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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次提到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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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她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不在家,奥利弗夫人只好借助电话来询问。www.xiaoxiaocom.com

“今晚你会在家吗?”奥利弗夫人问。

她坐在电话机旁,手指有点焦急地敲着桌子。

“你是——”

“阿里亚德娜·奥利弗。”奥利弗夫人说。她总是惊奇地发现她不得不报上姓名,而她总希望她所有的朋友一接电话就知道是她的声音。

“是的,整晚我都在家。那是否意味着我将有幸得到你的光临?”

“你真会说话。”奥利弗夫人说,“我不知道它是否会令人愉快。”

“见到你总是愉快的,cheremadame(法语:亲爱的夫人。)。”“我不知道,”奥利弗夫人说,“我可能要——嗯,麻烦你。我想问一些事情,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总是乐意告诉你任何事情。”波洛说。

“发生了一些事,”奥利弗夫人说,“一些令人厌烦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你想来见我。我不胜荣幸,太荣幸了。”

“什么时间合适呢?”奥利弗夫人问。

“九点好吗?也许我们还可以一起喝点咖啡,除非你喜欢石榴汁或siropdecassis(法语:黑茶鹿藿糖浆。)。不过不会的,你不喜欢,我记得。”

“乔治,”波洛对他宝贵的男佣人说,“我们今晚将有幸见到奥利弗夫人。我想,咖啡,或某种甜酒,我永远不敢肯定她喜欢什么。”“我见过她喝樱桃白兰地,先生。”

“我想她也喝cremedementhe(法语:奶油。),但她更喜欢樱桃白兰地。那么很好。”波洛说,“就这样。”

奥利弗夫人准时到了。吃饭的时候波洛正在疑惑,是什么驱使奥利弗夫人来拜访他呢?为什么她对自己要做的事那么不肯定?难道她正要给他带来一些难题或要告诉他一件罪案?就像波洛很清楚的那样,奥利弗夫人可能有事,最平凡或最奇特的事。就像你可能会说的那样,跟她很相似。她很着急,他想。噢,好啦,赫尔克里·波洛想,他能应付奥利弗夫人。他一向都能应付奥利弗夫人。有时候她会惹恼他,同时也真的令他非常依恋。他们一起分享过许多体验和实验。就在今早的报纸上他看到一些关于她的东西——或者是在晚报上?他得在她到来之前把它记住。他刚看完报她就到了。她走进房间,波洛立刻推断他的关于焦急的判断千真万确。她的头发——弄得相当精心,已被她不时狂乱地用手指弄乱了。他愉快地把她迎进来,让她在一把椅子里坐下,给她倒了杯咖啡,又递给她一杯樱桃白兰地。

“噢,”奥利弗夫人宽慰地叹道,“我想你准会认为我太傻,但仍然……”

“我明白。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去参加一个午餐。著名女作家的。我想你从来不干这样的事。”

“通常我是不去的。”奥利弗夫人说,“我再也不会去了。”

“啊,它使你非常难受?”波洛同情地说。

他知道奥利弗夫人什么时候会感到窘迫。过分地称赞她的书总是令她心烦意乱,因为就像她曾经告诉他的那样,她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恰当地回答。

“你不开心吗?”

“在某种程度上是开心的,”奥利弗夫人说,“接着发生了一些令人厌烦的事。”

“啊哈,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对,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是说,这与你毫不相干,我想这甚至不是你感兴趣的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至少,我本不想来了解你的想法,想知道——嗯,如果你是我会再怎么做。”

“那是个相当难的问题,最后这个。”波洛说,“我知道我,赫尔克里·波洛,在任何事上会怎么做,但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虽然我很了解你。”

“现在你一定会有主意了,”奥利弗夫人说,“你认识我的时间已足够长了。”

“大约——到现在有二十年了?”

“噢,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记得是哪些年,哪些日期。你知道,我弄混了。我记得一九三九年是因为在那一年战争爆发,我记得其它的日期是因为一些杂乱无章的怪事。”“不管怎么说,你去参加了午餐,你很不开心。”

“我喜欢那顿午餐,但后来”

“有人对你说了一些事情。”波洛带着医生询问病人的善意说。

“嗯,他们正要对我说话,突然一个专横的大个子女人向我袭来。她总是能支配每一个人,让你觉得很不舒服。你知道,她就像个捉蝴蝶的,只是手里没拿网。她把我捕到,然后把我推进一把长靠椅里,接着便从我的一个教女开始和我谈起来。”

“啊,你喜欢的一个教女?”

“我已有好多年没见过她了。”奥利弗夫人说,“我不可能掌握他们的一切情况。接着她便问我一个最令人担忧的问题。她想要我——噢,天哪,我是多么难以启齿告诉你这——”“不,”波洛温和地说,“这非常容易,每个人迟早都会告诉我每一件事。我只不过是个外国人,你知道,所以一点麻烦也没有。这很容易,因为我是个外国人。”

“嗯,告诉你一些事情是容易些,”奥利弗夫人说,“她问起我那姑娘的母亲和父亲,她问我到底是她母亲杀死了她父亲,还是她父亲杀死了她母亲。”

“请你再说一遍。”波洛说。“噢,我知道这很荒唐。唉,我想也荒唐。”“你的教女的母亲杀了她父亲,或者她的父亲杀了她的母亲。”

“对。”奥利弗夫人说。

“但——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吗?她父亲真的杀了她母亲或者她母亲杀了她父亲?”

“嗯,他们双双都被枪杀,”奥利弗夫人说,“在一个悬崖上面,我记不起是在康沃尔还是在科西嘉了。”

“那么这是真事。然后她说了什么?”

“噢,是的,其中那一部分是真的。这事发生在好多年以前。不过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她要来找我?”

“都是因为你是一个写关于犯罪的作家,”波洛说,“她肯定说你了解犯罪的一切。真的发生过这事吗?”“噢,是的。这不是那种一个人该怎么做——如果母亲杀了父亲或父亲杀了母亲剧情该怎样发展。这可是件真事。这真的发生过。我想最好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我的意思是,我想不起所有的一切,但那在当时人人都知道。那是大约——噢,我想那至少是大约十二年以前的事了。还有,我能记起那些人的名字,因为我确实认识他们。那妻子曾经和我是校友,我很了解她,我们是朋友。那是一件影响很大的案子,你知道,登载在所有的报纸和刊物上。阿利斯泰尔·雷文斯克罗夫特爵士和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一对非常幸福的夫妇。他是个上校或者将军,她一直跟着他,他们走遍了全世界。那时他们在某个地方买了这幢房子——我想是在国外,但我记不起了。然后,报纸上突然报道了这个案件。或是别人杀了他们,或是他们被暗杀还是别的,或是他们相互杀死了对方。我想有一只左轮手枪在房子里已有多年了——好啦,我最好把我能想起的都告诉你。”

奥利弗夫人打起精神,把她掌握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波洛先生。波洛先生也不时地打断她的话核实一下细节。

“但是为什么?”他最后说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想知道这件事?”

“嗯,这就是我想搞清楚的,”奥利弗夫人说,“我能找到西莉亚,我想。我是说,她仍然住在伦敦。也许她住在剑桥,或者牛津——我想她已取得了学位,不是在这儿讲课就是在那儿教书。反正做着类似的事情。还有——非常现代,你知道,和一些留长头发、穿奇装异服的人在一起。我想她没有吸毒。她很正常——只是我很少收到她的信。我是说,她在圣诞节或别的节日给我寄卡片。唉,一个人总不能什么时候都想起他的教女的,况且她已二十五六岁了。”“没结婚?”

“对,显然她正准备结婚——或者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是什么?噢,是的,布里特尔夫人——不——伯顿·考克斯夫人的儿子的主意。”

“伯顿·考克斯夫人不希望他的儿子娶这位姑娘,因为她父亲杀了她母亲或她母亲杀了她父亲?”

“嗯,我猜是这样的。”奥利弗夫人说,“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缘由。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父母的一个杀了另一个,会真的给准备和你结婚的那个男孩的母亲带来麻烦吗?这绕到哪儿去了?”

“一个人可能会不得不考虑这样的事,”波洛说,“它是——是的,你知道这相当有趣。我的意思不是说阿利斯泰尔·雷文斯克罗夫特先生或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很有趣。我似乎模糊地记得——噢,某件像这样的案件,或者可能不是同一件。但伯顿·考克斯夫人非常奇怪,可能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是不是很喜欢她的儿子?”

“有可能。”奥利弗夫人说,“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让他娶这个姑娘。”

“因为她可能继承了她母亲气质会谋杀她嫁的男子——或是某些那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奥利弗夫人说,“她似乎认为我能告诉她,但她真的没有告诉我足够多的东西,不是吗?你看到底为了什么?这后面隐藏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解这谜将会很有趣。”波洛说。

“嗯,所以我来找你,”奥利弗夫人说,“你喜欢探清真相,那些你最初看不出理由的事情。我是说,没有人能看得出理由的那种。”

“你认为你了解伯顿·考克斯夫人的喜好吗?”波洛说。

“你是指她更希望丈夫杀了妻子,或者妻子杀了丈夫?我不那么认为。”

“好啦,”波洛说,“我明白你的窘境,那非常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你从一个聚会回来,被要求做一些困难的,几乎不可能的事,还有——你想知道用什么恰当的方法来应付这事。”

“嗯,你看什么方法恰当?”奥利弗夫人说。

“我不好说,”波洛说,“我不是女人。一个你并不认识、在聚会上遇到的女人把问题推给你,要你去回答,而又不给出清楚的理由。”

“对,”奥利弗夫人说,“现在阿里亚德娜该做些什么?一个人该做什么,换句话说,如果你在报纸上看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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