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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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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自己去,去呀。www.xiashucom.com但是,如果你想去拆散他们,为我保住马克,那就忘掉这种想法吧。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帮倒忙。如果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你真想去见她,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这是另一回事,我支持你。”

“我就是这个意思,”考特尼说。他猛然站起来,不停地在房间里走着。“这不单单是件风流韵事。我告诉你,我了解特呼拉的思想,她,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会干出风流韵事。这同我们对待接吻一样自然。但是,当一个女孩发生如此猛烈的变化,要不属于她自己的宝石项链——我不明白——某种事情正在发生,比风流韵事更严重的事情。我会弄明白的,你可以相信。明天早晨——”

意外事情发生了,他们两人警觉起来。不很清晰但是厉声大叫,好像从枪膛里射出来的一般,越过场地,撞击着他们开着的门。克莱尔一跃而起,同考特尼一道跑了出去。

他们看到的是萨姆-卡普维茨,疯了一般地胡乱指手画脚,朝莫德发泄着不清晰的词句,而莫德穿着睡衣,站在她草房门廊前,打着哈欠。

“不对劲,”考特尼对克莱尔说,两人冲上前去看个究竟。

他们来到萨姆和莫德跟前,莫德正拍着这位生物学家的胳膊,开始说话。“是的,很严重,萨姆。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我建议我们先同鲍迪商量。”

“什么事?”考特尼插话。“我能做点什么吗?”

萨姆-卡姆维茨气愤地摇晃着身子,转向考特尼。“太可恨了,汤姆,可恨。有人袭击了我的暗房,至少偷走了我洗好的照片、底片和16毫米电影胶卷的1/33。”

“你绝对肯定?”

“肯定,”萨姆厉声强调。“肯定,”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离开你们后,我到暗房去冲洗今晚拍的片子。我忙得没有马上注意到有什么异常。但是我在工作中发现屋子里好像缺了什么。我平时很讲次序。这儿放这个,那儿堆那个,突然有的不见了。我开始对照清单检查我的存放物品和胶卷——你想看看吗?——1/33没有了。肯定发生在今天下午或今天晚上。”

莫德说,“我们怎么也想不出谁会做这种事情。”

“这个问题难住了我,”萨姆说。“我们队中没人会偷胶卷,我是说我们来这儿的所有人。土人也不会偷,这对他们会有什么用处?”

克莱尔第一次开口说话。“除非土人中有宗教迷信者——在某些社会里有这种事——他们感到把影像弄到纸上就是摄走了魂魄,或者类似的东西,会是这个吗?”

“我怀疑这个说法,克莱尔,”莫德说。“我没有发现任何反对拍照的禁忌。”

考特尼扯了把萨姆的胳膊。“萨姆,有任何别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我只是在10分钟前发现这个抢劫案的。我立即冲进屋里,叫醒爱丝苔尔和玛丽,确信她们没有拿照片去四处让人看。她们同我一样迷惑不解。然后我问玛丽是否见到任何人今天在周围游荡。她说,今天一早,马克在附近——”

“什么时间?”克莱尔立即问道。

“什么时间?”萨姆-卡普维茨吃惊地说。“怎么,肯定应该在——我们去莫德那儿吃午饭之后——玛丽在后面多呆了一会儿,后来同尼赫一同出来,这时她看到了你的丈夫。”

克莱尔瞟了考特尼一眼,又看着萨姆。“这很奇怪。他今天一大早就同几个村民到山里探险去了。他说午夜以后,或许明天才能回来,可你刚才说——”她又一次看了看考特尼。“汤姆,你在想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想是的,”考特尼说。

“这会说明许多问题。”

“对,”考特尼严肃地说。“我们该离开了,但——”

莫德用肘开路挤得更近些。“发生什么了?是否与马克有关?”

“可能是,”考特尼说。他看了看表。“快一点了,然而,我想我得去见见特呼拉。”

“我同你一起去,”克莱尔说。

考特尼皱起眉头。“可能使人难为情。”

“我不在乎,”克莱尔说。

萨姆-卡普维茨说,“这同丢失的胶卷有什么关系?”

“也许无关,”考特尼说,“也许意味着一切。”他扫视了其他3个人的脸。“如果你们都想同我一块去。可以。但是我想首先单独见一下特呼拉,我想在你们去见鲍迪前去见特呼拉。”

莫德-海登痛快地将今晚的领导权让与汤姆-考特尼。她像萨姆显示出慌乱那样明显地显示出忧虑。考特尼和萨姆已开始朝小桥走去,过了一会儿,莫德才挽住克莱尔的胳膊跟着他们去了。

在特呼拉草房里的昏暗光线下,考特尼、莫德-海登和萨姆-卡普维茨3个人挤站在房间的一端,他们的眼睛集中在横卧在那座石头偶像前的那个土著姑娘的躯体上。

是考特尼首先走近她,她四肢伸开,没有知觉,脉搏几乎觉察不到。他已经注意到了她无神的眼球后面的血色及眼、嘴、耳边的血块。他冲出去,大声向克莱尔下达命令,“快,去叫哈里特-布丽丝卡来!”克莱尔走后,他点头招呼莫德和萨姆进入特呼拉的房问。

然后,他们等待着。

莫德用一种紧张的声音又一次对考特尼说话。“怎么了,汤姆?你知道的比你告诉我的多。”

他只是摇头,低头注视着特呼拉的身躯,想着他们旧日爱情的快乐和这个惊人场面的痛苦,他们没人再说话。

最多不过5分钟,却似乎像5个世纪,他们才听到有脚步声走来。哈里特-布丽丝卡穿着一件长袍,拎着一只黑色医疗手提箱,一个人走进来。她认出了他们3个人,看到特呼拉瘫软的身躯,马上跪到了她身边。

“最好让我同她单独呆一会儿,”她回头喊道。

汤姆领着莫德出来,萨姆跟在他们后面。克莱尔和莫尔图利等在门外边,两人在低声交谈着。看到他们出来,莫尔图利走到考特尼跟前。

“汤姆,”他说,“她怎样了?”

“我想她活着,但——我确实不知道。”

“我和大家正回村子,我们去打渔了,海登夫人和布丽丝卡告诉我发生的事情。是偶然事故吗?”

“我实在不知道,莫尔图利。”

克莱尔加入他们的谈话。“汤姆,”她说,“马克今天下午到山里去了,他同莫尔图利打渔了。”

“是真的。”莫尔图利说。

考特尼搔着脑袋,想弄出点眉目,他突然问道,“他同你一起回来的吗?”

“不,”莫尔图利说。“他同我们一起吃了些东西,但当天黑时,他吃了一半就离开了。”

“他一点也没提到特呼拉?”

“我记得没有。”

接着,他们听到哈里特-布丽丝卡在叫,便一起转向她站住的过道。“汤姆,”她刚喊过。现在又喊了一遍,“汤姆。”

他朝她迈了一步,她说,“特呼拉死了,不到1分钟前死的,没有办法了。”

他们所有人站在那儿,在昏暗中像悲愤的雕像。唯一的动作是莫尔图利用手捂住了脸。唯一的声音是莫德的悲伤的声音,她说,“可怜的孩子。”

哈里特从门道上走向汤姆-考特尼。“是颅骨破碎,非常严重,”她说。“倒地太猛烈,不可能是偶然事故。她的头碰到石像上,我想,伤着了大脑,发生严重的内出血。你们看到了血迹。我想她绝大部分时间没有知觉,一直处于垂死阶段。她不断想说什么,甚至闭上眼睛后还想说。我实在无法听清。也许是——就是她临死前——有——”哈里特斜眼看了一下克莱尔,有些荒乱,没有再说下去。

“有什么?”考特尼要问明白。

“我认为她说‘马克’,”哈里特迅速地说。“我也可能听错。”

“你也许没错,”克莱尔说。

“然后,”哈里特说,“有件事我不明白——也许是波利尼西亚语。开始她说‘问’,说了两次‘波玛’。波玛是什么?”

“是个人,是个女孩,特呼拉的朋友,”考特尼说。

莫尔图利已经平静下来,站在考特尼身旁。“她说,‘问波玛’?”

哈里特有些为难。“我认为是这样。”

莫尔图利和考特尼私下交换了一个眼色。考特尼点点头,莫尔图利宣布说,“我去找波玛,去告诉她我们的特呼拉死了,去问波玛她知道些什么。”

莫尔图利飞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还有一件事情,”哈里特说。“我现在该提一提。伤口是在脑后上部。但是在前面,在嘴和一面腮上有稍轻一点的伤痕。有浮肿和瘀痕。好像她是被击中,但不是用器物,我不认为是用器物,但是一击。也许有人打她一拳,将她打倒,这样她就倒在了那石头东西上。”

考特尼的神态没有任何表情。“谢谢,哈里特。”他四下看了看。“我提议最好有人去通知鲍迪。我要在这儿等——”

“我去,”哈里特自告奋勇。“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再进去一下,弄个明白,然后,我就去见鲍迪。”

莫尔图利还没回来,哈里特到屋里做护士对死者该做的事情去了,留在门外的那些人们更紧密地凑地到了一起。有人在抽烟,人们继续沉默着。萨姆-卡普维茨彻底荒了神。由他的珍贵照片和影片被盗引起的这场风波,其来龙去脉他还不明白,他太敏感了,以至于不好意思开口问个究竟。莫德的无语与其说是为死去的女孩,倒不如说是为她的儿子伤心,事情已经很清楚,儿子同她有着某种联系。她内心深处仍然抱着一个希望,事实不是如此。克莱尔的沉默,像考特尼一样,是向特呼拉致哀,一股那么明亮的火焰竟突然熄灭。然而,笼罩着所有这些个人想法的阴影是疑团。发生过什么?谜底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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