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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阴谋,是他一手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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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希低声惊喘!

“不是……”在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下,她意识地出口反驳,“我才没有喜欢他,我……”

“不要再狡辩!”流晨星打断她,“你以为你思想逃得过我的眼睛吗?别挣扎了……”他眼瞳收紧,视线投向玻璃窗外的蓝天白云,唇边的笑容收剑了又散开,“真遗憾你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夏水希默默地垂下了视线。

“更遗憾的是,你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得忍受离别的痛苦。”

夏水希绞紧手指,视线低垂地看着颈前的星星项坠,更沉默了。

良久,她才声音很轻的说道:“没有离别。”

流晨星惊讶回头。

夏水希缓缓抬头,眼眸像宝石般熠熠闪亮:“炫说,其实可以没有黑夜的,只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她轻轻转动了一下眼珠,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颈前的星星项坠,宝石在她的指尖绽放夺目的光芒,“其实也可以没有离别和痛苦的,只要坚信彼此喜欢对方的心。我相信他,更相信自己喜欢他的心情永远不会变……”

“夏水希,你挑衅我?!”流晨星剑去唇边的笑意,眼眸里透出凛冽的寒光,“我既然有本事将你弄到我身边,当然,就不会允许你的心里装着别的人!”

夏水希垂下眼角,脑海中在瞬间浮现出那日在医院里做检查后,医生对她说的话——

“很抱歉,我们检查出你的体内潜伏着‘双生鸢’毒素。应该是有人在朝你注射镇定剂时,将这种药粉涂在了针头上,所以当时并没有查出……”

“‘双生鸢’?”

“对!它是‘维拉斯加’的特制毒药,由双生花和多种奇异的药材制成……嗯,如果拿下到解药解除,随着时间的推移,内脏器官会慢慢腐烂,直到折磨至死……”

“怎么办,医生!要到哪里去拿解药,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个……唉!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毒药相当特殊,一雌一雄,由双生花两个花朵制成。分开来,都是毒药,只有……只有你和另一个男子同时患病,结合,才能……”

“医生…”

“不过这也是后话。既然那人如此狠心地朝你体内注射了‘双生鸢’,就一定不会轻易将解药交给你……”

忽然夏水希身体一倾,半个身子都掉进了流晨星的怀里,她从回忆中惊醒,睁大了眼睛瞪着流晨星近在咫尺的俊脸。

“我就知道。”他慢慢地看着她,看着她恼羞成怒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选择自忍受痛苦,选择沉默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一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都是夏水希,没有一点儿改变。”

夏水希极度别扭现在的姿势,挣扎:“放开我!”

他笑笑,将她搂得更紧一点:“不要。”

似乎看透了夏水希的心思,流晨星忽然走近她,倾身,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你会答应的,因为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否则,我们都被‘双生鸢’折磨而死——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夏水希的眼眸立即惊恐地睁大,无法置信地瞪住流晨星:“你——原来是你……”话到一半,她忽然止住话头,眼角再度垂下,陷入了深思。

……

没错,朝夏水希的体内注射“双生鸢”是流晨星一手策划,他收买了杨洋!

他想用这种方法逼夏水希到他身边,他了解她是那种独自背痛苦的人,更了解她不会眼睁睁地着着身边的人因为她而伤心痛苦,他吃定了她会答应他跟他走。

他成功了。

夏水希身体紧绷,感觉到他喷薄在颈项的呼吸,脸颊涌起红晕:“放开我……”她讨厌现在的姿势,讨厌这样,更讨厌无力反抗的自己!可是,悲哀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仅利!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流晨星双臂就像铁,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箍紧她,低笑着说道,“你一定在心里狠狠地骂我,流氓、浑蛋、无赖……”

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面颊,周围氤氲出暖流昧妖娆的气息。

“可是没有关系。”他一如既往地笑,总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嘲讽微笑,“如果只有流氓浑蛋无赖才可以得到你,那么就这样做,为什么不这样做?”

夏水希的呼吸冻住。

“如果三年前我知道这样做,就不会被子你戏耍得团团转,就不会患得患失,就不会把自己逼到现在的处境。你说是不是?”他在她的脖上深深地烙下一个吻,像烙下一个铁一般的印迹,“所以归根究底,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你说是不是?”

夏水希抽动了一下肩膀,头垂得很低很低:“对不起……”

他不语,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头发和身体的香味,笑容像滴在白纸上的墨水,花一般渲染开来。

“就是这样。”他满足叹息,“希希,只要保持这样……”他团上眼,那一圈睫毛像羽翼般垂落在眼睑下方,抱紧她,脸上挂着温煦的笑意。

电缆车默默地前进着,已经过了“维拉斯加”的边界,往“丁斯香兰”滑近。

4、不如放手吧

经过一夜大雨的洗礼,皇室住宅的玻璃墙壁晶亮,玻璃面上持续滴着雨珠,在茸茸的阳光下,像星星点点的钻石。

寝宫里着淡淡的香,一束玫瑰花了无生气地在花瓶里摇摆着。

成淡星从床上坐起,喝完夏蓝啦递给他的汤药,只感觉头疼欲裂,胸口却好象缺了一块,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缺了哪一块。含着温度计躺下,他慢慢闭上眼,猜测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忘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遗忘了?

世界一片异样的宁静……

一阵风吹来,落地窗被风吹得轻轻翻动,整个空间都变得忽明忽暗。在那种明暗交错中,他脑海中白光一闪,飞快睁开眼,视线焦急地瞟向床头柜,在那里果然搁着一个被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是昨晚在花田里里挖掘出来的东西,夏水希埋下的时间囊!

他起身,手伸过去,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住。

“淡星哥……”声音一出,一滴泪从夏蓝啦的眼角重重地砸落下来,“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这样折磨自己……我是不存在的吗,是可以被随便忽视的吗……为什么你从来不正眼看我,即使我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都可以当空气忽略掉……”

成淡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收回手,背对着夏蓝啦躺下,不说话。

“告诉我,我是不是不可以?即使夏水希不在了,即使她不喜欢你,即使她做出深深伤害你的事情,你都无法忘掉她!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位置……”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难过的呜咽,“哪怕你死了,哪怕你的心脏停止跳动,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

窗沙静静地飞舞,窗外丁香树的叶尖不断滴落的雨珠,就像天使伤心的泪。

成淡星背脊僵硬,沉默地背着她侧躺着。

“淡星哥……”夏蓝啦加大音量,“不要逃避我,回答我,回答——”

成淡星的肩膀终于微微一动。

“是…”他咳嗽一声,喉咙就像被万能胶狠狠粘住了般,发出声音时一点一点被撕开,“即使希希不在了,即使她不喜欢我,即使她做出深深伤害我的事情……咳,我都无法忘掉她,心里只会有她一个人的位置……”

一滴泪珠悄声无息地从眼角滑下,很快浸透了枕巾。

“哪怕我死了,心脏停止跳动,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

夏蓝啦唇一抖,眼泪大颗大颗落得更为凶猛迅速。

她慢慢地抽噎,静静地抽噎,本以为自己会承受不了这些话,至少会当场昏死过去,可是她却那么冷静地想着一切。

那天晚上夏水希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她起凝去查,居然查到妈妈曾命令御卫监视夏水希的一举一动,而且也以苏婉清的事情威胁她不准回家。杨洋的父亲是妈妈的心腹,所以杨洋也参与这件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妈妈在暗中操作,只为了助她当上太子妃。

可是没有意义,即使她成为了太子妃,仍被当做空气。她的付出是廉价的,亦步亦趋地跟随他的脚步也等不到他回头看她。因为,她不是夏水希,永远无法取代夏水希在他心中的地位!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吧……

“淡星哥……”

夏蓝啦止住泪水,思想斗争了好久,终于决定将所有内幕说出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高空,电缆车已经进入了“丁斯香兰”的办界。

就在这时,电缆车突然摇晃着停住,只听“咔——”的一声,接头电缆车左边那根传输电缆断裂!

正坐在电缆车里的夏水希和流晨星感受到电缆车的晃动,还未等他们反应不定期来发生了什么,电缆车倾倒,呈悬空的姿势挂在半空!车内的夏水希和流晨星一个趔趄,摔倒在电缆车里,身下就是左边那扇门!

夏水希尖叫……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在房内响起,仿佛有预感一样,成淡星的左眼皮不断狂跳,咳嗽怎么也止不住。他握拳当着唇边,好几次想要抑制住,却牵扯出更强烈的咳嗽。

在他的眼前摊开一个日记本,是从时间囊内拿出来的东西,日记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的名字,以及这三年来夏水希对他和妈妈思念,

“一切事情就如你看到的那样,都是我的错,是我和妈妈的错……”夏蓝啦啜泣的声音轻响,“淡星哥,对不起,我……”

成淡星拿开日记本,剧烈咳嗽着下床,忽然腿一软,笔直栽倒在床边。夏蓝啦惊叫着去扶他,他推开,一边咳嗽一边朝门口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身形一晃再度栽倒!

“淡星哥……”夏蓝啦焦急地快步上前,眼泪砸在半空,“你不要再逞强,这个时候夏水希已经和晨星离开‘维拉斯加’了……淡星哥……”

他推开她的帮助,执拗地撑着门沿站起来,拉开房门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希希……

希希……

希希——

同一时间,“白莲”机场。

“——哗——华航编号101号班机将于十点三十一分在五号登机门登机……”

候机室里,一个高挑冷漠的身影倏地站起,将手中的晨服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坐在旁边的女孩慌忙站起,将行李箱提在了手中。

戴上太阳眼镜和帽子,将双手插直兜里,风夜炫环顾一圈候机大厅,迈开修长的腿朝通关口走去。杨洋拖着行李箱,亦步亦趋地紧跟在身后。长椅上其他乖客听到那个声音,也纷纷站起来,或跑或走,时不时有人拖着笨重的行李从风夜炫身边匆匆走过。

不远处大荧屏下聚集满了人,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排队在通关口的风夜炫蹩眉望去,却只看到荧屏上模糊地闪现出电缆车悬在半空的画面。

因为机场人多嘈杂,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只能隐约听见:“……由于昨夜雷雨交加,输送电缆被雷电炸断一根……上午十点二十六分左右……电缆车临近……时,被迫中途停止,电缆车内的……不幸坠落……”

在那一刻,风夜炫的嗓子发堵,胸口也一阵窒息喘不过气。他取下墨镜,想看清楚荧屏上的画面,这时正好轮到他,他只好将墨镜戴上,上前一步——

“二皇子……我们这次远行,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边朝里走一边淡漠地丢下一句话:“也许高兴了,就玩个三年五年,不高兴了,就永远不回来!”

“什么——”杨洋惊讶大叫,手一抖,行李掉在地上,引起周围乖客的侧目

风夜炫的面色变得难看,飞快地拾起行李箱:“你要是不愿意,就趁着没上飞机之前滚吧。”

“不、不是的!我当然愿意了!能陪在二皇子身边,是我三生的荣幸。”杨洋惶恐道歉,丝毫没有半点在别人面前的趾高气扬,“只是……要去那么久,皇子不会想家吗?”

“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沙哑地笑出声,“这里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东西……或许曾经有,以后,绝不会再有!”

绝不会再有……

他默然,心脏在瞬间被针刺一样地疼痛起来。

机场大厅,大屏幕飞快地闪过电缆车失事的画面,背对着荧屏进去通关口的风夜炫没有看到。

“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这个?”

“既然是是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管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系着亲情,丢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爸爸留下来的东西?”

“再见。”

……

“你也有想要用力抱住的东西吧。像树一样用力抱住的东西……”

“我没有。”

“有的。”

“我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一定有的,每个人都有的啊,你……真的没有吗?如果没有想要抱住的东西,生活就没有追求了……那么,该怎么办呢?”

“……

我可以吗?风夜炫,让我成为那棵能被你抱住的树……”

……

“你可能只是世界上的一个人,但对于某人来说,你就是全世界。所以,不能因为自己不够好而觉得不被需要,那个把你当做世界的人,一定在某个地方需要着你。”

“被你当做世界的我……是谁?”

“……”

“喂!被你当做世界的人是谁?!是谁?!快说——被你当做世界的那个人是谁?!”

“没有,没有当做世界的人……放开啦,快不能呼吸了……”

“怎么不可以呼吸,还有嘴巴!”

“嘴巴不是给来呼吸的?”

“那是……”

“如果没有被当做世界的人,那么以后,我做你的世界吧。”

……

“星星,星星……对不起,我把你给的星星漏下去了……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要说这三个字。因为我要失约了,我不能放你走,对不起,我办不到,不能放你走——”

……

将手抵住太阳穴,他慢慢在脑海中删除所有关天蓝茜茜的记忆片段——忘记吧!所有一切的一切,那个叫蓝茜茜的女人,就从离开“维拉斯加”这片国土开始,永远地忘记,再不要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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