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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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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和大夫已让位于围着围巾的矮个男人。www.maxreader.net他的话音里带着自信和权威性。他在米切尔耳旁低语了些什么,然后在洗手间旁连接前舱的门口站住。飞机完全停了。米切尔抬高嗓音说:“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坐在座位上保持安静,直至有关人员前来处理。我希望不会耽误大家太久。”大多数乘客都愉快地接受了他的指令,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胡说!”霍布里夫人气愤地嚷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求立即下飞机。”

“非常抱歉,夫人。我不敢负这个责任。”

“真是岂有此理,”西西里跺着脚愤愤地说:“我要去公司告你,把我们和一具尸体关在一起。”

“对,亲爱的,”维尼夏-克尔装腔作势地附和着,“真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我看也只好忍受了。”她坐下后抽出一支烟,“现在允许抽烟吗,乘务员?”

米切尔慌忙说:“我想现在可以。”他抬头望去,戴维斯已经将前舱乘客从应急门送下了飞机,他现在正在寻找有关人员的指示。大家觉得似乎过了半个小时,从应急门口上来一位衣着便装的人,后面跟着一位警官。

“好了,你们说吧。”来者用官腔十足的口气问。他一边听着米切尔和布赖恩特大夫的介绍,一边不停地扫视着瘫在地上的尸体。他对警官说了些什么,然后面对所以乘客,“女士门,先生们,请大家跟我来。”他领着大家下了飞机,没有去边检站,而是来到一间小屋。他说:“女士们,先生们,我不会耽搁大家过多的时间。”

“喂,检查管先生,”詹姆士-赖德说,“我要去伦敦出席一个十分重要的商务会议。”

“对不起,先生。”

“我是霍布里夫人,我认为这样扣留我是不能容忍的。”

“非常抱歉,霍布里夫人。不过这件事挺严重,像是一起谋杀案。”

维尼夏-克尔说:“这的确让人感到无聊。不过我想,检查管,这也是你的公务。”

“谢谢,夫人。”检查官说,“请各位女士先生暂呆一会儿,我有话要对大夫说。”

“我叫布赖恩特。”

“谢谢,请到这边来,大夫。”

“你们的谈话能让我参加吗?”说话者是个留胡子的矮个男人。检查官回过头来朝他看了看,然后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对不起,波洛先生。你用围巾遮着脸,我差点儿没认出你来。好,来吧。”

其他人好奇地目送他们离去。

诺曼-盖尔羞怯地对简说:“我在派尼特见过你。”

“我去过派尼特。”

“我……我一上飞机就认出了你。”

简有点吃惊:“是吗?”

盖尔说:“你说这是不是一起谋杀案?”

“我想是。它既让人不寒而栗,又使人感到厌恶。”

杜邦父子用法语继续说着话。赖德先生在笔记本上计算着什么,又不时看看手表。西西里-霍布里不耐烦地抖着脚,用抖动的手点燃了一支烟。房间门口站着一位目无表情、体格高大的警察。隔壁房间里警察官贾普在同布赖恩特和波洛谈话。

“你总是能够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出现,波洛先生。”

“克罗伊登机场也好像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我的朋友。”波洛没有让步。

“哦!我正在捕捉一个走私集团的大头目。也许是由于我的运气,这件事儿被我撞上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大夫,首先请您告诉我您的全名和地址。”

“罗杰-詹姆士-布赖恩特,耳喉专科大夫。地址是哈利街329号。”

桌旁一位粗壮的警察记下了他说的话。

“死者大约是什么时候死的?”贾普问。

“在我查看她至少半个小时之前,也就是离飞机降落还有几分钟时。不过据乘务员说,一小时之前他还和她说过话。”

“好,我们直截了当地说,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吗?”

大夫摇摇头。

“我,我当时在睡觉,”波洛哭丧着脸说,“一上飞机舱我就不舒服,我老得裹起衣服尽力睡上一觉。”

“能谈谈死因吗,大夫?”

“目前我还不能作出判断,得看看验尸报告。”

贾普赞许地点点头,“好了,大夫,我想没有必要让你留下来了。不过,嗯……,还有一些手续,其他的乘客都一样,对任何人都不例外。”

布赖恩特大夫微笑着说:“我希望你能证实我身上没有吹管之类的杀人武器。”

“罗杰斯会处理的。”贾普朝他的下属点点头,“顺便问问,大夫,你看这上面是……”他指了指桌上染了色的钢针。

布赖恩特大夫摇摇头,“这很难说,需要进一步分析。箭毒是南美印第安人常用的毒素,能很快致人于死地。”

“不过很难获得?”

“特别是外行。”

“那我们可得好好儿调查你了。”贾普似乎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大夫和警察一道走出了房间。

贾普探过身体,望着波洛说:“真是又离奇又荒唐。我是说,吹管和毒针,这的确让人不可思议。”

“这是个很深刻的见解,我的朋友。”波洛说。

“我们有几个人在搜查飞机。指纹专家和摄影师立即就到。我想请乘务员进来。”他来到门口,请乘务员进屋。年轻一点的乘务员看似刚刚恢复过来,不过显得有些激动。另一位乘务员脸色发白,战战兢兢。

“好了,小伙子们,”贾普说,“坐下。护照收齐了吗?……好。”他迅速抽出一本护照。“哦,就是她,玛丽-莫里索,法国护照。了解她吗?”

“以前我见过她,”米切尔说,“她经常来往于英法两国之间。”

“是业务原因?你知道她有什么业务?”

米切尔摇摇头。年轻的乘务员说:“我记起来了,有一次她在巴黎搭乘8点的早班飞机。”

“在她临死之前你们谁最后见到她?”

“他。”年轻乘务员指了指伙伴。

“对,”米切尔说,“我当时给她送咖啡。”

“那是什么时候?”

“说不准,当时我们在英吉利海峡上空,大约是在两点钟。一刻钟之后我开始收取帐单,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可她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怕。

“你当时没见到这东西?”贾普指了指钢针。

“没有,先生。”

“你呢,戴维斯?”

“我去分发饼干,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当时她还好好的。”

“你们一般怎么样送餐?”波洛问:“是两人分舱发送?”

“不,我们一起送。有菜汤、肉食、蔬菜、色拉,然后是甜食。我们先送后舱,装好餐盒后再送前舱。”

“这位叫莫里索的女人在飞机上对谁说过话吗?”贾普问。

“我没看见。”

“你呢,戴维斯?”

“我也没有。”

“飞行当中她离开过座位吗?”

“我看没有。”

“你们想想还有什么可提供的线索?”

两人对视了一下,摇摇头。

“那就这样吧。我们还会见面。”

波洛凑身过去说:“请允许我问一个小问题。”

“说吧,波洛先生。”

“你们看见一只黄蜂在飞机里飞动了吗?”

两人摇摇头。米切尔说:“至少我没看见。”

“一位乘客的盘子里有一只死黄蜂,”波洛说。

“哦,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戴维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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