萧.柠檬本檬.晟语气里的酸意都飘到了墙那头。
“我也需要被关心,被爱护的。”
木荞:“……”
她是发现了,曾经清冷矜贵的贵公子气息已经在这一世被他挥霍的不剩一点了。
这家伙现在是在明撩的路上撒丫子狂奔。
没得到院墙内人的回应,萧晟叹了口气。还是如预料的一般没得到回应。
回想着刚才出口的话,萧晟低声一笑。
如今他脸皮厚的连自己都惊叹,他从不知道为了追回小妻子的心,他居然能改变到如斯地步。
可是他的荞荞还是很羞涩,很害怕,不敢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看来还是要努力呢。
“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你在里面多保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萧晟将要交代的交代完,转身就要离开。她很忙,每一分钟都宝贵的很,他很清楚她抽出来的这一刻钟意味着什么。
“那我走了!”
萧晟敲了敲墙面,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隔着一面墙传出了木荞似紧张,似羞意的声音。
“你……你也多保重,照顾好自己。预防的药品很快就能研制出来,等到时候……”
后面的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但传递的意思却很明显,这让萧晟愣了一愣,转而露出了明朗的笑意。
原来她真的接受了他,她真的有在努力试着靠近他。
莫名的,萧晟觉得这一刻,那个疯子容成恪没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