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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 附壁攀藤 竹院清溪寻隐士 飞镖却敌 石牢兽阱救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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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师弟饿了吧?麻姑说话向无遮拦,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余式方自谦谢。麻女手指少妇说道:“这便是我姊姊诸葛瑶华,蠕居在此。”瑶华闻言,看了麻女一眼,便未往下再说。余式见瑶华身材炯娜,玉立婷婷,妙目澄波,隐蕴威棱,又穿着一身白夏布的衫裤,越显得玉肤如雪,容光照人。少妇风华,比起燕玉又是一种美艳。因对方是女中英侠,倜傥大方,毫无矜持,惟恐失礼,未免拘束了些。双方通问之后,瑶华见他拘谨,笑道:“余师弟,你虽蒙秦陇诸老垂青,初列师门,不知底细,你我又是初见,拘泥有所难怪。其实双方不是外人,尤其家父与令师交情甚深,不过隐居此山已有多年,铁鹰寨老贼早知家父不是常人,几次卑礼延请,家父俱都未往,只老贼亲来见了一次。因他执礼甚恭,又曾代我家出过一次力,虽是老贼深心结纳,事前不知,终是承过他情,为此允他只不在我青云谷左近走动,决不干预他事。老贼原意想令贼子拜家父为师,借壮声势,百计进身均无效果,惟恐日后遇事为难,闻言才放了心,本来相安无事。老贼虽经家父答应,不与为难,心终顾忌。本乡本土固然不敢任性为恶,就是和手下贼党在外抢劫也都适可而止,极少杀人。近来家父和麻妹见小贼凶焰日盛,无所不为,虽想为世除害,无如生平向无虚言,”已然答应在前,难于更改,只得听其时至自毙,不加闻问。

“本可相安,也是麻妹淘气,他寨中养有好些猛兽,内有两虎猛恶非常,常在隔溪走动,麻妹每喜引虎为乐。日前小贼无意中同了新纳爱妾骑虎闲游。麻妹恰留了几斤牛肉想喂那虎,见虎未来,长啸相唤,两虎早被麻妹制服,不敢丝毫倔强,尤其是惧怕家父,一听啸声,便不敢强。麻妹一啸,虎恐来晚挨打;事有凑巧,家父又正吹萧,越发害怕,竟不听主人之命,飞跑而来。小贼见虎急蹿,也未下骑,于是被虎带来。麻妹见他误入禁地,立即纵过溪去,责其违约。小贼只听老贼说起我家厉害,并未眼见,麻妹人又瘦小,其貌不扬,因忿小贼淫凶,说话自不中听,双方便动了手。小贼原恃两虎相助,不料虎竟违命,不敢上前,被麻妹将他打了一顿,如非家父喝止,还要将他绑浸溪中。小贼自是怀恨,归家哭诉。老贼闻报大惊,当时虽命人来赔话,实则心中怀恨,又受贼妻絮聒,暗中约请会剑术的能手,想要报复。所请的人听说家父是昆仑四友之一,全都胆怯,不敢承当。也是老贼运数当终,人未到前,令师叔冉肠谷恰寻了来,于是变计,一面多约能手,连同原约的人,想与冉老先生分个高下。他还不知秦陇诸老和关中九友多与家父旧识,以为借此还可推说约人为报前仇,与家父无关,哪知我们早已得信。

不过家父认为这些毛贼和五台、华山门下几个余孽有秦陇诸老足可发付,不值他老人家出手罢了。”

“你所遇的车三兄,乃昔年三丐仙中叶神翁的得意门人,本领甚高,疾恶如仇,向在江南诸省游戏风尘,偶来河南访友,得知小贼恶迹,本意除他,因听老贼父子人多势盛,更养有猛禽恶兽,为与冉肠谷对敌,还约有几个会飞剑的同党,又访出小贼来此惹厌,正好乘机下手。但他昔年曾为一事所求不遂,此人天性古怪,不愿再向家父求说,把你引来了想引家父出场。家父嫌他爱用心机,索性连你也不肯见。两虎常来隔溪游行,见你生人到此,意欲加害。家父因今日敌人所约能手已全到达,正在剑拔弩张,虎一受伤,立时发难,你事前又未报字,按规入寨,势必群起夹攻,如何能敌?时机未至,家父出手,难保不把贼党惊退,好容易才把这些恶人聚在一起,就不能一网打尽,到底除得一个是一个,少留好些祸患,才用萧声将虎吓退,以为你见不到人必要走去,你却义侠志诚,既恐那虎伤人,又不肯冒昧入门,一直守到此时,我不过意,才令麻妹请你略进饮食,以便夜来动手。

“此去铁鹰寨如由谷口走绕路大多,并还难行,最好你仍由下落之处援将上去,只要翻上崖顶,便可望见隔山贼寨,相去才二三里山路。以你近日功力并不甚难,再令麻妹引送越崖过去,到了下面,顺着山路一转,见到人家,那一带全是贼党所居,只报一冉字,上来必以礼引往大寨,等入到齐,交代完了动手。此是明走。再不,二更起身,由麻妹引路,到了崖顶,先不下去,径由崖上取路,暗中绕往贼寨之后,相机行事。不过,老贼所养两只天山秃鹰自在华山受伤,一只成了独眼,一只断去一爪,老贼兄弟知道此乌烈性如火,自己仗以成名,爱之如命,又因所来敌人内有剑侠之士,恐其受伤,不肯放出,此去不致相遇,别的猛兽却是难说。明暗两途,各有利弊,请你自己打算。”

余式谢了指教,暗忖:“卢师伯口气似命自己暗中入寨。照瑶华所说,两虎既非己敌,别的猛兽自不足俱,只悬念燕玉、霜娥,既然事应深夜,何故早到?此时人在何处?”方自寻思。瑶华见他沉吟未答,笑问:“有何心事?”麻女端来食物之后,忽然走去。余式未在意,闻言答道:“小弟还有三个同伴。师弟尹商虽然年幼,新学《三元图解》,并有左师伯教养两猿一猩同来,当可无事,起身也晚。另有祝燕玉、尹霜娥两位师妹均是幼女,早已起身,我到山口便被车老先生引来,一直未与她们相遇,适听贼党强盛,心中悬念,不知可有方法查访么?”瑶华笑答:“你说这两人乃半残大师爱徒,为报大仇而来,如无准备和异人暗助,岂敢深入虎穴?家父就是暂不见你,也应早回。

此时未归,十日前又接大师一信,许与此事有关均说不定,你自放心,只决定如何走法便了。”余式心想:“还是暗中前往比较好些。”便答意欲暗中入寨,只求两位姊姊引路指点,提前起身,以防同伴万一有事,可以暗助。瑶华早听人说余式连日经历,见他边吃边说,说到二女,神情分外注重,知生情悻,暗中好笑,随口答道:“这个悉随尊意。我闻燕玉才貌双全,可惜我未见过,余师弟今晚助她报仇,必知感激。她起初为了身世飘零,曾有祝发修行之念,大师说她夙缘未尽,固执不许。师弟如未娶妻,愚姊愿为作伐,倘成连理,却真是天生佳偶呢。”

余式被她说中心事,无言可答,脸方一红。麻女忽然跑进,入林便喊:“余师兄,你那两个师妹因痛戴天之仇,知道今晚双方能手甚多,不愿因人成事,小贼又非其敌,自恃本领和知出入方法,妄想事前手刃亲仇,竟不守师长之戒,期前暗入后寨,与小贼狭路相逢,双方动起手来,致被小贼引入埋伏。本来非遭毒手不可,幸仗一异人暗助,二女便被陷入兽阱之内。小贼正要抽身,吃那异人一掌打落,并还跌伤一腿,敌我三人全落阱中。燕玉因受异人指教,用小贼作挡箭牌,使敌人无法下手,连阱中猛兽也被止住,不敢纵其上前,以免同归于尽。小贼本领颇高,猛兽又都家养,如非跌伤一腿,二女也无幸理。老贼夫妇心痛贼子,情愿讲和,放出二女,同罢干戈。无如她两姊妹报仇心切,上来便开口大骂,明说来意,将小贼制住以后,假说贼党无信无义,恐怕上当,实则想等上面人到,除去老贼,再亲手杀贼,以报深仇。老贼又想请同党用飞剑去杀两女,无奈二女各用刀剑指定贼身,轮流防备,稍微警觉敌人暗算,立将小贼杀死。双方现正相持。我听人说,也未往看,便即赶回。别的不怕,只恐妖道赶来,用邪法暗算,将下面三人一起迷倒。此时陷阱出口机关已毁,上下相隔六七丈,阱中猛兽无法上来,只一昏倒,立被猛兽所食,只不知那异人是谁,为何断那猛兽出路。这两姊姊身世十分可怜,我找爹爹不见,姊姊无论如何也要救她一救。”话未说完,余式人已急得心头乱跳,脸涨通红,无奈不知途向,不便独行,好容易盼到话完,情急之下,便向两女求告道:“祝、尹二妹志行可敬,现落虎口,务望两位姊姊救她一命,小弟感谢不尽。”瑶华见他情急万状,神色张皇,一面止住麻女,不令开口,慨答:“师弟只管放心,依我之见,决可无害。家父本来不令愚姊妹出面,现因师弟如此热诚,豁出家父见怪,我也同往便了。”说罢,和麻女匆匆赶进房去。余式等了一会不见出来,方自惶急,忽听远远传来虎啸兽吼,跟着又听虎猩厉啸之声,料知尹商已到,不知能否寻见二女,正急得无计可施,眼前人影一闪,瑶华姊妹双双飞出,各换了紧身密扣的黑衣,头戴面具,背插宝剑。麻女腰间有一长方革囊,外悬飞索,看去颇有分量,好似弹丸之类的暗器。麻女说一声“走”,便同往林外跑去,到了崖下,飞步而上。

这时天已入夜,大半轮黄月已上林梢,山中正在起雾,光影昏茫中,余式见所行之处乃是隐现藤蔓之间的一条厌径,崖甚陡峭,因是弯曲斜行,可达适才下落之处,虽然最宽处不过一尺,仗着身轻力健,走起来并不甚难。先因藤蔓掩蔽,断缺之处甚多,中间一段又作之字形,没走过的人决难发现,所以初来不曾看出。因当救人心切之际,二女同行,不愿示弱,遇到险处,便攀藤蔓越过,到了上面回顾,才觉出所行奇险。瑶华后行,盘旋危壁之上,捷如猿蛇,分外惊人。如非有人引路,昏月微光正照其上,心急救人,未计厉害,要在平日,就发现这条路也不敢走。方想近顶一段尚有三丈来高,崖势前凸,更无藤蔓可援,如何上法?麻女已将草鞋脱去,手脚并用,抓附山石往上爬去,看去仿佛一只大壁虎,晃眼到顶,这等走法如何学步,正在暗中叫苦,刷的一声上面掷下一根长索,连忙抓紧,茸听上喊:“师兄莫动。”人便随索而上,一会到顶。一条黑影忽顺身后崖顶驰来,正是瑶华,改由别路走上,笑对麻女道:“我不似你脸老,光着大脚不算,还将草鞋脱去,也不怕人见笑。”麻女把怪眼一翻,笑道:“我这丑八怪怕人看么?”说罢,三人同行。崖那面路却好走,刚走出十几丈往左一转,麻女便道:

“你看那不是大寨么?我们该下去了,免被贼党发现。”随由缺口斜坡往下急驰。三人相继到地,仍由麻女引路,沿着僻径山凹一路急驰,耳听远远人声呐喊与兽吼之声,余式知将到达,心都抓紧。两三里路一会走完,到一峰下,麻女忽然悄声说道:“峰右有一危岩,岩内便是兽阱石牢,我姊妹尚还有事,去去就来。”说罢,便同瑶华往峰左走去。

余式心乱如麻,只顾救人。哪还再计厉害,正待往峰右赶去,忽听身后低喝:“你作死么?快随我走。”回顾一看,正是前遇异人车卫。方要开口,手已被车卫抓住,不由分说,拉了就走,料有原因,只得随往,见所行之处与兽阱石牢相反,又不许问,心正愁急。车卫走得甚快,一会便拉了余式走到一处满布荆棘杂草的荒崖之下停住,取一千里火筒递过,低语道:“你由此进去,往左一侧,一直入内,再转两个弯,便见到你心上人了。我还有事,你自去罢。”余式闻言,料知燕玉、霜娥所困石牢与此相通,闻言心中一喜,精神大振,忙即拜谢。车卫把话说完,已自走去。再看那地方乃是一条山夹缝,外面草棘怒生,都有人高,便把宝剑拔出,隐闻兽吼喊杀之声,心急救人,忙即拨草入内。里面地势卑湿,逼窄难行,两旁更有草树之类所阻碍,最窄处必须低头侧身而过,当时也顾不了许多,总算崖势不高,直裂到顶,月明零落,斜照下来,还能分辨途径。路长只是五丈便到尽头,周身泥污,衣履也被挂破,且喜走完,左侧已现出一个暗洞。虽然目力甚好,也觉难行,便将车卫所赠千里火取出,打开一照,见里面地势甚低,前现窄径,怪石纵横散裂,沿口离地高约丈许,好似向来无人到过,前途黑洞洞的,也不知有多深。随即相准地势,刚一纵落,便闻到一股腥秽之气,刺鼻难闻,心中惊疑,一手按剑,一手持火,戒备而行。越往前走,腥气越浓。又走出不远,火光照处,望见前面转角上,黑影里有两点绿光,仿佛盘着一条东西,不禁吓了一跳,不舍后退,待了一会,不见动静,试用钢镖朝前打去,夺的一声将绿光打灭了一点,未见动弹。试探着走将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乌鳞大蟒,已然被人斩成数段,腥血满地,仿佛新死不久。

猛想起异人既然由此入内,洞中如有危机,必先明言,照此情势,就有蛇兽毒虫之类潜伏在此,也必被他除去,害怕做什?心胆一壮,便不再顾忌,脚底加快,地势也越发低下。

洞中虽有两条歧径,俱是死路,不致走迷。照着车卫所说,接连两个转折,前面又现出一条形若崖缝的洞径,路更难行,脚底尽是乱石,高低不平。好容易才得走完,兽吼之声越来越近,洞径忽然加宽,同时又听到群兽怒吼声中杂以两女喝骂之声,心中大喜,忙即过去。再一转折,便见前面洞壁下崩陷了一块大石,现出一个两三尺方圆的石洞,人声兽吼便由此传出,忙将火筒收起,赶过一看,洞深丈许,洞那面好似大片空地,月光自上下映。如欲通行,必须蛇行而过,尚不知是否石牢所在,更恐贸然钻出,遇见猛兽暴起来袭,难于抵御。略一迟疑,忽听二女向狗子喝骂之声,人果在外,不禁惊喜交集,哪还再顾危险,忙把身子一低,往里爬进。刚到洞口,还未探头出去,便见外面乃是一问极大石牢,离地虽有六七丈,只有一条上升之路。顶上是一丈许大的出口,有一木梯斜坡,附设机簧,可以移动,已被人毁去;那十丈来长、宽有丈许木板搭成的斜坡竟会被人斩断。此外,当顶还有一大洞,下垂一网,离地约有两丈,网已破裂;上面洞口原设翻板,也被人毁去。两面洞口均聚有不少贼党,正向下面厉声喝骂威吓,有的正在好言劝解,软硬兼施,迫劝二女讲和,想保全贼子性命。再看二女已将贼子用带反绑在地,一个用剑抵住贼子胸口,一个朝上注视,手持弩箭,也将小贼指定,向上还骂。

牢中猛兽除大小六虎而外,还有两条和驴一般大的恶犬,正向二女同声怒吼作势发威。

另一老贼不知何时纵下,似恐两败俱伤,手持长鞭,逼住那些猛兽,也在厉声呼斥,不令上前。

二女立处乃是平地凸起的一座石崖,离地丈许,形式虽极玲珑,假山也似,但那右侧却被石崖挡住。二女只朝上面两洞分头注视,未理会到别处,各自还骂,说:“狗贼无信,须等我的同伴到来才能回话,再若无礼,便将小贼杀与你看。”贼党口气也是时软时硬。余式看时,发现崖右近顶还有一条石缝,因是贴近崖壁,又不甚大,二女先前似未看出。这时正有两名贼党贴壁下降,刚刚到地。另外还有一贼正用套索悄悄往下缒来,因在二女身后,又被那上半截崖石挡住,并未惊觉。那两贼党刚一落地,便轻悄悄往崖后掩去,藏在身后,各持弩筒,由崖后石缝中比准二女,似要相机发放。因小贼被燕玉用宝剑抵住前心,似有顾忌,虽然满脸愤怒,尚自迟疑,不曾发难。后一贼党也自降落,一手持刀,一手拿着一个形如仙鹤的香炉。余式出来的洞口在右侧洞壁之下,恰好斜看过去,月光斜照,看得逼真。三贼一到,上面吵骂更凶,有的更把铁丝做成火球由洞口悬将下来,乱舞乱骂,想引二女分神,以便三贼党冷不防暗放冷箭。手持长鞭的贼党正朝两条大虎比手势,似想双管齐下,只等二女稍一疏神,或是受伤倒地,便即涌扑上去情景。认出后下贼党所用乃是熏香,二女危机已然四伏,不是为暗箭所杀,也必被熏香迷倒。

余式一时情急,暗将连珠钢镖取出,双脚用力,朝身后石块一登,一个长蛇出洞之势平蹿出去,人未站起,扬手先是一镖,照准后来那贼打去。三贼全神都注定在二女身上,持香炉的一个已将嘴含住仙鹤屁股,准备掩到崖后猛然暗算,做梦也不想到斜刺里飞来一镖,当时由后心洞穿过去,应声而倒,负痛情急,知中暗算,心慌神迷,倒时由不得随口一吹,一股黄烟刚由仙鹤口中喷出。持弩二贼闻声回顾,人己倒地身死,恰被黄烟扫中了一点面部,“哎呀”一声,当时中毒迷倒。持鞭贼背向余式,又正呼斥猛兽,不曾觉察。余式自从练会《三元图解》,功力大增,身法灵巧,出洞时身形箭一般快,左手发镖打贼,右手剑柄朝地一点,早借劲翻身而起。本来还想再杀持弩二贼,百忙中瞥见二贼闻香倒地,看出熏香厉害,不敢冒失,忙抢上风,过去一剑将香炉斫碎,口中大喝:“燕妹留意!”再回手两剑将二贼杀死。持鞭老贼已回过身来,见状大怒,本还想小贼在人手内,强忍气愤,只图自保,没有指挥猛兽上前。刚把刀拔出,不料二女立意手刃亲仇,虽因身陷虎穴,想等时机,未先下手,实则早想一拼,豁出与仇敌同归于尽,也不容他活命。及见余式赶来,大声警告,二贼相继身死。二女虽然武艺高强,毕竟初经大敌,无什经历,早看出敌我势不两立,表面镇静,心中发慌,性又孝烈,生死旱置度外,老恐仇报不成。一听有警,燕玉恐有失闪,手中剑一紧,一声惨叫,鲜血涌起,小贼已被裂腹而死。

上面贼党虽然发现一条人影由右壁下人鱼也似贴地蹿出;一则自己人多势盛,又想下面四贼全是好手,来人只是一个,余式身法又是极快,稍一迟疑,正在齐声喝骂,警告下面同党,四贼已死了三个;紧跟着小贼也被二女杀死,腹破肠流,经此一来,全部激怒,纷纷喝骂,有的援索下降,有的便将所带镖剑等暗器纷纷往下打来。这原是瞬息间事,那持鞭贼年已七十,名叫恶兽王陶拴,本是兽奴出身,山中猛兽全他教养。因见来敌连伤三人,一时情急,又见来人武功高强,上面人声喧哗,乱潮成了一片,急切间还未看出小贼已死,缓得一缓,余式已纵上崖,与二女会合一起。两下冈卜见面,持鞭老贼方始发现小贼被人惨杀,这一急真非小可,忙把长鞭一挥,一声呼哨,大小六条猛虎连那两条恶犬一齐张牙舞爪怒吼发威,朝人扑去,同时群贼纷纷缒下。内有三贼还未到地,便被各用暗器弩箭打伤倒地,仍有七八个纵下,各举兵器杀将上来。上面更是镖弩齐飞,乱射如雨,有的更在大声呼喝,说用火攻将小狗男女烧死。一面又听呐喊之声,说老山主已将神鹰放起,不怕小狗男女跑上天去。一时人声兽吼宛如潮涌,刀光耀眼,镖剑纵横,内中两虎一犬已向三人迎头扑到。眼看余式同了二女性命难保。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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